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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流年(天若有情前传)】(3~34)【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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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天若有情前传)】(3~34)【作者:hyperx】

作者:hyperx
字数:287784



            第三章:寡妇门前是非多

                (01)

  白莉媛是个很简单的女人,她不是很笨,但也不算很聪明,从小到大,她都
习惯用自己的直觉来判断事物,来决定人生的方向与未来,她不会为自己谋划太
多,也不懂得去算计别人或别人的东西。

  所以家里给她介绍了高嵩,她就同意与高嵩会面了;所以高嵩对她很好,她
就认为自己应该嫁给他了;所以嫁给了高嵩后,她就一心一意做个好妻子;所以
生了石头之后,她也全身心地投入做个好母亲。

  这就是白莉媛,她的心太小,只能容放下一件事物,容放不下太多的东西。

  高嵩走后,白莉媛的心里就只放了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的儿子
高岩。

  白莉媛原以为,她只要一心一意照顾好孩子,把他培养长大成人,让他考个
好的大学,将来找个好的工作,自己的人生就圆满了,自己这辈子也没白活了。

  白莉媛并不了解,世间有太多的阴谋诡计,人间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人心有
太多的险恶剧毒,人性有太多的复杂善变。

  这一切,在高嵩去世后,开始逐渐呈现在白莉媛的眼前。

  丈夫刚刚死去没多久,白莉媛居住的家属大院里就来了不少闲杂人等,有的
是三港公司其他部门的员工,有的是附近街道的大妈大娘,还有一些是从来没见
过、也没打过交道的陌生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来的途径也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想要看看白莉媛的相貌,想要看看这个远近闻名的俏寡妇长得如何。

  等他们见到白莉媛的相貌身段后,各个都为之惊艳倾倒,所有人没想到,三
港公司的家属大院里,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美貌的尤物。

  这么美貌的尤物,必然会招来无数的觊觎者,即便她寡妇的身份,也无法阻
挡男人对美色的追求。

  很快,就有不少人上门来提亲,有刚死了媳妇的鳏夫,有刚长出胡子的小年
轻,有长期单身的高龄男青年,还有一些离过婚的中年老年男人。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白莉媛。

  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把这个美貌的尤物娶回家,享受她的美貌,享受她
的身子……

  当然,这些追求者的想法很快就落空了,无论是自己上门也好,还是托别人
来提亲也好,这些求婚者一一都被白莉媛拒绝了。

  因为高嵩走后,白莉媛的心中只有一个男人,只有她的儿子,她不想让其他
的男人来干扰到儿子的成长,不想让他拥有一个感情不协调、关系不融洽的继父,
也不想自己的生活里再多一个人。

  至少在这个阶段,白莉媛心中并没有再找个男人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和儿子
两个人生活挺好的,她也能够独自照顾好这个孩子。

  但白莉媛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了,太幼稚了。

  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远不是一个单身女人可以应付得了,更何况她还带着
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失去丈夫的庇护,以一个单身寡妇的身份,带着一个儿子生活,这让白莉媛
成为各色人等觊觎的目标,即便是生活在家属大院也不例外。

  高嵩去世后的一个月内,白莉媛就发现身边人对她的态度变化之大。

  之前丈夫在世的时候,虽然那些男人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尤其是
夏天的时候,不管穿裙子也好,还是穿短裤,男人们的目光总会在自己露出的一
截小腿和足踝上流连忘返,但毕竟那时候白莉媛还是个有妇之夫,这些的眼神和
态度还有所收敛,会在白莉媛发觉之前赶紧移开,还懂得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

  但现在高嵩不在了,白莉媛也成了个寡妇,而且她还是个很年轻的,长得很
漂亮的寡妇。

  因为在这些男人眼中,好像寡妇就是没有男人的女人,凡是寡妇在身体上都
很空虚,都需要男人来填补抚慰她的身子,而不管那些男人究竟是否符合寡妇的
心意,也不管寡妇是否真正需要给自己找一个男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是这么个事。

  白莉媛不但是个寡妇,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寡妇,她的门前是非多得不得了。

  不管是有没有觊觎的野心,现在那些男人们看着白莉媛的眼神,不但毫不掩
饰、毫不矜持,而且还多了赤裸裸的欲望。

  白莉媛平时出入的时候,这些男人们总会找机会跟她一同走路、一同乘车,
然后在这些过程中跟她挨着胳膊,碰一碰身体,虽然这些动作都很小,也都很隐
蔽,但却让一向洁身自好的白莉媛十分反感。

  为了避开男人们的骚扰,她只好尽量提早上街的时间,或者尽量减少上街的
几率,还好有热心的铁拐李在帮忙,帮她减少了不少负担。

  但是,就算白莉媛在家里也不例外,这些男人们还是会找一些借口,要么上
门借个东西,或者拿一些水果蔬菜送过来,趁着这个机会走到家里坐一会儿,到
处东看西看,似乎想要找找什么空隙,让自己有机会一亲芳泽。

  对于这些的举动,白莉媛一开始还以为是邻居们的热心和善良,单纯的她还
感动地为这些男人们端茶倒水,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些男人们的动机并没有那么
单纯,他们虽然有着各自的借口,但是眼神与目的都放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时不
时用一些过分的话语撩拨她。

  比如说,问她晚上一个人睡觉会不会害怕,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诸如
此类的,还有一些过分的人,拿高嵩与她生前的夫妻生活开玩笑,这都让白莉媛
感到不悦与烦恼。

  吸取了教训后,白莉媛开始明确拒绝这种主动上门的好意,除了铁拐李和程
阳这几个赢得她信任的男人外,对其他男人都不假辞色,自己如果在家,就一定
关好门窗,不随便外出,也不随便放男人走进自己的家门。

  虽然白莉媛做到了这些,但并没有完全打消那些男人们的野心。

  连接好几天,她在夜里都听到有人在她门前走来走去踱步的声音,还有几个
晚上,她听到有男人压低声音在她窗台前哼着下流的淫秽小调,还有几次,她甚
至听到有人用手指轻轻敲着窗户玻璃,小声喊着白莉媛的名字。

  这种无孔不入的骚扰,让白莉媛烦不胜烦,又担心恐惧,虽然那些男人并没
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但白莉媛很担心他们会否某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
过分的事情来伤害她。

  白莉媛更担心的是,这些人的行为会不会给自己儿子造成不良的影响,但她
又拿男人们没有办法,只好拿浆糊把窗户缝隙都封得死死的,每天晚上都早早催
儿子去睡觉,然后用枕头把他的耳朵遮住,免得让他听到那些侮辱母亲的淫秽小
调。

  对于白莉媛受到的骚扰,铁拐李十分气愤和同情,但他只是一个身有残疾的
拐子,他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护送白莉媛出门归家这段路,对于发生在白莉媛家旁
边的事情他就无能为力了。

  每天晚上,白莉媛门前的骚扰依旧不断,那些淫秽的小调依旧时不时地在晚
上响起,而那些男人们看着白莉媛的目光,依旧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色欲与野心。

  这一切,终于在那天晚上达到了顶点。

  自从丈夫死后,白莉媛本来是不会在晚上走出家门的,但那天儿子一直睡得
不安分,他白天在公园里玩的时候不知碰到了什么过敏物,身上长了一堆红疙瘩。

  白莉媛想起自己从老家带了一些草药,对于缓解这种皮肤过敏很有效果,所
以她就赶紧起身去拿草药。

  那天晚上已经12点多了,难得没有听到淫秽的小调,家属大院里也一片宁静,
白莉媛开了房门,穿着一身碎花的确良面料的长袖长裤睡衣,披散着头发,趿拉
着拖鞋,朝宿舍楼另一侧的柴火间走去。

  这种宿舍楼在建设的当初,每户都有配套一个柴火间,柴火间是一层的水泥
房子,与宿舍楼呈L行展开,除了末尾一间用作门卫的值班室和宿舍以外,被隔着
20多个10平方大小的单间,里面塞满了各家各户的杂物,以及那些舍不得丢掉的
无用之物。

  这天晚上月亮很圆,所以白莉媛并没有带上手电筒,她快步走到自家那个柴
火间前,开锁走了进去,也没有关门,直接借着月光,开始在杂物堆里找寻起草
药。

  白莉媛心里牵挂着儿子,急于找到草药,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在她出门时,就暗暗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并尾随她到了柴火间。

  当白莉媛弯腰去寻找草药的同时,皎洁的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背后,将她那纤
长柔婉的身子完全露了出来。

  她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像瀑布般披散在一侧,这件碎花的确良睡衣是她刚
结婚的时候做的,相比起现在已身为成熟少妇的丰腴身子,显得窄短了不少,所
以虽然那面料和款式都很保守,但依旧将她的胴体裹得玲珑有致。

  由于白莉媛蹲下身子去寻找的缘故,那碎花睡衣向上缩了不少,露出了一截
又细又长的白腻纤腰,她的腰身细细窄窄的,根本看不出有生育过的痕迹,在月
光下更显得皎洁白腻,在黑漆漆的柴火间里十分显眼,好像一段月光延伸到了这
里般。

  背后那个黑影看着白莉媛露出的一截细白腰肢,他口中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双目像是要喷出火一般盯在那白莉媛的细白小腰上,久久不愿意移开。

  不过,当他的眼神继续往下时,黑影的双目睁大到了极限,因为白莉媛蹲着
的缘故,她那对平时被保守衣料掩饰得很好的丰臀完全舒展了开来,那丰满的双
臀就像一个倒着的心型架在那里,那两瓣浑圆的弧度,以及两道圆弧之间那道缺
口,与那截细白小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充满了女人味和诱惑。

  白莉媛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背后的目光,也不知道那个黑影已经逼近了她的身
后,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草药,心怀着喜悦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去,却
意外地碰上那个黑影。

  「吖——」白莉媛刚刚惊叫出半声,嘴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掩住,她接下
来的话就喊不出来了。

  白莉媛又惊又惧,她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但从他的体型了力量来看应该是个
男人,所以她拼命地拳打脚踢挣扎的,试图想要那个男人松开她,可男人的力量
很大,身体也很壮实,白莉媛的动作丝毫没有效果。

  挣扎之中,男人的手抓住白莉媛睡衣的衣襟,用力一撕,睡衣前襟的纽扣一
下子掉了个光,白莉媛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月光下。

  虽然她身上还穿着白色肩带文胸,但借助着月光,男人仍然看清了那具纤柔
白腻的身子,瘦瘦的锁骨下方高高坟起的两坨又白又腻的奶肉,虽然文胸的款式
极其保守,但仍然无法遮掩那两只丰腻饱满的大奶子的轮廓。

  在白莉媛裸露上身的刺激下,男人的狂性似乎被激发了,他越发得寸进尺地
抓住白莉媛的睡裤往下一扯,白莉媛只觉得下体一凉,那具丰腻饱满的丰臀与两
条白藕般的大长腿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男人不待白莉媛反应过来,他的五指已经十分熟练地插入了白莉媛的内裤里,
直接就抓在了那一团饱满白腻的嫩肉上。

  白莉媛又羞又惧,男人的手十分有力,而且很懂得女人身体的构造,虽然她
身上的内裤还没有褪下,但男人的那只手已经分开了那两瓣丰厚肥腻的阴唇,有
三根手指已经深深插入了她的阴道当中。

  虽然白莉媛的阴道十分紧窄,而且由于紧张和恐惧的缘故,没有分泌出任何
的润滑液体,但男人的手指却像装了马达一般,飞快地在里面进进出出,那动作
之大,频率之快,让白莉媛苦不堪言,两条细长的柳眉已经紧紧地蹙了起来。

  白莉媛情急之下,张口就往男人的手掌咬去,男人吃疼不得已松开了捂着她
嘴巴的手掌,白莉媛的嘴巴获得了自由,她刚要张口喊人。

  对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想让你儿子看到吗?」

  黑影的话一出口,白莉媛就呆在了原地,刚到嘴边的半句话也没有叫出来,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蓬松的头发,此刻如果发出声音的话,儿子很
可能寻声找过来,这样的话,他的白莉媛衣衫不整、露出光溜溜身子的样子就会
露在儿子的眼里。

  而且,黑影高举的手指,在月光之下竟然蒙上了一层闪亮滑腻的液体痕迹,
很显然那就是从她下体内抽出的三根手指,而那手指上所粘着的液体毫无疑问是
白莉媛的阴道内的分泌物。

  对于一个丈夫刚死不久的寡妇而言,被男人用手指插入下体就已经是一件很
羞耻的事了,而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抽插下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液体,这
说明白莉媛的身体已经成熟到了何等程度,也证明白莉媛身体本能里对男性的是
存在着需求的。

  在丈夫去世后,白莉媛原以为自己对男人已经放弃了任何想法啊,对于男女
之间那种事也没有任何欲求,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是女人,身体就会有欲求,何况是她这具熟透了的身体。

  这一切,都被这个黑影男人的手指所揭发出来。

  白莉媛在明白这一切后,又羞耻又惭愧,她无法面对自己身体的反应,也无
法面对这一切被其他人看到的情景,尤其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到。

  要是被儿子看到自己光着身子,下体被陌生男人手指抽插弄出液体来的样子,
白莉媛那里还有信心做好白莉媛这个角色,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下去。

  所以白莉媛放弃了喊叫,也放弃了挣扎反抗,她像一个失魂落魄的行尸走肉
般,看着得意洋洋的黑影关上了柴火间门,看着黑影拉下裤子,露出一具狰狞粗
大的男根,看着那具男根在男人的步步紧逼下,向自己逼来。

  正当白莉媛放弃了一切幻想,闭上眼睛接受那即将到来的命运,并且暗自祈
祷这一切尽快结束时。

  「砰!」

  一声闷响。

  白莉媛睁开眼睛,柴火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脸愤怒的铁拐李气喘吁吁地
站在了门口,他手里提着那根黑黝黝的拄拐,而那个黑影男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吖,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莉媛脸上惊喜交加,她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自己陷入困境,已经绝望无助
的时候,居然得到了最及时的帮助,而且这个帮助还是源自眼前这个行动不便、
有一条坏腿的残疾男人。

  「我晚上喝了浓茶,睡得不深,听到你的声音,就赶紧起来看看,这才找到
这里。」

  铁拐李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但他脸上却有一丝愧色。铁拐李的确睡得不深,
但不是喝了浓茶的缘故,而是因为他每天睡觉前,都要幻想着白莉媛的容貌自慰,
直到撸出来后才能睡得着,这个难以启齿的习惯,铁拐李当然不能跟自己的幻想
对象白莉媛说出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铁拐李这个习惯,他才能在深夜里听到白莉媛那一声不甚响
亮的尖叫,也正是因为铁拐李对白莉媛的暗恋,他才会那么关心地寻找白莉媛,
也只有这两个先决条件,铁拐李才能及时赶到,并且在白莉媛被人玷污之前,挽
救了自己幻想对象的清白。

  「谢谢你,李大哥,你救了我……」白莉媛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此时内心中
唯有感激与感动。

  不过铁拐李在白莉媛面前,却像一个小男孩一般扭捏和害羞,他侧过头,好
像不好意思直视白莉媛此刻的样子,口中啜啜道:「莉媛……妹子,你,你还是,
先把衣裳穿好吧。」

  他这话一说,白莉媛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衣敞开,裤子被拉下来,整个身体毫
无遮挡地暴露在铁拐李面前,虽然她身上的文胸和内裤还是完好无缺,但这样一
个成熟少妇的身体大块暴露在男人面前,难怪铁拐李会不好意思直视她。

  白莉媛赶紧手忙脚乱地系上睡衣扣子,再把睡裤给拉了上来,将自己的身体
遮盖好后,白莉媛对铁拐李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不仅仅是因为铁拐李制止了那个男人,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而且是因为铁拐
李对待自己的态度充满了尊重,充满了爱护。

  虽然铁拐李的外貌丑陋不堪,年龄又比自己大上很多,但他对待自己始终都
是那么有礼,相比起那些表面衣冠楚楚,内心中都是肉欲的男人,这个丑陋的拐
子却更像个谦谦君子。

  等到白莉媛恢复正常后,铁拐李却还没有把低着的头抬起来,他的目光注视
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脸上呈现出一股奇怪的神色。

  白莉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月光照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脸上,虽然额头上挨
了铁拐李的包铁拄拐一下,一团鲜红的血迹流了下来,但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个年
轻人,而且他的五官挺端正的,身上的穿着打扮也比较像样,并不是家属大院里
的工人。

  「他是谁?」

  白莉媛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眼熟,铁拐李却认出这个人的身份来,他自言自
语道:「他是小周,吕总的司机。」

  「吕总的司机?」

  白莉媛终于想起来了,那天丈夫的葬礼上,自己晕倒后被送到吕总的帕萨特
上,开车送自己回家的司机就是这个小周。

  只不过,白莉媛怎么也想不通,吕总的司机为什么会出现在家属大院,她也
想不明白,这个小周为什么会大发兽性,居然要在自己家的柴火间里侵犯自己。

  但白莉媛已经无暇去考虑这么多,她与铁拐李现在最担忧的就是,这个小周
会不会有事,铁拐李的拄拐虽然是木制的,但拐头包了铁皮,他的下手又很重,
如果出了人命,那可就闹大了。

  不过小周的头部伤势好像并没有那么严重,铁拐李矮下身子,试了试他的呼
吸,脸上转晴,对白莉媛点点头道:「没事,他就是晕过去而已,等一会就会醒
来了。」

  白莉媛面带忧色地道:「那他躺在这里怎么办,如果有邻居过来看到了,肯
定会在背后说闲话的。」

  「没事,我把他放到门卫房里,等他醒来后,让他自己走人,谅他也不敢再
来找你。」

  铁拐李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铁青铁青的,但他的话里却充满了笃定,给了白
莉媛十分多的信心。

  而且,他的这个法子,也是目前能够相处的最好法子了。

  白莉媛点点头,在她的帮助之下,铁拐李将小周背在自己肩上,一手拄着拄
拐,一手抓住小周往门卫房走去。

  虽然小周是个重达120多斤的成年男子,虽然铁拐李只有一只完整的腿,但他
背着身上那个男人,走起路来依旧稳稳当当,并不费力。

  看着铁拐李扭曲的身体与他背上昏迷中的小周消失在门卫房里,白莉媛这才
带着一丝不安,将柴火间里的打斗痕迹收拾干净,关好这个充满不堪回忆的柴火
间,带着好不容易拿到的草药往自己家里走去。

  在月光下,白莉媛的步伐显得有些怪怪的,是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带来的
阴影尚未消散,还是因为小周的手指在她体内抽插造成的伤害还在作怪?

                (02)

  很幸运,白莉媛老家的草药起效了,儿子身上的瘙痒也被医治好了。

  隔天,从铁拐李口中得知,小周果然很快就醒来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被
铁拐李所发现并制止,在铁拐李的质问下,小周自我招认,侵犯白莉媛是精虫上
脑所促使的行为,并苦苦哀求铁拐李,不要把他的行为揭露出去,尤其是让他家
里人知道。

  铁拐李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人,但他实际上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知道小周是
三港公司吕总的司机,是他的亲信之一,虽然他侵犯了白莉媛,但真的要为难他,
到头来自己也会引火烧身。

  更何况,白莉媛肯定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被公开,那样会招惹来更多的非议,
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

  所以,在小周的哀求下,铁拐李放了他一马,不过也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让他发誓保证不再接近白莉媛,这才让他走人。

  就这样,那天夜里在柴火间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平息下来了。

  除了当事的三个人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就像
白莉媛下体里的不适感一般,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白莉媛原本平静生活所受到的冲击却还没有结束,她的第二桩考验很
快就来了。

  这次出事的是儿子,儿子的入学出问题了。

  按理说,儿子下学期就要升初中了,但他就读的学校还没有确定下来。根据
国家教育部取消「小升初统一入学考试」的精神,淮海市从今年下半年起,对于
小升初的学生采取就近入学方式。

  所谓的就近入学,就是按照户口所在地的学区,统一划拨到该学区的公立学
校上学,高嵩户口是在三港公司家属楼所在的敏行区,对于学区的敏行区第三中
学,虽然在全市不算很高档的学校,但还算是一所校风正派、校纪严格的初中,
儿子能够进这里念书,对他的成长还是很有利的。

  但是,白莉媛自己心知肚明,如果按户口所在的学区就近入学的话,儿子是
怎么都没法进入敏行三中念书的,因为儿子的户口还没有落到他的父亲名下。

  而且,不仅仅是儿子的户口,就连白莉媛自己的户口,至今都没有落到高嵩
的户口簿上。

  因为建国以来,国内一直实行城乡二元化的户籍管理制度,将全民认定为农
业人口与非农业人口两种。

  农业人口指的是在农村生活并从事农业劳动,有权利从村集体中分到一定土
地,并自主实现口粮自给的那部分人;非农业人口指的是在农村以外的城镇生活,
不从事农业劳动,不能分到土地,由政府供应口粮的那部分人,俗称「吃皇粮」
的。

  虽然从户籍制度的表述上看,农业人口与非农业人口各有各的优势。农业人
口有土地,可以自给自足;非农业人口没有土地,纯靠政府保障。

  但在现实生活中,农业人口的土地是属于集体土地,不能出让也无法交易,
农业人口虽然可通过自己种地获得粮食,可一旦遇到天灾人祸的话,农业人口只
能自求多福;而非农业人口虽然没有土地,但他们的粮食、生活用品、住房都是
由政府统一分配安排,尽管存在分配不公,或者僧多粥少的问题,但再怎么不公,
总会给你分个落脚之地,再怎么少,总会给你一口饭吃。

  相比起非农业人口,农业人口的保障几乎等于没有,所以历年来各类灾害中,
受灾最严重的也是非农业人口。

  由于非农业人口存在这么多的优势,所以很多农业人口削尖了脖子想要进城,
想要转为非农业人口,争取吃上一口「皇粮」,这就叫农转非。

  但有关部门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对农转非的资格条件设置得很高,在现实操
作中给出的定额也非常少。

  除了招工、招干这些内部操作很多的途径以外,当年只有考大学才是最公平
最合理的途径,在大学生统一分配制度取消之前,只要考上了大学,就是国家干
部,你的户口就直接变成了非农户口,你的将来也肯定就是在城镇就业,你的前
途也是一片光明。

  只可惜,白莉媛复读了两年,都是以几分之差落榜,没有能够实现农转非的
鲤鱼跳龙门,所以她只好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子,那就是嫁个非农户口的男人。

  在当时,嫁给非农户口的城里人,是农村女孩子为数不多的改变命运之举,
所以能够找个城里的女婿,是很多农村家庭的梦想。

  但是,对于非农户口的城里人而言,除非是鳏寡孤独、或者是身体有重大缺
陷的男人,大家都不愿意去找非农户口的农村女人,人的本性都是自利的,谁都
不想给自己找个负担。

  当然,以白莉媛的容貌身材,高嵩一见就惊为天人,完全不顾两人在户口上
的巨大差距,拿出坚定的态度和宽容的呵护娶走了这个出身农村的美丽女孩,也
让她从淮海市郊的小乡村走到了这个大都市,改变了她的一生。

  只不过,白莉媛的人生虽然改变了,但她的户口却没有得到改变。

  当初在嫁给高嵩的时候,高嵩的父母曾经许诺过,将来白莉媛成为他们的儿
媳妇,高嵩的母亲会把她退休后的工作给儿媳妇接班,这样的话,白莉媛的户口
就可以转为非农业户口,她也就是堂堂正正的城里人了。

  只不过,白莉媛在嫁给高嵩,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后,高嵩的母亲却没有兑
现她当年的承诺,她人是退休了,但接班的不是儿媳妇,而是自己的女儿,高嵩
的妹妹继承了母亲的工作。

  对于母亲的出尔反尔,高嵩虽然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尽自己所能
地安慰极其失落的白莉媛,并用更多的爱来弥补自己的妻子。

  白莉媛虽然遭到了自己婆婆的欺骗,但她此时已经生下了高岩,对这个儿子
视若珍宝,再加上高嵩为人本性并不坏,他对自己也是关怀备至,只好默默接受
了这个结果。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带着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跟丈夫离婚,回到那个闭塞
的小山村里,白莉媛的人生只会更加灰暗,她的儿子的未来也更加没有保障。

  白莉媛只能接受这一切,接受命运给她安排的一切,并将它视为自己人生的
一部分。

  没有了正式工作的途径,虽然高嵩努力也在其他方面做了诸多努力,但制度
的鸿沟却依旧摆在那里,势单力薄的高嵩也无法为妻子完成农转非的愿望,所以
两人婚后多年,白莉媛的户口依旧盖着农业那两个字。

  而按照规定,作为非农户口与农业户口结婚所生的后代,只能跟随农业户口
的一方落户,所以,高嵩与白莉媛的独子高岩,虽然生育在淮海市,成长在淮海
市,各个方面都与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无异,但他的户口却只能随母亲落在那个遥
远的乡村里,而那个农业户口的标注从一出生起就戳在了高岩的身份上,并且一
直伴随他到现在。

  或许今后的日子里,高岩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他的户口,可能再过十几年,
户籍制度的改革会让农业与非农业之间的差距缩短。

  但在父亲去世的这一年里,白莉媛与她的独子都得面临这样一个选择,是留
在城里的学校念书,还是回户口所在地的乡镇中学念书。

  白莉媛当然不想让儿子回到乡下念书,她当初嫁给高嵩的动机之一便是离开
那个封闭的小山村,这么多年下来,她的初衷从未改变,白莉媛不会让她的独子
再回到那个村子的。

  但是,如果要留在城里的学校念书,以她们母子俩农业人口的身份,必须缴
纳一笔3万元的择校费,这笔钱虽然数目不算多,但对于丧夫寡居,自己又没有任
何收入的白莉媛而言,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高嵩去世后,三港公司给他认定了因公牺牲,按照他身前工资的80%给遗属发
放抚恤金,这笔钱的金额不大,但在白莉媛的节俭持家下,勉强可以维持母子俩
的生活,但也仅仅只是维持生活而已,高嵩生前也没有攒下什么遗产,现在要让
白莉媛拿出3万元来,真是比登天还困难。

  在3万块这回事上,白莉媛首先找到了高嵩的父母亲,也是高岩的爷爷奶奶。

  虽然由于欺骗工作的那回事,白莉媛与公公婆婆的关系一直处得不好,公公
婆婆平时也看不起这个来自农村的儿媳妇,所以这几年来,她都很少与这家人联
系。

  但现在白莉媛没有办法了,她的亲生儿子需要钱,需要钱来上学,就算公公
婆婆再怎么势利,再怎么看不起白莉媛,但高岩毕竟是高嵩唯一的儿子,也是高
家的人,身上留着高家的血脉,爷爷奶奶们总不会对自己的孙子不顾不问吧。

  怀着这个念头,白莉媛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找上了高家老宅,想要跟公公婆
婆他们借一笔钱,先让儿子上学,之后再想办法还给他们。

  但是,白莉媛很快就失望了,高岩的爷爷奶奶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
婆婆还很刻薄地道:「这个孙子还有一半是你们白家的,既然随了你们白家的户
口,那就是农村人了,就算去农村上学也不要紧啊。反正长大了还是农村人。」

  虽然高嵩去世还不到两个月,但公公婆婆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薄情还是让白莉
媛感到心寒,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受到这样的侮辱,也不允许她的儿子被人侮
辱。

  白莉媛几乎以一种决裂的态度离开了高家老宅,但她的心中却激起了熊熊的
壮志。

  不管前途有多难,白莉媛不会放弃自己的儿子,她一定会让高岩进入那所本
该属于他的学校念书的,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无论要让她做什么,白莉媛都会去
做。

  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的希望。

  公公婆婆那边的希望破灭后,白莉媛这才发现,留给自己的办法已经不多了。

  她是孤身一人嫁到淮海市的,婚后一直都在家中操持家务,从来都很规规矩
矩的守着妇道,不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所以在淮海市多年,除了高嵩的同
事、大院的邻居外,并没有结识什么私人朋友。

  所以向朋友告借这条路子也走不通了。

  白莉媛也推翻了向同事和邻居告借的念头,且不说当时国企的工资水平极低,
高嵩在世的时候每个月才拿800块的工资,大院里的邻居都差不多,除去生活费用
和孩子上学、医疗等支出,根本存不下多少钱,白莉媛身为家庭主妇,对邻居的
情况也十分清楚。

  而且,即便有的同事家里有宽裕的余钱,他们也未必会借给白莉媛,别看高
嵩去世的时候大家都十分热情地跑来慰问,但真正需要他们拿出自己的钱来接济
别人的时候,这些同事里有两成能慷慨解囊就不错了。

  人情暖凉这四个字,白莉媛是十分清楚的。

  公公婆婆不帮助,亡夫同事们靠不住,白莉媛又没有自己的朋友,白莉媛还
能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她只好去找三港公司了,毕竟那是亡夫生前的单位,毕竟亡夫是
因为公家的事情而牺牲的,单位不能不抛下高嵩的遗孀独子不管吧?

  更何况,上次见到的那个公司大领导,看起来好像很和蔼、很好说话的样子,
也许大领导会帮忙也说不定。

  不管如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为了儿子,白莉媛怎么都得走这么一趟的。

  脑海中浮现起吕江那张布满皱纹但却很有威严的长脸,白莉媛暗自下定了决
心。

             (四)这算不算失贞

  白莉媛并没有如预想一般,见到三港集团的总经理吕江,集团公司的办公室
主任告诉她,吕江已经去出差了,企业要改革改制,需要引入外部资金,所以吕
江现在很忙,全国各地到处飞来飞去,在淮海市停留的时间很少。

  白莉媛带着失望离开了集团公司办公室,与她一样失望的还有不少,随着公
司改革改制的风声逐渐吹出,不少人都听说自己即将被下岗分流,纷纷跑到公司
去找领导要个说法。

  所谓的要个说法,其实就是想要借着集体的力量威胁公司,希望公司能够不
把自己放入下岗名单,至于其他人下不下岗,不是这些出来闹的人所考虑的范畴。

  这群人的数量并不多,但声势却不小,把三港集团的办公楼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白莉媛从公司里走出来,不少人以为她也是来闹事的一员,纷纷拉着她加入
队伍。

  但白莉媛并没有心思跟他们一起闹,她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就算自己的利益
受损了,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去讨要,在她心中,个人的尊严比利益更重要。

  更何况,白莉媛并不是三港集团公司的员工,下岗分流对她没什么影响,她
的利益并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看到三港集团公司目前的状况,白莉媛知道能够帮助她的人越来越少了,
也许这就是山雨欲来的前奏吧。

  所以婉拒了那些闹事者的邀请后,白莉媛独自返回家中,儿子石头乖乖地呆
在家里,虽然大院的孩子都在外面嬉戏打闹,但整个暑假他都很少出去跟那些孩
子一起玩,不是呆在家里学习,就是让自己带他去书店看书,看着儿子趴在那张
吃饭的小方桌上认真写作业的样子,白莉媛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开始重新振奋。

  有一个这么乖的儿子,这么聪明的儿子,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呢。

  当母亲的,就应该为儿子的未来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儿子已经失去了父亲,
现在不能让他再次失去原本应该去的学校。

  孩子,白莉媛一定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的。

  这天晚上,白莉媛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大半夜,终于下定了决心,明天亲身
回老家一趟,跟自己的哥哥嫂子告借。

  虽然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但白莉媛还是早早就起来了,今天她没有去菜市场
买菜,而是煮了一大锅稀饭,做了几样儿子爱吃的小菜,吩咐儿子乖乖呆在家里
看书,不要随便出去乱跑,然后她便穿戴整齐地出了门。

  白莉媛的老家是在淮海市为数不多的郊区县之一,青浦县的鸟山乡的鸟山村
里,由于地理偏僻遥远,并没有直达的大巴车可以坐,得先坐车到青浦县县城,
再换车坐到鸟山乡去。

  虽然离家有点久,但白莉媛还记得青浦县每天只有一班客车开往鸟山乡,为
了赶上这趟车子,白莉媛早早就搭乘公交车到了长途车站,并且用了2个小时抵达
青浦县,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回鸟山乡的那趟客车。

  由于只有一班车子的缘故,这趟客车上的人极多,司机好像生怕走这一趟不
够油钱一般,拼命地往里塞人,而赶着回鸟山乡的人们也生怕自己被拉下,所以
整个客车就被挤成了个沙丁鱼罐头。

  白莉媛一向是个爱清净的人,这种人挤人的场所原本是她避之不及的,但今
天没有法子,自己要想回老家,就一定得坐这趟车不可,所以她只好勉为其难地
和一大群各色各样的人等挤在那狭小的车厢里,朝着鸟山乡驶去。

  这个时节坐车去鸟山乡的,大部分是乡里的山民,由于鸟山乡没有什么产业,
大部分人都跑到青浦县城去打工,尤其是这几年,青浦县的建材行业开始发展,
不少鸟山乡的人都是在县城的建材市场打工。

  这趟客车上最多的也是这些打工者,他们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脸上带着农
民日晒的痕迹,谈吐带着城里打工者的味道,身上的工装不知多久没洗了,散发
着充斥着雄性凶厉的汗气,浓郁的脚气和微酸的体味,让喜爱清洁的白莉媛大皱
其眉。

  除了这些打工者以外,少数几个女人也都是一副村妇打扮,黧黑的皮肤,发
黄的牙齿,脸上挂着村妇常用的那种麻木表情,用她们独有的大嗓门聊着家长里
短,内容里无非就是谁家的公公扒灰了儿媳妇,谁家的婆婆和女媳搞上了床,对
诸如此类下三路的事情高谈阔论、乐此不疲,时不时发出一串破锣嗓子般的笑声。

  这些人的素质,这些的言行,都让白莉媛浑身不舒服,虽然她在户籍上与这
些人同属于农业人口,但她在精神上却自认为远离了这个阶层。

  淮海市的那个小房子虽然简陋,丈夫死后的寡居生活虽然清苦,但无论哪个
方面都比生活在乡村强多了,就连家属大院那些闲杂人等,看起来都比这些农夫
村妇要顺眼。

  白莉媛已经适应了城市的生活,她已经脱离了那个乡村很久,她无法再返回
那种乡村生活了,她也不想让自己儿子再去经历这些。

  如果让儿子在这种乡村的学校念书,今后他也会变得跟这些农村人一样吗?

  白莉媛不敢想象,她只能尽量捏着鼻子,避开那些她所厌恶的人。

  但现实是残酷的,白莉媛在这个客车上无处可避。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人
挤人,你的胳膊贴着我的肩膀,我的脑袋碰着你的背,白莉媛已经努力把自己挤
到了客车后门的一个角落,这样她的正面和侧面都被客车侧门拦住,不用与别人
有身体接触,但她无法限制来自背后的身体接触。

  白莉媛只能努力地把自己的身体靠近车门,尽量减少背后不断靠过来的人体,
可这对她而言基本不可能。

  刚一上车,白莉媛就成为全车的焦点所在,因为她的身材容貌超过平均人太
多了,别说是那些粗俗的村妇村姑,就算是青浦县上的女人,也没有几个有她这
般水灵俊俏的。

  因为是回老家,所以白莉媛今天拿出了家里仅有的几套可以充门面的衣服,
一套深灰色的女士西装,和长及膝盖的半身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得紧紧的,
这些衣服都是白莉媛自己在家里的缝纫机上缝制的,面料是程阳上次过来是送的,
款式是白莉媛参照服装手册上的,虽然她从未受过专业的裁缝训练,但凭借自己
的心灵手巧,以及对美的独特感受,这套西装剪裁缝制出来,居然与那些老裁缝
的手艺差不多,比市面上的成衣更是强了不少。

  她今天把一头乌黑滑亮的长发绑在脑后,用一枚紫色的蝴蝶发夹固定住,露
出天鹅般颀长细腻的脖颈,半身裙的膝盖下方露出两截又细又长的小腿,为了预
防乡下的蚊虫叮咬,她还在腿上穿了平时很少穿的肉色丝袜,脚下踩着那双3厘米
高的女式敞口皮鞋。

  这一身打扮,这套西装的料子,再加上她出色的容貌身材,都令她与这个车
厢的人群格格不入,也让她收获了众多男性虎视眈眈的目光。

  虽然白莉媛只是个家庭妇女,但在淮海这个大城市生活了多年,她的气质已
经跟城里人差不多,看起来完全就像个大城市的白领,虽然男人们看着她诱人的
腰臀的眼神充满了色欲,但他们也不敢过分地猥亵这个气质高雅的城里女人。

  不过这辆客车给了他们难得的机会,出发后没多久,车子就遇上了一段颠簸
路段,车子左摇右晃地,带动着车上的乘客东倒西歪,有人忍不住问司机:「师
傅,这路怎么这么颠啊,脑子都快晃晕了。」

  司机手里把着方向盘,没好气地答道:「前两天发大水,把新路给冲垮了,
这条老路能走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就这趟车,爱坐不坐。」

  司机这么一说,再有意见的人也不开口了,去鸟山乡只有这趟车,司机的权
力是很大的,影响到他开车的情绪,大家都讨不了好。

  所以车子只能摇摇晃晃地挪动着,而车上的人们也像风中的柳枝一般左右摇
摆。

  有些站位靠近白莉媛的男人就起了心思,他们借着车子摆动的机会,把自己
的身体往白莉媛身上靠,有的用自己的胳膊蹭一把,有的用自己的大腿摩擦摩擦,
虽然他们的动作很细微,只是碰一下就移开了,但透过那套西服的面料,他们还
是能感觉到白莉媛那滑腻如脂的柔软肌肤触感。

  这个女人真是绝了,皮肤看上去就像牛奶子般又白又滑,不知是用什么化妆
品弄得,而且隔着一层衣料,摸起来也是那么的滑腻柔软,他们不仅幻想起来,
如果能把白莉媛这具腻香饱熟的胴体尽在怀中,亲手玩弄她身上那又白又腻的嫩
肉,这可是比神仙还要高级的享受。

  而白莉媛却不像他们这般享受了,她无法看清背后究竟是哪个男人在猥亵自
己,但男人隐秘的动作却被她敏感的身体一一捕捉到,虽然对男人揩油的行为十
分反感,但白莉媛却拿他们毫无办法,这个车子这么挤,这么晃,他们肯定会拿
这个当理由来解释,白莉媛能对他们干什么呢,是打他们还是骂他们?这都不现
实。

  而且她现在面对着车门还好,最多背后和臀部给男人碰一下,如果白莉媛转
过身子来的话,自己胸前最敏感的部位又要暴露在男人眼底下了,更别说自己的
脸蛋会不会招来男人们更多的觊觎。

  所以白莉媛只能尽量把自己的身体靠近车门,减少背后男人们接触自己的机
会。

  但男人们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的,他们各个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
换着位置,换着角度挨到白莉媛的身边,轮流着用自己身上的部位磨蹭着这个气
质高雅的美少妇。

  而白莉媛,只能一边默默承受着背后男人的猥亵,一边暗自祈祷车子尽快抵
达目的地。

  车子又开了一段,越接近鸟山乡,路况越发差起来。汽车颠簸晃动中,白莉
媛觉得自己背后的男人似乎少了些,她以为这些男人们终于懂得尊重女人时,却
有一个身体紧紧地贴了进来。

  这个身子跟之前男人们的动作大不相同,那些男人不敢公然在别人面前做出
很大的动作,所以只是利用身体的边边角角磨蹭磨蹭一下,但这个男人却毫无顾
忌地把整个身子贴了上来,透过自己身上的衣料,白莉媛感觉到背后男人半个身
体已经贴在了自己身上,就连他口鼻发出的呼吸都喷在了白莉媛的头发上。

  白莉媛不敢回头,也看不见背后的男人的样子,但她凭借自己的直觉判断,
背后这个男人应该很高,因为白莉媛的身高加上脚下的鞋跟就有175厘米高了,但
那个男人口鼻吐出的呼吸却在白莉媛的头顶上方,那么说明他起码比自己高7-8
厘米。

  而且,白莉媛天生一对长腿,而且腰胯部的位置很上面,但从背后的触感判
断,男人身上裤子的皮带扣磨蹭在白莉媛的腰间,说明他的腿长也不比白莉媛逊
色,女人的腿长占身高的比例本来比男人要高很多,而背后男人的腿居然比白莉
媛还要长,那么他的身高肯定矮不到哪里去。

  如果光光只是这么挨着的话,白莉媛虽然心里头感觉别扭,但还是能够强忍
着熬过去。

  但车子不断晃动,让白莉媛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摆着,她与背后男人身体
就不可避免地发生着摩擦,白莉媛渐渐感觉背后男人的身体开始发热了。

  其他倒还好些,只是白莉媛包裹在半身裙内的丰腴盛臀随着车磨来蹭去,碾
压着背后男人的裤裆处,实在令背后男人无法忽略感受。白莉媛的西装面料哪里
隔绝得了温热的体温,一开始背后男人还能勉强镇定下来,可是随着时间的延续,
情况就渐渐失去了控制。

  毕竟面前站着的是个容貌与身材都出类拔萃的美少妇,自己与她又贴得那么
近,可以看得到她犹如天鹅般颀长白腻脖颈的细腻肌肤,鼻间都是她身上那股类
似花草的清新香气,这些无处不在的诱惑让他身上血液加速流动。此刻他两腿间
的棍子如同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蛇,血液充溢其中,阴茎温度逐渐升高,体积随
之膨大。

  白莉媛明显感到背后贴着自己的男人裤裆里升起了一只大蛇,而且那大蛇正
在变得越来越坚硬,她是个成熟的妇人,自然明白背后那根棒状物意味着什么,
只不过她此刻被男人挤压在里面,面前就是冰凉的钢铁车门,她无法动弹,也做
不出任何挽回的举动。

  而且客车也像是在跟白莉媛作对一般,开始一波更激烈的颠簸和跳动,随着
客车的每一次跳动,白莉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斜,而背后的男人也不只是
有意还是无意,顺势朝着白莉媛挤压过来,他的身体又高大,力气又大,将白莉
媛挤得紧紧的,令她喘气都有些困难。

  但更令白莉媛担忧的,却是背后男人裤裆里的那根棒状物,随着两人身体不
断的挤压,虽然白莉媛不是有意的,但她那两瓣被半身裙包裹得紧紧的丰腴臀瓣
却身不由主地挤压磨蹭着那愈来愈明显的棒状物,要是有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
会误以为白莉媛是在主动用自己的屁股去蹭男人的肉棒。

  但不管如何,男人的那根棒状物在白莉媛若有若无的磨蹭下,变得越来越大,
也越来越硬,其间,客车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石头一般,重重地跳了一下,紧挨着
白莉媛臀部的上半个龟头狠狠被软热臀肉摩擦,整个茎身无可抑制的扬起!

  「吖——」白莉媛忍不住想要叫出声过来,却在声音出口之前强忍住了,她
慌张地扭头想看周边人的反应,却发现周边的人都没往自己这边看,不知是不是
车子太颠簸的缘故,每个人都努力抓住身边最近的物体,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尽量
保持平衡。

  还好没人见到,白莉媛心中暗自放下了一半,但白净光滑的脸庞却泛起了一
片红晕,因为刚才背后男人那根肉棒挺得太硬了,直愣愣地像根棍子般顶在自己
穿着半身裙的屁股瓣上。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白莉媛可以感觉男人有着一颗硕大的龟头,而这颗龟头
不偏不倚地正好抵入白莉媛那两瓣丰腻肥美的屁股瓣之间。

  要知道,白莉媛身上还裹着一条半身裙,男人的龟头能够把半身裙的面料捅
进去了一半,说明男人的肉棒此刻硬的不得了,不过,同时也证明白莉媛的屁股
十分丰腴肥美,这样才有可能让男人获得深入的沟隧。

  陷入这样的困境中,白莉媛真是欲哭无泪,因为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也
没有反抗的可能,不断颠簸的车子像是一只冥冥中的大手一般,推动着背后男人
的身体向她靠近,也带动着那根坚硬的肉棒往她屁股上顶动。

  白莉媛这辈子到目前为之只有亡夫高嵩一个男人,她的身体从未这样被男人
猥亵过,虽然上次在柴火间被小周的手指插入了下体,但毕竟那次经历的时间很
短,铁拐李很快就出现为她解了围。

  现在被这个高大的男人在背后挤着,虽然身上的衣物还算完整,男人的阳具
只是隔着布料在外头磨蹭,但此刻是在一个封闭的客车空间里,而且距离客车的
重点还有好一段距离,在这段时间内,自己根本无法脱离男人的挤压,也无法摆
脱那根肉棒的顶动。

  白莉媛也不可能开口呼叫,且不说那些村民村妇们会不会相信自己的求援,
就算他们想要帮助,在这个挤成了沙丁鱼罐头的车厢里,谁也没办法来帮她。

  这一次,再也没有铁拐李可来拯救自己了。

  一想到要被身后的男人一路上猥亵,直到客车抵达鸟山乡才能脱身,白莉媛
就欲哭无泪了。

  但白莉媛没想到,背后男人的行动还没有完,他并没有满足于隔着布料把肉
棒在这个美少妇的屁股上磨蹭磨蹭,而是开始进一步的举动。

  白莉媛感觉自己的腰部突然多了一双手,她的娇躯来不及一颤,男人的大手
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他不顾白莉媛身体的扭动,径直把手深入深灰色的小西装内,
开始在她穿着白衬衫的腰肢上摸索着,似乎想要掀起白莉媛的衬衣。

  但白莉媛的衬衣是塞在了半身裙里,再加上男人似乎对女人的衣着没什么经
验,所以摩挲了半天也没有把衬衣掀起来,这样他只能在白莉媛的身体外围打转,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阵子美少妇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这才转移了目标。

  白莉媛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腰肢上的那双手移开,便很快发现自己的大腿上
多了一双手,男人的大手就像是磁石碰到了铁器一般,黏在了白莉媛的双腿上不
放,虽然隔着一层肉色丝袜,但白莉媛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手感却依旧那么迷
人,那光滑结实的大腿肌肤令男人如此如醉,流连忘返。

  但在白莉媛看来,这却令她的羞耻感更加深了一层,因为相比起半身裙和衬
衣,肉色丝袜无疑更薄,男人的触感更深刻,她心中羞于承认的是,男人这样的
抚摸却令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

  这反应只是一个成熟妇人在受到抚摸时的正常反应,而且男人的手法十分温
柔,就算白莉媛明知自己被猥亵的情况下,仍然不由自主地接受起那种被抚摸的
感受。

  但男人的欲望并不仅限于此,他的那对大手仍然在往上移动,并且随着他大
手的向上,原本遮盖着下体的半身裙也渐渐被撩了起来,等到白莉媛察觉事情不
对时,她的半身裙已经被卷到了腰肢上,她直觉自己下体一凉,屁股和大腿已经
露在了空气里。

  如果这时候有人往白莉媛这边看一眼的话,肯定会发现这个一上车就吸引了
无数男人目光的美艳少妇,此刻的表情十分怪异,她那艳若桃李的侧面微微颤抖
着,长长密密的睫毛下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嫣红饱满的小嘴儿
微微张开一点,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好像在正在承受什么压力一般,看她修长
白皙的脖颈上泛起的青筋,显示她现在的呼吸比平时要急促很多。

  而随着目光一直往下,会发现这个美少妇的小西装上衣有些凌乱,而她那细
细的腰肢上却堆着一圈的裙子,原本穿在她下体的半身裙已经被完整地撩了起来,
露出了穿着肉色内裤的下体。

  这个美少妇看起来标致,她身上的西装套裙也很高档,但她身上穿着的这条
内裤却十分地保守和老旧,宽宽松松的款式看起来跟男人的内裤差不多,由于长
时间地反复清洗,原本棉质面料上已经有些起球了褪色了。

  但即便是这条毫不惊艳的内裤,也无法掩盖美少妇那两只大白屁股蛋儿的诱
惑,因为她的两瓣肥臀实在是太丰满了,也太挺翘了,将那宽松的内裤顶得紧绷
绷的,从外面看过来,就是两坨小山丘一般轮廓分明。

  再往下看,美少妇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裹在肉色丝袜内,像两只根玉柱一
般笔直纤细,这种老款的肉色丝袜只能撸到膝盖上面一点,所以她那内裤与丝袜
之间的地段,露出了一大截又白又细腻的大腿,那水嫩嫩的肌肤令人忍不住想要
咬一口。

  只可惜,这些人如果想要看,也只能是看看而已,因为这个美少妇的身后已
经占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高起码在180以上,身体长得高高大大的,两条露在
外头的胳膊虽然不是很壮,但上面纹着的刺青却是一把正在滴血的斧头。

  这个男人的身材,以及他身上的刺青,都让客车上的其他人望而生畏,所以
当他推开几个围着美少妇猥亵的农民工时,没有遭到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人敢对
他的行为说不,人们纷纷挤到其他地方去,自动把美少妇身后的位置让给这个男
人。

  他们绝对不敢惹这个男人,不敢惹他那个刺青背后所代表的力量。

  白莉媛并不知道,她在客车上的这几个小时,背后的男人已经换了好几拨,
她只知道,现在站在她身后的这个男人胆子很大,他下手的部位也很私密,而且,
他裤裆里的那根玩意儿也很硬、很大。

  由于脱离了半身裙的阻隔,男人的阳具与白莉媛屁股蛋的距离更加接近了,
他早就把自己的牛仔裤拉链拉开,现在那根高高竖起的肉棒只隔着内裤与白莉媛
的臀肉接触,所以他的龟头磨蹭在那丰美肥腻的臀肉上的触感更加深刻,他的肉
棒不但在白莉媛的臀肉上摩擦来摩擦去,时不时还会向那两瓣肥美屁股蛋之间的
缝隙里探索进去。

  这种近距离的身体接触,自己被男人撩起的光溜溜下体,让男人的大肉棒在
屁股上磨蹭的系列感受,令白莉媛羞耻得不得了,她拼命想要向前靠,让自己的
屁股远离那根大肉棒,但这一切在男人的双手把持下,基本上做不到。

  更让白莉媛羞耻的是,男人的大手并没有停止活动,他进入还顺着白莉媛内
裤的边缘伸了进去,并且一边一个地抓住了白莉媛的臀瓣。

  男人此时的心中连连叫爽,因为这个美少妇的屁股蛋儿是在太肥美了,那手
感就像是两颗刚剥开的鸡蛋白,热乎乎、滑腻腻、鼓胀胀的,外表看起来很挺很
翘,但抓在手里才发现体积也很大,根本无法一手掌握,让男人爱不释手,搓揉
个没完没了。

  白莉媛已经毫无办法,她完全被身后那个男人的动作所钳制住,大腿、屁股
先后落入男人的手中,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男人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
要是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被男人把手指深入自己最隐私的蜜
穴的话,那种耻辱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而且白莉媛隐隐担忧的,还是自己前方那具蜜穴里正在发生的情况。

  狭窄拥挤的空间,众人围观的压力,男人温柔老练的手法,自己久旷的熟透
了的身体,在这多重因素刺激之下,白莉媛惊惧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由自
主地发生了反应,自己的身体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侵犯之下,产生了成熟少妇
应有分泌物。

  虽然这个分泌物的程度还很低,但白莉媛的下体实在是太敏感了,不一会儿
功夫就将蜜穴前段的肉唇口浸湿。

  如果男人的大手再前进一步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外表端庄、气质像城里人的
美艳少妇,此刻在那条老旧内裤所包裹的下体内,正在慢慢分泌着那种为交媾服
务的液体,而她那具光滑如初生女婴的无毛下体,已经黏上了一层透明的水渍。

  只可惜,男人此刻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他那双大手还是停留在美少妇的
肥美臀肉上为主。

  不过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超出了白莉媛与背后男人的预料,这时客车遇到了
一个大障碍物,重重地颠簸了一下,全车人都向着白莉媛那一侧倾斜过去。

  虽然背后男人及时用双手撑住了身体,但他的下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前顶了上
去。

  「吖……」

  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轻吟,因为客车颠簸的缘故,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打
开了一道缝隙,而男人那根大肉棒此时正好顺势捅了过来,不偏不倚捅进白莉媛
两条纤细笔直的大腿中间,这个突然侵入的异物让白莉媛浑身打了个激灵,她赶
紧合拢双腿想要阻止异物的进一步入侵,没想到反而将男人已经进去一半的阳具
给夹在了两条大腿之间。

  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两人都无法预料,一瞬间男女的身体都僵硬住了。

  但很快,男人就反应过来了,因为他此刻是在是爽得不得了,虽然隔着自己
内裤的布料,但他可以清晰地感觉美少妇那两条又滑又腻的大长腿夹在自己阳具
上,她的大腿是那么地纤细结实,如果能够直接地肉对肉接触,不知会有多美好。

  不仅如此,隔着一层不了,他还发现自己的龟头顶部抵在了两片丰满肥厚的
肉唇上,那种触感就像是刚打过霜的柿子饼,又甜美又充实又饱满。

  这种意外的下体接触,让这对相互看不到对方的男人都齐齐一颤,一时都愣
住了!

  偏偏这时车子陡然转一个大弯,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继续向前一冲,
瞬间觉得龟头戳在一团热呼呼、软绵绵、肥美异常的软肉里,甚至微微地陷进去,
这种极致的刺激让他的大肉棒越发昂然激动起来,硬得如铁杵一般,随着公车的
摇晃,左冲右突。

  白莉媛这下可惨了,要是说前面那种身体接触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她还可
自我安慰一下自己的话,这下子可是明明白白的插入,虽然还隔着两层布料,但
男人的龟头无疑触碰到了自己的下体。

  一向贞洁自爱的白莉媛难以接受这种侵犯,她难以置信的睁大杏眼,鼓起难
得的勇气:「你……你不要再顶过来了……我……我会喊人的。」

  白莉媛虽然出言提醒对方,但声音还是跟往常一般温柔可人,她的音调柔柔
弱弱的,一点力量都没有,这当然不会令对方有所顾忌,反而更加激发了男人的
侵犯欲望。

  背后男人两手紧紧抓着白莉媛丰腻肥美的屁股蛋儿,不让她前挪后动。他感
觉到美少妇的两条光滑大长腿倏地有力收紧,似乎要抗拒这外来之敌,却夹得他
美不可言,几乎就要魂魄尽失。

  「你别这样吖……会被人看到的……我求求你了。」

  白莉媛再一次的发声,但她的声音显然更小了,而且更加软弱无力,近似乎
哀求。

  眼看着语言的提醒无效,男人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白莉媛已经无路可退,
丰美的蜜穴被男人的大龟头抵得直往后缩,她着了慌,红润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
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她失神的双目左右急看,还好周边的人都没有往这
里看,这让她慌张的心神安定了不少,但却无法摆脱下体那一次次的侵犯。

  而在男人这边,白莉媛越是反抗越是挣扎,她身体扭动之间所带来的快感也
加倍的刻骨铭心,和这个端庄淑雅的美少妇,虽然性器官虽然尤隔着几层布料,
但在众目睽睽的客车上与成熟温婉的美少妇身体接触,那种极大反差形成的紧绷
欲裂的快感,让他更加渴望接触白莉媛那具丰腴成熟的女体,借着车高高低低的
震跳,他把自己硬梆梆的茎身和白莉媛的热融融、软绵绵、肉乎乎的蜜穴贴的更
紧,硕大的龟头也刺得更深。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顶到了那团软绵绵的嫩肉上,每一次都给龟
头却递来无尽的快感,揉合着侵犯良家成熟美少妇的销魂滋味,难以言表,让他
上了瘾,不由得想要更多的挨挤,包裹,冲撞……

  白莉媛此时已经走到了绝路,她已经无计可施,就在男人这种近似性交却没
有真正肉体接触的撞击当中,她无奈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想要挽回自己最后一
丝的尊严,但她却不知道,这只会给背后的男人带来更多的快感和刺激,只会让
他的动作频率加快。

  就这样,在这辆不断颠簸的客车上,在挤满人的客车车厢中,这个容貌端庄、
穿着淑雅的美艳少妇,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挤压在了角落,被他用生殖器
隔着衣料一次次地侵犯着自己已经半裸的下体。

  而只有白莉媛才知道,她的下体已经分泌了一股透明的液体,而那些液体还
在源源不断地产生。

  终于,在一道土坎引起的震动的帮助下,深埋在白莉媛臀缝里的茎身达到欲
望的顶峰,强烈地喷薄而出的白色液体像子弹般打击在他自己的内裤上,将他整
个裤裆都染成了一团浆糊状,而此刻男人的脑海中也是一团浆糊,他以及无力思
考了,因为实在是太爽了……

  虽然隔着衣料,但白莉媛明显可以感受到男人裤裆里「突突突」的喷射感,
那些被布料挡住的液体带来的冲击力,令她那两条裹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微微颤
抖,好像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些白色液体试图向她蜜穴游动的势头。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边的话,肯定会对这个美少妇的模样所惊艳,此时白莉
媛的的两颊被酡红涂醉,一堆水汪汪的杏目中似乎有些朦胧,那样子别提多动人
了。

  而只有白莉媛自己心里清楚,她那被内裤包裹得完好的肥白无毛蜜穴内,一
缕透明的液体正在挣脱重力束缚,缓缓地低了下来。

  背后的男人射精结束后,并没有就此放开白莉媛,但他唑唑逼人的气势却消
退了不少,并没有把身体继续紧紧贴在白莉媛身上了,只是嘴里喷出的呼吸还是
有规律地打在白莉媛的后脑勺上。

  白莉媛羞赧地勾了雪白脖颈,她羞愧的是自己在这么一个公开的场合里,被
一个陌生男人如此猥亵,但自己却无法反抗的事实。

  还是羞愧自己身体的真实反应,居然在陌生男人性器官的磨蹭接触下,分泌
了不该属于这个场合的液体,并且让男人在自己背后射精的事实。

  但无论如何,白莉媛的身体都被那个陌生男人给侵犯了,虽然他的性器官并
没有真正插入自己体内,但他毕竟是贴着自己的下体射了啊。

  这算不算是失贞呢?

  白莉媛面色苍白,目光涣散地看着客车外逐渐熟悉的景色,不敢面对这个问
题。

  她的半身裙已经放了下来,重新遮住了那具丰盛肥美的屁股蛋儿,两条肉丝
裹着的大长腿也重新合拢,除了发丝有些凌乱,白净的脸上有些潮红,一切都跟
刚上车时没有太多变化。

  白莉媛依旧是那个端庄淑雅的美少妇,她身上的衣着打扮依旧那么合体,依
旧像个城里女人。

  只不过,在她那条半身裙内,宽松的内裤中央,已经多了一块湿漉漉的痕迹,
而这块湿渍,还在扩大。

              第五章:回到过去

  那趟颠簸了一路的客车终于抵达了终点,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抢先下了车,她
实在不想在那里再多呆一分一秒了,不仅仅是因为环境狭窄、空气污浊,更因为
车厢里那些男人的眼神与动作,似乎像一群正在看着鲜肉的饿狼。

  白莉媛内心中更为担忧的是,她被身后那个男人撩起裙子,用男人的阳具隔
着布料磨蹭的情景,是不是被周围的人看到了,虽然客车如此颠簸,但毕竟他们
挨得太近了,身后男人的动作也太直接了,白莉媛生怕自己被男人猥亵的事情被
熟人看到,就算不是熟人,但是这车上都是鸟山乡的人,说不定谁一多嘴,就传
到了白莉媛的老家亲人那里,那么她的脸可就丢大了。

  白莉媛一下车,就加快脚步远离客车,只不过她在颠簸的客车上站了两个多
小时,腿脚本来就有些麻木,再加上身后男人阳具的磨蹭挑逗,虽然并没有正式
的插入,但也弄得白莉媛下身水淋淋的,好不难受。

  所以白莉媛还没走几步,就脚下一软,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她用双手撑住
了,但提不起力气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双膝着地跪倒在地。

  这时,客车上的农民工们正在陆续下客,他们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看到那个穿着灰色西服套装、绑着蝴蝶结发夹的城里人气质的美少妇双膝跪
在地上,其他倒没什么,就是那对包裹在灰色半身裙内的丰美翘臀高高地挺在了
后头,那两只屁股蛋儿肥美地把本身裙撑出了两块十分明显的弧线,在场所有男
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虽然白莉媛并非有意,但她这副向后撅起两片丰臀的模样,实在像极了雌性
哺乳动物需求交配时的姿态,而在场的所有雄性生物也都齐刷刷地一致举枪致敬。

  如果他们的眼力能够更强一些的话,肯定会发现地上那个美少妇灰色半身裙
的布料上多了一块不是很明显的浅浅水渍,稍微有些经验的男人都可以判断出那
块水渍意味着什么。

  只不过,这些男人们都被那诱人的姿势给吸引住了,没有人注意到那块小小
的水渍,而白莉媛也没有发觉自己暴露的弱点,她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
身上的灰尘,这才发现,柏油地面洒落的小碎石已经将自己腿上的丝袜撕破了几
处,尤其是膝盖那部位更为严重。

  幸好石块并不锋利,没有砸破白莉媛那娇嫩的皮肤,不过也给露出的白腻肌
肤增添了几道红痕。

  白莉媛此时已经来不及懊悔,她也顾不上自己那杯撕破的丝袜,赶紧夹着包
包离开这个客车站,离开背后那些令她如坐针毡的灼热目光。

  白莉媛走得如此匆忙,所以她并不知道,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从下车起就跟在
她的身后,并且一直随着她远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这里距离鸟山村还有5公里的距离,白莉媛穿着皮鞋
在都是碎石的村道上走着,速度极为缓慢。

  她脚下的皮鞋虽然跟高只有3米,但毕竟有鞋跟,走起路来不怎么方便,所以
走了2公里,白莉媛就停下来,让脚掌歇一歇,生怕太过用力,磨出水泡来。

  这次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白莉媛担心自己如果没能在太阳落山前赶到村子里
的话,很可能就要在黑漆漆的夜里赶路,想到这种情况,她心里头就有些焦急,
匆匆忙忙地穿上鞋子,继续往前走去。

  又走了几公里,白莉媛觉得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要想迈出去的步伐都变得
十分迟钝,可能是自己在城里十几年,都没好好运动的缘故吧。

  大城市毕竟方便,到处都有公交车,白莉媛平时买菜什么的,最多走上几百
米,还有铁拐李帮忙,所以脚掌也变得娇贵了,走不了太粗糙的路。

  正当白莉媛为还有一半的路程发愁时,两道雪亮的灯光突然照在了她的脚上,
将她那两截裹着肉色丝袜的纤长小腿照得一览无遗。

  与此同时,一股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远及近,白莉媛退到路边,回头一看,雪
亮的灯光令她睁不开眼,只好用手搭了个凉棚,眯眼看去。

  一辆崭新的红色嘉陵摩托车驶了过来,车上的骑士没有戴头盔,看上去挺年
轻的,嘉陵摩托停在了白莉媛面前,摩托骑士用他穿着牛仔裤的长腿搭在地面上,
朝着白莉媛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喊道:「小姑姑。」

  白莉媛放下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摩托骑士。

  他留着一头颇为时髦的长发,几缕发丝飘洒在轮廓分明的脸颊上,令他那看
人的眼神多了几分飘逸,上身一件黑色皮夹克,下身一条水墨蓝的牛仔裤,打扮
得像个城里的年轻人。

  虽然坐在摩托车上,但从他的长腿和坐姿来看,这个年轻男人长得颇为高大,
体型虽然谈不上健硕,但却十分匀称,十分有力量感。

  浓密修长的剑眉,高挺笔直的鼻梁,再加上白净光滑的皮肤,长相在男性当
中算是相当俊俏了,只不过那薄薄的双唇略显寡情,一对桃花眼总是斜斜地看人,
颇为轻佻。

  不过,白莉媛还是从那张带着白家印子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大哥年轻时的模样,
所以略带迟疑地问了一句:「是俊生吗?」

  白俊生笑嘻嘻地点点头,拍了拍摩托车后座,道:「小姑姑,上来啊,我带
你回家。」

  白莉媛看了看自己已经酸楚不堪的脚,再看了看白俊生那张露着白牙的笑脸,
现在到家还有很长的路,她的选择可想而知。

  由于白莉媛今天穿的是有些紧的半身裙,所以她很小心地抓着白俊生的肩膀
坐上那略高的后座,期间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不免落入了白俊生的眼中,他眼
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火花,他大声道:「小姑姑,我速度很快的,你最好抱住
我。」

  说着,他手里抓了抓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阵轰鸣,像脱弦的箭一般射了出
去。

  白莉媛虽然坐在摩托车后座,但她的姿势还是十分淑女,两条长腿斜斜地并
拢着,身体也只是斜靠在白俊生的皮夹克上,但白俊生开车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她不得已只好用双手抓住侄子的腰,但仍然与这个年轻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白俊生感觉到背后小姑姑那双细长柔软的纤手抓在自己腰上,他嘴角溢出一
丝微笑,手下的油门加快了速度,嘉陵摩托在碎石子路上穿梭飞跃着。

  白莉媛猝不及防,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飞了出去,她不得已,只能用双手圈
住白俊生的腰,这样才能确保自己在摩托车上坐稳。

  白俊生微一低头,看到小姑姑那两条又细又长的胳膊已经围住了自己的腰,
那十根水葱一般白腻纤细的玉指交织在一起,令他身上隐隐有些热乎乎的。

  不仅如此,白俊生还感觉到自己背后贴上了两团柔软饱满的肉球,虽然隔着
皮夹克和衣料,但仍能感觉到小姑姑胸前那对尤物的体积和面积,这让他的下体
渐渐开始硬了起来。

  从小到大,白俊生就觉得自己家里这位小姑姑特别漂亮,不但是乡里闻名的
大美人,而且脾气温柔可人,待人贤淑大方,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

  只不过,白俊生很小的时候,小姑姑就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城里的工人,这
桩婚事家里人谈起来都很骄傲,都为小姑姑能够进城而感到高兴,但白俊生却十
分遗憾,因为他今后就无法见到小姑姑美丽的容颜了,也无法听到她温婉动听的
声音。

  嫁给城里人的小姑姑,果然全身心都扑在她那个男人身上,一年也难得回老
家几次,所以白俊生一直都很少再见到她,偶尔几次见面,发觉小姑姑居然越来
越漂亮了,不但褪去了山村姑娘的稚气,而且多了城里女人的气质,身材也越发
成熟饱满,这些都让白俊生对小姑姑念念不忘。

  所以,当白俊生在乡里看到小姑姑的身影后,立马驾驶摩托车跟在她的后面,
见她独自一人在走山路,赶紧接机靠近她,让她坐到自己的摩托车后座上,给自
己制造了与小姑姑亲密接触的机会。

  坐在摩托车后座的白莉媛,此时心里也在感慨着,自己已经有三年没回老家
了,上一次回去的时候,白俊生并没有在家里,所以她对这个侄儿的印象,还是
停留在五年前的一面,感觉当时的白俊生,还是个刚发育不久的男孩子,虽然身
高已经跟自己差不多了,但各方面都显得稚嫩。

  这次再遇到白俊生,给白莉媛的突出印象,就是长大了。不仅仅是身高和体
型都大了许多,而且整个人的气质都很成熟,跟成年男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白
莉媛隐隐约约觉得,侄儿的成熟似乎有些过头了,他脸上有一种成年人的世故和
圆滑,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跟外面那些男人差不多,不像年轻人那么纯洁。

  虽然白莉媛与老家的联系并不多,但通过与嫂子黄莺的电话来往,也得知了
家里的一些信息,尤其是这个大哥唯一的儿子,每次谈到白俊生,嫂子都是唉声
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据说,白俊生长大后,就不怎么安心学习,成天在外面与一群游手好闲的人
鬼混,屡次做出违规违纪的事情,让家里人为他操碎了心。

  后来,他索性连初中都没念完就退学了,自己跑到县城里去,不知道在搞些
什么,把大哥都气出病来了,但他仍然我行我素,家里人也管不了他,只好仍由
他去外面鬼混了。

  虽然白俊生的风闻很不好,但白莉媛今天见到的这个小伙子,还算挺有礼貌、
挺懂事的,对他的坏印象也减少了几分,只不过,白俊生开车实在太快了,白莉
媛不得已要紧紧搂住他的腰,才能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虽然摩托车坐得很是颠簸,但听着呼呼地风声在耳边盘旋,看着周边不断掠
过的熟悉的风景,白莉媛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回到当年坐在大哥的自
行车后面,让他带着自己去学校的时光。

  只不过,物是人非,现在开车的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哥,而是已经长大的侄儿,
他们坐着的也不是那辆老旧的凤凰牌自行车,而是崭新的嘉陵摩托车,而白莉媛
也已经不是当年青春纯洁的少女,她已经成为浑身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少妇。

  对于少妇这个名词,白俊生是最有切身感受的,因为小姑姑此时身体与他贴
得极为紧密,他能够感受得到小姑姑那充满成熟女人气息的肉体光滑细腻的触感,
而且每当摩托车碰到大一点的石头,产生大一点的抖动的时候,背后小姑姑的身
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靠了上来,那两只柔软饱满的大奶子就像是有意为之一般,在
白俊生的背部挤压滚动,那种感觉别提多美妙了。

  白俊生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身体发育得却很早,也已经不是个雏儿了,所以
他很清楚女人身体的构造,但像小姑姑这对外表看上去不显眼,实际上却十分有
料的奶子,却是平生头一回接触到,这种隔着布料却能够体验的奇妙感受,让白
俊生更加渴望与她亲密接触,所以他开起车子的速度也更加彪悍了,还时不时地
故意往那些大石头的路上开,一路上,把白莉媛颠得花枝乱颤,不知不觉中,抱
着侄儿的腰也更加紧了。

  对于侄儿的行为,单纯善良的白莉媛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她还在庆幸自己
能够遇到白俊生,可以坐他的摩托车回家,否则这一路走下来,自己的脚可要受
罪了。

  所以,白莉媛紧紧抱住侄儿的腰,让白俊生一路上享尽了这种特殊的艳福,
直到白家老宅的门口出现在眼前。

  从摩托车上下来,白莉媛不顾自己还有些麻木的双腿,就往那扇自己已经久
违了的家门走去。

  这是一栋两层的青砖瓦房,由于年月已久的缘故,青砖上已经长满了青苔,
盖住了白莉媛少女时期在上面涂画的痕迹,门口那两扇木门布满了时光的斑驳印
记,留住了白莉媛从小女孩长成婷婷少女的每一道刻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旧的味道,一股熟悉的木蒸笼煮饭的香味,以及黄昏日
落后大地余热的味道,一股往日旧时光的味道,一股回忆的味道,家的味道。

  白莉媛迫不及待地走入老屋中,那个熟悉的灶台被水蒸气给笼罩住了,但在
灶台边忙碌的身影依旧那么苗条,那么勤劳能干,她眼眶有些湿了,动情地喊了
声:「嫂子。」

  灶台前的身影转了过来,白净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亲切地叫道:
「小莉,你回家了。」

  白莉媛再也按奈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一把扑入嫂子黄莺的怀抱中,就像她
之前每次回家都做的事情一样。

  长嫂如母,对于自小丧父,五岁时丧母的白莉媛而言,将她一手带大的嫂子
黄莺就如同母亲一般,而这个脾气温和、待人友善的嫂子,自从过门之后,便与
大哥白崇儒相互扶持、相互促进,用她的温柔与勤俭,帮助丈夫撑起了这个家。

  当年嫁人时年仅二十岁的黄莺,对于家中这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子,一点都没
有嫌弃之意,反而像抚养自己孩子一般用心,给了白莉媛一个难得的成长环境,
让她出落成如今温柔美惠的一个小妇人。

  在白莉媛心目中,黄莺不仅仅是自己的嫂子,也是自己的另一个母亲,而且
还是她理想中完美的女性榜样。

  她身上的那些温柔、纯朴、善良等品质,很多都是从黄莺身上耳濡目染学来
的。

  所以,虽然自己已经年近三旬了,但白莉媛依旧像当年的小姑娘一般,把自
己的头埋入黄莺的肩膀上,像是撒娇一般地磨蹭着。

  黄莺爱怜地抚摸祝贺小姑子的头发,用她温柔可亲的嗓音道:「好啦,小莉,
都这么大人了,还黏糊糊的,被人笑话呢。」

  白莉媛听了嫂子的话,仍然不依不饶地紧紧抱着身材娇小的黄莺,好半天才
松开,娇嗔道:「我都好几年没见到嫂子了,让我多抱抱你不行吗?」

  黄莺爱怜地抚摸着小姑子光滑细腻的脸蛋,柔声道:「你呀,都是当白莉媛
的人了,还是跟小女孩一样。」

  黄莺的话虽然无心,但却勾起了白莉媛的伤心事,她那明媚的杏目中闪过一
丝黯淡,想起了已经过世的丈夫,想起了自己和孩子面临的经济压力。

  善解人意的黄莺很快就读懂了小姑子的眼神,她拉着白莉媛坐到一旁的凳子
上,柔声说:「你男人的事情的确很可惜,我和你哥都很为你难过,要不是你哥
痛风病又患了,我们都要去帮你料理家事,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
再留在过去里,你还很年轻,很漂亮,完全可以再找个男人,过好日后的生活。」

  白莉媛低下头,默然不语。

  黄莺的话很是在理,对她也是充满了拳拳的关怀与爱意,只不过她目前还没
有做好打算,所以她轻轻点点头道:「我懂得,谢谢嫂子。」

  黄莺满意地摸了摸小姑子的头发,带着些许羡慕道:「嗯,这么多年了,我
的小莉还是这么水灵灵的,鸟山乡的姑娘就是美,肯定很多男人争着要娶你呢。」

  白莉媛被嫂子这么一说,脸上泛起了两片红晕,她不好意思地道:「嫂子,
你就知道取笑我,你们那的女孩也很美啊,嫂子你都越活越年轻了,一点都不比
嫁人时差。」

  白莉媛这话并非虚言,黄莺当年嫁到白家的时候,的确很多人都夸赞她的美
貌。

  这些年过去了,孩子都长大成人了,黄莺的身材却没有走形,容貌里更多了
成熟女人的韵味。

  而且,这次白莉媛所见到的黄莺,比起前几年来变化很大,原本的披肩长发
剪短了,齐耳根的短发被烫过般轻轻翘着,让她那张俏丽的瓜子脸显得更加小巧
了,清秀文雅的五官里更增添了一股雍容淡定。

  刚才在拥抱黄莺时,白莉媛敏锐地感觉到嫂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而且
近距离时,看到她的柳叶眉有细细修过的痕迹,眼角虽然有些鱼尾纹,但都用护
肤品给掩饰好了,两片小巧的樱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涂过口红的痕迹。

  而且黄莺的穿着打扮也不同以往,她在做饭的围裙内,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
套装,虽然这套衣服的质料没有白莉媛身上的那么好,但穿在黄莺身上却是十分
妥帖,将她娇俏玲珑的身段完全展现出来。

  虽然身高只有160,但黄莺的体型十分匀称,长及脚踝的西裤下方露出一截白
皙的脚面,脚下竟然穿着一双5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这让她的身材更高挑,也更
有女人味了。

  虽然黄莺还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但她现在更有种职业女性的味道,在这
个比较闭塞的小山村里尤为显眼。

  对于小姑子的称赞,黄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颊,笑道:「哪有你这么夸自己嫂子的,我们乡下女人,怎么比得上你们城里人,
洋气。」

  话虽这么说,但黄莺眼中还是露出一丝的喜悦,毕竟被人称赞自己的容貌,
是每一个女人都乐意听到的事。

  她们正聊着,白俊生已经大踏步走进屋内了,他大声道:「妈,饭煮好了吗?」

  黄莺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细细的眉梢就皱了起来,好像这个孩子给她带来
的忧虑越大于欢乐,她没好气地道:「叫什么叫,你成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玩。

  还不去接你爸爸回来,他脚痛又犯病了,回来再开饭。」

  白俊生看到母亲的脸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一样旁边娇艳
迷人的小姑姑,转身又走了出去。

  听着摩托车的马达轰鸣声远去,黄莺叹了口气,道:「小莉,让你看笑话了,
俊生这个孩子,哎。」

  白莉媛微笑着安慰嫂子道:「嫂子,俊生都长这么高大了,你还担心什么。」

  黄莺脸上的忧色没有褪去,她轻轻摇头道:「小莉,你不知道,他长大到现
在,从来不学好,不知给我们两口子惹了多少事,上个月刚把邻居的孩子打伤了,
半年前又去偷工地的建材,惹出了天大的麻烦,要不是祈生在政府里出面斡旋,
他估计要被抓进去了。」

  白莉媛关心地问道:「祈生现在当官了吗,他工作还不错吧。」

  她们谈论的白祈生,是白崇儒收养的义子,比白俊生要大五岁。

  黄莺嫁入白家后,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身体的缘故,一直都没有生育,这
在当时的农村很是异常,所以白家也成为别人口中嘲笑的对象。

  虽然白崇儒与黄莺感情十分好,白崇儒对外界的议论向来抱着不屑的态度,
但在白母的力主之下,还是从外面包养了一个男孩,给他起名叫做祈生。

  不知是不是这个男孩带来的运气,还是祈生这个名字起到了作用,黄莺在四
年后就怀了一胎,生下了俊生。

  虽然有了亲生骨肉,但白崇儒还是把祈生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从
来没有对他有什么任何歧视,白祈生也十分争气,考上了当时很热门的中专,毕
业后分配在鸟山乡政府工作。

  由于白祈生的年龄只比白莉媛小五岁,白莉媛对这个大侄子还是比较有印象
的,所以才会问道。

  「祈生挺好的,领导对他也很器重,现在已经是乡里的青年委员了,估计再
过几年,可能会提拔到比较重要的岗位吧。」

  黄莺谈起祈生,脸色就好看多了。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但毕竟也是姓白,也是叫自己母亲,自己在亲
生儿子身上丢的脸,全靠这个义子挣得光来弥补。

  白莉媛点点头,她又问道:「嫂子,家里经济情况怎么样,你和大哥的压力
大吗?」

  黄莺深深地看了小姑子一眼,她轻声道:「小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说出来,给嫂子听听。」

  白莉媛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嫂子,要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好跟你开这
个口,石头下学期就要上初中了,学校要交一笔择校费,我……」

  黄莺轻轻抓住小姑子的手,在上面拍了拍,安慰道:「没事的,我们都是一
家人,需要多少呢?」

  白莉媛感受到嫂子那光滑的手指带来的温暖,她鼓起勇气道:「需要3万块。」

  黄莺点点头,轻声道:「没关系,你在这里坐一会。」

  她不等白莉媛回答,便起身走入自己的卧室,一会儿后,黄莺拿着一个塑料
袋出来,交到白莉媛手中,柔声道:「这里有4万块,你拿回去,也给石头买点衣
服什么的,就当大舅母给他的压岁钱,你们也好几年没回家了。」

  白莉媛拿着手中那沉甸甸的塑料袋,知道里面的钞票数量不轻,像是一股暖
流从钞票上传导过来般,让她那颗冷寂的心又温暖了起来。

  丈夫死后的遭遇,到处求援受到的白眼,在家人的关怀与帮助面前都烟消云
散,她这个时候,才深切地领悟到家的含义,也明白家人意味着什么。

  虽然儿子的学校有了希望,但白莉媛拿着这笔钱,心里头不免有些忐忑。

  白莉媛这次回老家求助,本来抱着最后的希望来,主要是因为她知道哥哥嫂
子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

  哥哥虽然在乡里唯一一所小学当校长。但他是个安贫乐道的人,从来没有给
家里争取过什么好处,而小学这个单位也没有什么油水可言。

  所以,白莉媛看到嫂子这么快就拿出了4万块钱,她心里头也有些诧异,生怕
自己要的钱太多,影响到哥哥嫂子的家庭开支。

  听完了白莉媛的顾虑后,黄莺笑了笑,安慰她道:「小莉,你不用担心,我
们家的情况不比当年了,现在拿得出这些钱的。」

  在黄莺的解释下,白莉媛这才明白,原来这几年黄莺承包了乡里的招待所,
把它改造成集吃、住为一体的饭店,自己担任饭店的经理。

  黄莺在家里是个管理家务的好妻子,在饭店里也把员工管理得井井有条,再
加上饭店是全乡唯一一家上档次的餐饮住宿场所,所以有什么生意都找了上来。

  黄莺的性格温柔大方,与各方面的人物都能相处得来,所以饭店客源不断,
生意蒸蒸日上,每年也能赚十几万。

  刚才黄莺给白莉媛的那4万块,本来是用来给员工们发工资的,所以白莉媛这
趟回老家是来对了。

  听着嫂子讲述她经营承包饭店的由来,白莉媛对黄莺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层,
她抓着黄莺的手道:「嫂子,你真是太厉害了,饭店你都能经营得来,你好强啊。」

  黄莺听着白莉媛的夸奖,脸上却没有那么兴奋,她只是淡淡一笑道:「这也
是赶鸭子上架,逼不得已。我们全家都靠你哥哥一个人,压力实在太大了。有机
会的话,还是去搏一搏。」

  白莉媛听得连连点头,没有注意到黄莺方才脸上掠过的一丝忧色。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黄莺赶紧起身迎去,白俊生扶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
进来。

  这男人长脸高鼻,轮廓分明,一头微白的头发,身穿着白衬衫和黑裤子,五
官俊朗,气质儒雅,可想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只不过现在上了岁数,身体也走型了不少,加上受痛风病的困扰,身体机能
下降很多,走路都需要拐杖,不然寸步难行,所以脸上颇有沧桑之色。

  「大哥。」

  白莉媛看到乃兄的样子,赶紧走了上去,从白俊生的手中扶过哥哥。

  白崇儒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用他那很标准的普通话
道:「小莉,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白莉媛用力点点头,眼眶似乎又要潮湿了。

  从小到大,白崇儒这个大哥在她心中,简直就是一个父亲的存在。

  他为人敦厚勤勉,从师专毕业后就到乡小学任教,几十年来兢兢业业,成为
全乡人人敬仰的白老师,再到学生们爱戴敬佩的白校长,是乡里少数几个受到大
家一致尊重的人物。

  虽然家庭经济情况不佳,但白崇儒还是用自己微薄的收入挺起这个家,没有
跟很多邻居一般,让女孩子辍学。而是供养小妹念到高中,连续复读了两年,直
到白莉媛放弃考大学后才罢休。

  对于家里的顶梁柱,白莉媛从小就视哥哥为天,在她心目中,哥哥就是男人
最理想的典范,而她之所以会答应高嵩的求婚,部分原因也是高嵩身上有哥哥的
一部分性格特质。

  只不过,阔别多年,那个印象中风采过人的白崇儒,已经成为一个将近晚年
的中年人,这一切都让白莉媛感叹万千。

  「哥哥,你脚怎么了,都没跟我说一声。」

  白莉媛扶着哥哥坐好,关切地问道。

  白崇儒摆摆手,一脸轻松地道:「没事的,这是老年病,说明我老了呗。」

  白莉媛一脸不依不饶地,娇嗔道:「哥哥,你哪里老了,在我心中,你永远
是最帅的,咱们白家的美男子。」

  看着面若桃花、青春依旧的小妹,白崇儒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他道:
「呵呵,小妹你就会夸哥哥,我都快要退休的人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白莉媛刚要再说什么,黄莺已经端了两碗饭过来,分别放在两人面前,道:
「好了,你们兄妹俩的话可以慢点说,先吃饭,吃饭最重要。」

  白莉媛乖巧地「嗯」了一声,拿起饭碗,诧异道:「咦,祈生还没回来呢,
俊生刚才还在,现在人去哪了。」

  黄莺又把刚热过的菜端了上来,答道:「祈生上班后,吃住都在乡政府里,
只有周末会回家。俊生说有朋友找他,就先走了,我给他留了一些菜,他回来自
己去吃吧。」

  听到儿子的名字,白崇儒脸上立即露出不悦之色,鼻子中重重地「哼」了一
声,道:「这个家伙,昨天又在乡里惹事,乡派出所都找到我头上来,要不是所
长是我学生,他早被抓进去了。」

  黄莺见他在气头上,也不劝他,只是给他盛了一碗汤,耐心道:「你现在身
体不大好,更不能随便动气,孩子大了,我们管不了,就随他去吧,你生气,伤
了身子,我们大家可都急着呢。」

  白崇儒向来对自己这个妻子百依百顺,在她富有技巧的劝说下,也就把不争
气的儿子甩到一边,开始吃饭起来。

  这顿饭,虽然哥哥不怎么说话,但有能言会道的嫂子在,白莉媛也并不觉得
气氛尴尬,三人就像十几年前一般,围坐在桌前,边吃边谈,仿佛有回到了旧时
光中。

  只不过,直到大家都吃完饭了,又在厅里头聊了大半天,直到各自回屋睡觉,
白俊生仍然没有回家。

[ 本帖最后由 龙玉米 于 2023-4-16 23:56(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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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侄儿的夜袭

  晚饭后,白莉媛又和兄嫂们聊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她不喜欢讲述自己的苦难,
但这里毕竟是她的老家,面对着自己的至亲,白莉媛终于放开心怀,把高嵩去世
以来的遭遇一一讲出,让白崇儒和黄莺听了都很心疼。

  白崇儒很生气道:「小妹,城里的人都很坏,你干嘛还在那里挨着,你不如
带着石头回咱们县城生活,这里物价便宜,你找个工作,我们也可以帮忙照顾你。

  「黄莺也应和道:「对呀,小莉。自己家乡虽然不够繁华,但山清水秀,人
也好,不像大城市那么复杂,你还是考虑考虑吧。「白莉媛见哥哥嫂子这么热情,
她不好意思当面反驳,只好含含糊糊地答应过去了。

  又聊了一阵子,看到白崇儒有些犯困的迹象,白莉媛及时提出休息,于是三
人这番夜话就这么结束了。

  白家老宅是个两层小楼,白崇儒和黄莺睡在一楼唯一一间卧室里,楼上有三
个房间。

  一个是白母在世的时候住的,现在改成了佛堂,里面还放着白母生前的遗物。

  另一个是小孩子的房间,白祈生和白俊生兄弟俩在这里长大,直到白祈生15
岁时离家去隔壁县念中专为止,目前这里成了白俊生一个人的卧室。

  最后一个房间,也就是白莉媛当姑娘时的卧室,直到她出嫁前一直住在这里,
虽然白莉媛已经出门有十几年了,但黄莺始终将自己房间保存在那里,没有动过
里面的一分一毫,也不让其他人进入这个房间,目的就是为了让白莉媛每次回家,
都能够找到她当姑娘时的一切,都能让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是白家最受宠爱的小
女儿。

  站在那间熟悉的卧室里,白莉媛轻轻地推开木制窗格,让外面的月色与清风
洒落屋内,在淡淡的月光中,白莉媛轻轻地解开身上的衣衫,当这身束缚了自己
一天的西服套装被褪下后,白莉媛难得发出一声自由的叹息。

  只不过,当她看到自己那条白色棉质内裤上所残留的男人分泌物痕迹时,脸
色不由得黯淡了下来,这上面的痕迹,令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那辆拥挤不堪
的客车上,被一个陌生男人隔着衣料,用男人的阳具在上面磨蹭摩擦,最终射精
出来的情景。

  虽然男人的阳具与她的下体还隔着两层布料,并没有真正插入她的蜜穴,但
男人的动作也就跟性交差不多了,隔着布料还将她的蜜穴口打开了一部分,在两
片蜜唇上捅来捅去的。

  想到此处,白莉媛不知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回想到了当时的情景,突然
觉得自己的蜜穴前部有些瘙痒,这种情况她从来没发生过,心里头有些紧张,有
些不安。

  难道是对方那根玩意儿射得太猛了,有些什么不洁的东西渗透了进去,还是
因为男人的阳具在自己那里磨蹭久了,把自己那里弄得有些红肿起来。

  白莉媛越想越心惊,她一向都是很爱洁净的女人,这种情况下她这么都不会
放心,也根本没法睡觉。

  所以她重新穿上衬衫和半身裙,找了一双以前当姑娘时穿过的凉鞋,蹑手蹑
脚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从厨房里打了一盆水,走到卫生间,开始清洗自己的下
体。

  由于是老房子的缘故,全家上下只有一个卫生间,白莉媛记得自己出嫁前还
是旱厕,不过在黄莺的主张下,这几年进行了翻新改造,已经装了冲水装置,虽
然还没有装抽水马桶,但里面的气味已经洁净了很多。

  白莉媛把卫生间门反锁上后,她解开半身裙,褪下内裤,开始就着那盆水,
清洗自己的下体。

  为了不惊动睡着了的哥哥嫂子,白莉媛并没有开灯,只是借着从透气窗射进
来的淡淡月光,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让双腿之间那片白净无毛的丰美阴
阜靠近水盆,她用一只纤手按在阴阜上,两根白葱般的纤指分开两片肥美嫣红的
蜜唇,露出里面那条鲜红柔软的小缝。

  然后她用另外一只手拍着水,那白葱般滑腻纤细的手指撩起水波,轻轻地扬
洒在嫣红蜜唇和鲜红嫩肉上,那具肥美的蜜穴极具生命活力,在沾上水滴之后,
犹如鲤鱼的腮帮子一样,一鼓一鼓地蠕动着,将那些水滴挤压出来,冒出一圈圈
的气泡。

  白莉媛还不放心,她清洗了阴阜外面一圈后,伸出水淋淋的白葱纤指,轻轻
地用指腹擦拭着蜜唇内部,时不时还按压那团鲜红嫩肉一番,最后,她更是将自
己的下体凑近水盆,用手捧着水冲刷了一遍,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

  经过这一番的洗涤,白莉媛终于感觉自己下体的那份瘙痒感解除了,这让她
宽了宽心,看来自己里面并没有被不洁的东西污染到。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白莉媛真想洗个澡,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也没有热
水器,她不想麻烦哥哥嫂子,所以只用剩余的水冲了冲脚,就收拾起来,准备返
回楼上。

  由于这里是老家,再加上哥哥嫂嫂又睡下了,白莉媛有些松懈,她嫌半身裙
穿起来麻烦,就干脆穿着衬衫,光着下体,手里抓着衣物,踮着脚尖返回了屋中。

  下体洗得清清洁洁后,白莉媛的身心都放松了不少,她只穿着内衣裤,躺在
熟悉的小床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单,感觉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当姑娘的
时光。

  那时候,慈爱的母亲还在身边,哥哥嫂子像对待女儿一样照顾着自己,白莉
媛的人生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充满了各种无限可能,那时候的日子多美好啊。

  白莉媛回想着这一切,在朦胧的月光中,慢慢地睡着了。

  她并不知道,有一个黑影正从白家老屋的大门走了进来,他轻车熟路地走上
楼梯,站在自己那间卧室门前呆了一分钟,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然后轻轻地迈
着脚步走到了隔壁白莉媛那间卧室。

  卧室的木门是那种老式的活动门扣,所以他只用一根钢丝就把门扣给卸掉了,
这种游戏他从小就玩得很熟练,所以他才能在父母睡着后,从家里偷偷溜出去,
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鬼混。

  而这种技巧,今天正好应用在了偷闯女人房间上。

  陈旧的木门带着岁月的咿呀声被打开,然后又被轻轻地关上,继续扣上那个
门扣。

  木门开关发出的声音并不大,虽然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明显,但却没有惊动床
上睡着的那个美人。

  因为她今天实在太累了,家庭和儿子升学的压力,在坑洼不平的村路上颠簸
了3个小时,再加上被车上男人贴身骚扰的羞辱,这一切都让白莉媛筋疲力尽,让
她陷入深深的睡眠当中。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格照在枕边,她那头黑亮滑顺的青丝披散在白色的枕头上,
端庄大气的鹅蛋脸像是白玉雕成般,在月光下隐隐约约泛着光华,细长黛黑的柳
眉,高挺笔直的琼鼻,像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两片柔软的丰唇自然而然呈
现嫣红色,薄薄的上唇和丰润的下唇构成一幅极为协调的唇形。

  在睡梦中,白莉媛不知梦到了什么美好的景象,她的唇角微微上翘起一个优
美的弧线,这令她更像当姑娘时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嫁人十几年,已有一
个十来岁男孩的母亲。

  看着这幅海棠春睡般的美人图景,床边的黑影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的目
光继续往下转,天鹅般颀长秀美的脖颈,虽然身上裹着薄薄的被单,但仍可以看
出被单下方峰峦起伏的诱人曲线。

  黑影感觉自己的裤裆发紧,里面那根玩意儿开始硬了起来,他开始在原地脱
去自己的衣服、裤子、内裤,将一副高大结实、充满青春活力的健康躯体露在月
光下,他的皮肤光洁白净,肌肉虽然不显块,但却轮廓分明,可以看出六块腹肌
的形状。

  可能是家族的传统吧,这男人的身上的体毛比起同龄男性要少很多,而在他
的胯间,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已经竖立了起来。

  那根肉棒有成年人的三根手指那么宽,长度估计有19厘米那么长,而且十分
白净,阴毛也很稀少,色泽看上去跟未发育的男童差不多,但体积和长度却比成
年人还要更胜一筹。

  黑影渐渐地向床上的美人逼近,他轻轻地拉开那幅碍事的床单,将一具只着
内衣的诱人胴体暴露在眼前。

  虽然戴着老式的肉色文胸,但白莉媛胸前那对饱满白腻的大奶子却无法给文
胸的布料掩盖住,那两坨肥美鼓胀的白肉堆起两座小山,挺立在她瘦瘦的纤细身
子上,形成巨大鲜明的反差对比。

  又细又窄的纤腰没有一丝赘肉,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夹得紧紧的,而两腿
之间那块被老式内裤包裹的三角形地段饱满鼓胀,看上去像藏了个小馒头般,令
人想要掀开外面的布料,瞧一瞧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黑影在月色中缓缓地抬起手,往床上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诱人胴体伸去。

  白莉媛虽然睡得很香,但她仍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睡梦中似乎有什么东
西在自己身上吹过,觉得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她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分
明听到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警觉地质问了一声。

  「谁?」

  白莉媛那扇子般的长睫毛跳了几下,她迷迷糊糊地看到屋内多了一个身影,
还是个光着身子的裸体男人,这完全出乎了白莉媛的预料。

  自己房间门不是锁上了吗,怎么会有人进来,而且家里只有白崇儒一个成年
男人,这个男人是谁,他想干什么?

  女人的天性不容她多想,白莉媛立马从口中发出一声细细的惊叫。

  「吖……」

  叫声才响了一下就戛然而止,白莉媛发现一只大手捂了上来,虽然那只手皮
肤颇为光滑,也并不粗糙,但却十分有力。

  白莉媛的小口被大手捂住了嘴巴,接下来根本无法发出叫声,只能「呜呜呜」
地挣扎着。

  但她的双目已经完全睁开了,借着窗外的月光,白莉媛看清了身上这个男人
的模样。

  高大的身躯还带着少年的青涩,但躯干和四肢已经具备成年人的力量,尤其
是胯间那根又粗又大的阳具,像一柄银枪一般对着自己跃跃欲试。

  他的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了一半的眼帘,让那双冒着欲火的双目没有那么富
有攻击性,那酷似乃父的五官虽然颇为英俊,但此刻却浮现出一种淫邪的神色,
令人望上去心生厌恶。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莉媛大哥的亲生儿子,也是白莉媛的亲侄儿,他
是白俊生!

  「俊生,你在干嘛,快松手。」

  白莉媛认出男人的身份,她的恐惧减轻了不少,毕竟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晚辈,
再怎么说自己都是他亲姑姑,他不可能对自己做那种事的。

  但是,白莉媛想错了,白俊生还真是存心对白莉媛图谋不轨。

  这个男人的欲望,不会因为白莉媛是他的亲姑姑而放弃,也不会因为白莉媛
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他依旧我行我素地动着双手。

  「唔……」

  白莉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白俊生一个翻身给压在了身下。

  白莉媛的文胸不知何时已经被捋到了胸口以下的位置,露出大半个丰满白腻
的奶子。

  而且,她不光是文胸被扯下,就连那条白色内裤也被拉下了几寸,露出一段
丰盈滑腻的雪白肌肤。

  「姑,你可别大声嚷嚷,这要是吵醒了我爸我妈,对大家可都没有好处。」

  白俊生邪笑着,轻声在白莉媛耳边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话语里却透露着一股令人忽视的邪性,好像这个人什么坏
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一般,不会受道德法律的约束与影响。

  白莉媛显然是被吓坏了,她完全没有料到白俊生有这个胆子,竟然敢深更半
夜摸到她的房间来,也没有想到,白俊生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想要侵犯自己,侵
犯自己的亲姑姑。

  「唔……」

  白俊生的话没有吓住白莉媛,反而引来她的激烈反抗。白莉媛扭动着身子,
想要将白俊生从自己身上颠下去。可成年男性的体重,不是白莉媛一个柔弱女人
的力量可以颠覆的。

  「啊……」

  突然白俊生一声闷哼,原来白莉媛另闢蹊径,不知何时将白俊生的手掌推开
了一点,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嘶……」

  白俊生吃痛之下,却没有马上松手,他应该是害怕松手之后的后果。但白莉
媛在惊恐中,可不会去控制力道。

  「松口!」

  白俊生吃痛不住,狠狠地对着白莉媛眥牙道。可白莉媛仍旧死死地咬住白俊
生的手,不愿松口,一双杏目死死地盯着白俊生,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叫你松口!」

  白俊生忽然将本来在拉扯白莉媛手腕的手松开,狠狠地掐住了白莉媛的脖子。

  他要干什么?

  白莉媛根本没有预料得到,这个男人会做出如此暴力的行为,白俊生肯定是
疯了,他想要掐死自己吗?

  「唔……嗯……」

  白俊生本以为,自己抓住了白莉媛的脖子,她会就此松口,不再激怒白俊生。

  可白俊生错了,他错估了白莉媛的刚烈。她即使被掐得满脸血红,额头青筋
突起,却依旧不有松口。一双杏目里满是恨意地盯着白俊生,好像在表达:自己
即便是死,也不会屈服,也不会让男人玷污自己的贞洁。

  被白莉媛用这种眼神看着,白俊生终于心生胆寒,目露怯意,却仍不肯松手。

  看来他的心里也在苦苦争扎,权衡利弊。

  白俊生在犹豫,可白莉媛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但她依旧用那对很美丽的杏
目盯着白俊生,眼神中透露的都是不屈与愤怒。

  或许是因为白莉媛眼神中的恨意,或许是因为考虑到父母就在楼下,或许是
因为白俊生还不是彻底的疯狂,就在白莉媛那对凤目即将翻白眼的时候,白俊生
终于松手了。

  他害怕了。

  白俊生颓丧地将掐住白莉媛脖子的手,和捂住她嘴的手一并松开了,像一只
斗败的公鸡般耸拉在那里。

  「咳,咳……呼……咳……」

  白莉媛死里逃生,大声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阔别许久的氧气。

  「呼……呼……」

  缓了有好一会儿,白莉媛的脸终于恢复了血色。

  「畜牲,你简直丧心病狂。说,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呢?」

  白莉媛的气还没有捋顺,声音并不大。

  可她话里的伤心与愤怒是难掩的,谁能不伤心呢,在自己阔别已久的老家里,
自己的亲侄儿竟然想要强奸自己,还差点要掐死自己。

  换成任何人都会愤怒,更何况一向洁身自好的白莉媛呢。

  白俊生双目失神,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似等待着判决的死刑犯般,一动不
动地杵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你还不快给我下去!」

  虽然是在怒斥丧心病狂的侄儿,但白莉媛的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听在耳中好
不动听。

  虽然白莉媛怒骂了自己,但骑坐在她身上的白俊生却没有动作,他像是被点
中了穴位一般,僵硬地坐在白莉媛身上,既不下去,也没有其他动。

  「俊生,你怎么敢这么做,我是你小姑姑啊,是你爸爸的妹妹,我们是有血
缘关系的,你怎么想的呢?」

  白莉媛见自己的斥责没有效果,她也无法用自己的力气让身上的成年男子移
开,只能换一个方式,用理性的语言劝他。

  但白俊生依旧巍然不动,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白莉媛的脸,眼神中露出一种奇
怪的神色。

  「俊生,你先下来好吗,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这样我喘不过气来啊。」

  白莉媛继续轻声开导着侄儿,但白俊生却看出了端倪。

  表面上,白莉媛明明是一副恨不得将白俊生剥皮抽筋的深恶痛绝模样,可是
叫骂的声音却一直不大,开始是因为气息不顺,可这会儿呼吸已经顺畅却依旧如
此。

  她说得咬牙切齿,可却刻意压低着自己的声调,好似生怕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被楼下的哥哥嫂子听到一般。

  难道她是害怕刺激到白俊生,怕他再次逞凶?可白莉媛刚才快窒息了都没放
弃抵抗,又哪里是会害怕白俊生逞凶的人?

  白俊生如今已经放弃了使用暴力,白莉媛反而却迟迟没有大喊大叫,明明楼
下就睡着白俊生的父母,只要白莉媛大叫一声,她就能够叫来帮手,白俊生也就
无法继续他的不轨行动了。

  为什么白莉媛不叫呢?

  她是在担心自己的情况,还是担心自己的亲人。

  从先前的挫败中渐渐回过神来的白俊生,也察觉出了白莉媛声调上的不对,
他的双眼渐渐变得阴暗下来,心思向来活络的他。马上领悟出了小姑姑不愿声张
的意图。

  他原本有些松懈的身体迅速恢复了力量,原本趿拉下来的嘴角也溢出了一丝
笑意,一丝令白莉媛不寒而栗的笑意。

  「俊生,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先下去好吗,小姑姑不会把这事跟你爸爸妈妈
讲的,只要你今后改邪归正,做个好孩子。」

  白莉媛的语气已经变得越来越软,几乎像是在诱导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这种
态度上的变化,自然被白俊生看在眼里。

  白俊生这时不慌不忙,他像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一般,打量着身下这具尤物
的胴体,那眼神令白莉媛浑身发毛。

  「快下来呀,你干什么呢?」

  白莉媛被白俊生看得浑身不自在,可白俊生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更感羞耻。

  白俊生竟然抓住了白莉媛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双手各自掌握住一只白
莉媛的白嫩玉足,捏在手心,细细摩挲着。

  「喂,你抓我脚干嘛,快放手吖。」

  白莉媛被他突然的行动吓了一跳,以为他又失去了理智,用力挣扎着,蹬踢
着两条大长腿,但白俊生的双手极其有力,白莉媛根本无法挣脱,只能把玉足留
在他的手心。

  「姑,你知道你身上那一处最美吗?就是这里,这两条长腿,这两只脚儿,
光是看一眼,我就硬得不行。」

  白俊生话语变得无比淫秽猥琐,但他的动作更加过分,他不但将自己的脸凑
到白莉媛的玉足足弓上磨蹭,而且还用自己的嘴唇去亲吻那纤巧如新月的玉足。

  「你变态吖……别弄那里……神经病……疯子……别……亲了……吖!」

  白莉媛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如此的境地,虽然她也隐约听到过,男人在
背后夸耀自己双腿很美,但白莉媛从来没有在意那些无礼的言论。

  在她看来,自己的双腿只是行走的工具,怎么也不会跟色情挂钩在一起,前
夫高嵩是个稳重踏实的人,他也不会在夫妻性爱的时候将双腿列为性感点。

  所以,白俊生的这些动作,在白莉媛看来都是异想天开、不可思议,而他充
满迷恋地抚摸和亲吻自己玉足的样子,令白莉媛感到无比地不适,让她觉得很难
受。

  不仅仅是因为白俊生弄得她脚心痒痒的,而且是因为白俊生的言行举止,一
点都不尊重自己,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性欲的对象般对待。

  「姑,你知道吗,你太美了,你会让男人发疯的。自从在乡里看到你后,我
就像鬼迷了心窍一样,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被你吸引。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
想上你的,真的,你身上的每一处都那么美,那么诱人。」

  白俊生这一番自述,让白莉媛听得一怔,她从没听过男人这样对她表白,而
且这表白里充满了疯狂的意味,好像白莉媛就是一个浑身散发性信息的雌性动物,
一点都没有把白莉媛当做正常女人看待。

  这令白莉媛觉得有些恶心,再加上玉足上传来的瘙痒,令白莉媛再次怒火中
烧,她猛地一挣扎,使出浑身的力气,两条大长腿挣脱了白俊生的手腕,一对滑
腻纤巧的玉足蹬踢在白俊生的胸口,这一踢的力气很大,白俊生不由自主地向后
倒去,一直压着白莉媛的身体也松开了。

  白莉媛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口中还加强语调斥道:「俊生,你快下去吧,不
要再犯错误了,今晚的事情,姑姑不会说出去的,你今后改正了就好。」

  白莉媛并没有预料到,她这最后的一次斥责和反抗,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
根稻草。

  白俊生很快就站直了身体,他的双目中露出一种被挑起战斗欲望的神情,死
死盯着眼前的白莉媛不放,身体也挡住了白莉媛想要下床的角度。

  白莉媛越看越心惊,这还是自己的亲侄儿吗,为什么他的样子就像一只择人
欲噬的野兽。

  白莉媛瞄准了一个空隙,她想要从侧面溜下床,然后跑出这间屋子,但没等
她身体迈出一步,就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拦腰抱住,然后重重地摔到床上。

  「唔……」

  白莉媛又长又细的四肢拼命地挣扎起来,可失控的白俊生岂是白莉媛一个女
人能够应付的。

  白莉媛手脚并用,白俊生却整个人趴在白莉媛身上,两条又长有有力的小腿
如钩般钻入白莉媛的腿弯,将她挣扎的双腿大大地分开压住,让白莉媛有力也使
不上。

  同时左手抓住白莉媛用力推她的右手,拉举过头顶,卸掉了她手上的力道。

  「唔!」

  可怜白莉媛仅剩一只左手被白俊生压在胸前,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根本无
力抗拒白俊生。

  「你还敢叫,你叫啊,你给我叫啊。把老头子叫起来,让他看看你光着屁股
的样子,你看他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他现在血压多高你知道吧,你想要老头子
的命吗!」

  白莉媛拼命反抗着,但她却如白俊生所言,不敢发出大声的呼叫,以及做出
激烈的反抗动作。

  因为楼下有对她恩重如山的哥哥嫂子,尤其是患着高血压十几年的白崇儒,
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儿子做出如此悖伦不道的行为,肯定会气得发病。

  白莉媛不想让哥哥嫂子看到这个情况,也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唯一亲儿子的
恶行,所以她只能压低声音反抗着,试图通过自己的坚定意志,让白俊生放弃施
暴。

  这就是白莉媛的软肋所在,也是白莉媛的弱点。

  而白俊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不依不饶地继续施压着,进攻着。

  「小姑姑,你就从了我吧,咱们不声不响地做一次,老头子一点都不知道,
明天你还是我最敬爱的小姑姑,我还是你最亲的小侄子,我们白家一片和和美美
的,多好。」

  说着白俊生就在白莉媛身上晃荡起来,将脸探入白莉媛的玉颈,在她的耳鬓
间厮磨起来。

  「唔……不要……不要吖!」

  白莉媛惊恐地瞪大美丽的杏目,用力抽出被白俊生压在胸前的左手,使劲地
在白俊生背上锤打起来。

  「咚!咚!咚!」

  沉闷的击打声在白俊生健壮的后背上响起,但以白莉媛的力道并不能造成什
么实际上的伤害。反倒像是在情人怀里撒娇,欲拒还迎。

  享受着白莉媛玉手的「按摩」,白俊生愈发兴奋,伸出舌头肆无忌惮地在白
莉媛的耳旁颈边舔弄起来。

  白莉媛芳心大乱,眼角几乎都要急出眼泪来。

  「啪!」

  终于,白莉媛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在了白俊生向上亮起的右脸上。力道不轻,
白俊生的脸兀地就红了起来,现出一个巴掌印。

  白俊生被白莉媛这突然的一巴掌打得一愣,抬起脸来,面色凶狠地瞪着白莉
媛。

  白莉媛愤恨地与他四目相对,两人似在用眼神交锋,谁也不肯退让。

  好一会儿,白俊生眼中的怒意突然一收,邪笑着对白莉媛说道,「行,你想
玩点儿更刺激的是吧?那我成全你。」

  说着他忽然就将捂住白莉媛嘴巴的右手松开,迅速向着白莉媛的腰腹探去。

  大手找到白莉媛那保守内裤的裤脚,就想往里探去。

  白莉媛反应过来,赶紧用左手抓住他想要逞凶的右手,义正言辞道。

  「俊生,你疯了,你快停手吧!这是很错误的,不要做错事了!」

  白俊生没有为白莉媛的劝告所打动,他邪邪一笑应道:「我就算是疯了,那
也是为你而疯的。小姑姑,你太美了,能够上你一次,就算让我坐牢也可以。你
想叫就叫好了,我不介意多几个人来观赏!」

  说着,白俊生右手就使上了力气,想将白莉媛阻拦的左手推开。

  白莉媛却不肯退让,急切道:「小坏蛋,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会喊出来的。」

  「那你就叫好了,还憋着声音干什么?」

  白俊生无所谓道,右手抓着白莉媛的内裤往下一扯,让白莉媛白玉般的美肉
下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白莉媛那光洁无毛的白净下体,白俊生嘴角溢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他
猥琐地道:「果然是我们白家的女人,下面一根毛都没有,我的小白虎姑姑,你
真是男人的宝。」

  「小畜生,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白莉媛口中无力地斥责着,一双手拼命地抗拒着白俊生,却在心气上已经一
败涂地,对白俊生的侵犯已经构不成威胁。

  她的声音已经逐渐力竭,她的动作也逐渐无力,无论是言语也好,动作也好,
都无力逐拦白俊生的兽行了,白莉媛紧紧地闭上了那对美丽的杏目,似乎不想亲
眼看到这一切在自己身上发生,但她的嘴角依旧保持着倔强的不服从之意。

  白俊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占据了主动,他原先用来压制白
莉媛的左手,也下探覆在白莉媛胸前的一对白腻大奶子之上,不住地揉搓起来。

  白莉媛那曾经哺育过儿子的大奶子在他的用力揉捏之下,不断变幻着形状,
本来白嫩饱满的乳肉已是通红一片。

  看着那两颗木瓜一般的白腻奶子在自己手下婉转翻滚,触手之处像是抓着果
冻一般滑溜溜、软绵绵,这种极致的触感令白俊生的阳具挺得更直了,翘得更硬
了。

  白俊生眼见白莉媛已经无力再抵抗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因为兴奋而扭曲起来,
宛如一个真正的恶魔,他俯身,贴上白莉媛娇嫩滑腻的脸颊,邪邪地道:「不叫
了是吗?那就好好享受吧。」

  说着,白俊生大嘴一张,噙住了白莉媛娇艳丰润的红唇。

  「唔……唔……嗯……」

  白莉媛双眉一缩,完全没料到白俊生会如此大胆,她一双纤手抓住白俊生的
肩头,用力地想将他推开。

  却越推越无力,反而让白俊生更加兴奋。

  「不……不要……用嘴巴……吖!」

  白俊生不住地白莉媛红润的唇瓣上吸啜着,白莉媛想要出声抗拒,却又不敢
张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白莉媛仍然想要抵抗,可白俊生已经不把这种有所顾及的抵抗当一回事了。

  他将本来勾住白莉媛腿弯的小腿收回,重新骑坐在白莉媛的大腿之上。

  白莉媛扭动着修长白腻的身子,地想要将白俊生给颠下去,可这些无力地抵
抗,只是在徒劳地消耗自己的体力罢了。

  白俊生就这样骑在白莉媛身上,大嘴亲吻着白莉媛的樱唇,似恨不得能从中
吸啜出身下美人的津液。

  两只手分别掌握了白莉媛身上最敏感的两个点,通过自己手指的力道和花样,
将身下这个尤物美人逗得情欲勃发,通体雪白的身子上渐渐泛起一层红晕,那滑
腻姣好的白肉不住发出轻微地颤抖。

  「叭唧……叭唧……」

  房间里不时地传出白俊生亲吻时带出的口水声,可见他对白莉媛的身体是多
么着迷。

  渐渐地,白俊生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亲吻,本来在揉搓白莉媛一对美乳的大
手,兀地擒住两边的乳尖,用力研磨起来。

  「嗯……吖!」

  敏感部位受袭,白莉媛忍不住地一声痛呼。紧跟着本来已经有些迷蒙的双眸,
猛地再次收缩,吃惊地看着白俊生。

  白俊生露出一抹阴谋得逞地微笑,白俊生的舌头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白莉媛
的檀口之中,那长舌像是饿了几天的软体动物一般,一个劲的往里钻。

  「唔……唔……唔!」

  白莉媛猝不及防,自己的檀口被侄儿的舌头给占据了,她想要说话都发不出
声来,但她并没有屈服在侄儿的舌头攻势下,反而因为白俊生的这种行为激起了
更大的愤怒。

  「啊……」

  接下来的一幕,却是令两个人都感到意外。

              第七章:完全失贞

  只见白莉媛杏眼含怒,香腮鼓动,两排洁白整齐的玉齿用力咬合,将白俊生
伸进来的舌头给咬住了。

  白俊生眉头一收,发出一声痛吟,这回轮到白俊生叫不出来了,他猛地就想
将嘴从白莉媛的香唇上移开,但白莉媛丝毫不放松,牢牢地咬住他的舌头,让白
俊生进退不得。

  白俊生面露痛苦,求饶不得。

  白莉媛瞬间占了上风,可她虽然眼含愤怒,却始终没有重重地咬下去,她是
想要给白俊生一个深刻的教训,但她心中还有顾忌。

  顾忌的是,自己真的咬伤白俊生了,怎么跟自己的哥哥嫂嫂解释,毕竟这是
他们唯一的亲生儿子;顾忌的是,如果自己真的把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年事已高
的大哥,他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白莉媛自己心里怎么过得去。

  就在白莉媛犹豫的瞬间,白俊生已经看穿了白莉媛的心思。

  这个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但实际上已经在社会上混了很久了,社会历练和对
女人的了解比很多人都强,他也很明白白莉媛此时矛盾的心态。

  狡猾的白俊生双眼一眯,立刻就想到了破解之法。

  白俊生本来就还擒在白莉媛丰腻乳尖上的双手,猛地向上一提。

  「吖……」

  白莉媛的一对娇嫩滑腻的大奶子猛地被拉长,吃痛之下不由娇呼出声。

  白俊生的舌头这才从白莉媛的洁白贝齿之下逃脱。

  「啪!」

  白莉媛条件反射般,猛地将白俊生作怪许久的双手打落。

  一对丰满白腻的大奶子终于从白俊生的魔手之下得到解放,但那富有弹性的
乳肉,竟然弹跳数下才恢复原样,将此刻咬着牙隐隐叫疼的白俊生都看得都是一
呆。

  看到白俊生刚得到教训,这会儿又目露淫光,白莉媛羞恼地迅速就想将被男
人捋在胸前的肉色文胸拉下,却被白俊生一下子抓住了双手。

  「够了,俊生。非得逼我跟你鱼死网破才甘休吗?」

  白莉媛银牙紧咬,恨声道。

  白俊生直起身,捋了捋被咬得生疼的舌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道:「够了?

  那我现在这样怎么办?」

  说着白俊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胯下。

  白莉媛目光看去,随即那白里透红的脸色变得更加酡红,赶紧移开了目光。

  「你无耻!」

  白莉媛啐了一口骂道。

  原来不知何时白俊生那两根大腿之间,一根愤怒的巨龙跃跃欲试地翘了起来,
这根阳具不像成年人一般色泽暗沉,跟他的皮肤一般白白净净的,但棒身却十分
地壮硕与粗大,唯有一颗鸡蛋大小的鬼头充血发红,红紫色的大龟头已经顶在了
白莉媛柔软的小腹上。

  这个小侄儿,何时已经长成这么大了,他的身体发育情况,比起成年人也毫
不逊色,而且从白俊生的神态与动作来看,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已经不是初哥了,
带着一股社会浮浪子弟的老练与无耻。

  白莉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面对这样的情景,她完全不知该以何种表情,
面对白俊生这下流的行为。

  「呵,姑。你用沾着谁口水的嘴说我无耻呢?」

  白俊生压低身子,带着调戏的口吻,看着白莉媛道。

  白莉媛面色一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唇间早被白俊生的口水打湿,两片丰润
的红唇仿佛打了唇膏一般,带着一抹亮色。

  白莉媛下意识的就想用手去擦,可是一双手此刻都被白俊生钳住,根本无法
抹去这些让她难堪的痕迹。

  「放手!」

  白莉媛面色大窘,尽量抬起双臂,想用手遮掩住自己的脸,为自己保留最后
的尊严。

  可此刻已经半裸的她,被一个年轻的男人骑在身上,小腹上还抵着那个年轻
男人的阳具,又哪里还有尊严。

  白俊生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容,将脸贴近白莉媛耳边道:「擦了又有什么用呢,
你吃进去的更多呢,还能吐出来不成?」

  白莉媛羞愤地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她的力气和姿势,都不足以推开身上的男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那
一双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屈起,不住地蹬踢踹动着,向身上发出无力的抗议。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白俊生的身体牢牢地骑着身下这具绝美诱人的胴体,无
论她如何反抗,白俊生都纹丝不动,白莉媛也拿他毫无办法。

  「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白莉媛发出绝望的悲鸣,此刻她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气势,由针锋相对落入了
求饶的下风。

  此刻的她,只能期待白俊生高抬贵手,放弃继续侵犯的兽行。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白俊生又怎么舍得放开嘴边的美肉呢,又怎会如她的愿
呢。

  白俊生继续骑坐在白莉媛身上,语气轻佻地道:「怎么叫我逼你呢?既然你
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大声地叫出来。只要大声地叫出来,自然就会有人来救你。」

  「你哥哥,你嫂子,都在楼下,这个楼板也不怎么隔音,只要你一大叫,他
们肯定会醒的。到时候就算我想施暴,不也没机会了吗?」

  白俊生厚颜无耻地涎着脸道,他故意把自己的父亲母亲叫成白莉媛的哥哥嫂
子,目的也是为了提醒她这一点,让她不敢做出过激的行为。

  果然,白俊生一提到哥哥和嫂子的名字,白莉媛的表情就为之一滞,还在蹬
踢的大长腿也缓缓地放了下来。

  而白俊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他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右手的食指和
中指,已经深入了白莉媛洁净无毛的蜜穴洞口,技巧十足地揉搓了起来。

  「嘤……呀……」

  白莉媛紧紧地皱着那细长的黛眉,脸上露出难受的神色,虽然闭着眼睛,但
她能够感觉自己下体被侄儿手指侵入的动作,那动作十分熟练,一点都没有年轻
人的青涩。

  白莉媛感觉自己紧窄多肉的腔道被那两根手指分开,白俊生的手指像是有知
觉一般不断地揉捏着那颗已经肿胀起来的蜜豆,同时还不断变换着角度和力度,
搅动刺激着那布满肉芽的紧窄腔道。

  虽然并没有被侄儿的阳具插入,但被侄儿的手指如此亲密无间地奸淫下体,
白莉媛所有的羞耻感都被激发了,她虽然极力想要将那两根手指挤出体外,但男
人的力道却不是他可以抵挡的,白俊生的手指越来越有力,搅动得白莉媛蜜穴内
翻江倒海。

  而且,白莉媛惊惧地发现,自己的蜜穴内居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原本
还较为干涩的腔道,在侄儿手指的搅动之下,竟然自动分泌出了女性的液体分泌
物,为侄儿手指的活动提供了更多润滑。

  与此同时,一股股难以抑制的快感也从侄儿的手指动作中产生出来,传导到
腔道的每一条神经,传播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直至白莉媛的心理。

  如果白莉媛此时大声呼叫的话,肯定还来得及阻止白俊生下一步的动作。

  但犹豫良久,白莉媛最终还是没有叫喊出声,只是用力咬住自己的牙关,紧
紧地闭着双目,好像看不到侄儿的脸,自己就可以假装不知道侵犯男人的身份一
般。

  她那张端庄大气的白腻鹅蛋脸在白俊生的不断侵犯下,现出一抹不自然的酡
红。

  白俊生自然也观察出小姑姑的这种变化,他一边加大了手指的动作,一边俯
身在她耳边说道:「小姑姑,你等下可要小声一点叫哦,前往不要惊醒你的哥哥
嫂子,不然我就成了罪人了。」

  白俊生得意地说着,乍一听像是在劝谏,但后半句怎么都像是在威胁白莉媛。

  白莉媛感受着夜里的寂静,入耳的只有户外的虫鸣,白俊生手指的动作在静
谧的夜里十分明显,而且随着他手指的进进出出,似乎还带出一丝丝的水声。

  那是一个成熟女人身体的自然反应,这不受任何心理因素的影响,也不会受
两人血缘关系的限制。

  当白莉媛明白了这一点后,她的心中转为一片冰凉,知道自己的所有弱点都
被这个年轻的小侄子抓住了,她突然间觉得一切反抗都是无效的,毫无意义的。

  白莉媛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白俊生,一字一句地低声道:「你一定会不得好
死的。」

  眼见着白莉媛到了现在都没有喊叫的意思,白俊生总算知道自己已经拿住了
小姑姑的命脉。

  他脸上得意得乐开了花,身子也跟着在白莉媛身上晃荡起来,口中却大有深
意地道。

  「能够和小姑姑你爽一次,我就算死也值得了。」

  白俊生站起身来,直起身子,用膝盖挪动着胯下,得意地将顶在白莉媛小腹
上的阴茎一顶一顶地向前突进着,龟头直指白莉媛的俏脸,不断从马眼分泌出晶
莹的淫液,似耀武扬威的将军,向着白莉媛不断挺进。

  看着眼前逞凶的肉棒,小腹清晰地感受到它火热的温度,白莉媛嫣红的脸颊
几乎快滴出血来,刚刚解放的一双素手,无力地瘫在两侧,完全忘记了要去抵抗。

  渐渐地,白俊生将骑坐在白莉媛大腿上的胯部,挪到了白莉媛袒露的小腹上。

  坚挺的阴茎更是直接插在了白莉媛的一双丰满白腻的大奶子之间,这种屈辱
的姿势、男人那根唑唑逼人的阳具让白莉媛完全不敢直视白俊生。

  她偏过头去,用一只手捂住面颊,一对翦水秋瞳微微眯着,似已经有眼泪在
里面打转。

  白俊生享受着征服的快感,一双大手拨弄起白莉媛胸前的白腻奶肉,肆意玩
弄着,似在享受自己的战利品。

  白莉媛伸起瘫在一旁的纤手,象徵性地抵抗了一下,被小侄子拨开之后,便
不再扬起。

  不知道她是力竭了,还是已经认命了。

  「看你这样子,小姑姑。刚刚你不是宁死不从的吗?怎么不让你死了,反倒
不抵抗了呢?」

  白俊生将脸凑到白莉媛面前,想要看下她此刻的反应。可白莉媛却用手腕遮
住了眼睛,不愿与他四目相对。

  白俊生笑了笑,也没有强求,直起身来继续道:「我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你。

  这样,我们来做个测试。你的嘴虽然说让我放过你,但身体总归是诚实的。
如果你的身体对我没反应,我现在就走。反之,如果你的身体有反应,那你今天
就得从了我,怎么样?」

  听到白俊生的话,白莉媛的身子不自然地一抖,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骑坐在她身上的白俊生也感觉到了,他心中了然地咧嘴邪笑着,将右手探入
身后,两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插入了那片已经湿润的鲜红蜜穴,口中不依不饶地道:
「我当你是默认了啊,那我就开始了。」

  「啪!」

  白俊生的手指刚抽插了两下,白莉媛猛地抬起遮住眼睛的左手,用地打开了
白俊生侵犯的右手。

  她玉面惨白,双眼眼眶发红,泪光莹莹地道,「畜牲,你乾脆一刀杀了我算
了。」

  白莉媛这种梨花带雨、无助哭泣的模样,本来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心动,为
之心软但白莉媛这种我见犹怜地样子,却并没有激起白俊生的同情心,反倒让他
笑得更张狂了,盯着白莉媛的眼眸笑道:「杀你?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亲姑姑
呀,我怎么会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

  「你以为我夸你漂亮是在骗你呢?我对你有多喜欢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说着白俊生又在白莉媛身上晃荡起来,坚挺的阴茎在白莉媛的乳肉间来回颠
簸,似贪吃的饿兽,流着口水兴奋异常。

  白莉媛不敢看这羞耻的一幕,微眯着眼睛,目光躲闪着。脸靥红得似一个高
烧的病人,从耳根到美颈皆是一片通红,但那张玉脸在男人眼中看来去,却是充
满了女人的诱惑。

  白莉媛此刻的媚态看得白俊生眼睛发直,可他此时却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
并不急着进攻。再次玩弄起白莉媛白腻丰满的奶子来,口中继续道:「小姑姑,
虽然你嘴里说着不愿意、骂我。但你的身体不会说谎。姑丈已经去世有一段日子
了,你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其实也是很寂寞的吧。你张嘴骂人的时候,其实也
渴望被男人征服吧?姑夫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人,他在床上的花样应该不多,应
该满足不了你吧,你觉得你应该……」

  「住口!」

  白俊生的话可能戳到了白莉媛的底线,白莉媛突然再次伸手抓住白俊生作恶
的手腕,斥声阻止道:「你自己是禽兽,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跟你一样的禽兽。

  你姑丈是人,一个懂得负责任的男人。而不是像你,不知感恩,不懂伦理为
何物,只是遵从欲望的一个畜牲。」

  白莉媛嘴不留情的批判,让白俊生一怔。但随即他就笑道:「是,是。我就
是只只会遵从欲望的畜牲。尤其是在尝过你身体的滋味以后,更是控制不了我自
己。」

  「什么,你什么时候?」

  白莉媛被他这么一说,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白俊生此时有恃无恐,他不慌不忙地道:「今天白天,在回鸟山乡的长途车
上,要不是我帮姑姑您保护住,不知您这嫩的出水的身体,会被多少男人给染指。」

  「不过,姑姑你的身体真的很敏感,就算是隔着丝袜和布料,都能把我刺激
得射出来,啧啧,姑姑你真是太美了。」

  白莉媛的一颗心彻底凉了,原来在长途客车上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那个陌生男
人,就是自己的侄儿白俊生。

  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任何一点身份,可见自己这个侄儿,已经盯上
自己很久了,而他对自己的觊觎之心,也并非是临时的见色起意。

  更让白莉媛羞愧难当的是,自己在长途客车上的一举一动,身体上最诚实的
反应,都被这个侄儿收入眼底,并且通过他那根隔着布料摩擦的阳具所感受到。

  可以说,在白俊生面前,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秘密可言,也没有任何矜持可
说。

  但白莉媛仍然不放弃,仍然坚持地做最后一丝努力,白莉媛劝说道:「俊生,
你在长途车上的做法已经是错的,是触犯法律的行为,我是你姑姑,可以不追究,
但你现在不可以继续再犯错了,你这是错上加错知道吗?」

  白俊生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嘴角带着轻笑,待白莉媛这番义正言辞说
完后,才缓缓道:「姑姑啊,你嘴上说的大道理我都懂,但我倒想看看,你的身
体是不是也像你的嘴这样讲道理。」

  说着白俊生骤然起身,在白莉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膝盖缓缓地向下
方退去,同时双手抓住白莉媛那纤瘦细腻的脚腕。

  「你要干什么?」

  等白莉媛反应过来,想要抵抗的时候,身体再次被白俊生压住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下面这张嘴是不会也会讲道理。」

  「畜牲,快住手!」

  白俊生毫不迟疑地抓住白莉媛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向上抬起。

  白莉媛挣扎着蹬踢大长腿,一双手也想伸过去阻拦。可却被白俊生的身体挡
住,根本够不到。光靠一双长腿扑腾根本阻碍不了白俊生。

  只是数秒的工夫,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已经被白俊生高高举过腹部,形
成了一个令女人极度羞耻的八字形,而在那两条白腻光滑的大腿根部,一片洁净
无毛的滑腻玉丘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眼前,「畜牲,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呜……」

  眼见自己的下体就这样暴露在白俊生眼前,白莉媛羞愤地哭出声来,双手使
劲地挠抓白俊生的腰肉。

  白俊生却不为所动地盯着白莉媛那两条大白腿之间,呆住了。

  只见两根羊脂白玉般的匀称长腿开叉,在白俊生的手中瑟瑟发抖,如雪般嫩
滑的腿肉随着抖动,不住轻颤着,似在向眼前之人彰显她的弹性。

  白里透红的肌肤修饰下,这对长腿不仅光滑圆润,而且纤长笔直,再加上滑
若凝脂的肌肤触感,完美的比例让人叹为观止。

  更加吸引男人眼球的,是那白虎蜜穴之间那条色泽嫣红的细缝,嫩红色的蜜
唇与外围光滑白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让那两片肥美的蜜唇就像是女孩子的
红唇一般,充满了诱惑力和生命力白俊生不顾腰间的疼痛,整个人看得都痴了。

  「真漂亮……」

  白俊生忍不住赞叹出声,伸出手去抚摸。手指才一接触到白莉媛的大腿根部,
引得白莉媛又是一阵颤抖。

  「呜……呜……求求你,住手。」

  大腿受袭,白莉媛摆动着想要避开,却避无可避。她完全忍受不了白俊生轻
柔的触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忍不住张嘴求饶道。

  白俊生一双手在白莉媛充满弹性的大白腿肉上流连忘返,啧啧道:「在长途
车上的那次,只有触感,没有观感,现在细看,小姑姑,你的腿真是太美了。」

  白莉媛没有应声,她想要把两条大长腿从白俊生的手中挣脱,但却无法实现
这个愿望,反而让那一身的白肉不住地颤抖,洁白如雪的肌肤好似一只被剥光的
大白羊,让白俊生饱尽眼福。

  尤其是她胯间的那具白虎蜜穴,两片嫣红的肥美蜜唇在身体的摆动之下,自
然而然地一开一合地,像玉蚌含露般微微翕合着,先前被白俊生手指搅动分泌出
的透明液体,已经布满了那两片蜜唇之上,就像女孩子的红唇被涂上一层唇膏一
般,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诱惑。

  「这就忍不住了吗,小姑姑?你不是还要对我讲讲道理吗?」

  看到白莉媛那充满女性诱惑的身体反应,白俊生忍不住得意道。

  白俊生忍不住伸手向白莉媛的股间探去,随即惊喜地叫道:「呵,看来你的
身体也很不讲道理嘛,小姑姑!」

  白俊生对着白莉媛高高抬起他的两根手指,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食指和中指
上,那上面粘满了一层光滑的透明液体,好像是在什么油脂里蘸过一般。

  。

  「不要,别,求求你,俊生,不是这样的,别这样……」

  此时此刻,白莉媛口头的拒绝和哀求,显得那么地无力而又苍白,而白俊生
自然不会因为白莉媛的言语而放弃自己双指的动作,他继续加快速度抽插着,搅
动着。

  随着白俊生对私处的侵犯,白莉媛的呼吸已经越来越粗得,手上也没有了反
抗的力量。

  白莉媛虽然是个很爱惜自己,很注重自己贞洁的女人,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
身体的本能反应,尤其是在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劳累,以及长途客车上的那次被侵
犯后,白莉媛的身体已经变得无力而又敏感,再加上寡居以来所积累的那些情欲,
让她此刻根本无力拒绝白俊生的手指动作,也没有办法拒绝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

  「什么别这样,你喜欢讲道理,我就跟你讲道理咯,只不过是跟你下面这张
嘴讲罢了。」

  「不要……吖!」

  白莉媛张嘴没有斥责,只有无助的求饶。

  看到白莉媛锐气已失,只剩下婉转的娇喘,白俊生伸出手指的动作越发地放
肆和过分起来,而白莉媛那具嫣红的蜜穴也在他的双指的搅动下,不由自主地开
合着、迎合着那两只入侵的手指,鲜红的嫩肉不知羞耻地纠缠上去,不断分泌涌
出的蜜露让那两根手指的动作更加顺畅,越到后面,白俊生的手指搅动得越轻松,
竟然可以清晰听到了滋滋的水声。

  这种强烈的刺激让白莉媛忍不住娇呼一声,整个上半身弹了起来。借着手的
力量挣扎着就想要坐起来。

  可是腰腹被压住,白莉媛根本就坐不起身,撑着身子扭动着,对着白俊生的
连连告饶道:「快住手,啊!求求你,放过我。」

  此时的白莉媛,已经忘记了她的身份,忘记了她的年龄,她现在只是一个无
助的女人,一个被男人成功挑起情欲的女人,一个正在欲望悬崖边的女人。

  白莉媛宛如呻吟般的求饶,让白俊生听得一脸的满足,他回过头来看着白莉
媛淫笑道:「什么叫放过你,姑,看来你嘴上还是不老实啊。但你的身体应该能
想起点儿什么。」

  说着,白俊生抽出那两根汁液淋漓的手指,双手牢牢地把住白莉媛的脚踝,
将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分开到极限,将因为兴奋翘起的硕大阴茎压下,身
子一顶,就钻到了白莉媛胯间。

  「吖,你要干嘛!」

  白莉媛一声惊呼,感觉蜜唇上一股滚烫的火热贴了上来,身子止不住猛地一
抖。

  「我来帮你加深早上的感觉啊,在车上那次,隔着布料,你没法品尝到我这
根大东西的味道,但你下面这张嘴应该还是有记忆的啊。」

  「你看她馋得,口水都流了一滩了。我帮她解解馋!」

  说完,白俊生沉身挺胯,向前一冲,那根已经剑拔弩张的大肉棒像一只冲锋
的长枪一般,冲破那具白虎蜜穴口重重嫩肉造成的障碍,借助着白莉媛分泌的透
明花蜜的润滑,以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捅了进去。

  「吖……不!不要……啊!」

  白莉媛那浑身白肉随之一颤,整个人像是过电一般颤抖着,她用力地想要挺
起自己的身体,挣扎着不想放弃,一双大长腿交替着向上踢。

  但却于事无补,男人的阳具已经插了进来,插进了白莉媛那具已经空旷了好
几个月的蜜穴,插入了白莉媛守了前半生的贞洁蜜穴之中。

  那具白莉媛信誓旦旦,此生只为高嵩一人打开的蜜穴,已经被这根比她年轻
十几岁的阳具所占据,而且这根阳具还与她有着血缘关系,是她最敬爱的哥哥嫂
子所生的侄儿所插入的。

  白莉媛想要挣脱侄儿的插入,她开始挣扎着,踢动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
想将在胯间蜜穴内抽插做恶的肉棒顶开,可这样根本起不到作用。反倒被白俊生
趁机抱住了长腿,箍在胸前,同时下身加大力度,飞快地挺动着那根大肉棒,在
白莉媛饱满紧窄的蜜穴内不住地挺动。

  「哦,真滑,真舒服!」

  白俊生跪起身,勒住白莉媛的腿弯,将嫩滑的长腿抱紧贴在胸前,感受着白
莉媛长腿肌肤的紧致滑腻。

  「姑,你这双腿,真是完美,我真是爱死她了。」

  说着他忍不住在白莉媛两边的膝上各是一吻,随后兴奋地挺动起来。宛若上
次在长途客车上所做的一般,只不过与那时相比,他与白莉媛的蜜穴之间已经没
有布料的间隔,而是肉贴肉地摩擦触动。

  「畜牲……你不可以……这样糟践我!」

  白莉媛仅剩的尊严被白俊生肆意践踏,悲从心头起,哭噎道。

  「怎么是糟践呢,小姑姑。女人的魅力就是为男人而生的,有个男人如此为
你倾倒,你不是该高兴才对吗?」

  白俊生伸出舌头,在白莉媛的膝间舔弄,一双大手更是兴奋地揉搓起白莉媛
又滑又嫩的大腿白肉来。不再是开始那种温柔的抚摸,而是恨不得能将她融入体
内的搓弄。

  于此同时,白俊生那根硕大笔直的阳具像装了电动马达一般,飞快地挺动和
抽插着胯下那具无比诱人的蜜穴,他那年轻人特有的健康身体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前后耸动着,胯间的皮肉击打在白莉媛那丰腴白腻的臀部上,发出「啪啪啪」的
皮肉撞击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尤为淫靡。

  如果从窗口看过去,可以看到一个身材白皙清瘦的年轻男人,双手抓着两只
新月般纤细足踝,顺着那白玉雕成般的足踝往下,则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大白腿,
男人的双手那两条大长腿左右分开呈一个大仰角,看上去就像是用白玉打造成的
一具圆规般,而在那具白玉圆规当中,年轻男人白净的下身疯狂的撞击着她的胯
下,那种撞击的力度和频率都令人觉得胆战心惊,而在他胯下的那具羊脂白玉般
的胴体也随之剧烈地颤动。

  把视线放低的话,可以看到那两条白腻大长腿的根部,两大坨丰腴白腻的肥
臀上的白肉正在耸动颤抖着,女人的蜜穴丰腴雪白毫无瑕疵,上面一根多余的耻
毛都没有,光洁白净得就像初生女婴的下体,而在那具白虎蜜穴当中的嫣红的蜜
唇就像花瓣般袒露在外,而此刻正有一根又粗又长的棒状物正横插在这具蜜穴内。

  这根白净但却十分壮硕的巨茎正在大白腿的胯间进进出出,一会在湿润的花
房中蠕动,一会又在紧窄的花径上磨来磨去。这根又粗又长的大阳具上面青筋竖
起,显然已经充血膨胀到一定程度了,它就像一个棒槌般蛮横的侵入女人娇嫩腴
白的蜜穴,而且还在缓慢的抽出插入着。每一次当巨茎插入的时候,粗壮硕大的
茎身将蜜穴口的花瓣挤开,露出里面鲜红滑腻的嫩肉,而当巨茎抽出的时候,那
些花瓣又被带动着翻了回来,像含苞未放的花骨朵般紧紧包住巨茎。

  而随着年轻男人的大肉棒插入抽出,在窗外淡淡月光的映射下,可以看到白
里透红的茎身上已经有一层透明的液体,那是女人体腔内分泌出的甜美花蜜,而
在两人性器交界处的花瓣上,已经隐约可见白色的粘液,显然两人保持这种交合
的姿态有一段时间了。

  视线再往上的话,丰润雪臀的弧线突然收紧,女人的小腰又细又长,白腻平
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雪白晶莹的肚脐眼像一个梨涡般纤巧可爱,而那平坦
的雪腹上却陡然多了一道凸痕,那形状就像是男人的阳具一般,随着男人下身的
抽插顶动,那道长长的棒状凸痕时隐时现,虽然没有破坏整个画面的美感,但却
增添了不少淫靡的气息。

  继续向上,映入眼中的是一对晶莹雪白的丰腻大奶子,那奶子的体积很大很
饱满,但形状却十分协调不失美感……却饱满尖挺,柔腻光滑,而此刻这对如新
剥鸡头肉般娇嫩的大奶子随着下体的抽插撞击,不断地晃动和颤抖着,像两只有
生命的大白兔一般,在空气中欢快跳跃着,在那肤白如雪的乳尖,各自挺立着两
颗鲜红的樱桃,就像大白兔的两只红眼睛般,活灵活现地眨着眼睛。

  而在往上,一张优美端庄、娇艳大方的鹅蛋脸正躺在披散开的如云秀发当中,
此刻那张往日里令人不敢亵玩的玉脸上布满了难以言表的神情。

  她的两道细长柳眉紧紧地蹙着,眉宇间好像有着化不开的忧郁,一对平日里
明艳动人的剪水双瞳此时紧闭着,长长如扇子般的眼睫毛微微扑闪,双眼似乎不
想面对眼前的一切般紧紧合着。

  她高挺秀气的鼻翼微微翕动,好像正在用力地呼吸,以抵制身体内传来的一
股股冲动,鲜红丰润的双唇抿得紧紧的,好像在克制自己快要忍不住喊出的呻吟。

  「呜……吖!」

  白莉媛那葱白般细长纤柔的手指猛地抓紧床单,身子忍不住地跟着抖动起来。

  她虽然紧紧也咬住牙关,但身体所受到的冲击令她不能自已,还是从两排碎
玉般的洁白皓齿中吐出几丝低吟。

  白莉媛活到现在,她那具蜜穴只有接纳过亡夫高嵩的阳具,从未被其他男人
所占据过,这是她头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插入,这种感觉令她措不及防,毫无
防备。

  而且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他的阳具一点都不比亡夫高嵩逊色,那根年轻人
的阳具又粗又长,将自己的蜜穴挤得满满的,每一次插入的时候,都会把蜜穴腔
道里的嫩肉挤压冲开,而当他抽出来的时候,又再次将嫩肉给刮上一遍,这么一
来一往,就像是用刷子在白莉媛蜜穴里快速刷动一般,每一次都会带动无数的快
感油然而生,从每一条神经末梢传导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传导到大脑中管理愉
悦的那一部分。

  这种前所未有的接触让白莉媛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到了极点,整个身体跟着
亢奋起来。脸颊的血色顺着脖颈很快布满全身,整个身体呈现淡淡的粉色。

  「吖!受,受不了……俊生,你……你放过,我,求求你……」

  白莉媛银牙紧咬,已经完全沉浸在潮水般的快感中。意志涣散的她只知道求
饶了,完全忘记了对眼前男人的恨意。

  「这就受不了了,小姑姑,你的身体果然很敏感!」

  白俊生兴奋地继续挺动,此刻他浑身充满了干劲和斗志,能够将自己这个从
小就爱慕的天仙般的小姑姑按在胯下,用自己的阳具亲身品味着那具天造地设般
的蜜穴,这一切都令他兴奋到了极点。

  而白莉媛的蜜穴也将这感官刺激推到了最高点,那具蜜穴不但开口处极紧,
内部里面更像羊肠小道般崎岖难行,白俊生感觉自己的肉茎每推进一步都要费上
很大的气力,蜜穴腔道内的肉褶肥厚有力,不停地挤压磨蹭着他的茎身,给他带
来极大的快感。

  白俊生自从14岁开始混社会以来,早早就在一些浪荡女子身上体会了男女之
间的事,拥有丰富的经验和能力,再加上他天生一副俊俏脸蛋和天赋异禀的阳具,
这些年来被他搞上床的各色女人也有两位数了,但像白莉媛这种绝佳的蜜穴却是
初次体验。

  所以虽然白莉媛口中频频求饶,但白俊生依旧不依不饶地用力操弄着这具诱
人的胴体,他双手将白莉媛那两条玉柱般的修长大白腿向她的头部方向压下去,
快要压成一个九十度的弧形,随着下身那根大肉棒像打桩机般一下下砸在她肥白
丰隆的美臀上,两颗硬的像铁蛋一般的睾丸有规律的击打着她的臀肉,激荡起一
阵阵淫靡的「啪啪」声,撞击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的雪白臀浪。

  白莉媛的两只春葱般玉手狠狠地抓着床单,好像极力在忍受着下体传来的一
阵阵春潮,但她面部的表情却在使劲地表达自己的不情愿、不乐意。

  可她下体的反应背叛了内心的意愿,那具蜜穴内的嫩肉像有灵性一般纷纷卷
起来,腔道里那层层叠叠的肉壁剧烈蠕动着吞噬着大肉茎,然后花芯头那块嫩肉
里开始喷出一股股热乎乎的花蜜,一道道的浇在白俊生的大龟头顶端,这让他抽
插的频率更加快了,下体耸动的力度也更加猛烈,那阵「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也更加密集。

  这时候,白俊生已经无暇去顾忌自己所发出的声音,是否会惊动楼下睡着的
父母,而白莉媛也顾不上这回事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蜜穴好像被那根抽插中的
大肉棒给黏住一般,不断地有着火辣辣的感觉从里面发散出来,像过电一般传遍
全身。

  突然,两人都猛地睁大眼睛,所有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画面似定格了一
般。

  白莉媛看着侄儿突然僵住的身型,以及他瞪圆的双目,以熟年妇人的直觉明
白道了什么,她赶紧发出一声娇呼:「混蛋,你快点拿出去,别射在里面。」

  白莉媛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尖尖的指甲使劲掐着白俊生的胳膊,但这一切
都无法阻止白俊生那根在不断膨胀的肉棒,已经他小腹下方正在一阵阵的收缩痉
挛。

  白俊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感觉有一股吸力从阳具的四面八方袭来,
白莉媛那具蜜穴里的嫩肉就像是有生命力般,伸出无数地肉芽来将阳具包裹住,
他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她吸走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没有哪个男的受得了。

  所以,白俊生大口喘着粗气,下身不由自主地在白莉媛那具蜜穴内喷射着,
一缕缕浓厚有力的精液喷洒在白莉媛紧窄多肉的蜜穴里,那些源源不断的,属于
年轻人特有的强有力的精液,将白莉媛那久旷的花径冲刷得彻头彻尾,而这些精
液的喷射,也引发了花径内部自然而然的反应,两者水乳交融,令这场喷射持续
了一分钟之久。

  待到白俊生喷射完最后一滴精液,他整个人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俯在白莉媛
的身上,口中大喘着气,脸上却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了心仪的玩具一般,满足而又
得意地笑了。

  这时候的白俊生,比往常看起来更像个孩子。

  但白莉媛却容不得他继续趴在自己身上,她似乎比白俊生更快恢复了正常,
手脚也重新拥有了力气。

  看着身上这个破坏了她贞洁的男子,白莉媛眼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她啐了
白俊生一口,口中轻声骂道:「滚开!」

  白莉媛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猛地用力,竟然借着手上的力道,将白俊生
颠了个重心不稳,身子向着床向倒去。

  「咚!」的一声,白俊生上半身跌下床来,借着手的力道一撑才没有身体先
着地,却还是摔得足够狼狈。

  「畜生,你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看着披头散发,一脸厉色的白莉媛,白俊生一脸蛮不在乎地站起身来,拣起
地上的衣物,也不穿着,就那样光溜溜地走出门去。

  在门口时,白俊生停留了一下,对白莉媛轻佻地笑了笑,道:「小姑姑,你
以后一定会感谢我,今天我让你爽了两回。」

  说完,他不顾白莉媛的怒骂,就那样赤身裸体地走出了这个房间,而他胯间
那根已经射精结束的阳具,像一只放了气的气球一般,随着他的走动一甩一甩的,
似乎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在凯旋式上表演。

  而白莉媛再也忍耐不住,一头扑入枕头当中,压低声音痛苦起来。

  窗外的月光依旧不动声色地照在屋内,照着这具羊脂白玉般的绝美胴体,照
着她那两条大长腿之间已经红肿的蜜穴蜜唇。

  白莉媛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一股浓厚白浊的精液正在从鲜红肿胀的蜜穴当中
缓缓流出。

              第八章:夜长梦多

  窗外的月色依旧明晰柔和,皎洁的银盘带着洞悉一切的光华,默默地注视着
鸟山镇这户人家里发生的一切。

  银色的光芒像情人的手一般透过窗棱,温柔地抚慰着白家二楼那个原本整洁
宁谧的卧房。

  那张床上原本洁白柔和的床单不知遭受了劫难,变得乱糟糟、皱巴巴地,东
一块、西一块地粘了一些微微泛黄的汗渍,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不久前发生在这里
的那桩暴行。

  床脚下的地板上很随意地扔着被摘下的文胸和内裤,她们的款式色泽都很端
庄保守,可见平时佩戴她们的女士的本质与品格,只不过她们被脱下来的力度和
被扔下的角度,都可以看出,这些行为并没有得到这位女士的认可。

  更能够有效证明这一点的,也就是躺在那凌乱污浊被单中的那具女体。

  这具女体纤长白腻犹如一块羊脂白玉雕成般完美无瑕,该细瘦的地方细瘦,
该丰盈的地方丰盈,再加上那两只饱满尖挺的大白奶子,和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
完全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痴狂。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具绝美玉体上散布了十几处或大或小的淤青,有
些淤青的色泽还十分娇嫩,好像在不久前受到某些粗暴外力的对待一般。

  这些淤青有的在那光洁紧实的大腿内侧,有的在纤长细致的胳膊关节,好像
有人曾经用力抓捏这些地方一般,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那对丰腴的大白奶子上,
一左一右各有五条清晰的淤痕,很明显是被一双男人的大手给用力抓在上面,而
且还抓了很久才构成了这道淤痕。

  是谁如此粗野,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在这样一个令人怜惜的美人儿身上留
下这么多的淤青呢?

  就连窗外的月亮都开始愤愤不平了,它也多想能够张开嘴巴,迈动双脚,溜
到这扇窗的背后,好好地抚慰此刻正躺在那张充满男性野蛮暴行的床上的美人儿。

  只可惜月亮动不了,它只能把这念头放在脑中想一想,它只能静静地看着这
个赤裸的美人儿,为她感到无比地的怜惜与同情。

  不过也只有月亮才能看到,床上这个浑身散布淤青的赤裸美人披散着的浓密
长发下方,她那对平日里勾人魂魄的杏眼中充盈着晶莹的泪水,而她张开的红唇
内,两排洁白如玉的皓齿紧紧地咬着那不甚洁净的床单,努力抑制着自己喉咙中
将要迸发的声浪,强行抑制痛苦地小声抽泣着。

  ……除了哭泣,白莉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这个夜晚的。

  在出发前往鸟山镇之前,白莉媛这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确信这一切都发生了。

  说起来,也不怪白莉媛。

  谁有能想象得到呢?

  在回到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老家的头天晚上,在这个寄托了她所有童年回
忆和青春期幻想的房子里,在见证了她从女孩直至少女的全部过程的这张床上,
白莉媛竟然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给强奸了。

  最令白莉媛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强奸她的男人并非什么陌生人,而是她熟悉
得不能再熟悉得亲人,是她最尊敬的哥哥嫂子的亲生儿子,也是她血缘和伦理上
的亲侄儿。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白莉媛活了这么大,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刺激。虽然小时候娘家并不宽
裕,后来嫁的丈夫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但白莉媛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都生活在充
满爱和保护的环境里。

  在家里,有如父如母的哥哥嫂子照顾养育着她,长大后嫁人了,又碰到个对
她忠诚体贴的丈夫爱护着她,所以,白莉媛这一路走来实在没有遇到太大的变故
和挫折,也没有遭受外界的任何伤害。

  虽然以白莉媛的美貌,从小到大身边都少不了觊觎者,但哥哥和丈夫都将她
保护得极好,没有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得逞。

  所以白莉媛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丈夫逝世不到半年的时间内,自己这具只
为丈夫敞开的身体居然就被男人给玷污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亲侄儿,一个
身上流淌着白家血脉的年轻晚辈。

  这一切,大大超出了白莉媛心理所能承受的限度。

  被男性玷污的耻辱,再加上被亲侄儿亵渎的悲痛,道德与伦理夹杂在一起的
压力,让白莉媛喘不过气来。

  虽然今晚这桩暴行的始作蛹者已经离开了房间,但白莉媛却没有从先前被污
辱的情绪中平息下来。

  身体上被玷污的痛感,精神上被侮辱的挫败感,五味杂陈交错在一起,让白
莉媛恨不得能够痛哭一场。

  但白莉媛却没能哭出声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家的墙壁就这么薄,自己最敬重的哥哥嫂子就在楼下歇息,
自己如果放声哭的话,他们肯定会被吵醒,到时候追问起来,自己该如何回答呢?

  难道白莉媛可以告诉哥哥嫂子,是你们的儿子强奸了我?

  难道白莉媛可以对所有人说,是白家的小侄儿强奸了自己的小姑姑?

  白莉媛相信哥哥嫂子的为人,他们肯定不会包庇自己的亲儿子,无论白俊生
对自己做了什么,哥哥嫂子都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

  但白莉媛做不到。

  她不能去揭发白俊生,虽然她对法律了解不多,但强奸妇女这种罪名是要坐
牢的。

  让哥哥嫂子唯一的亲生儿子坐牢,让从小把自己当女儿养大的哥哥嫂子伤心
伤身,白莉媛于心不忍。

  而且,如果白俊生被捕坐牢了,那么白家发生的丑事肯定会在乡里村里都传
开,那些好事的闲人们可不管白俊生的品行多么恶劣,他们感兴趣的肯定就是侄
儿强奸姑姑这回事,他们肯定会像闻到热血的苍蝇般围了上来,津津有味地咀嚼
着白家的伤口取乐。

  这样子的话,白家的名声就完了。

  在这个原本就很闭塞保守的乡村里,出了这滩子丑事,肯定要被乡民们噱上
一辈子的舌根,白家列祖列宗的脊梁骨都要被外人给戳穿了。

  白崇儒一辈子行得正、立得直,又加上职业的缘故,在县里桃李满天下,如
果因为自己妹妹和儿子出的丑事,连累白家的声望受损的话,不知道他是否能够
承受住这一连串的打击。

  一想到哥哥的脾气,以及他每况愈下的身体,白莉媛心里头就担心得不得了。

  贞操、名节、个人感受……这些东西虽然都很重要,但在白莉媛心中,哥哥
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在不久前白俊生强行施暴的时候,白莉媛之所以没有采取鱼死网破的抵抗姿
态,最重要的原因也是考虑到哥哥的身体健康问题,为了不让哥哥发生意外,白
莉媛才忍气吞声地败给了亲侄儿的奸淫。

  事已至此,白莉媛更不可能冒让哥哥发现的风险,以致前功尽弃。

  所以,白莉媛只能忍住自己的悲痛和不幸,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低地哭泣着。

  在这个故乡月明的团圆之夜,阖家老少都欢聚在一间屋子里的夜晚,白莉媛
却只能带着被人奸淫后的身体,与愤懑悲痛难解的心情,赤身裸体地躺在充满侄
儿汗渍分泌物的床上偷偷哭泣。

  窗外的圆月似乎也不忍看到这种情形,偷偷地躲进了西边飞来的一片阴霾之
中,将屋内那个哭泣美人独自留给了黑暗。

  此刻的白家老屋依旧一片漆黑,同时又是无比安静,安静得好像时间被凝固
住了般,好像一切都被这篇漆黑所覆盖、所渗透、所腐蚀。

  ……虽然一夜未眠,但白莉媛还是遵照自己以前在老家的习惯,早上7点就起
床穿衣,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将自己身上那些被侄儿侵犯所造成的淤青遮掩
得严严实实后,方才打开房门,走下楼来。

  下楼前,白莉媛不免经过白俊生的房间,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虚
掩的房门后是凌乱扔着衣物的床,白俊生并没有在房间里。

  白莉媛只是强化了这点认识,她依稀记得,白俊生在昨晚完事后,带着那种
惬意而又淫邪的神情走了出去,她好像还听到白俊生的摩托马达在远处消失的声
音。

  进一步确认这一点后,白莉媛一直的防备心态才有所放开。

  刚到楼梯口,白莉媛只迈出了一步,就觉得下体一阵异样的撕裂感,火辣辣
的好不难受,她忍不住咬了咬银牙,虽然一夜过去了,但昨晚那里被白俊生强行
插入时所造成的不适感却还未消失。

  自从亡夫高嵩去世后,白莉媛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房事了,白俊生又是以粗暴
野蛮的方式强奸了她,女人在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私处的分泌物都达不
到润滑的程度,再加上白俊生的阳具又特别硕大,在剧烈的抽插之时对白莉媛的
私处造成了很多的擦伤。

  这一点,在平常走路时还不怎么明显,一旦到了上下楼梯,需要迈腿屈膝的
时候,就突出地显现出来了。

  虽是如此,但此刻白莉媛也只好强忍着那种撕裂的痛感,迈着两条修长的玉
腿缓缓走下楼梯。

  老屋的楼梯是用木头打制的,已经上了年月的楼梯板有些松动,再加上白莉
媛下体的特殊原因又走得极慢,所以这十几节的楼梯走下来,竟然也花了不少时
间。

  但直至白莉媛走下最后一节楼梯,穿着低跟鞋的玉足踩在家中的水泥地上时,
她那用肉色丝袜裹好的细长小腿仍然有些颤抖,只有眼力十分好的人才能发现,
白莉媛的步姿和步伐都与昨天来时有些不同,有些别扭、有些难堪。

  不过,幸好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白家老屋的早晨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冒出的炊烟和烧开的水汽,才昭示了
这一天的正常启程。

  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白俊生的存在,白莉媛偷偷松了口气。

  随着步履声,黄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上班时的黑色套裙,外面扎着
围裙,手脚麻利地将两碗热腾腾的面汤放在了桌上,口中招呼着。

  「小莉早啊,快来吃早饭吧。」

  「早上好,嫂子你起得好早啊。」

  白莉媛有些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在经历了昨晚那不堪的一幕后,她突然不知
如何面对自己原本亲密无间、敬若母亲的大嫂了。

  「现在自己做事情,很多时候都得看着点,你们吃了早饭,我还要到饭店去
点名检查,布置一天的工作。」

  黄莺没有多说什么,她是个做事情十分利索的女人,招呼完小姑子后,立马
走入自己房内,把还在睡觉的丈夫叫醒。

  白莉媛坐到桌前,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洁白的面条、翠绿的菜叶,焦
黄的鱼碎,这碗黄鱼面香气扑鼻、味道鲜美,白莉媛轻轻尝了口面汤,那鲜美熟
悉的味道让她眼前一酸。

  从小到大,白莉媛都很爱吃嫂子亲手做的黄鱼面,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大了,
黄莺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白崇儒这时也出来了,洗漱后的他精神抖擞,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看上去温
厚儒雅,虽然在这样的穷乡僻壤,但依旧风度十足。

  白崇儒和妹妹打了声招呼,坐在她对面,黄莺也端了一小碗过来,白崇儒问
了一句:「俊生那臭小子还不起床,还在睡觉?」

  听到这个名字,白莉媛持着筷子的手不禁颤了一下,黄莺头也不抬答道:
「我早上去看过,他房间里没人,可能晚上没回家睡觉。」

  白崇儒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不悦道:「这个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成天夜
不归宿,还当这是他家吗?」

  黄莺见丈夫动气了,连忙安慰道:「你别急,他不在村里,就是在镇上,这
里十里八户,大家都认识,俊生也够大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不要为这个生气。」

  白崇儒虽然对儿子的不成器大为恼火,但黄莺一向很懂他的脾气,在她的温
言软语开导下,这顿早饭总算顺利地吃完。

  换成平时,白莉媛肯定也会劝慰自己哥哥,但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她心里
头对白俊生这个名字已经产生了阴影,连听都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所以这时候她
只好沉默不做声响,让黄莺自己一个人安抚白崇儒。

  除此之外,白莉媛心里头还有个一层担忧,因为黄莺刚才提到,在白莉媛走
出卧室、走下楼梯前,黄莺曾经上楼过,还去白俊生的房间找过他。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在此刻的白莉媛心中却掀起一团浪花。

  如果黄莺早上上过楼的话,她是不是会从白俊生的房间里发现什么呢,她会
不会知道昨晚上白俊生的所作所为呢?

  另外一想,白莉媛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却没有听到黄莺上楼的举动,那黄莺
究竟上没上过楼,白莉媛自己也不敢肯定。

  那么,黄莺究竟是从何判断,自己的儿子白俊生并没有在家里过夜,她真的
去白俊生的房间看过吗?

  白莉媛心里头开始多了一些阴影,这些阴影虽然很淡、很薄,但一旦产生的
话就很难驱散。

  但黄莺毕竟是白莉媛最敬爱的大嫂,长嫂如母,长兄如父,他们这么多年积
累的恩情是白莉媛无以回报的,她不敢继续把先前的疑问深思进去了。

  所以,在黄莺安抚白崇儒的时候,白莉媛只是低头不语,眼睛盯着面汤发呆,
她这一点些许的异常并没有引起白崇儒等人的注意,只有黄莺在温言宽慰的同时,
不经意地往白莉媛处瞥了一眼。

  这一眼极快极轻,白莉媛低头自然看不到,白崇儒也没有注意到。

  白莉媛这次出门前已经计划好了,所以没有把儿子托付给别人照顾,所以得
到哥嫂这边的资助后,立马就要动身回家。

  所以白莉媛用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面汤喝完,放下碗筷,就起身道出去意。

  黄莺连忙出口挽留道:「小莉啊,你难得回来一次,在家里多住几天,陪陪
你哥哥嫂子说说话,也是挺好的嘛,干嘛急着要走呢?」

  白莉媛面带歉意地道:「哥哥、嫂子,实在不好意思,因为石头一个人留在
家里,我没法出来太久,所以这次先回去,等孩子放假了,再一起回来看你们。」

  白崇儒虽然不舍得妹妹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但看到她去意已决,而且
小石头自个一人在家,当妈妈的不放心也是正常的,款留了几句后,还是顺着白
莉媛的意思了。

  黄莺急着去饭店照看生意,白俊生又不在家中,只要由白崇儒骑着自行车送
白莉媛到镇上的车站乘车。

  坐在白崇儒那辆历史悠久的老凤凰后座,看着大哥穿着白衬衫的背影,白莉
媛心中感慨万千。

  好多年前,白莉媛还是个少女的时候,也是这般坐在自行车后座,让大哥白
崇儒送她到学校上学。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又好像变了许多。

  就好像骑着车子的大哥,虽然肩膀还是那么地挺直,但银发已经爬上当年浓
黑茂密的脑颅。

  而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

  抵达车站后,白崇儒以他惯有的方式为妹妹买好车票,他在镇上教了一辈子
书,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了,无论男女老少都很尊重这位白校长,客车司机很主
动地留了最好的位置给白莉媛,让她不用和来时一般,与一大堆闲杂人等挤在一
块。

  一切都安顿好后,白崇儒与妹妹走到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钞票,仔细地
塞到白莉媛的包中,柔声道:「媛媛,你还很年轻,你也很优秀,不要沉浸在过
去,要早日走进新生活。别担心,无论出什么事,哥哥嫂子都会帮你,这里永远
是你的家。」

  白崇儒虽然外表斯文儒雅,但他一向说话很严谨,在家里在学校都是十分威
严的感觉,难得这次能够这么温柔地说话,而且字字句句中都充满了对妹妹的关
爱和理解,这让白莉媛收获到回老家以来最暖心的爱意。

  亡夫的悲痛、生活的压力、被侄儿强奸的耻辱……这些情绪夹杂在一起,想
不散的阴魂般缠绕着白莉媛,在一刻,在哥哥的话之下,终于像开闸的洪水般涌
了出来。

  白莉媛忍不住一把扑入白崇儒的怀抱,抱着哥哥宽阔的肩膀抽泣了起来。

  白崇儒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还以为白莉媛是因为压力过大才如此失态,
十分怜惜地道:「好啦,好啦,多大的人了,哭成这样子,谁欺负你了,告诉哥
哥,哥哥帮你做主。」

  话虽这么说,但白崇儒还是很体贴地让妹妹哭了个够,并没有就此推开白莉
媛。

  把一切都在哥哥面前哭出来,白莉媛的情绪得到了一定的平衡,她平静下来
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从哥哥怀中抽身,嘟了嘟嘴,嗔怪道:「哥,你还
嘲笑我,我……」

  在白崇儒面前,白莉媛差点要把白俊生在她身上所作的恶行说出来了,但她
在「白俊生」这三个字快要脱口而出时硬生生地收住了。

  白莉媛并不是因为羞耻而开不了口,只是当看到白崇儒已经半百的鬓角,昔
日英俊的脸庞上爬满皱纹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说出此事,她实在不忍心让哥哥
心痛。

  白俊生再怎么不成器,再怎么大逆不道,他也还是哥哥的亲儿子,是他唯一
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啊。

  白莉媛无法说出口,她只能将那个耻辱的晚上藏回自己的心房,只能装作没
有发生过一般,与自己至亲的哥哥道别。

  离开鸟山镇的车子启动了,白莉媛透过窗子,看着白崇儒穿着白衬衫的高大
身影渐渐变小,渐渐成为一个黑点,与渐渐远去的故乡逐步消失在视野中,她的
心似乎也随之消失了。

  「这不重要,这不重要。」白莉媛心中默默念着,她握紧了手中拽着的包包,
那里放着哥哥嫂子资助的钱,那才是重要的。

  无论这次鸟山镇之旅发生了什么,白莉媛总算是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也拿
到了她最需要的钱。

  有了钱,儿子就可以去好的学校上学,白莉媛的未来就有希望。

  颠簸的山路,拥挤的公车,下体还残留的疼痛,被侮辱和伤害的身心,这一
切,与自己的儿子相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想起还在淮海市家中的石头,白莉媛的心重新炽热了起来。

  ……

  淮海市,三港公司的集体宿舍里,傍晚的夕照已经逐渐在撤离那个面积不大
的房间,8月底的太阳虽然还是那么地灼热,但明显已经露出强弩之末的底色,再
过几个小时,宜人的秋凉就要过来接管这片天地了。

  夏天快结束了,新的学期也快要开始了。

  高家那张小方桌上,已经提前做完的暑假作业和一堆书籍整齐地摆在一起,
一本已经翻看了多遍的《童话大王》打开了一半,正好翻到《309暗室》这篇故事,
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半趴在这本书的上面,紧密着双眼,嘟着小嘴,睡得无比
香甜。

  小男孩上身是白色的短袖衬衫,衬衫下摆塞在黑色短裤内,这些衣服一看就
知道料子不是很好,但剪裁却出乎意料的精巧,穿在这个瘦瘦的小男孩身上,让
他有股不俗的气质,和这个简陋但却温馨的家一样,显然出自女主人的手工亲制。

  小男孩头发理得很短,但他有一张秀气的瓜子脸,浓黑的眉毛,长而密的睫
毛,高挺的鼻梁,都彰显他继承的遗传信息是何等的优秀,只不过小男孩的脸色
有些黄,胳膊腿儿都比同岁的小孩要细,看上去健康状况不是很好,也不像活泼
好动的样子。

  他也许是看书看累了,想要趴着休息一下,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他也许是
太思念亲人,尤其是他唯一的母亲,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无论如何,小男孩睡得很香很沉,并没有听到自己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也
没有听到自己的母亲走入房内的脚步声。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被侮辱和被侵犯,白莉媛带着满身的疲惫不堪回到了淮海
市,回到了自己那个局促狭小的家中。

  虽然这个家很小,这个家附近的人并不友善,但这里毕竟是属于白莉媛的,
是属于她和她的亡夫、她的孩子的小家庭,是白莉媛自己拥有的一片天地。

  老家虽然可以怀念,哥哥嫂子虽然很好,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不是可以
安身立命的地方。

  只有这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只有和儿子在一起,自己的未来才有希望。

  白莉媛看了看屋子,昨天烧好的一锅稀饭都吃完了,儿子还自己把碗筷洗干
净收拾好,桌上的书籍和作业本都可以证明他在家并没有荒废时间,看着儿子睡
得又香又甜的样子,白莉媛心中充满了欣慰,又充满了力量。

  她轻轻地将儿子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小石头并不沉重,他还没有长身体,似
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存在,他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嘴里嘟囔了几声,便被妈妈抱入
了小卧室。

  白莉媛细心地为儿子盖上毯子,充满爱怜地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看着儿
子香甜地睡去,她这才回过头来收拾自己。

  将从老家哥哥嫂子那里借来的钱放好后,白莉媛脱下身上已经穿了一天一夜
的衣服,光着身子走进了卫生间,她没有开灯,只是打开淋浴,在黑暗中冲洗着
自己的身体。

  老旧的热水器来水很慢,虽然水温并没有很高,但白莉媛却像是久病初愈的
病人般,稍一接触水就会浑身打颤。

  她的肤色是如此之白,就算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都可以看到那犹如白玉雕
成般的修长丰腴女体的轮廓,但她却毫不怜惜地用力搓揉着自己的那身光滑娇嫩
的白肉,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搓出一道道的红痕,好像只有这么用力,才能够洗
刷她身上曾经的耻辱,也只有这样对待自己,才能让她减轻被侄儿强奸的痛苦。

  只不过,当她蹲在已经逐渐升温的热水中,岔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用
纤长白腻的手指分开自己那光洁白净无一丝毛发的蜜穴时,细细的手指触到那过
了一夜仍然充血肿胀不堪的蜜唇,从下体传来的那阵灼热感却迅速传遍了全身每
一道神经。

  所有的一切,关于那个晚上的所有的过程,所有的细节,所有的感受,都不
可磨灭地留在了那只红肿擦伤的蜜穴里,留在了那副蜿蜒崎岖而又紧窄多肉的腔
道之中,就像被白俊生射入蜜穴腔道深处的精液一般,这具曾经信誓旦旦专属于
丈夫一人的私密器官已经不再专属了。

  她已经被玷污,被其他男人的阳具深深的插入,被其他男人的阳具在里面抽
插捣鼓,被其他男人阳具带入了他身上的细胞、体味、分泌物,以及其他男人精
液和他的遗传信息。

  虽然热水可以冲刷走男人的细胞、体味和分泌物,虽然深埋在蜜穴最深处子
宫口的节育环能够杀死男人的遗传信息,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她被其他男人插入
的事实,也改变不了那个男人留在她蜜穴腔道内的细胞痕迹,他的长度,他的体
积,他的温度……都将铭刻在这条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腔道内,成为她终身难
以摈弃的耻辱和痛。

  想到此处,白莉媛情绪难以抑制,疲惫的双腿不堪地跪倒在流淌着热水的地
面上,她在这个关起门来狭小黑暗的卫生间中,在不断流淌的热水当中,终于忍
不住放声哭泣起来。

  她哭的是自己流年不利的遭遇吗?她哭的是自己坎坷不测的命运吗?她哭的
是自己无法掌控的人生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

  她只能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利用这特殊的时间,让自己痛快地哭一场,让
她对生活所有的悲愤和痛苦宣泄出来,也许这样会让她好受一点。

  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已经即成的事实,就像无论热水如何冲刷,经历了一
天一夜的行程,那具嫣红肿胀的蜜穴腔道深处,仍然有一丝一缕浊白的粘液缓缓
流出,流淌到泛黄的瓷砖地面上,混杂在白莉媛滴下的泪水当中。

  白莉媛并不知晓这一切,她只是沉浸在自伤自怜和自卑自弃的痛哭中,她只
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哭泣自己的命运。

  就像一只母羊,在即将被送上屠宰场前的哭泣。

  ……

  在一墙之隔的小卧室里,名叫高岩的小男孩睡得正香,他在做一个又长又有
趣的梦。

  在梦境中,高岩走入了童话故事里的密室,并且从另外一个世界获得了强大
的力量和武器,以及很多很多的金钱,多到可以改变他和他母亲的人生。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高岩才会知道,在他做梦前的一天一夜里,他的母亲遭
遇了什么样的耻辱,他的家庭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他自己的人生又会被怎么
扭曲。

  但在梦醒之前,他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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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从老家鸟山村回来后,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在哥哥嫂子的慷慨资助下,白莉媛得到了她想要的那笔钱。而在交了那笔赞
助费后,白莉媛的独子石头也重新返回了他原本的学校,继续他被中断的学业。

  当然,小石头并不会知道,他的妈妈为了拿到这笔赞助费,背后经历了多少
的悲伤与羞辱,并且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石头也不会明白,那个临近夏末的傍晚,经历一天一夜才回到家中的妈妈,
她脸上为何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悲伤,以及那个晚上,妈妈为何把自己关在卫
生间里,把自己洗了又洗,迟迟没有出来。

  石头什么都不知道。

  等他第二天醒来时,只看到穿着整齐的妈妈和为他煮好的早餐,她的目光温
柔坚定,她的笑容优美和熙,她说话的语气也一如既往的轻声漫语,就像妈妈一
直以来的样子。

  从石头懂事之时起,妈妈就是这个样子了。

  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

  虽然爸爸不在了,但是妈妈还在。

  有妈妈在,这就是家。

  有妈妈在,生活就可以照旧不变地走下去。

  ……石头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生活着,他原本就是个心思很单纯的孩子。

  但孩子可以单纯,母亲无法单纯。

  尤其是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单纯是很难生存的。

  如果说,在丈夫高嵩去世前,白莉媛还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保持她的单纯的话,
如今的白莉媛,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理由能够让自己单纯。

  鸟山村的这次旅行,也赤裸裸地证明了这一点,在暴力和野蛮面前,白莉媛
的单纯根本无法抵挡,就连她最亲近的哥哥嫂子,也无法为她提供庇护。

  生存需要食物、需要房子、需要钱……有些时候还需要一些智慧,和一些力
量,这些都不是单纯的人可以应对的。

  白莉媛已经无法单纯了,也不再单纯了。

  但她还缺乏生存所需的那些东西,尤其是钱。

  哥哥嫂子的资助只能解燃眉之急,而且在交了儿子学校的赞助费后已经所剩
无几。

  三港公司的抚恤金已经延迟了2个月,白莉媛找了好几次财务科,但对方虽然
态度很好,让白莉媛安心回家等待,但最终钱还是没有发下来。

  和白莉媛一样情况的还有很多,在她居住的宿舍楼里的几十户家庭,有一大
半都没有拿到工资,绝大多数三港公司的员工,工作都被拖欠了半年以上。

  原因并不难找,很多人也都心知肚明。

  世纪末的那几年,是国家经济最为困难的几年,尤其是身为共和国长子的国
有企业,由于承担了大量的政治人物和社会责任,在面对国际经济危机的冲击时,
变得尤为乏力和无助。

  像三港公司这样规模大、员工多的地方国企,所受到的影响也更加严重。

  国际经济的不景气,直接导致对外贸易的大量萎缩,间接导致远洋航运量的
减少,而三港公司的绝大多数业务收入都来自这座远东第一大港。

  港口萧条了,公司业务就开始下滑,业务下滑了,公司财务状况就会恶化,
最终导致员工的工资都发不起来。

  像三港公司这样的国企,当时还有很多很多,它们的经营状况不佳,直接影
响到银行等机构的金融安全,从而最终危及国家的整体经济和政治。

  在这种背景下,被誉为当时最有能力也最为铁腕的领导人瞄准危机的主要命
脉,手起刀落、对阵下药,以快刀斩乱麻的态势开启了一场影响极为深远的改革。

  这场改革,不但改变了众多国有企业的命运,也改变了更多国企员工以及他
们家属的人生命运。

  位于淮海市的三港公司,目前也正在这场变革的漩涡当中,由于所在行业的
特性,三港公司的员工尤其多,为了达到减员增效的目的,大量的员工下岗分流
是在所难免的。

  国家的政策和企业的措施,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往往要等水热了,底层
才会感觉到。

  工资的拖欠只是水温升高的第一个表现,但已经让这些底层的工人们坐立不
安了。

  他们都是普通的工人阶层,大多数都是男人上班,女人做家务带孩子,生活
纯粹靠男人的那一份工资,现在工资迟迟未发,家里的储蓄也将近要见底,家庭
的矛盾也愈发涌现出来。

  像这种港口工人的家庭,男人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工作,除了一日三餐和晚
上会在家里外,其他时间在家的只有他们的妻子和孩子,虽然男人们大多数时间
对家庭都是撒手不管,但他们只要准时地上缴工资家用,和不在外面乱搞男女关
系,他们家里的女人都不会过于计较,有点小毛小病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家庭反倒是和谐安睦。

  现在,事情开始转变了,由于公司工作量的减少,男人们在家里呆的时间也
长了,原本一天见不到几个小时的男人,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原本那些可以忽
略的小毛病,现在都被女人们一一收在眼底,夫妻之间的矛盾愈发彰显。

  这些因素,被三港公司狭小的宿舍进一步放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近越容
易萌发矛盾,更何况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之下,时间久了,每个人心头都有火,每
个人都想要发泄出来。

  最早,执掌家务的女人们,因为入不敷出的缘故,开始小声地抱怨;原本是
家庭顶梁柱的男人们,现在底气没有那么足了,他们有的死皮赖脸装作没看见,
更多的还是保持原本的脾气习惯;这两类人一碰撞,火星对火星,很快就酝酿出
家庭风暴来。

  在体力和体型上有优势的男人们,通常是家庭风暴中的胜者,平时在口头上
占优势的女人们,在挨打吃亏后不甘服输,性格比较内向的女人就把气撒在孩子
身上,孩子们不甘做受气包,各个放声大哭;那些性格比较泼辣的女人,在挨打
后就拉开嗓门大哭大嚎,声势好像要把整栋楼震塌。

  一开始,对于这些邻里的矛盾,还是有很多邻居会来上门劝和劝解,毕竟这
里所有的住户都是同事,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阶级兄弟,平时大家来来往往的、
相处得极为融洽。

  但时间久了,劝和的人们发现,整栋宿舍楼里的家庭纠纷实在太多了,时不
时楼上来一曲进行曲,楼下又来个大合唱,抑扬顿挫、起此彼伏,就像来了个蹩
脚指挥的交响乐团般随机出现、毫无章法,劝和的邻居疲于奔命、口干舌燥,他
们也被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甚至他们自己的家庭也后院起火,所以到了最后,
所有人都放弃了。

  该干嘛干嘛去,谁家的事谁家自己管去。

  就这样,三港公司的宿舍楼里,每天都像是剧场般,上演着一出出的悲欢喜
怒的闹剧。

  身处于这个剧场的中心,白莉媛与儿子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两只小船儿般,
只能紧紧地拴在一起,努力抵御着风浪的颠簸。

  白莉媛从来不是个爱掺和热闹的女人,她唯一在意和关心的就是她的儿子,
她生怕石头出点什么事,除了上学、买菜需要的外出,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和儿子
关在那间小小的宿舍里,为儿子烧菜煮饭,陪儿子读书学习。

  这样做的话,虽然减少了卷入外间形势的风险,但也限制了白莉媛的活动空
间。

  虽然儿子很认真、很配合地在家里学习,但这样子坐着,白莉媛也得不到外
界的资助,抚恤金又没有拿到手,坐吃山空,眼看哥哥嫂子的资助快要用完了,
白莉媛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头却担忧得不得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正在白莉媛空发愁的时候,不期出现了一个好消
息,而且有人把好消息送上门来了。

  把好消息送上门的人并不陌生,他就是高家的老熟人,亡夫高嵩的徒弟程阳,
一直以来,都是以热情积极的态度露面的程阳,凭借他一张看上去踏实稳重的脸,
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以及一双能修电路、能通管道的手,很受高嵩一家人欢迎,
也是极为少有的几个能够经常出入高家的成年男性。

  正是因为这层缘故,在亡夫高嵩去世后的这段时间里,程阳才能够让一直贞
洁自守的白莉媛敞开房门,迎接到家中接待。

  而程阳也不让白莉媛失望,他一到家里就点燃了气氛,一边口中络绎不绝地
谈论在全国各地出差的见闻,一边和石头一起逗乐玩耍玩的不亦乐乎,让这个平
时过分安静的家平添了一份热闹和生机,一扫往日的沉闷气息。

  虽然白莉媛平时对丈夫以外的男人都是冷面相待、不假辞色,但程阳毕竟不
同他人,是亡夫生前来往甚密的徒弟,一向对高家都十分热情周到,白莉媛对他
并不见外,将其视为晚辈相待,虽然程阳只不过小她4岁而已。

  在程阳和石头一起玩闹的同时,白莉媛手脚麻利地煮了2碗香喷喷的阳春面,
虽然自己平时省吃俭用,但这次却特意给阳春面加了两个煎蛋,端来给程阳和石
头当点心。

  一方面是招待客人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感谢程阳一直以来的好意,在这个
动荡不安的环境里,程阳的出现,无疑给白莉媛,给石头一种独特的支持。

  而且,程阳并不像外面的那些男人般,对白莉媛的身体充满了觊觎,他也没
有表现出很明显的机心和目的感,这让白莉媛感到安全,感到安心。

  白莉媛并不知道,在她转身忙碌于灶台之时,程阳却不时地朝她的背影撇上
一眼。

  这天白莉媛穿了白衬衫和套裙,她亲手剪裁的套裙十分合身,将那段纤长苗
条的腰肢衬托得无比诱人,让程阳那双看似憨厚的眼神控制不住,如脱缰野马般
一直向那纤腰上奔去,在那上面流连忘返。

  白莉媛对身后的这双眼睛毫无所知,她很快就将面条捞了起来,用一大一小
的两个海碗装着,送到了两个男性的面前。

  程阳也不推却,心安理得地接过碗吃了起来,石头平时很少得到加餐的机会,
这时候更是欣喜若狂,端起碗就往嘴边扒拉面条。

  白莉媛在旁边坐下,伸出一双细白柔软的纤手,轻抚着儿子的后背,充满慈
爱地道:「石头,吃慢些,不要噎着了。」

  她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在脑后绑成马尾,虽然不着脂粉,但天生丽质却如
出水芙蓉般娇艳明媚,让程阳忍不住时不时抬头,借着吃面的间隙朝白莉媛脸上
瞄一眼。

  白莉媛并没有察觉程阳的举动,也不了解他举动背后的含义,她只是一边照
顾着儿子,一边和程阳闲聊。

  聊天的内容很简单,基本上都是围绕三港公司的上上下下展开,尤其是白莉
媛最关心的抚恤金的问题。

  对于白莉媛最关心的问题,程阳从他所知的角度一一给了回答,因为他最近
刚刚转了岗位,从原本采购员的位置被调到总经理办公室,取代之前被调走的小
周,给总经理吕江当司机兼生活秘书,所以程阳的确有办法回应白莉媛所关心的
事。

  三港公司的情况正如传闻的一般,处于十分糟糕的境地,在外部大环境没有
得到明显改善前,大型国企的效益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扭转,当前唯一可做的就
是减员增效。

  按照程阳的说法,全公司大概有40%的员工会被精简下岗,下岗这个词说起来
好听,实际上就是失业。

  在原有的国有企业体制内,工人也好、管理层也好,都是国家的职工,实行
的是终身雇佣制,国有企业不存在失业这个说法,所以外界才把国企工人叫做
「铁饭碗」。

  可谁能想到,时代的大浪来得如此之快,原有的铁饭碗也有被打破的那一天。

  白莉媛并不大了解国家政策和企业管理的那些事,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程阳
口中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可能会有大量的员工会失去工作、失去工资、失去
养家糊口的能力,而他们背后的家庭则会陷入难解的困境。

  虽然想到了这层担忧,但这还不是白莉媛最关注的事情,毕竟她家里唯一可
能被下岗的高嵩已经去世了,下岗也和白莉媛扯不上什么关系。

  白莉媛唯一关心的是高嵩的抚恤金,因为这关系到她们一家的生存、关系到
石头的上学和未来。

  但事物是普遍联系的,三港公司当前的经济状况不能得到好转的话,白莉媛
的抚恤金也很难得到及时兑现,这一切又取决于三港公司的管理层,取决于程阳
当前的上司吕江,他能够扭转这个局面?

  程阳看出白莉媛的忧虑所在,他花了很多精力和唇舌安慰这个新寡的美人,
但白莉媛眉宇间的那抹忧郁并没有淡去,所以那碗面吃完后不久,程阳不得不起
身告辞时,他脸上透露出一股难言的焦虑,就像白莉媛此刻的心情一般焦虑。

  只不过,白莉媛焦虑的是家庭的经济状况和儿子未来的所需要的资金,而程
阳所焦虑的是如何打开这个新寡美人的心防,更焦虑的是来自另一方面的压力越
来越大。

  白莉媛怎么也没想到,程阳隔了一天又来了,而且他这次带来的真的是好消
息,是实打实的好消息。

  「真的吗,吕总需要我帮忙裁衣服,他是这么说的吗?」

  初次从程阳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白莉媛是不大敢相信的,她从小到大对缝
纫很感兴趣,自己可以照着杂志上的图片缝制最流行的时装,而且效果一点都不
必专业的裁缝差,嫁到高家的这些年,高嵩和石头的衣服都是白莉媛亲手裁制的,
既省钱又好看。

  而且白莉媛天生就是最好的衣服架子,那些剪裁合体的衣服穿在她凹凸有致、
修长柔软的身段上,竟然丝毫不比电影杂志上的那些明星差。

  所以白莉媛的这双手,在上港公司宿舍区这些工人家庭中,早就传得远近皆
知,里里外外都知道高大胡子的老婆有一双巧手,做的衣服不比市场上买的差,
所以邻里之间有些缝缝补补的活,都找上门来给白莉媛做。

  这些年,白莉媛主要靠这点手艺收些手工费贴补家庭,在高嵩去世后,这也
成为她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虽然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但上港公司宿舍区毕竟都是些家境普通的工人
阶级,平时真正上门来订做服装的毕竟只是少数,白莉媛从来没想到,身为公司
领导的吕江会找她订做衣服,而且给的报酬还挺高的。

  这一切都太突然,让白莉媛有些难以相信,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
换了其他人带消息,白莉媛肯定会在自己的脑中打个大大的问号,但带来这个消
息的人是程阳,这个亡夫生前最信赖的徒弟,无论高嵩生前生后,都一如既往地
关心和照顾白莉媛母子的男人。

  在白莉媛心中,程阳一直都是个阳光、善良、开朗的弟弟,他肯定不会欺骗
自己的。

  更何况,白莉媛现在真的很需要增加收入,程阳的建议此刻变得如此地及时,
如此地诱人,让白莉媛不得不接受。

  所以两天后,白莉媛带着裁剪工具包,坐在程阳驾驶的桑塔纳小车中,来到
了吕江位于近郊的家中。

  上港公司在沿江一带拥有大量的土地,其中接近市区的一块早早就圈了起来,
建了工人俱乐部和疗养院,作为国企的一种福利提供给上港公司的员工。

  但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在这个疗养院背后的一片小山丘里,还盖了7栋风格
统一的双层别墅,这里从未对外界开放,上港公司的员工也不能使用,实质上是
作为公司主要领导层的住房,作为上港公司的总经理,吕江的房子就在最里面、
最大的那栋。

  虽然从这里驱车半个小时就能到达繁华的市区,但却有一片天然的枫树林,
将其与外界的喧嚣隔开,是一个闹中取静的上佳场所。

  虽然身为三港公司员工的家属,但白莉媛之前从未来过这个疗养院,更别提
进入疗养院后的别墅区,初次进入这个地方,她心中一半好奇,另一半更是忐忑,
要不是有程阳这个熟人开车带路,她自己是千万不敢进入这里。

  不过程阳只能送她到门口,接下来,白莉媛得独自面对这个全新且陌生的房
子,以及房子里面的人了。

  怀着这份忐忑不安,白莉媛敲响了别墅的门铃,很快就有一名打扮朴素、相
貌平庸的中年妇女过来开了门,看她的模样举止像是吕家的保姆,白莉媛挂上她
一贯的亲切笑容打着招呼说明来意。

  吕家保姆没说什么话,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白莉媛,显然这个初次
上门的女裁缝的容貌身段都异于常人,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白莉媛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化妆,只是把那一头乌黑长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
但白腻光滑的肌肤和明艳大气的五官,却足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虽然白莉媛并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女人,但这次去的场合和见的人都是之前
她难以企及的,所以她还是很用心地拿出了平时难得一穿的正装来穿上。

  她那凹凸有致的颀长身段裹在一套黑色西服套裙内,这套西服套裙是白莉媛
自己亲手缝制的,十分合身地凸显了她傲人的身材,尤其是西服腰间有道不是很
明显的收缩,不着痕迹地将她那芊芊细腰表现得尤为极致。

  黑色西服是青果领的,细长的斜领口内用米色的圆领衬衫打底,只露出一段
颀长白腻的修长脖颈,显得端庄典雅却又足以引发人的遐想。

  西服套裙的长度刚好遮住膝盖上面,便于行走却又不显得古板,套裙的宽度
明显放大了,刚好掩盖了白莉媛胯部以下丰盛圆润的曲线,裙摆下方露出的两节
细长小腿裹在肤色丝袜内,脚踩的黑色女士皮鞋只有3厘米的跟高,但配上她出色
的身高和身材比例,站在那里就跟杂志上的模特差不多,也难怪保姆会多看几眼。

  白莉媛看到别墅内铺着水磨地砖,将原本想要脱鞋的举动收了回来,亦步亦
趋地跟在保姆的身后,经过长长的玄关,走入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挑高的天花
板让这个客厅显得十分敞亮,四壁装饰着各种古董器皿,当中摆放的深红色真皮
大沙发,以及那些红木家具,都超出了白莉媛的认识范畴,但她完全可以感受到
这个家庭里透露出的富贵气息。

  长长的落地窗只拉着一幅纱帘,经纱帘过滤后的日光变得极为温柔,照在真
皮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中年妇人,她身穿白色长袖衬衣和白色百褶裙,斜斜地倚靠
在沙发上,姿态谈不上放松,也谈不上紧绷,总让人感觉哪里怪怪的。

  那妇人的头发很长,但发色干枯无光泽,仿佛养分都被身体吸走了,可她的
脸色却苍白如纸,而且骨瘦如柴、四肢如麻杆,那妇人就算是穿着衣服,都感觉
底下轻飘飘的,似乎纯靠空气支撑起来。

  虽然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正是炽烈,但那妇人半睁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
样子,好像灵魂并非装在这幅躯壳内一般,屋内虽然宽敞明亮,但因这个妇人的
出现,突然间变得阴森森、凉飕飕的。

  保姆走到那妇人面前,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不知什么话,那眼睛看了看白莉
媛那个方向,然后转身走上客厅旁的红木楼梯,听着脚步声往上逐渐消失,居然
什么也不说,把白莉媛和那个妇人直接扔在了客厅里。

  白莉媛站在那里,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她并不知道这妇人的姓名,看她的
样子应该是家里的女主人,但保姆之前并没有介绍她,她不知该不该主动打招呼,
也不知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好僵在了半地。

  白莉媛不说话,那妇人也不说话,她的脑袋耷拉地斜倚靠在沙发扶手上,一
对眼袋很重的眼睛半睁半闭地,不知是不是在看人,这种感觉让白莉媛更加难熬。

  僵了半刻,白莉媛感觉自己背后一片冰凉爬了上来,不用扭头看就知道,自
己的皮肤此刻肯定起了一堆鸡皮疙瘩,要不是之前已经答应了程阳,要不是那笔
报酬实在诱人,白莉媛恐怕此刻扭头就走了。

  不过那妇人总算是抬起了头,或者说她终于醒了过来,待看清妇人的正面时,
大概可以判断她年龄只在四十岁以上,论五官轮廓长得还是蛮端正清秀的,只不
过脸上的肌肉大量萎缩,根本撑不住皮肤的滑落,看上去像是被风干后的木乃伊
般,着实恐怖。

  此时,这具木乃伊般的妇人睁开那骨架森然的眼眶,那对有气无力的眼睛盯
着眼前这个鲜妍姣嫩的小妇人看了又看。

  虽然白莉媛年近三十,也不是什么青春少女了,但由于天生丽质的缘故,再
加上婚后丈夫的百般呵护,所以整个人保养得十分鲜润,皮肤饱满而富有弹性,
脸上的胶原蛋白并无一丝欠缺,再加上生育后增添的自然丰韵,此刻的白莉媛犹
如一朵已经授粉后的鲜花,正处于女人一生中最为巅峰的状态。

  一个鲜嫩多汁,一个干瘪枯萎,白莉媛和那个中年妇人同处一室,就像是鲜
花与白骨放在一块,反差及其强烈,对比也尤为突出。

  妇人看了半响,终于开口说话了。

  「坐吧。」

  她的声音也同面容一般细微不可听,但却有股难言的尖锐在内。

  白莉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在最远的那个沙发上坐下,她虽然坐
了下来,但却有半个屁股悬在外头,这个身体姿势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若非必
要,白莉媛真想立即远离这个阴森的妇人。

  白莉媛坐下后,那妇人又不说话了,只是将那对死寂的眼珠盯着她的脸蛋,
好像上面有什么值得探寻的秘密一般,白莉媛屏息端坐,目不斜视,虽然不去看
那妇人,但却能够感受那妇人的眼神在自己脸上探索的触觉。

  那触觉好像章鱼伸出了十几个触手在上方游动,每一个触手的吸盘湿漉漉地
在上面趴着,将上面附带着的冰凉阴冷的水气浸透入白莉媛的肌肤之中,令她浑
身发冷、浑身不自在。

  处于这样的环境里,白莉媛每一秒都像是在针尖上踮脚般难受,那妇人虽然
不说话,但她章鱼般的眼神却比任何语言更加可怕,白莉媛好几次想要开口说点
什么,把场面上的气氛暖和一下,但一张口就接触到空气中的冰冷死寂,顿时只
得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去。

  白莉媛口中不说,光凭眼睛看了几眼,心里大概推断一下,这个妇人虽然看
起来颇为恐怖,但从她的穿着和体型来看,并非吕家的下人,但从她的年纪来看,
又不像是吕江的子女,那么唯一可能的答案就是,她是吕江的妻子,或者姐妹这
一辈的亲戚。

  但无论如何,这个妇人实在是太诡异了,与她同处一室简直是煎熬。

  幸好,白莉媛的煎熬只维持了不到5分钟,只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身
材高大的男子走了下来。

  这男人年近五旬,但头发却没有半根见白,向后梳了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
一张马脸配上那高高挺立的鹰钩鼻,看上去颇有威势。

  他的嘴巴颇大,但双唇却薄成一条线,下巴如花岗岩般向外凸起,显示他极
为坚定的意志力和自控能力,两道又黑又粗的浓眉如鹰翼般飞向鬓角,深陷的眼
窝里的双目似乎总是眯着,但从中射出的光芒却无比锐利而不可挡,令人望而生
畏。

  白莉媛当然认得此人,他就是这个屋子的男主人,也是她这次过来裁剪衣服
的服务对象,三港公司总经理吕江。

  吕江今天没有像往常出现在员工面前般西装革履,只是穿了一套带条纹的家
居服,薄薄的衣料后映出的身体轮廓笔挺清晰,以他的岁数和生活方式,能够保
持这种身材,已经十分难得了。

  吕江脚下趿着皮拖鞋,缓缓地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的步伐端重安详,神态自
若,好像一位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吕江下楼后,首先走到沙发上那名妇人身边,俯下身子凑了过去,十分亲热
地帮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好像热恋中的丈夫对妻子所做的一般,柔声道:「坐
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让阿婶扶你上楼躺下,睡一会儿。」

  那妇人自从吕江下来后,眼睛立马从白莉媛身上移到吕江那里,原本冰冷的
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当吕江附身靠近她的时候,那苍白如纸的脸上却一下子
多了几丝红晕,好像吕江就是她的灵丹妙药,一下子就可以让她重获生机。

  那妇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声音细微地道:「不要,我不累,我想和你
说说话。」

  那妇人边说着,边伸手想要握着吕江的手腕。

  吕江微笑着抬起头,重新站直了腰板,有意无意间避开了那妇人伸出的手,
他像是没有看到妇人的语言动作,又像是当她刚才说的话并不存在一般,径直答
道:「你真的累了,不休息是不行的,要听话,乖。」

  吕江说话的口吻与先前一般柔和耐心,好像在无条件满足妻子的好丈夫般,
但他的话却和他的语气南辕北辙,而他此刻压根不看那妇人,只是提高了嗓子,
对楼上喊道:「阿婶,扶太太去房里休息。」

  闻声,先前不知隐身到哪里去的保姆阿婶,此刻像是从哪个角落里变出来般,
几秒间就出现在了客厅,她轻车熟路地推出一张轮椅,手脚麻利地将沙发上的妇
人抱了起来,放置在轮椅上坐好。

  白莉媛这才发现,原来那妇人裙子下方的两条腿细如芦柴,简直就像是三岁
小儿的胳膊,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妇人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为什么她的坐姿举
止看起来那么诡异,为什么她身上总带着那股冰冷的死亡气息,原来这妇人是个
残疾,不良于行。

  「不,我不要休息,我要你陪我……」妇人虽然被坐上了轮椅,但显然她并
不情愿接受这个安排,她无力地挥舞着同样细弱如儿臂的胳膊,口中发出微弱的
抗议声。

  但阿婶显然对此情况富有经验,她不容妇人继续表达抗疫,推着轮椅就往楼
梯下的一间卧室走去,很快便关上了门,将妇人的抗议隔在了门后。

  吕江一直在旁看着阿婶行动,他的脸色还挂着先前温柔的神情,在整个过程
中丝毫没有不耐烦,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处理方式。

  待到那间卧室的门后再无声音传出,吕江这才扭过头来,头一次正眼看着白
莉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太太自从生病后,脾气变得有些古
怪,不周到的地方,你多担待。」

  吕江身为三港公司总经理,全盛时期管理着好几万的员工,员工们从来看到
的都是他威严庄重的一面,白莉媛跟他接触的机会更少,所以头次见到他这么温
和客气的样子,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白莉媛在吕江下楼梯的时候已经站起身来,目睹了吕江和他太太的那一段小
插曲后,心里对吕江已经有了一个正面的评价,觉得这个男人对待自己长期卧病
瘫痪的妻子十分有情有义,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印象分已经增加了不少。

  现在与吕江当面交谈,他展示出来的平易近人、富有人情味的一面,又进一
步让白莉媛放松了戒备,也让她一直紧绷的弦安定了下来,所以此刻她没有先前
那么不自在,反而可以坦然答道:「吕总,您客气了,您夫人也很好啊,我很感
谢您请我来做事。」

  吕江满脸带笑地点点头,他那原本威严的面容也变得舒展起来,让他似乎年
轻了十岁有余,只不过那道鹰隼般的目光不经意在白莉媛身上快速扫了一圈,最
后停留在那张娇艳无比的脸庞上,正好白莉媛此时抬头看着他说话,脸上挂着自
然的笑容,如此近的距离,那张没有任何妆容的脸蛋却美得动人心魄,就连吕江
这样历练的人物都不由得为之一颤,目光呆滞地停留在那张动人的玉脸上,无法
移开。

  此时,偌大的客厅只有吕江与白莉媛两人,一男一女对立而站,虽然两人并
没有什么接触和语言,但在这种状况下却显得有些突兀。

  幸好吕江应变极快,他虽然稍一失神,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目光迅速地移
开,表情也恢复了原本的严肃,颔首道:「时间也不早了,你跟我来吧。」

  白莉媛显然没有察觉吕江的神情变化,也不知他如此变化背后的缘由,但她
很乐意尽快开始工作,因为那才是她来此的目的。

  所以,听到吕江的指示后,白莉媛迅速提起自己带来的帆布包,跟随在吕江
的步伐之后,随他走入客厅另一侧的房间内。

              第十章:量体裁衣

  可能是因为所服务的对象级别很高的缘故,吕宅的房屋结构和空间布局都要
比一般的别墅要高大轩敞许多,更别提那些工人阶层所居住的狭窄住房了,白莉
媛之前的人生中,只住过鸟山村的村屋和三港公司的宿舍楼,她头一次见识到的
大宅别墅还是当前所身处的吕宅,这一切都令她大开眼界。

  别的不说,就拿客厅旁这个房间来看,面积虽然比不上客厅那么宽敞,但也
足足有2/3的客厅大小,高高挑起的天花板上挂着华丽透亮的水晶灯,四壁的红木
护墙板上雕龙刻凤,中间一张长方形的实木桌子,配套的木椅上镶着真皮靠背,
看上去气派庄严,像是一个会议室的模样。

  这个房子可真大,连开会都要专门设置一个房间,这个想法首先涌上白莉媛
的心头。

  另一个念头紧接着出现,这个吕总在自己家里都不忘开会,说明他平时对工
作十分认真负责,难怪他能够当上这么的领导。

  白莉媛想到这里,对吕江的敬佩更加深了一层。

  所以虽然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一男一女两个人,但白莉媛并没有像往常般对
男性怀着较大的戒备心理。

  她按照自己平时工作时的习惯,将帆布袋里的裁剪工具一一拿出来,在那张
大大的长方桌上放好,她的动作细致而又轻盈,全身贯注在这些陪伴多年的工具
上,一点都没有发现吕江那深深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按照裁衣的习惯,白莉媛需要吕江的身材尺寸方能动手,通常来说,客户只
要提供一两件穿过的旧衣服,就可以量得出来,但在白莉媛提出这个要求后,吕
江却摇了摇头,温和地道:「这几年有些胖了,再加上都没怎么制备行头,旧衣
服都不合身,所以才要请你好好量体定做。」

  白莉媛一听这话就觉得为难,没有尺寸,再怎么天才的师傅也没法做出合体
的衣服,吕江说的话虽然不怎么让人信服,但白莉媛又不敢当面反驳他,毕竟吕
江是那么大的一个领导,一直以来又是对高家和白莉媛那么关心。

  吕江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白莉媛的脸蛋,他显然捕捉到白莉媛此刻内心的
犹豫和纠结,对于一向善于蛊惑和摆弄人心的他而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趁势进一步道:「白女士,你跑那么远做事情也不容易,我平时也很忙,也就今
天有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麻烦你帮我量一量身子。」

  吕江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他讲话的口吻也是坦坦荡荡,让白莉媛压根找不出
反驳的口子。

  他提出的要求,说起来也是合理,因为量体裁衣本来就是裁缝的必要工作之
一,可放在白莉媛身上,却有些不自然之处。

  因为白莉媛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吕江企业员工的遗孀,虽然寡居在室,但
长得十分美艳动人,让这样一个绝美少妇给一个大男人量体裁衣,其中未免有些
暧昧。

  但吕江这人一直出现在白莉媛面前都是道貌岸然的样子,再加上他讲起话来
中气十足,没有丝毫的猥琐下流味道,让人不敢把他往坏处去想。

  而且,吕江说完那番话后,便先一步移到光线明亮的落地窗旁,一副等着白
莉媛上来服务的样子,白莉媛此时要想往回退,也不可能了。

  在这种情形下,白莉媛无法也无力抵抗吕江提出的要求,她只是犹豫了一阵
子,便应允了吕江的要求。

  拿起皮尺后,白莉媛这才发觉,给吕江量体裁衣这件事,比想象中的要复杂
许多。

  以往她的顾客大多是女性,女性之间的身材大多很平均,白莉媛自己又手长
脚长的,量起其他女人的身体来,没有什么困难。

  可吕江就不同了,吕江身高足足有190以上,172的白莉媛在女人之间已经算
是很高了,但在吕江面前却矮了大半个头,要量到他的肩膀颇不容易。

  吕江自从站到落地窗那一刻起,就没有往其他地方移动脚步的意思,白莉媛
也不敢开口让他坐下,只好绕到他背后,轻轻踮起脚尖,将手中的皮尺摁在吕江
的肩头。

  吕江穿着棉质的家居服,所以白莉媛可以透过略薄的面料,感受到中年男性
的身体。

  虽然吕江看上去颇为瘦削,但他的肌肉却颇为扎实,并不像一些中年男人一
般多是赘肉,而且他的肩膀很宽,腰板笔挺,从背后看上去颇有些男子汉的意味。

  白莉媛一只手抓着皮尺往另一头拉,一直拉到吕江的肩膀处,方才用指甲轻
轻摁住,记下了上面的数字。

  在这一过程中,她双臂伸得极开,身体不由自主地与吕江靠得很近,鼻尖清
晰地闻到吕江身上一股夹杂着烟草的男人味道,这个味道让白莉媛一阵心神恍惚。

  因为这味道和额亡夫高嵩生前的体味十分相近,白莉媛是一个十分爱清洁干
净的女人,男人身上稍有一丝异味都会引起她的反感,只有高嵩因为常年来日夜
相伴的缘故,对他身上的味道已经习惯,不但不以为忤,反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
欣赏。

  所以刚闻到吕江身上的味道时,白莉媛身体里那部分的密码一下子被敲动了,
虽然手里头已经完成了吕江肩膀的测量,但身体却僵在了原地。

  虽然背对着白莉媛,但吕江也敏锐地感觉到身后少妇的些许异常,虽然他并
不明白白莉媛之所以失态的缘由,但他却从脖颈处反馈过来的呼吸声中,发觉白
莉媛比先前急促了一些的秘密。

  虽然这只是一丝微妙的变化,但却让吕江抓到了白莉媛身上的一丝微小的破
绽,虽然他不知道这点破绽是否能够提供足够的优势,足以让他攻破那个绝妙女
人的防线,但他已经从这道防线上发现了一道裂痕。

  此时此刻,这道裂痕尚不致命,也不知会向何处发展,但吕江凭借着这一点,
进一步强化了他的信心,强化了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的念头。

  吕江的念头转瞬即逝,背后的白莉媛也很快恢复了常态,她迅速地用手指在
吕江肩头一按,借着这股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出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恢复原
本的位置。

  这些动作发生的时间很短暂,所以白莉媛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在
内心警告了自己一声,让自己的心态重新恢复原样。

  白莉媛并不知道,吕江此刻嘴角溢出了一丝微笑,一丝难以捉摸,但又略带
淫邪的微笑。

  白莉媛此刻看不到,也无暇顾及吕江的表情,她量完吕江的肩宽后,继续测
量吕江身体的其他部位。

  接下来的部位会好办很多,因为吕江的胳膊只需要按住肩头,让皮尺自然垂
下来就可以量到,所以两条胳膊的长度很快就测到了。

  但在测量吕江腰围的时候,白莉媛又遇到了难题,虽然她只需要将胳膊绕过
吕江的腰部,手拿着皮尺的一头圈过吕江的腰,交到另外一只放在背后的手中即
可。

  但在这一过程中,白莉媛的胳膊需要从背后抱着吕江的腰,纵使她的胳膊又
细又长,但在这种形态下,身体不可避免地与吕江靠得更近了。

  这个距离甚至比之前测量肩膀时还要近,所以白莉媛为了避免自己的脸部贴
到吕江的腰上,只好用力地向后仰着身体,尽量用眼睛的余光来指挥手指动作。

  虽然白莉媛做到了,她没有让自己的脸贴上吕江的腰,但她却忘记了一点。

  人的身体结构是需要脊椎来支撑的,而脊椎却是一根无法弯曲和扭转的硬骨
头,所以白莉媛将脸蛋后仰的同时,不免导致她的身体向前挺起,而以她此刻弯
着腰的姿态,必然导致她胸前的部分成为进一步挺起的中心。

  而在挺起的前方,吕江的身体像一面坚墙般挡在那里,两人不可避免地再一
次接触。

  吕江的腰首先接触的是白莉媛今天穿的黑色小西装,透过轻盈柔软的面料,
很轻易就分辨出里面衬衫和文胸的质感,从而间接感受到包裹在文胸之内,那两
大坨又饱满又富有弹性的球状物的体积轮廓。

  「唔……」

  吕江用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他虽然没有回头,但也知道那
两大坨球状物意味着什么,而且他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以一种令人无法察觉的
力度,将自己的腰微微向后移了移,不偏不倚地顶住背后那两大坨球状物,更加
深刻地感受到那柔软饱满充满弹性的圆球抵在自己腰上的感觉。

  白莉媛并没有发现吕江腰部的那点动作,她首先被自己胸部顶到男人身上的
事实吓了一跳,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移开胸部,而是从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

  「吖——」虽然白莉媛很快就反应过来,在完成手中皮尺的测量之后,迅速
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也让自己的身体与男人保持足够的距离,但身体在这种
极限情况下,未免会出现肌肉上的痛感。

  所以这一声轻呼,在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惊慌的同时,也揭露了她腰上一瞬
间的不适。

  就在此时,吕江低沉却又中气十足的嗓音再次响起,他好像十分关心白莉媛
般,问道:「白女士,怎么了,你没事吧?」

  吕江的话音里一点都看不出,他方才正是十分凑巧地将身体向后靠去那个动
作的始作俑者,而他这一声问候,问得恰到好处,语气又十分中正柔和,让人无
法怀疑,他是白莉媛那个动作的受益者。

  白莉媛的应变能力没有吕江那么强,她刚刚从自己的失态中恢复过来,听到
吕江带着暖意的问候,连忙站直了身体,摇摇头道:「没事,没事,我刚才有点
闪着腰了,现在没事啦,谢谢吕总。」

  吕江没有回头,他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像一个温和体贴的长者般,关切
道:「白女士,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坐一会儿,喝点东西,我们过一会儿再量。」

  白莉媛方才有些惊魂未定,而且她的确感到腰间有些隐隐作痛,再加上吕江
的殷勤劝告,她一半迁就一半顺从地答应了。

  吕江从长方桌旁拉开一条椅子,让白莉媛坐下,然后从墙角的红木酒柜里拿
出一个写满英文字母的长方瓶和两个阔口玻璃杯,他把长方瓶的浅褐色液体先后
依次倒入两个阔口玻璃杯内,拿着一只递到白莉媛面前,道:「你喝喝这个威士
忌,可以放松神经,会舒服些。」

  白莉媛并不懂得这是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只是她向来从不饮酒,忙笑着谢
绝道:「对不起,吕总,我不会喝酒。」

  吕江并没有急着说什么,他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冰块,放了几块到白莉媛的阔
口杯里,口中缓缓道:「这个是纯麦芽发酵的,酒精度不高,你喝两口,尝尝看。」

  看到吕江如此殷勤周到,白莉媛推却不过,只好双手拿起阔口杯,轻轻地嘬
了一口,感觉一股醇正的香味顺着喉咙而下,一股暖意沁入心扉,然后迅速扩散
至全身。

  吕江果然没有说错,这个威士忌的确蛮好喝的,而且会让人心里觉得踏实。

  这个吕总,以前看起来那么威严的样子,私下里接触起来,却是和蔼可亲,
真是想不到。

  白莉媛暗自念着,心里头对吕江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吕江也没有让白莉媛失望,他不但对白莉媛体贴有加,而且还拉了张椅子坐
到白莉媛身边,若无其事地和她闲聊了起来。

  一开始,吕江只不过是询问关心白莉媛在高嵩去世后的家庭状况,白莉媛自
然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困难和这个大领导讲了。

  吕江一边听,一边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当他听到三港公司财务拖欠白莉媛
抚恤金时,两道长长的浓眉倒竖了起来,那对鹰隼般的眼神闪烁光芒,带着怒气
道:「这是胡来,高嵩为三港公司做了很大的贡献,他活着的时候,你是三港公
司的家属,他现在不在了,你照样是三港公司的家属,三港公司一直都是员工和
家属们的坚强后盾,你们应该得到的保障,公司再怎么困难,都要给你们兑现。」

  吕江这番话,义正言辞,气势磅礴,果然一派大领导的风范,让一直心中有
所不安的白莉媛,像是得到了一颗定心丸般,瞬间雨雾化晴,开朗了许多。

  吕江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白莉媛面前的杯里倒酒,他的动作配合着
口中的话语,慢慢打消了白莉媛的心理防线,不知不觉中,在吕江的劝让下,白
莉媛也主动举起了杯子,喝了好几口威士忌。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吕江的作用,白莉媛的心情没有先前那么慌张了,她
开始主动讲起自己的生活,讲起高嵩死去以来遇到的那些骚扰和诋毁。

  对于白莉媛的自我抒发,吕江当然是温和有加地给予劝慰,时不时又从朋友
的角度指点和开导,他本来就自带一种领导人的风范,平日里口才又是极好,用
在一个年少丧夫的小寡妇身上,完全是一种碾轧的效果。

  白莉媛自从离家嫁人后,所接触的男性大多是同样年龄或者更小的,像吕江
这种年龄和阅历都在其上的男性见得很少,除了她的亲哥哥白崇儒外,所见的不
是年老猥琐,就是言语无趣的居多,哪见过吕江这种类型的男人,所以很容易就
被他的谈吐所吸引。

  所以几杯威士忌饮完后,白莉媛不但感觉不到腰上的痛楚,反而觉得浑身暖
洋洋的十分惬意,眼前这个年纪大了自己二十多岁,从来都是高高仰视的男人,
也不像之前那般望之生畏,反而觉得他更像自己的亲人,像一个久违的家人一般。

  其实也不奇怪,由于自幼丧父的缘故,在白莉媛成长的过程中,家里唯有的
年长男性白崇儒既扮演了父亲的角色,又担起了哥哥的责任,在这样一个年长男
性的抚养下,白莉媛自幼就对踏实稳重的年长男性有好感,她之所以选择嫁给高
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高嵩身上拥有这类属性。

  今天在这个房间里,白莉媛偶然间看到了吕江身上这种同样的属性,不知不
觉中,对这个身份和年龄与自己差距极大的男性,产生了类似哥哥和前夫的信任
感和亲近感。

  只不过,白莉媛并不知道,吕江在她面前表现出的这一切,都是他处心积虑
的表演,而他内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从满了色欲和淫欲的占有。

  但吕江实在是经验太丰富了,虽然这个他觊觎已久的美少妇与自己同居一室,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鼻中闻着她吐气如兰的气息,眼中望着她娇艳迷人的
容颜,但他却始终把自己的欲望控制在礼节和道德允许的范围,极力在白莉媛面
前表现出她最欣赏的样子。

  吕江的表现的确很好,所以白莉媛对他的防备也逐渐在削弱,她的面部表情
与动作都变得舒缓下来,不知不觉中,连吕江的身体渐渐向她这边倾斜过来,白
莉媛也没有察觉。

  不过吕江的控制力虽然很强,但在这个千万中挑一的尤物少妇面前却有些把
持不住,望着那对水汪汪的杏目中似蹙非蹙的忧郁情绪,他内心中压制已久的冲
动瞬间萌动起来,心头一热,伸手抓住白莉媛放在桌边的那只纤手,热忱道:
「白女士,小莉,你别担心,你还有我呢,以后你的困难,我来帮你解决,好吗?」

  白莉媛这手方才放在桌上时,吕江已经用眼神打量过好几次了,只见她五指
芊芊如细葱般白腻修长,虽然这手从来没有停歇过做家务活,但却保养得犹如富
家贵太太般完好,色泽、形状无一丝瑕疵,令人爱不释手。

  但等到吕江握住这只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先前设想得一切都太保守了,
白莉媛这纤手又细腻又滑润,好像没有一丝骨头般柔软纤细,抓在手中的感觉令
人不由地幻想,这双手的女主人身上,是否也像这纤手般柔软滑腻。

  吕江的幻想没有持续多久,白莉媛很快也从先前被吕江握住手的震惊中复苏
了过来,还好有那几杯威士忌的铺垫,以及吕江先前很绅士的表现,所以白莉媛
并没有将吕江的动作往坏处想,心中暗自怪道。

  「这个吕总是不是喝多了点,突然动作才会变成这样。」

  虽然吕江口中说出的那番话中有话,但白莉媛只是理解成一个长辈对自己的
关怀。

  因为吕江一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一直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完全和白莉媛不
在一个阶层的男性,白莉媛对他除了仰视,没有其他角度可言。

  以白莉媛的身份地位,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吕江,也没有可能会与他产
生交集,但在之前几次偶然的接触中,吕江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那么
地稳重威严,同时又却亲切和蔼,让白莉媛对他产生了父兄般的崇敬。

  只不过,吕江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这种接触程度却是超出了一个长辈的距离,
这让白莉媛颇有些别扭。

  白莉媛毕竟是个保守的女人,她今天能够和吕江同居一室,喝着酒聊这么久,
已经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了,但吕江这一下握手,反而打破了两人原有的气氛和距
离。

  无论是出于自己的防备也好,还是自身的本能反应也好,白莉媛在吕江握住
自己的手不到3秒后,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顺势将自己的手从吕江手中抽出,
她向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地颔首道:「吕总,耽搁您这么久了,也很感谢您的
关照,还是让我继续我的工作,把该做的做完吧。」

  方才这一手,吕江也自觉有些失控,他虽然对白莉媛纤手的触感恋恋不舍,
但他毕竟心里头还有更大的欲望,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前功尽弃。

  所以看到白莉媛的态度,吕江就趁势借坡下驴,点点头,站起身来,重新走
到落地窗边,摆开姿势,让白莉媛继续她的测量。

  之前,白莉媛已经为他量好了肩宽、胸围和腰围,剩下的还有下身西裤的尺
寸。

  只不过比起上半身的测量,下半身就不存在身高和体型上的困难,但又有一
个新的问题摆在白莉媛面前。

  因为吕江是站着的,如果要量好吕江的大腿围和腿长,白莉媛就不得不蹲下
身子才能做到。

  而在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人面前蹲着,这对白莉媛而言还是平生头一次。

  但白莉媛并没有过多犹豫,一方面可能是酒精的缘故,经过麻醉的神经没有
平时那么的敏感;另一方面,白莉媛心里头也有些急躁,她已经在吕家呆了2个多
小时了,外头的太阳都开始渐渐下山,虽然她与吕江之间身份年龄都有着巨大差
距,但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同处一室这么久,难免会招来外界的非议。

  所以,白莉媛很想早点完成自己的工作,早点离开吕宅回家去。

  为了尽快完成,这时候再多忌讳也不想了。

  抱着这个心态,白莉媛很自然地半蹲到吕江的脚边,开始用皮尺为吕江量了
起来。

  从白莉媛的角度出发,她这是为了工作,并没有什么杂念。

  但从吕江的角度来看,却是不得了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渐渐西降,暖黄色的光泽透过落地窗照在窗前的一男一女身
上。

  男人高大笔挺的身躯站在窗前一动不动,那张气魄逼人的马脸被光线映衬着,
好似西洋油画中的贵族领主,但他虽然身体笔直如松,但眼睑却往下垂,双目直
愣愣盯着自己腰部以下看住。

  顺着男人的目光,可以看到一具体态窈窕的女子跪在他的膝边,女子那一头
光滑黑亮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齐齐整整的发髻,一张略瘦的鹅蛋脸,配合着她天
造地设般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光彩照人,虽然她脸上不着脂粉,但那白腻
光洁的皮肤,鲜红娇嫩的嘴唇,却比任何化妆品都要鲜艳迷人。

  也难怪,男人会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久久不肯一开,因为这女子实
在太美了,简直就是一只尤物。

  从吕江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白莉媛梳得光滑整齐的头顶,以及她高
挺的鼻梁,再往下的地方,就让吕江的呼吸为之一滞了。

  因为蹲姿的缘故,白莉媛身上的其他部位都被挡住了,唯有她上半身的部分
角度是无法阻挡的,而在吕江的目力可以看到的范围内,最为突出的就是那黑色
小西装领口间的一抹雪白。

  白莉媛今天穿的这身黑色小西装是用程阳从南方带回来的高档面料裁制的,
在白莉媛的妙手裁剪下,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衬托得更加突出。

  但她并不是存心想要向外展示自己的身材,只不过处于女人爱美的心态,不
自觉地将服装裁剪得十分合体罢了。

  白莉媛也发现了自己这套小西装的特点,但这是她能够拿得出手的唯一一套
服装了,自己平时在三港公司宿舍楼的家属区里穿得朴素点没关系,但到公司大
领导的家中,还是得穿得体面些。

  这是一个淮海女子的正常心态,虽然白莉媛出身于农村,但内心中还是有些
骄傲的。

  不过,在出门前,白莉媛还是从自身的身材条件出发,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进
行了修正。

  正如在小西装内穿的这件白色圆领衬衫,即衬托出她白腻如玉般光洁的皮肤,
有能够最大限度地掩盖自己胸前傲人的凸起,令她独有一股优雅的气质,显然是
最好不过的搭配了。

  只不过,白莉媛再怎么考虑周到,也没有考虑到,自己竟然会蹲在男人的脚
边,为他测量尺寸。

  所以白莉媛先前所作的一系列准备,都恰好为吕江的觊觎提供了便利,这倒
是白莉媛万万没想到的。

  从吕江的视线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白莉媛被合身小西装托起了高耸乳峰,
而圆领衬衫的领口由于双手动作的缘故,不知不觉地露出了一道裂缝,从这道裂
缝里看进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半被素色文胸所托举的雪白奶肉。

  吕江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双目便被吸引住,再也挪不开去。

  平日里只能在衣服外面看个轮廓,吕江凭借着经验可以猜测,白莉媛的罩杯
绝对不小,起码在D杯以上,但从今天这个角度看过去,白莉媛胸前的那对大奶子
又饱满,又尖挺,好像两大坨白乎乎的玉球般,别提多诱人了。

  这样看来,白莉媛这对奶子起码有G罩杯以上啊。

  吕江一边欣赏着白莉媛衬衫里的诱人景色,一边享受着白莉媛低头蹲着为他
服务的姿态,心里头别提多爽快了。

  他虽然年龄较长,但血脉还依旧旺盛,再加上白莉媛又是个得天独厚的尤物,
在多重刺激之下,裤裆里那根玩意儿不免蠢蠢欲动。

  白莉媛是个单纯的女人,她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
觉间将身上某个私密的部位暴露在了吕江面前。

  她只是专注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皮尺绕过吕江的裤
腿,尽量不触碰他的身体的同时,将自己所需要的数字记录下来。

  但她的姿势毕竟太过暧昧,尤其是她需要测量的部位,很多都距离吕江的下
体裆部很近,所以白莉媛在完成最后一只裤腿的测量后,不经意地抬起头时,突
然感觉自己头顶撞到了一物。

  白莉媛的身体瞬间一滞,她虽然心态单纯朴素,但并不愚蠢,作为一个已婚
已育的成熟女人,显然明白成年男性身体的构造。

  以她半蹲着的姿势,头部约莫就在男人裤裆下方一点的地方,吕江的双手一
直都垂在裤子两边,所以这个时间点上,白莉媛头顶再上去的部位,只可能是男
性生殖器容纳的场所。

  白莉媛当然也知道,男性的生殖器在平时都是十分安静地收纳在内裤当中,
唯一可能在身体上方凸显,并且达到让白莉媛蹭到的程度,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

  那就是它勃起了。

  何况,从白莉媛刚才轻微的触碰中可以察觉,虽然隔着一层裤裆布料,但里
面那根棒状物十分强硬笔挺,显然它的男主人正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而且那玩
意儿的体积还蛮大的,隔着布料也能体验到一股热腾腾的温度在里面。

  这一下触碰,可让白莉媛感到为难了。

  作为一个新寡的单亲妈妈,白莉媛为了工作的缘故,不得已与自己的老板这
么近距离接触,原本就有些说不过去。

  现在倒好了,因为工作接触的这回事,竟然让老板勃起了,这是让白莉媛如
何自处呢。

  虽然她压根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但这个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却让白莉
媛左右为难。

  她又不敢抬头去确认一下,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事实如此。

  因为那样子太尴尬了。

  如果真的如白莉媛所想,那她今后根本没法再与吕江面对面说话了。

  但与此同时,白莉媛又有一层期盼。

  如果这一切只是白莉媛的错觉呢,自己说不定冤枉了吕总,冤枉了好人呢?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态,白莉媛左右为难,只好蹲在了原地,站起来不是,不
站起来也不是,她的视线也不知道往哪里摆是好,只好极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
抬头望去。

  不知为何,之前十分体贴的吕江此刻也没举动了,以他的位置和眼力,很容
易发现白莉媛此刻处境的尴尬,他原本可以出面化解这个尴尬,但吕江却选择了
沉默。

  偌大的房间里,这一男一女保持着一站一跪的姿势,在着日渐黄昏的落地窗
前,看上去颇为暧昧。

  从窗户地板的倒影里看,女方的头部反复正好嵌入了男方的裆部之中,而她
低头不语的样子,也像极了曲意逢迎男性的模样。

  两人心中各怀心事,默然不语,房间里只有一重一轻的呼吸声,正当场面陷
入僵局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这个尴尬局面。

  房间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一个披头散发、骨瘦如柴的中年女人坐在轮椅
上,一双深陷入眼窝的狰狞双目正包含怒气地看着窗前的这对男女。

  「你……你们……干什么呢?」

  这个容颜身体俱毁的残疾女人正是吕江的正室妻子,先前她在保姆的推动下,
不得已回到另外一间房子里休息,但不知是不是吕江与白莉媛在室内共处的时间
久了,还是吕太太休息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个对丈夫十分依赖的女人竟然自己坐
着轮椅过来找他们。

  恰好在这个时间点上,吕太太看到了吕江与白莉媛在窗前的姿势,虽然他们
二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从吕太太的视角看上去,这两个人之间却保持着极
为暧昧的姿势。

  从吕太太的心理推算过去,这两人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暧昧的不可告人的事
情,所以她此刻情绪极为激动,一双鸡爪般皮包骨的手紧紧抓着轮椅的圈,手背
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但她口中却不能顺利地表达自己的怒火,只能用眼神
恶狠狠地盯着白莉媛。

  白莉媛头次见到这种场面,完全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就连起身站起来都
坐不到,反倒是吕江反应极为迅速,他几步就走到了妻子身边,抓住轮椅转了个
圈,将吕太太的脸转向了门外,一边推着她往外走,一边附身在她耳边温柔道:
「你不是睡醒后都要喝汤吗,怎么自个跑过来了,是不是阿婶没有给你端来,我
带你去……」

  吕江的语气十分温柔动听,听在旁人的耳中,好像一个十分疼爱妻子的丈夫
在照顾他的爱人。

  但白莉媛此刻无暇顾及这些,她摆脱了吕太太视力的笼罩,像瞬间获得了力
量般,迅速从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快手快脚地收拾了下桌上的工具,拎起帆布
包就往吕宅外走去。

  吕江此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但他宏亮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

  「阿婶,你送一下白女士。」

  先前不知隐身在哪里的阿婶,就像是变戏法般出现在吕宅门口,她靠近正在
穿鞋的白莉媛,口中低声道:「吕总这几天不方便,下周三你再过来,继续做你
的活。」

  白莉媛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她胡乱地点点头,像做贼一般飞快逃离了这栋
吕宅,向着花园外停着的小汽车跑去。

             第十一章:陈年往事

  桑塔纳小车飞快行驶在返回三港公司员工宿舍楼的路上,原本茂密的树林和
吕江那座大宅子逐渐消失在背后,露出了淮海这座大城市原有的样貌,坐在程阳
身边的白莉媛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只是微微侧斜着头,望着窗外掠过的大楼,
默然不语。

  程阳显然看出白莉媛此刻有些异常的动静,一向善于揣摩人心的他并没有突
兀地去问个来由,而是不断用自己诙谐幽默的口吻和白莉媛说笑着,谈着三港公
司里的趣事和道听途说的新闻,试图让白莉媛的心情愉快起来。

  以往时候,只要程阳讲几个笑话,白莉媛就会被逗得很开心,但今天却有些
不一样,对于程阳的努力,白莉媛却没有给出正常的回应,她的心里头还被先前
吕宅发生的那些事情所萦绕。

  这座幽静树林中的大房子,就如同它独特的外形一般,给人予幽深莫测的感
觉,而住在这幢房子里的人,也都是白莉媛之前从未接触过的类型。

  一个身患重病不利于行,长得活死人一般的女主人,一个走路悄无声息、神
出鬼没的女佣人,让这幢宅子多了股令人心悸的不良气息。

  唯一可以安慰的是,这幢宅子里还有一个看起来算是正常的人,他就是宅子
的男主人吕江。

  虽然吕江身居三港公司高位,平日里普通员工和家属压根没机会靠近他,但
这半天的接触下来,吕江待人温和宽厚,对待地位比自己低很多的白莉媛,依旧
彬彬有礼、客气周到,处处为她体贴着想,给白莉媛的观感却是极好的。

  只不过,吕江虽然表现得很好,但他与妻子之间的关系却有些怪怪的。

  从表面上看,吕江好像对患病的妻子十分尊重和体贴,从未对她利言厉色,
也没有对她表露过不耐烦和嫌弃的情绪,看上去的确是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但白莉媛从女人特有的敏感度出发,总觉得吕江和妻子之间有些不对劲,但
她又无法用言语表达出哪里不对劲,所以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因为这些事情一直在心头盘旋着,程阳在一旁说的笑话什么的,白莉媛压根
就没听进去,不过程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没有回应而放弃,依旧滔滔不绝地唱
着独角戏。

  就这样一个人说、一个人没在听地走了半程,程阳不知讲到吕江在三港公司
的一些陈年往事,其中一些话却触动了白莉媛某条神经,她突然从恍惚的状态中
苏醒过来,抓住程阳问道:「你刚才说吕总和他太太的事情,能不能说详细点,
他太太是怎么了?」

  对于白莉媛这个突然发问,程阳并没有显示出惊讶,或许是因为见过太多的
类似反应,已经司空见惯了般,很快就顺着白莉媛的要求,说了下去。

  「这个吕太太,说起来可不得了了,你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吗?」

  白莉媛当然不知道,程阳卖了个关子,也没有继续藏着,很快就解释道:
「吕太太本姓刘,名芯,她的父亲叫刘铁男,是三港公司前一任的总经理,也是
三港公司成立时的第一任领导,可以说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

  「想当年,吕总被分配到三港公司工作时才20出头,因为有文化,写了一手
好字,被相中调去给老刘总当文字秘书,结果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老刘总的
赏识,一步步被提升为办公室副主任,经常陪同老刘总进进出出,帮他料理一切
大小事务,不免也和刘家家属们熟悉了起来。」

  「也就在这一年,老刘总的小女儿刘芯大学毕业,为了照顾女儿,老刘总将
刘芯安排到了三港公司的工会工作。工会那个地方多闲啊,一年到头就发发福利,
组织一下员工活动就好了。」

  「听公司里的老员工说,刘芯年轻时候挺漂亮的,而且很有文艺细胞,能歌
善舞,性格开朗,在工会的时候时常组织文艺晚会什么的,在公司年轻员工中很
受欢迎。」

  「那时候,工人们最流行的娱乐就是跳舞,尤其是晚上在工人俱乐部的舞池,
每个晚上都挤满了男男女女,刘芯当然是女性中最亮眼的一个,好多男人都争着
要和她跳舞,但她却最喜欢和吕总一起跳。」

  「实话实话,吕总当年也是一表人才,长得又高大,跳舞也跳得很好,两个
人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不到半年,刘芯就提出要嫁人,嫁
人的对象就是吕总。」

  程阳一开头谈起吕江,就是口舌不绝、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公司
的资历有多老,实际上他给吕江开车也才2个多月的事,不过以程阳的性格,到哪
里都很容易受到别人的信任,他能够知道这么多的八卦新闻,也是正常的事。

  不过,虽然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但白莉媛听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从
程阳的口中,得知了许多有关吕江过去的经历,这些都恰好击中了白莉媛内心的
所想,所以她不知不觉中变得专注起来。

  「那时候的吕总,本来就很得老刘总器重,有心要栽培这个苗子,再加上自
己的宝贝女儿喜欢,他老人家当然成全了,很快他们俩就成亲了,据说,当年的
婚礼在公司里办,可红火、可热闹了,就连市领导也过来捧场助兴。」

  「吕总娶了刘芯,一下子成了乘龙快婿,有了老丈人这个大靠山,事业简直
是一飞冲天,没几年就当上了分管业务的副总经理,别提多风光了。」

  「吕总爬得这么快,其他人虽然羡慕,但心里头也是服气的。一来刘铁男在
淮海工业界里威望很高,就连市领导都很尊重这个创业元勋,公司里谁不看老刘
总的面子;二来吕总这个人的确有本事,十年前国内刚刚开放,外界的压力很大,
但吕总很快就把公司的业务给提升上去了,给公司创造了很高的营业收入,让公
司上下都获得了实利。」

  听着程阳讲述吕江的事迹,白莉媛眼中不知不觉萌发出敬仰和崇拜的神情,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白莉媛对三港公司的重大事情并没有什么了解,
平时也只是通过员工家属间的闲聊和自己少有的几次接触中获得信息。

  虽然之前周边的人们口中对吕江的怨言很多,但通过她这次的接触来看,吕
江却不像众人口中说得那么差劲,再加上程阳口述吕江的职业经历,进一步为吕
江在白莉媛心中的形象进行了加分,从而让白莉媛对这个领导产生了更多好感。

  尽管白莉媛并没有说话,但她表情里发生的这一点微妙的变化,都被程阳用
视力余光收在眼底。

  程阳不动声色,继续按照自己的叙述口吻,讲了下去。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刘芯出嫁后好多年,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在那个时
候,这种情况十分罕见,所以吕总也成为别人背后谈论的焦点,不少人还笑话他
在男人那一面不行,不过吕总并没有受这些留言风语的影响,依旧与太太十分恩
爱。」

  听到这里,白莉媛才焕然大悟,为什么她在吕江家看不到小孩子的痕迹,而
且吕宅总是给她一种阴沉沉的感觉,原来吕江并没有自己的孩子。

  白莉媛是个十分注重家庭生活的女人,她一直以自己的孩子为骄傲,联想起
吕江夫妻两人这么多年过着没有孩子的生活,她心中本来就很充沛的同情心便开
始发挥作用,暗自为吕江夫妻感到悲哀。

  「那几年,国内外形势都不大好,老刘总的身体也不大行了,所以他就选择
了退休,临走前找了市领导汇报,之后上面任命下来,果然是让吕总接了总经理
的班,成为公司的一把手。」

  「老刘总退了后没几年就去世了,可巧,坏事都是一连串的凑过来,父亲去
世后没几年,吕太太居然怀上了,但是这一胎却没有保住,据说小产了。」

  「吖——那孩子呢?」白莉媛惊讶地问道,她最喜欢小孩子了,所以一开口
就问这个。

  「不清楚,据说那孩子身体没长好,生下来就夭折了,吕太太当时昏迷不醒,
吕总正好到国外出差,所以之后的事情,公司里人也说不明白,反正孩子肯定没
了。」

  程阳口中含含糊糊地答道,看起来他对这些细节也知道得不多,从口气上听
起来也不是很感兴趣。

  白莉媛叹了口气,联想到自己的石头儿从小体弱多病,幸好这一路走来还算
顺利,心中暗自念了好几遍菩萨,感谢菩萨保佑。

  程阳并没有发现白莉媛的心理动向,他只是借着兴头继续说了下去。

  「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吕太太流了孩子后,又患上了罕见的
肌肉神经症,整个人下半身都没有知觉,直接就瘫掉了,直到现在都只能坐在轮
椅里,行动包括大小便都要人帮忙,别说生孩子,就连夫妻生活都做不了了。」

  「这时候吕总还不到四十岁,正处于事业巅峰,在淮海市还是国内都是十分
出色的年轻才俊,自然到处都有人献殷勤,再加上吕太太一直肚中无人,现在又
这个模样,大家都在议论,这段婚姻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不过,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是,吕总并没有因为吕太太出了事就另外找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着吕太太,给她请了贴身的保姆,换了这幢幽静的宅子,
避免她被外界骚扰,这可是很难得的啊。」

  白莉媛一直安静听着程阳讲述吕江的故事,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听到这
里也感同身受,不由得点点头,赞同程阳对吕江的评价。

  「师母,你刚才也看到过吕太太了吧,她现在身体各个部位肌肉萎缩,整个
人瘦得不成样子,看上去更像鬼而不像人,我上次见了一面,回去好几天都做噩
梦,真不知道吕总是怎么坚持下来得。」

  「说实话,吕总对吕太太可真是有情有义了,虽然老刘总当年是对吕总有恩
在先,但吕总这么多年对吕太太不离不弃,也差不多可以扯平了。」

  「凡是知道吕总这些事情的人,无不对吕总竖个大拇指,夸赞他是个有担当
的男子汉。」

  程阳越说越激动,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翘起个大拇指,好像在表达自己
内心的感受般。

  白莉媛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心中也是暗自对吕江的为人感到敬佩,原本心
里头那点阴霾,也被程阳的这番话给驱散了。

  程阳口中说着,手里却没有耽搁行驶,说了这么多,车子也回到了三港公司
的宿舍楼,白莉媛心里挂念着孩子,和程阳匆匆告别后,便返回家中,幸好石头
还是很乖地在家中看书,并没有因为母亲晚归而不满。

  白莉媛让儿子吃了晚饭,安排他睡好后,回到自己的床上,本来她平时是个
合眼就睡的人,却不知为何,今天晚上特别难以入眠。

  白莉媛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睡着,但眼前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今天下午的所
见所闻,特别是听了程阳讲述的吕江的故事后,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幻想起吕江和
刘芯年轻时的样子,然后又切换成他们现在的模样,尤其是刘芯坐在轮椅上,那
种阴戚戚的眼神,总是让白莉媛觉得很不舒服。

  在床上坚持了1个多小时还没睡着,听着儿子在隔壁房间轻轻的呼吸声,白莉
媛觉得心里头有股烦闷不安的气息,让她浑身燥热难耐,辗转反侧了半天,觉得
身上汗津津的,好不难受。

  白莉媛反正睡不着,索性爬起来,跑到卫生间里,打开淋浴冲洗了起来。

  在凉水的冲刷下,白莉媛身上的烦躁消退了不少,她给自己全身打了香皂,
用手指用力搓揉着身上的汗渍,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于下午那个房间。

  当她自己反过手去抚摸肩膀时,就联想到自己踮起脚尖为吕江量肩膀,两个
人身体几乎碰到了一起的情形。

  当她蹲下身子去搓揉自己小腿时,莫名想到自己先前蹲在吕江脚边,为他测
量腿围腿长的情形。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但白莉媛似乎感觉到吕江就在她面前,他那
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山,令人望之生畏,令人敬仰崇拜。

  尤其是那座山峰中的凸起,犹如一颗粗壮挺拔的迎客松,在乱云之中从容自
在地伸展着,像一道刺破残阳的利剑般强而有力,可以驱散山巅的云雾,让大地
温暖回春。

  虽然水是那么地凉,但白莉媛却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她体内缓缓流动,她感到
无比地羞耻,因为自己的幻想,因为自己的身份。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想要摆脱自己脑中的绮思,但却惊讶地发现,那颗迎客
松在自己的眼前茁壮地存在着,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驱散。

  白莉媛并不知道,人的本能是无法被外界所断绝的,虽然平时可以以社会道
德、社会秩序、甚至是法律来限制,但这些外在因素只能压抑本能,却无法取代
本能。

  白莉媛的本能中,原本就有仰慕年长男性的因素,再加上她遇到的这个男性,
又是一个外形和社会地位都极其强大有力的男性,这些因素导致了她,自然会对
这个男性产生好感。

  再加上方才在车上,程阳对她讲述的那些关于吕江的往事,又进一步加深了
白莉媛对这个男性的欣赏和崇拜。

  如果一切停留在白莉媛返回鸟山村之前的话,白莉媛对吕江的欣赏并不会产
生更多的效果,但经过鸟山村的那一夜后,被侄儿白俊生所强行奸辱后的白莉媛,
一直严防死守的身体已经被打开了道缺口,虽然她自己矢口否认,但白俊生那个
晚上所说的话却历历在目。

  虽然白莉媛极力反驳并想要把这段事实抹去,但却无法抹去那个晚上,在白
俊生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阳具的抽插下,白莉媛那熟透了的身体自然而然地产生
了反应,并且违背女主人的意志投靠了入侵的阳具,并在那根年轻阳具的抽动下
产生了极大的快感。

  尽管身体上无法抵抗侄儿阳具的侵入,但白莉媛的心中从来都是厌恶和拒绝
白俊生这个人的,包括他与自己的血缘关系,包括他年少轻狂的嚣张样子,都让
白莉媛十分反感。

  但白俊生通过强行手段在白莉媛体内打开的那道口子,却没有那么快就弥合
好。

  有些口子一旦被打开,今后就永远无法弥合了。

  白莉媛正处于这个阶段,她自从鸟山村归来后,每个夜晚都睡得不安生,绝
大多数原因都是因为体内那道已经被打开的口子。

  白莉媛绝不是对白俊生有什么情愫,她只是难以控制自己身体的本能,这些
本能一旦被激发后,很难再次平息。

  而在精神上,白莉媛却十分脆弱和空虚,她周边的环境对一个寡居女人太不
友好了,她身边也没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可以依靠。

  这些因素夹杂在一起,令白莉媛无法自制地对吕江产生了幻想,虽然她自个
还不明白这种幻想源自何处,但身体的本能却驱动着她,在卫生间黑暗的角落里,
将劈头淋下来的冷水中,将自己的手指深入双腿之间……白莉媛以强大的忍耐力
洗完了自己的身体,带着有些疲累的身躯回到床上,她终于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那颗迎客松依旧时不时地隐现。

  虽然已经从吕宅回来,但白莉媛这接下来的几天内并不平静,她总是忍不住
回想那天在吕宅发生的一切,那些人、那些事,让她心神不宁。

  尤其是当天离开前,吕太太坐在轮椅上那瘆人的眼神,终是让白莉媛觉得很
不舒服,要不是自己真的很需要收入,要不是已经答应了程阳的好意,白莉媛真
的想要推却这份工。

  但一切已经无法改变,在约定好的时间到来后,白莉媛依旧在程阳的接送下
前往吕宅,继续完成她尚未做完的事情。

  重返旧地,白莉媛发现一些细微的改变,相比起上次的情形,这回她工作的
场地被移到了大客厅中,不用再和吕江两个人同居一室了。

  而且,白莉媛已经测量好吕江的身体尺寸,她现在不需要接触吕江的身体,
已经可以进入实质性的裁剪衣服阶段,这让白莉媛无形中减少了很多压力。

  不过在另一方面,白莉媛却接到了另一种的压力,这个压力来自吕太太这里。

  自从白莉媛进屋以来,无论吕江是否在场,吕太太这个人就从未离开过客厅,
她不是坐在那个真皮大沙发的专座上,就是坐在轮椅里,但无论她身处何方,她
那对骷髅般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白莉媛,好像自己稍微不慎,就会让白莉媛溜走般。

  白莉媛不知道吕太太为何如此严苛地监视自己,但她也不敢对这个性格古怪
的女主人表示不满,只好在那对虎视眈眈的眼睛下,尽力工作着。

  说实话,吕江这套西服所用的衣料都是极好的,白莉媛之前从未经手过这么
贵重的衣料,所以裁剪起来十分尽心尽力,虽然有吕太太在一旁监视,但她沉浸
在自己的工作中,无形间也抵消了不少压力。

  在这种工作状态下,白莉媛的进展还是比较顺利,去了三趟吕宅后,成衣的
裁剪基本完成,生下来的缝制活儿在自己家里就可以完成了,最后就剩下吕江本
人试穿的环节。

  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白莉媛便带着已经缝制好的西装,再次回到吕宅,让
吕江本人试穿。

  试穿是所有环节里最重要的一环之一,因为任何裁缝都无法做到百分百的贴
身合体,衣服裁剪缝制好后肯定需要试穿,如果试穿有不满意的地方,白莉媛可
以当场修改,做到让顾客满意。

  自从第一次后,吕江就缺席了后面几次的制作现场,所有白莉媛这回到吕宅,
还是第二次看到吕江。

  不过,不知是不是吕宅最近正在装修,原本作为场地的客厅搭了不少脚手架,
沙发上都覆盖着塑料布,显然不适合做衣服了,所以白莉媛再次被请入了那个房
间。

  再次走入那个房间,白莉媛觉得有些疑惑,自从第一次后,白莉媛再来吕宅
的话,吕太太都要在一旁监督,但今天的房间里只有吕江和白莉媛二人,并不见
吕太太的踪影。

  「吕总,您太太呢,她今天不来看衣服吗?」

  白莉媛看着吕江反手关上了门,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妥,故而问道。

  「我太太今儿有些不舒服,前面刚刚看了医生回来,现在吃了药,需要休息
一会儿。」

  吕江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他的话语和神态都很放松,看不出有任何的伪装。

  对于吕江的说法,白莉媛将信将疑,但她此时也不好问太多,还是专心做好
自己的事情吧。

  试穿这回事其实很简单,那一套深蓝色的高级羊毛面料制成的西服已经放在
大长桌上了,吕江穿着日常上班时的衬衫西裤走了过去,拿起衣料在手中看了看,
带着赞赏的口吻道:「白女士,这手工真的很棒,淮海市那些老师傅都不一定能
做得这么好。」

  虽然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但得到吕江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的夸赞,白莉媛
还是很开心的,她玉脸微红道:「谢谢吕总,您先试穿一下,不满意的地方我再
改。」

  说完,白莉媛感觉吕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随
即想到什么,慌忙转身,背对着吕江道:「不好意思,我先出去,让您更衣吧。」

  吕江浑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不用,没关系的,我穿衣服很快,外面灰尘很大,开门后会卷进来。」

  白莉媛原本是想要出去外面等,但吕江既然这么说了,她只好呆在屋内,只
是背对着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人,一想到这个男人将要在自己身后脱衣服,白莉
媛心里头未免有些尴尬。

  但吕江的确没有食言,只听见一阵衣料的悉索声,很快那个浑厚的男低音再
次响起。

  「白女士,可以了。」

  白莉媛迟疑了一下,转过身看去。

  吕江已经站在了落地窗前,他下身已经换好了那条西裤,宝蓝色的裤子剪裁
十分合体,将他的长腿表现得十分突出,西裤的裤脚虽然还没收,但由于白莉媛
剪裁十分用心的缘故,一点都不显得拖沓。

  这条西裤,配上他上身的白衬衫,让吕江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好多,他今天好
像特意理过头发,让原本稍长的背头剪短了些,看起来更加精神奕奕。

  吕江似乎看到白莉媛用心观察的表情,他微笑地伸开一对胳膊,抬抬下巴,
示意道:「白女士,麻烦你帮我把西装拿过来。」

  白莉媛看了看吕江的动作,她很快就明白了。

  好的西装,剪裁都是贴着人的身体尺寸来做的,穿的时候并不能直接拿来往
上套,需要一对胳膊先进去,然后往上一提,这也是高级成衣店会提供的服务。

  当然在目前,这个服务只能由白莉媛来提供了。

  吕江是个常年身处高位的人,他已经习惯使唤人了,但白莉媛也没有觉得自
己受到了委屈,毕竟吕江也算是她的上级领导,是她的衣食父母。

  所以,白莉媛轻盈地拿去桌上的西装,走到吕江身后,十分仔细地将两只袖
子套入吕江身出的胳膊,然后帮助吕江将西装套了上去。

  做完这些,白莉媛原以为自己可以退下了,没想到吕江顺势转了过来,面对
着她,用眼神示意了下。

  白莉媛虽然有些困惑,但她还是读懂了吕江的用意,这是要求她帮忙扣好纽
扣。

  事已至此,白莉媛也不便再做推脱,她只好伸出细白柔腻的纤手,很细心地
为吕江将西装上的两粒扣子扣好。

  由于位置的缘故,此刻两人身体靠的十分近,吕江整整比白莉媛高了半个头,
她不敢抬头看吕江,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纽扣和西装。

  虽然如此,但白莉媛不免近距离看到吕江穿着白衬衫的上半身,那白衬衫的
面料有些薄,两人又靠得极近,所以白莉媛可以清晰看到衬衫布料下方的男人身
体轮廓。

  尽管隔着衬衫,看得并不清晰,但吕江的体型保持得还不错,不像这个年纪
的男人那般拥有赘肉,而且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吕江胸口和腹部有较为浓密的体毛
痕迹,这与亡夫高嵩的身体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他身上那股带着烟草味的男性气
息,使得白莉媛有些精神恍惚,不知不觉间,脸颊旁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吕江此刻也一样,他鼻中充盈着白莉媛身上独有的如兰如麝般的体香,看着
这个温柔美丽的小妇人为他扣纽扣,还很细心地帮他将西装上的褶皱抚平,这种
感觉就好像妻子在为丈夫服务一般,这感觉别提多好了,他真想一把将这个小妇
人搂入怀中,尽情地搓揉玩弄。

  这种感觉,吕江已经久违了。

  虽然身体上十分冲动,但吕江口中却保持着冷静,他用十分轻松的口吻和白
莉媛闲聊着,说些家长里短的话。

  这些举动,让白莉媛的戒心消散了许多,她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拘谨和戒备了。

  整套西装穿好后,吕江举手抬足试了试,从他的体验来看还是挺满意的,白
莉媛也很认真地在一旁观察细节,并给出自己的意见。

  「哎呀,这里没有穿衣镜,您得亲自看看自己穿着的样子。」

  白莉媛遗憾道,的确这只是间会议室,并没有成衣店或者服务店的穿衣镜。

  吕江好像并不在乎的样子,他笑着道:「白女士的手艺这么好,我穿上身就
感觉很舒服了,好不好看,白女士你替我看看就可以。」

  看他说得那么风趣,白莉媛忍不住嫣然一笑道:「吕总,您身材很高,穿上
这套西装,更加有大领导的派头了,很适合您吖。」

  白莉媛这句话倒也不是有意拍马屁,的确吕江的身材很适合穿西装,再加上
白莉媛的剪裁十分合体,所以这套宝蓝色的西装穿在身上,更加凸显了吕江身为
高层人士的风度,的确很出色。

  吕江听了白莉媛的话,仰头大笑道:「哈哈,这主要是白女士的功劳,你的
手艺太好了,我以后的衣服,都要委托给白女士你了。」

  吕江这话说得白莉媛脸上又是一红,她赶紧低头谢道:「谢谢吕总,您已经
很照顾我们家了,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就好。」

  吕江意味深长地看了此刻玉面生霞、美艳不可方物的白莉媛一眼,他走到大
长桌前,抬了抬袖子,诧异了声道:「肩膀这里可能有些紧。」

  白莉媛此刻已经把吕江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主顾来看待了,闻声连忙走了过去,
抓住吕江的胳膊看了看,微微皱眉道:「可能是我量肩膀时少算了,我帮你调松
一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帮吕江把西装脱了下来,拿起随身携带的工具,当场就在
大长桌旁动起手来。

  白莉媛一边动手,一边抱歉道:「对不起吖,吕总,这是我的失误,我很快
就帮您改好。」

  吕江并没有因此责怪白莉媛,他面带微笑道:「没关系,你慢慢来,不着急。」

  他一边口中和白莉媛说着,一边从那个酒柜里再拿出阔口杯,倒了满满一杯
的威士忌进去,放到了白莉媛手边,轻声道:「白女士,你辛苦了,喝口歇歇。」

  白莉媛上次在这里喝过威士忌,感觉对于她的酒量而言可以接受,所以并没
有在意,就顺手拿起,喝了一半。

  她专注于手里头的活,并没有注意到,吕江此次倒入杯中的,并不是上次那
个有外文字母的方瓶,而是另外一款色泽更深的细颈圆瓶,这款威士忌较之前的
要更加醇厚,但酒精度数也更高,起效的时间也更短。

  这半杯的酒,将决定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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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口奸手滑

  白莉媛俯身在桌边忙着,吕江就在一旁肆意欣赏着白莉媛的身子。

  她今天还是穿着上次那套黑色小西服,包裹得胸前那对丰挺的大奶子尤为突
出,同时显得那腰肢细细的不堪一握,黑色的长筒裙平时将她丰盛圆硕的屁股掩
饰得很好,此时由于俯身长方桌的缘故,却将那犹如蜜桃般熟透了的双臀完全展
露出来,让吕江看得直咽口水。

  端庄的长筒裙裙长及膝,所以那两条又细又长的纤纤玉腿便露在了外头,没
有穿丝袜的两条玉腿白净如新剥春笋,让人望了很想握在手中好好把玩一番。

  白莉媛并没有发觉吕江在背后看着自己的眼神,她正专注着手里的活儿,无
论是拆线、缝合还是其他工序,那十根白葱般纤细颀长的玉指上下翻飞,灵巧得
就像是最精密的仪器般,但这个精密的仪器却在一个美得令人移不开的女人身上。

  白莉媛工作得太忘我了,她并没有发现一直在身边的吕江靠得越来越近了,
她也没有看到吕江那条新西裤的档口鼓起的一大块,她就连自己额头上冒出几粒
晶莹的汗珠都未察觉,直到吕江把一方手巾递过来,这才抬起头,微笑道:「谢
谢吕总。」白莉媛这一笑不得了,两片鲜红娇艳欲滴的红唇开启间,那碎玉般洁
白整齐的皓齿光洁照人,原本就艳色迫人的她,此刻犹如玫瑰绽放一样无比芬芳。

  吕江简直被白莉媛的美貌震慑得神魂颠倒,他手中握着的手巾也不递过去,
就势上手贴到白莉媛的额头,亲手为她擦拭起汗滴,却趁着这个机会,仔细欣赏
那张自己梦寐以求的玉脸。

  白莉媛虽然觉得吕江的举动有些奇怪,但她心里头还是愿意往好的方面去想,
觉得吕总只是太会照顾人罢了,所以也就站在那里,仍由吕江为她擦汗。

  没想到,擦了几下,吕江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他的手依旧贴在白莉媛的额头,
白莉媛有些尴尬道:「吕总,我没事了,您不用擦了。」

  吕江这才如梦方醒般,抽回了手,但口中却没有回答,依旧直愣愣地看着眼
前的美妇人。

  白莉媛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吕江和她靠得是在太近了,两个人身体几乎要贴
在一起,吕江身上传来的浓厚男人气息,熏得白莉媛有些恍惚。

  而这时,先前喝的那半杯酒的效用也开始发挥,白莉媛觉得眼前的男人更加
高大,就像一座大山一般,令她有些发虚,感觉自己心脏砰砰砰直跳,类似供血
不足般,想要移动身体离吕江远一些,却没有办法办得到。

  「白女士,你真的好美,好令人心动。」

  吕江喃喃自语道,他的手指轻轻地放在白莉媛的脸颊上,感受着那滑腻光洁
如新剥鸡蛋般的肌肤,双目像是着了魔一般动也不动,完全投射在白莉媛的脸上。

  「吕总,您……您怎么说这个话……」

  白莉媛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吕江突如其来的赞美让她不知所措,虽然她对
自己的容貌一直都很自信,但这还是她头一次从异性口中得到这种当面的夸赞,
这让她颇感意外。

  在此之前,白莉媛的美貌虽然招徕了很多异性的觊觎,但她天生拥有一股端
庄高贵的气质,让这些异性不敢在她面前放浪形骸,这些男人最多只能在她背后
意淫几句,却不敢当着她的面骚扰她。

  白莉媛至今为止受到的几次被侵犯,也都是在黑暗的角落或者是私密的卧室
中,所以像吕江这样当面的赞美,白莉媛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她虽然感到意外,
但心里头也有一丝愉悦。

  毕竟吕江的身份地位,不是之前所接触的那些男性可以相提并论的,而且吕
江一直以来在白莉媛心中的印象都是极好的。

  只不过,以吕江的年龄和已婚身份,向一个刚死了丈夫没多久的寡妇这样说
话,是不是有些欠妥当呢。

  白莉媛心里头有着这么一丝担忧,所以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往后移开一点,让
自己与吕江之间的距离更加合理。

  但是,白莉媛刚刚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的腰部顶到了坚硬的长桌边缘,原
来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正在这一微妙时刻,吕江却进一步地向前逼近,白莉媛口中「嘤咛」了一声,
只觉得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经抄住自己的腰部,面前的男人完全贴了上来。

  「吕总,你……不要这样……吖!」

  白莉媛有些惊讶,她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所以一下子被吕江逼到了
身上,她想要用力推开吕江,却发现对方的体型和力量,都不是她一个小女人可
以撼动的。

  白莉媛动作上的软弱,可见她心中的犹豫,这点迹象肯定逃不开吕江的眼睛,
而此时吕江的动作越发放肆,他没有给白莉媛过多的考虑时间,一只手把定白莉
媛纤腰的同时,另一只手从背后托住白莉媛的后脑勺,居高临下的脑袋向下一低,
迅速就含住白莉媛那丰润鲜艳的唇珠,作势便要吻上去。

  吕江的手段极其熟练,他的双手这样摆着,白莉媛就连移动脑袋的空隙都没
有,吕江的身体又强硬地挤着她穿着长筒裙的下半身,这让白莉媛就像是被禁锢
在一个人造的牢笼之内,动惮不得,只能任凭吕江施为。

  他趁机用右手从后托住白莉媛的脖颈,左手搂住白莉媛纤细的腰肢,一张带
着烟草味的大嘴伸向白莉媛鲜红娇嫩的双唇,俯身就要吻下去。

  「呜……呜呜……」

  吕江那浓厚的烟草味熏得白莉媛快要昏厥过去,他肥厚的大舌头频繁扫过白
莉媛紧闭的双唇,白莉媛死命地摇着头,用尽全身力气阻挡着吕江的入侵。

  吕江感受到身下小妇人的顽强抵抗,不禁更加用力地吸吮着白莉媛的朱唇,
看着怀中被自己狂吻着的尤物妇人,她身上一阵阵如兰如麝的体香扑鼻而来,不
断刺激着吕江的感官。

  白莉媛那精致妩媚的脸庞清晰可见,一双妩媚明艳的杏目紧紧闭拢,眉宇间
充满了忧郁与惊恐,这些因素夹杂在一起,让吕江强烈的征服欲涌上心头,尽管
白莉媛死命拒绝着吕江的舌吻,吕江还是保持着与白莉媛亲吻的姿势,好像与白
莉媛接吻特别感兴趣似的,肥大的舌头灵巧地舔弄着白莉媛裸露在外的红唇,足
足舔舐了3分钟之久吕江这一连串的索吻,虽然没有的手,但也吻得白莉媛气喘吁
吁,光洁白净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原本就娇嫩异常的唇瓣被吕江尽数
舔舐,有些肿胀地露出了鲜红娇艳的颜色。

  当然,白莉媛还可以大声喊叫,还可以用她的牙齿作为武器抵御吕江的进攻。

  但不知为何,也许是考虑到自己身处于吕宅的不利地位,也许是顾忌到自己
的体面和名誉问题,白莉媛并不敢轻易地惊动他人。

  要是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这可是在三港公司老总的私宅里,稍有一些流言
蜚语传出去,整个公司上下肯定都会知晓,那样子可就没有白莉媛的容身之地了,
尤其是在丈夫刚刚死去没多久的时候,白莉媛肯定会背上个「水性杨花」的骂名。

  另一方面,白莉媛对吕江还是充满了类似崇敬般的好感,她的性格又是最温
柔婉转的类型,所以一下子突然遇到这种事情,她也下不了狠心用牙齿去咬吕江。

  所以,当吕江的大嘴在自己滑腻的脸蛋上磨蹭舔舐的时候,白莉媛只是尽量
扭头转脸避开吕江的嘴巴,口中低声哀求道:「吕总,您别这样对我,您是有家
庭、有身份的人,不能做这种事吖。」

  吕江就像一只饿了老久老久的野狼般,抓住眼前这块丰美肥嫩的鲜肉怎么都
不肯放手,他一遍遍用自己已有风霜痕迹的脸蛋在白莉媛那如新剥鸡蛋般的娇嫩
皮肤上磨蹭着,口中喘着气低声道:「小莉,你也知道,我的婚姻只是名义上的,
这十几年我跟单身没什么区别,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天生就是个贤妻良
母,我想要你,我想娶你。」

  白莉媛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料到吕江会这么说。

  在这之前,吕江在她心中的印象只是个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公司大领导,
是自己丈夫的上级,是自己生活来源的资助者。

  在来吕宅做衣服后,吕江的形象进一步清晰了,但在白莉媛看来,吕江除了
本领很大以外,还是个很和蔼、很亲切、很懂得关心人的成年男人。

  虽然在之后的接触中,白莉媛凭借着女人的敏感,察觉出吕江与自己之间有
一些亲密的接触,但她内心中并没有产生太多的想法。

  在白莉媛看来,吕江与自己的年龄、地位都差距太大了,自己又是一个没有
什么背景、没有什么文化的普通女人,而且还结过一次婚,生过一个孩子。

  吕江这么厉害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

  直至今天,白莉媛这才知道,吕江居然那么早对自己有想法了。

  但吕江这种坦率直白的表达,并没有让白莉媛感到放心和感动,而是对她造
成十分大的困扰,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像吕江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会看得上她。

  而且吕江还说要娶她,这怎么可能呢。

  吕江明明有个正式的太太,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吕江这些言语对白莉媛造成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她一下子完全消化不了,口
中慌忙答道:「吕总,您想错了,我们之间……」

  白莉媛本来想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但「不可能」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
口,吕江已经抓住她张口说话的空隙,长舌趁虚而入,一下子突破了那两片鲜润
红唇的关口,从那两排洁白皓齿的缝隙之间挤了进去。

  「唔……唔……唔……」

  白莉媛瞬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吕江的大舌头已经完全伸到了自己口中,他
的舌头就像一条矫健的肉虫般,肥厚有力且灵活好动,虽然初次侵入,却轻车熟
路地含住白莉媛的细嫩小舌,或挑、或含、或噬、或舔,姿势多变、力度多样,
将白莉媛口腔中的每一处缝隙、每一道褶皱都游历了个遍。

  这种力度和娴熟的舌吻,是白莉媛之前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之前她与亡夫
高嵩的吻大多轻柔甜蜜为主,之后虽然被白俊生强行舌吻过,但白俊生只懂得一
味索取,并不像吕江这般知情着趣,懂得如何挑逗女人口腔中的敏感点。

  所以,虽然第一次被吕江这个老男人强行撬开自己的舌关,但白莉媛并没有
作太多有效的抵抗,很快就沉沦在吕江霸道而又多变的舌吻技巧之下。

  吕江的舌头不断地将他的口水带入白莉媛的口腔,他舌头顶进来的力度之大,
让白莉媛不得不吃了不少他的口水,这种带着烟草味的男人口水,某种程度上让
白莉媛联想到了亡夫,她身体中已经习惯的感官密码再次被打开,令她的反感和
抵触都消退了。

  吕江的舌吻就像是浪潮般,一波波地向口腔内袭来,一波波地将白莉媛卷入
舌头的浪尖,白莉媛觉得对方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将自己的口腔霸占得片
甲不留,将自己的嫩舌吸吮得一干二净,这种霸道和体贴让白莉媛逐渐沉醉,但
吕江的攻势和耐力实在太强了,白莉媛觉得自己的口腔完全没有呼吸的余地,她
只能拼命翕动着自己如玉蝉般薄薄的鼻翼,努力地向外呼吸着,以支撑口腔和身
体的需要。

  虽然白莉媛看似已经被逼到了角落,但吕江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对她身体的侵
略,他放在白莉媛后脑勺的手指轻轻揉动着她的脖颈,时不时地在她的耳根旁边
抚弄揉捏几下,吕江的手法的确十分熟练,这些位置都女性特有的敏感部位,尤
其是对白莉媛而言,她之前从未被男性这样子抚弄过,所以被吕江这么一上手几
下,立即觉得浑身酥软麻痹,再加上口腔中被吕江的大舌头所塞满造成的呼吸短
促,综合在一起,令她玉靥生红、粉脸含春,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加快了运转,身
体的温度也不断地提升。

  吕江这时又伸出另一只大手,十分娴熟地穿过黑色小西装上衣的领口,隔着
轻薄的衬衣抓住白莉媛那两只丰美肥硕的带奶子,隔着文胸和衬衫就开始缓缓地
搓弄起来。

  白莉媛胸前的那双丸一直被贴身的衣物包裹得很好,何曾受过这般得戏弄,
但吕江的手掌实在太大了,白莉媛这对常人只手难以掌握的大奶子,吕江却一只
手就轻轻松松地抓了个正着,就算隔着文胸和衣料也不在话下。

  「吕总,你快住手吖……不要动那里吖……」

  趁着吕江手部动作分神的间隙,白莉媛终于将自己的小嘴从吕江的大嘴中挣
脱,刚刚被吕江搅弄得有些酥麻的小香舌拼命躲避着吕江的大舌头,细细喘息着
道:吕江肯定不会因为白莉媛的几句话,就此罢手,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如今让他逮着了机会,肯定要大快朵颐,方才满足。

  他一边像饿狗般胡乱舔舐着白莉媛的滑嫩脸颊,口中一边急促地说道:「小
莉,你真的太美了,你浑身上下都是宝贝,都让人爱不释手,我太想你了,太爱
你了,我实在忍不住啊,你太令人疯狂了,啧啧啧……」

  不知不觉中,吕江对白莉媛的称呼,已经从先前的「白女士」,转换成了
「小莉」。

  这个称呼更加亲昵,也更加地非正式化,就像吕江与白莉媛现在身体接触的
情况一般。

  吕江边说着,一边双手加快了动作,几下子就把白莉媛的黑色小西装上衣纽
扣解开了。

  「吖……不要吖……别这样了……你不可以吖!!!」

  伴随上身扭动挣扎,白莉媛轻声呼救着,但那对平时温柔明艳的双眸里却出
现了一丝丝迷离。

  吕江十分精明地抓住了白莉媛这丝迷离,他压根不理白莉媛的语言和挣扎,
不等白莉媛休息,一只粗糙的大手摸到白莉媛小腹处,撩起衬衣,一下伸了进去。

  「不!!!」

  白莉媛充满羞耻地细声叫着,她想要表达拒绝,但又怕被外人发现,这种矛
盾的状态令她的拒绝徒有其表,只是一个雪雕般的上身急促地起伏着,完全无法
做出反应。

  吕江感受到身下白莉媛在肌肤被触碰之时娇躯一震,接而阵阵颤抖,但却不
敢大声地反抗,很显然她平时温柔顺从,并不懂如何与男人耍奸耍狠,这种女人,
最适合被男人掌握在手中慢慢宠爱想用,这种女人,真是良家中的极品啊!

  吕江一边心中感慨着,一双大手顺着光滑的肌肤慢慢向上摸去,控制着一对
魔爪,摸索着着胸罩下沿的边缘处,就是这儿了!

  吕江也不耐烦去解白莉媛的文胸,直接就把手从文胸的下沿伸了进去,直到
滑入那简单朴素的肉色文胸,整只手就扣在了那只丰盛肥美的大奶子上,疯狂地
揉捏起那两坨肥美滑腻的嫩肉来。

  「吖……不……不要吖!!!」

  当文胸被侵入时白莉媛脸色瞬间惨白,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如果换做平
时,她肯定会用力地抵抗,但经过先前吕江那一番舌吻和抚弄后,白莉媛不知道
怎么的,觉得小腹不断传来的阵阵热气,让白莉媛手脚酥软,而吕江刚才的舌吻
都让她没有力气去抵抗身上的魔爪。

  「天哪,我这是这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白莉媛的一双美眸失去往日的光彩,杏目中的神色更加迷离。

  吕江看着怀中的小妇人因自己的侵犯,两条裹在肉色丝袜内的大长腿胡乱地
扭动着,而不停挣扎的上身更使双手与那对大奶子间传来阵阵摩擦的快感,一时
淫欲大起,一把扯开白莉媛米白色的紧身衬衣。

  双手一刻不停地加快步骤,三下五除二就把白莉媛的上衣和衬衫都脱了下来,
让白莉媛只穿着肉色文胸的洁白窈窕上身裸露在空气中。

  白莉媛那犹如白玉雕成般的肌肤映入吕江眼帘,那对丰满挺拔的大奶子在肉
色文胸的包裹下宛如秀丽山川起伏有致,肉色文胸与黑色长筒裙之间露出一大片
光滑白腻的细腰,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又细又窄,好似一段天然的白玉般诱人。

  吕江呼吸不由得粗重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裤裆已经绷得很紧了,身上的血
液加速向脑部游动。

  「不要……不要吖……」

  白莉媛疯狂地摇着臻首,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已经垂散了几缕发丝下来,
更让她具备了一种令人怜惜的风情,已经被欲望驱动着的吕江压根不可能停下来,
他伸手到白莉媛的背后,十分娴熟地解开了文胸的搭扣,随着吕江用力一扯,一
件款式保守、用了好多年的薄薄文胸在空中划一道弧线,落在了长方桌的另一头
尾端。

  随着上身唯一遮蔽物的掉落,白莉媛那玉雕般光洁白腻的身子完全裸露在吕
江面前,与她窈窕玲珑身段极不相称的两只大白奶子就这样,活生生、颤巍巍、
热乎乎、滑腻腻地露在了吕江面前,那丰满挺拔的大奶子摆脱了文胸的束缚,尽
情释放了出来。

  吕江心中暗自叫声赞,白莉媛胸前这对奶子实在太大了,看上去足足有E罩杯
的分量,真不知道平时她是如何掩盖好胸前的这对尤物的。

  虽然她年纪已经不是青春少女了,而且还生育过一个孩子,但这对大奶子却
没有生育过妇人常有的下垂之势,依旧傲然对抗着地心引力高高挺起,就像两只
脱笼的大白兔般活力十足、充满弹性。

  而在这两只大白兔的中央各有两颗鲜红欲滴的眼睛,在大白兔的白色肌肤的
映衬下,就像两颗红樱桃般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红艳艳地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
想要上前吸吮。

  令吕江目不转睛、眼冒火星地盯着看。

  此时此刻,白莉媛胸前那对大白奶子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随着上身
玉体剧烈地起伏着,期间还伴随着阵阵颤抖,更加像两只不断跳跃的大白兔子。

  而吕江的两只大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白莉媛胸前的那对大白奶子。

  吕江只觉得触手之处滑腻异常,但又十分饱满而富有弹性,就像是抓在一颗
剥了壳的熟鸡蛋上一般,随着吕江手指的用力抓入,那只光滑大奶子就像果冻般
随手而变幻形状,让吕江觉得无比舒畅却又惊异非常。

  男人突然而来的袭击,让白莉媛大吃一惊,虽然吕江的双手十分有力,但被
他抓住自己的奶子又搓又揉的感觉,却十分意外地产生了快感,这股快感是白莉
媛之前从未感受过的,那种被男人强硬地掌握和控制的感觉,激发了白莉媛心中
固有的阴暗之面,让白莉媛再也无法自持。

  吕江粗糙的大手一次次滑过自己胸前的乳肉,一次次都让白莉媛身心一阵颤
动。

  「不……你不能这样吖……我是……嫁过人的……我还有孩子吖……」

  上身已经被吕江给脱光的白莉媛,越发觉得自己软弱无依,面对着吕江这样
又高大又强悍的男人,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抵抗,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是好,只能
苦苦哀求吕江。

  「小莉,我喜欢的是你,你有没有嫁过人,有没有孩子都没关系,我要的只
是你。」

  吕江口中貌似深情地诉说着,但淫邪的大手却不断在白莉媛那光洁白腻的身
体上游动,另一只大手在白莉媛丰美肥硕的大奶子上大肆活动,男人在胸部上缓
缓抚摸着的双手让白莉媛羞愧地不断扭动身躯。

  但吕江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和反抗,他越发地放肆起来,那只大嘴从脸颊
上一直往下,抱着白莉媛的粉颈一顿猛舔。

  「吖,不要……」

  吕江灵巧的舌头在白莉媛粉嫩的脖颈间上下舔弄,吕江更是无耻地撩起白莉
媛的耳根,张开大口直接将那如白玉雕成般浑然天成的秀美耳垂一口吞入。

  「嗯……」白莉媛忍不住张开鲜红的樱唇,轻声吟道。

  吕江那肥大却又灵巧的舌头将那白莉媛小巧光滑的耳垂完全包裹,不断舔弄
着耳垂上的敏感点,一阵阵别样的刺激不断地扩散开来,耳垂是白莉媛最为敏感
的部位,一旦被吕江的大口含住,白莉媛浑身一阵子乱颤,原本残留的一点气力
都消失殆尽了。

  可怜的白莉媛此时被吕江挤得喘不过气来,自己的肩胛骨、脖颈、耳根子到
处沾满了他的口水,最要命的是一阵阵快感渐渐从耳根处传来,不断地通过血液
向全身各个角落涌去,让白莉媛浑身都开始打颤。

  看着身下的美人脖颈处被自己舔地潮红,吕江一脸激动。在吕江看来,白莉
媛扭动的娇躯更像是在配合自己,他握住白莉媛大奶子的那只手继续扩大战果,
粗长的食指和拇指隔着文胸一把捏住那颗已经高挺充血的奶头,牢牢锁定着那只
丰硕肥奶的敏感点,时而揉捏,时而对着丰盛滑腻的奶肉轻轻抚弄。

  「宝贝小莉儿,我会让你很幸福的……」

  眼见白莉媛被自己舔弄的一阵失神,吕江想要一鼓作气拿下白莉媛,他慢条
斯理地捋了捋白莉媛湿透了的鬓发,凑到白莉媛耳边轻声说道。

  「你……不行的……我不会听你的……」

  听着吕江别有用心、一语双关的话语,羞愤的神情涌上俏脸微红的白莉媛。

  按照白莉媛已婚妇人的身份,有男子以这般轻薄的言语戏弄自己,白莉媛原
应正颜怒色地拒绝,但她此刻全身上下都感觉酥酥麻麻的,脑袋的运转也好像慢
了半拍,下体更是传来阵阵舒爽的快感……惹得自己全身毫无力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这个男人?为什么自己
会变得如此动摇,如此地软弱。

  我应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对自己步步紧逼,他虽然嘴上说得那么好听,但他
想要的还不是自己的身子,可我却没办法拒绝他。

  难道,难道我内心里是很想相信他的吗?难道今天要……失身了……吗?

  白莉媛心底头充满了各种矛盾的情绪,她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她真的很
怕内心中那个真实的答案,她自己将自己逼上了绝境,无可奈何之下的她,仰天
紧闭双眸,一行晶莹透亮的泪珠夺眶而出。

  吕江好像看透了白莉媛内心的想法般,一时一刻都不让白莉媛有机会挣脱出
来,他用最为诚恳而又深沉的语调,对着已经被自己控制在怀中的小女人道:
「别哭……别哭……小莉,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你一
定会拥有的!」

  说完,吕江双手牢牢固定住白莉媛的脑袋,伸出舌头慢慢舔舐着白莉媛紧闭
的眼皮,轻轻地舔去她缓缓流出的眼泪,那温柔而又体贴的动作与神态,看上去
就像是丈夫在疼惜自己的妻子般。

  白莉媛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身体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吕江的动作,在白莉媛看
来,吕江的这番话,这系列动作,都是他对自己的体贴和重视,虽然白莉媛心里
并没有就此信任吕江,但她心里已经有一部分被吕江所打动,她原本一直保持抗
拒姿态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放缓下来了。

  吕江自然可以感觉得到,他见自己的小动作收到了奇效,灵巧的舌头开始不
限于眼皮,一步步地又移向别处,顺着白莉媛的脸颊逐步化冻。

  「啧……啧……啧」疯狂的舔弄声充斥整个房间,不一会白莉媛的脸颊、鼻
子、额头、眼皮上全都沾上了吕江的口水。

  男人的步步紧逼让白莉媛无法抵抗,男人的步步为营让白莉媛进退失所,白
莉媛已经无力也无心阻挡吕江的动作了,她只能紧抿着双唇,将脑袋撇向一边,
似乎不想面对自己的现状。

  但无论白莉媛如何躲避,吕江依然一步步地向前推进,他强而有力的双臂强
行扶正白莉媛,那张大嘴再次堵住白莉媛的樱唇。

  「呜……呜……呜……」

  白莉媛的防御一回比一回软弱,吕江灵活的大舌头轻车熟路地再次叩开白莉
媛的齿关,像秋风扫落叶般迅速扫荡完那温热滑腻的口腔每个缝隙,将白莉媛不
断躲闪的小香舌压在底下,肆意地玩弄嬉戏起来。

  与此同时,吕江的双手也没闲着,在白莉媛那洁白无瑕的小腹处抚摸了一阵
后,便攀上了那高耸尖挺的大白奶子。

  「呜……呜……呜」

  小嘴被吕江的大舌头入侵着,奶子又被吕江的大手给玩弄着,白莉媛一败再
败,就连说话都没法控制自己的舌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表示自己并
非完全顺从吕江的行为。

  她想要告诉外界,她是被逼的,她不是自愿的。

  但吕江才不会管这些,他粗糙的大手在白莉媛那丰满挺拔的大白奶子上毫不
怜惜地来回揉捏、搓弄,时而伸出手指用力揉搓粉嫩的乳头,拇指、食指时而用
力,时而轻缓,有节奏地搓揉起来,白腻光滑的奶子上霎时印满了红色的手指印。

  「不……不要……不要捏了……吖……嗯……」

  剧烈地刺激让白莉媛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上身随着吕江的搓
弄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小莉,你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很享受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要了,
你想要我了,对不对。」

  吕江将嘴巴凑到白莉媛的耳边,缓缓地低声道,此时此刻,白莉媛已经完全
落入吕江的掌控,吕江开始不像先前那般伪装了,渐渐露出了自己的本色。

  吕江的话语让白莉媛羞愧难当,她差点快要昏厥过去,作为人妻人母的自尊
心让白莉媛努力地摇摆臻首,想要表达自己的立场,不想让吕江再有言语上的讥
讽。

  吕江的经验十分丰富,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正在不断扩大,他开始进一步的攻
击动作,双腿一屈压住白莉媛晃动着的两条细长玉腿,肉色丝袜的触感让吕江一
阵舒爽。

  吕江熟练老道地玩弄着白莉媛的敏感地带,丰满肥硕的大奶子仿佛习惯了吕
江粗重的力道,没有了疼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奶头开始,蔓延
至全身。

  白莉媛此时只感觉全身上下都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丰满的大奶子上被吕江大
力搓揉着,不断传来阵阵快感,让自己快要无法思考,更可怕的是,白莉媛开始
不自觉地磨蹭着自己的双腿,因为她已经发现,自己的下体竟然不争气地开始分
泌液体,她甚至感觉道自己内裤裹着的下体有种湿润的感觉,难道那是自己流出
来的?

  白莉媛觉得自己浑身充满燥热的感觉,那股热量不但在浑身上下游走,而且
还集中地汇聚到双腿之间,她甚至有一种渴望,一种渴望被……吕江看着身下的
美人身子微微躬起,眉头紧锁,紧闭的双唇不断呈现出各种形状,一张俏脸也在
极力地忍耐中满脸通红,手指继续加速,用力搓揉着那颗已经充血肿胀的嫣红奶
头。

  白莉媛这辈子从未见识过这般手段,她那对丰满圆润的大奶子上在吕江的大
手玩弄之下,不但被捏出了一道道淡淡的红痕,而且还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使她那羊脂白玉般裸露的上身显得更加晶莹、有光泽。

  吕江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探到身下,直接抚在白莉媛黑色长筒裙下的玉腿
上,不顾一双大长腿地疯狂扭动,对着那穿着肉色连裤袜的大腿来回抚摸,他爱
不释手地不断变化手型,用手掌、手背、指尖一一感受那双丝袜大长腿的美妙触
感。

  忍受着吕江的亵玩,白莉媛努力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声音,一张平日里端庄自
守的玉脸布满了艳丽的红云,在吕江手口的双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吖……」

  感受到指间的那对丰腻的大奶子上下跳动,吕江激动地望去。

  「这是……」

  身下的白莉媛上身躬起,颀长的脖子后仰,经过一连串的抽搐,脑袋无力地
撇向一边,粉嫩的红唇小嘴中不断喘着粗气,凌乱的秀发中隐隐看到舒展开的眉
眼,红扑扑的俏脸,透露出一丝丝淫靡的气息。

  吕江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抓住白莉媛下身的长筒裙,连同肉色丝袜一起,
顺势往下一拽,这一下就把白莉媛身上参与的几块布料给卸掉了,露出仅仅穿着
肉色内裤的下体和两条又长又直的晶莹玉腿。

  而在那条款式普通的肉色内裤下方,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一块很明显的三角形
水渍。

  吕江是成年人,他当然明白那块水渍意味着什么,他一只手迅速地捂了上去,
同时将自己的嘴巴凑到白莉媛耳边,带着微笑道:「宝贝莉儿,你已经很想要了,
不要再忍了……」

             第十三章:长驱直入

  吕江的话里带着几分自信,几分猥亵,也有几分的诱惑,但面对着自己身上
明显暴露出的痕迹,白莉媛已经无力去辩驳了,她也无法辩驳什么。

  白莉媛只是扭过了头,美艳大气面庞被额头散落下来的秀发覆盖,两片红唇
微微翕动,口中吐气如兰,不停地喷着香香的气息。

  吕江温柔地抓起白莉媛的左边小腿,顺着细长笔直的小腿曲线抚摸下去,宛
如赏玩一件稀世珍宝般,虽然白莉媛这双腿并没有刻意保养过,但却浑然天成如
白玉雕成般,没有一丝的疤痕或瑕疵,白得晶莹光滑的肌肤下方隐隐可见粉嫩的
光泽,小腿的曲线末端是一弯如新月般纤巧的足弓,十个白玉花瓣般的脚趾圆润
饱满,光是这对诱人的长腿就足以让男人为之倾倒了。

  顺着吕江的手劲,白莉媛的身体不得已向后倾去,整个上半身不由自主地躺
倒在那黑色实木长方桌上,背部挨着冰凉坚硬的桌板,白莉媛的精神有所清醒,
她想要蹬动双脚,摆脱吕江大手的钳制,但吕江的双手十分有力,白莉媛怎么蹬
得动,但见那两条天鹅般的莹白玉腿在空中交叉舞动了片刻,最终还是在吕江的
坚持中败下阵来。

  吕江显然对白莉媛的玉足十分喜爱,他见自己制服了白莉媛的两条大长腿后,
开始把指尖轻轻在那温润的脚掌下抚弄,细滑的质感、没有任何指甲油的粉饰,
无不透露着这对大长腿的主人,一定是个天生丽质但却十分保守的良家人妻。

  吕江忘情地握住白莉媛新月般的玉足,放到自己的鼻尖嗅了嗅,虽然有一丝
夹杂着些微的汗水味,但却没有影响这个尤物美人在男人心中的形象。

  「不……不要吖……那里很脏……」

  白莉媛用手背蒙住自己的双眼,但却清晰感觉到吕江在自己足上所作的动作,
她心中羞耻难耐,口中连声告诫道。

  「小莉,你这样站了一天,也是很疲劳了,让我帮你按摩按摩吧,嘿嘿嘿……」
吕江假惺惺地道,说完他张开大嘴,一下将白莉媛的五根玉趾头悉数吞入口中,
小指、无名指、大脚趾,每一只带着汗渍的光滑圆润脚趾都被吕江的舌头悉心照
顾到,很快白莉媛那五根晶莹玉趾上便黏满了吕江带着烟草味的口水。女人的玉
足本来就是很私密、很敏感的部位,这样子暴露在一个比自己年纪大很多的男人
面前,还被他用嘴巴和口水浸透了,这别提多羞人了。

  保守的白莉媛哪里体会过这种经历,脚掌间酸痒的感觉让白莉媛辛苦地躬着
脚背,期间不断传来吕江夹杂着口水的叭叽声,连和自己老公都没有做过这种事
情,让白莉媛羞愧地快要昏死过去。

  她无法抵御吕江的动作,只能在口中不断地斥责着。「你……变态」」嗯……

  不要吖「可是,就连白莉媛自己都听得出来,在斥责吕江的话音当中,还夹
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喘息和轻吟,这暴露了白莉媛内心中真正的感觉。吕江在
惬意品尝完白莉媛这双玉足后,俯下身子,开始沿着轻柔小巧的足踝一直向上,
对白莉媛这双白腻细长的玉腿忘情地湿吻起来,一双手更是不规矩地游走起来,
从脚掌到脚背到小腿,粗糙的大手感受着那光滑细腻的肌肤感觉,灵巧的舌头不
断向上舔弄,越过浑圆的膝盖,开始对那羊脂白玉雕成般的大腿亲吻起来,随着
吕江的大口不断向上游动,透明的口水在白莉媛的大白腿上留下一条淡淡的水渍。

  白莉媛双眸紧闭、轻咬嘴唇的样子犹如一剂催情剂,吕江双手情不自禁地加
大力道,在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大白腿上上下抚动,眼见白莉媛被自己摸得毫无反
抗之力,吕江将白莉媛的玉腿悄悄分开一个弧度,一颗稍微有些秃顶的大悲头顺
势探入白莉媛大白腿之间,爱不释手地抱着白莉媛的大白腿,犹如对待爱人一样,
对着那紧实光滑的大白腿内测尽情地热吻起来。

  一时间,白莉媛双腿胯间里传出阵阵舔弄的口水声,充斥整个房间。「嗯~」
当吕江那火热的嘴唇对着白莉媛的大腿内侧一顿狂吻,白莉媛终于把持不住,一
声压抑的闷哼从喉咙处传出。仿佛受到了信号的吕江,定了定神,对准白莉媛的
大腿内侧,伸出舌头一遍遍地从下往上慢慢舔舐,每当自己舌头触碰到那细腻的
肌肤时,身下的白莉媛都一阵狂颤。「嗯、嗯、嗯……不要」「不……不要……
混蛋吖」白莉媛口中虽然连连叫骂,却无法阻挡吕江进一步的动作,而白莉媛此
刻完全仰卧在长方桌上的姿势,也方便吕江进一步的举动。

  而这个美人妻一动不动,一条纤长玉腿被吕江托起,他的目光沿着那修长的
大白腿向上望去,在那保守的肉色内裤覆盖下的阴影处却看不到预想中的黑色毛
发。吕江的大手继续向上探索,当那双大手摸上大腿深处、探入肉色内裤底,白
莉媛内心狠狠地颤动着,但是小腹处传来阵阵快感,再加上吕江的不断爱抚,全
身都是酥酥麻麻的畅快感,使不上一点力气。吕江搓弄得白莉媛浑身娇软无力,
一双大长腿弯曲成弓状,倔强地别过头,紧咬双唇,羊脂白玉般的娇躯却跟着吕
江手指的节奏微弱地扭动起来。感受到白莉媛的细微变化,吕江一鼓作气,猛地
将白莉媛的肉色内裤拉至脚踝,迅速地从她的两条长腿上褪下,随手扔向一边的
桌角。随着白莉媛的肉色内裤离开胯间,露出一丝不挂的下体时,站在面前的吕
江瞬间呆住了。

  只见白莉媛那小腹下方直至两腿之间的三角地带,竟然如同一块天然的羊脂
白玉所雕成般,浑然一体、毫无瑕疵,而这片光洁白腻饱满的三角丘陵上,居然
寸草不生、白茫茫一片干净如雪。

  这妇人原来是只白虎。

  虽然先前白莉媛身上的一切已经让吕江足够兴奋,但直至看到她那无毛洁净
的白虎下体后,吕江的好奇心与欲望才算是完完全全被挑动了起来。

  传说中,下体无毛的女人被称作白虎,白虎乃女中极品罕物,不但生性风流,
而且自带取悦男人的属性,可以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只不过,这种白虎女人在黄种人中极为罕见,千万人中才出那么一两个,吕
江虽然阅历丰富,但也是头一回见到白虎,而且还是个美艳绝顶的白虎。

  但是,白虎女人虽说是男人的恩物,但传说白虎此物过于凶狠,非福大命大
的男人不能够驾驭,一般男人要不是被她吸死,就是被她克死。

  所以在传统里,白虎女人并不是什么好征兆。

  不过,此时此刻,吕江正在兴奋头上,压根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就算是明白这点,吕江也自信自己是属于福大命大的那一类,完全可以驾驭
得了白莉媛这只白虎。感受到下体一凉,白莉媛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吕江
耐人寻味的眼神。

  吕江目光所至之处,此刻白莉媛的那只白虎蜜穴下方,小丘尾端鼓起的两片
嫣红的蜜唇之中,已经明显带着透明的蜜汁水渍,显然这个尤物已经动情了。

  啧啧啧,小莉你真不容易,原来下面已经湿了这么久。」吕江带着调笑的语
气道。

  「不……不要吖……救命……救。」

  下体冰凉的感觉让白莉媛六神无主,一双大白长腿胡乱地蹬着,急切的抗议
声刚起即止。一双大白腿本能地想要夹紧自己的私处,却被吕江死死压住。「嗯……

  住……手」「吖……疼……」吕江胯部紧紧固定住白莉媛的一条大白腿,左
手一把抄起白莉媛的光滑白腻的右腿,架在肩上,忍不住对那只大白腿又亲又摸,
粗糙的手掌尽情地享受着羊脂白玉般匀称长腿的绝妙触感。

  还没明白过来的白莉媛下体突然一紧,一只大手已经探到了自己的蜜穴门口,
男人粗糙的手指肚轻轻触碰自己那两片已经轻微肿大的蜜唇,那触感是那么真实,
是那么地刺激。

  白莉媛俏脸瞬间通红,自从青春期以来,她一直就为自己无毛的下体而感到
不安,直至新婚之夜,她还在担忧这异于常人的形状是否会引起丈夫的唾弃,还
好亡夫高嵩不以为意地接纳了自己,才有了后来幸福的夫妻生活。

  白莉媛怎么也想象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那无毛白净的下体需要面对高嵩以
外的男人,还要在他的目光下袒露无遗。

  「不……不要动那里……吖」白莉媛扭动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不知是为了
阻止吕江还是企图遮住自己通红的脸。「宝贝,你那里太美了,我可爱死你了。

  「吕江兴冲冲地道。」嗯……「白莉媛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吕江一双充
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身下美艳白虎尤物,伸出二根手指,食指和无名指并
拢,一下捅进了深处的秘密花园……开始在白莉媛饱满紧窄的蜜穴里放肆地抽动
起来。

  老练的吕江不紧不慢地在白莉媛的蜜穴腔道内进进出出,时而轻轻转动手指,
粗糙的指尖一次次划过细嫩湿润的肉壁,都惹得身下的白莉媛一阵娇喘。

  之前吕江的一系列动作早就让白莉媛的蜜穴湿润起来,原本里面分泌出的水
分已经足以让异物插入,但白莉媛的蜜穴腔道实在是太紧窄了,吕江甚至觉得自
己的手指要对抗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嫩肉,那种被阻塞的肉体摩擦感让吕江觉得
爽死了。「唔……唔……」

  白莉媛玉齿拼命咬住牙关,忍住从下体蜜穴传来的一阵阵过电般的快感,吕
江的手指实在太粗长,也太灵活了,这样子飞快的抽送,没有一定的力量和耐心,
是无法做到的。

  而吕江勤奋地抽送手指所带来的享受之一,却是可以看到这个自己心念已久
的端庄美妇人,在自己手指之下失型失态的感觉,白莉媛那紧促的柳眉,咬紧的
红唇,都让吕江更加兴奋,手指的抽送也更快了。

  「噗呲……噗呲……」

  白莉媛甚至听到一股类似液体从空腔中弹出的声响,那应该是她紧窄多肉的
蜜穴腔道在吕江手指的进进出出之时,随着空气被抽出和挤压入,液体不由自主
地被带出来的声音,这种淫靡的声音让白莉媛羞愧难当,她用力扭过头去,不忍
心看到自己胯间的丑态。

  但吕江却得寸进尺,他用力抽送了十几下后,突然拔出自己的手指,只听见
一声响亮的「噗呲」后,那两片已经鲜红肿胀的蜜唇口如鲤鱼嘴般,被抽离的真
空鼓了起来,几滴透明的液体如口水般飞溅出来。

  而吕江高高举在白莉媛眼前的那两根手指上,粗长的手指如同被涂了一层透
明的橄榄油般,在午后的光线下闪闪发光,显然这都是从白莉媛下体腔道内分泌
出来的爱液。

  「小莉,你下面的嘴可比你上面的嘴诚实多了,哈哈哈。」吕江志得意满地
笑着道,他的笑声充满了不折不扣的自信,而白莉媛却羞得无地自容,如果可以
的话,她真想找个裂缝钻进去。

  吕江没想到的是身下的白莉媛竟然没有一丝回应,看来之前自己所作的一切
都起作用了,得意的心情溢于言表。

  吕江看到自己身下的这个尤物小妇人双手遮面,玉体袒露横陈,压根连看都
不敢看自己的样子,知道白莉媛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她现在已经是只任人宰割
的羔羊,什么时候宰割,完全取决于吕江的意愿。

  吕江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此时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肯错过。

  看着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端庄人妻,自己觊觎已久的尤物肉体袒露在面前,
一副任由自己宰割和处置的模样,吕江再也忍不住,他已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的
西裤,三下五除二脱去内裤,只见两条长满黑毛的肌肉结实的长腿之间,一条黝
黑粗长的阳具直愣愣地挺立着,其上青筋清晰可见,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微微颤动
着,好像择人而噬的响尾蛇。白莉媛虽然已经放弃了抵抗,但仍用手掌捂住脸颊
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吕江,她一眼就看到了吕江胯间的那根巨棒,浑身汗毛都竖
了起来。

  怎么可能,吕江那玩意儿怎么这么大,这么大的尺寸……自己能受得了吗?

  白莉媛也不明白,为何此时她脑中闪过的念头竟是如此,她很快就警觉过来,
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龌龊、很脏。

  但无论白莉媛怎么想,她现在的处境和身体姿态,根本无法抵抗吕江接下来
要做的动作,而且她自己有几分反抗的意愿,也很难说。难道自己真的要被他强
奸了吗?自己这样到底是被强奸,还是被诱奸?白莉媛脑袋歪向一边,微微地喘
着粗气。

  「奸」这个字眼深深刺痛着白莉媛的内心,无奈四肢酸软无力,根本无法反
抗……强烈的羞耻感笼罩白莉媛全身,而更加强烈的无力感却让她无法动弹……
白莉媛唯一能做的就是扭过头去,让自己不再目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而两行
热泪却不受控制在地流出那对杏目,缓缓流淌而出……「嗯……」

  白莉媛脚尖踮起,努力维持着上半身的平衡,瘫软地躺在长方桌面上,好像
只有贴着冰凉的桌面自己才不会感觉到那么热……此时吕江一只手各自握着一只
白莉媛轻巧纤细的脚踝,将她那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分开呈倒八字形,让她胯间
那一片光洁如玉没有一丝毛发的白净下体完全露在空气中。吕江将白莉媛的两截
小腿架在自己肩上,紧接着,双手伸下去,一手一个地揉捏起白莉媛丰满白腻的
大屁股,胯间的那根硕大粗长的大阳具霍地向前一挺,好像自动瞄准般对准那心
驰神往的蜜处,挺动臀部向前一顶……「小莉,我来了」「噗嗤……」「嗯……」
身下的美人一阵闷哼,两道细长的柳眉蹙得更深了。

  「好紧……」

  吕江眉头一皱,心中暗道。

  虽然之前已经经过吕江手指的开发,白莉媛的蜜穴腔道内应该分泌了足够的
爱液润滑,可手指毕竟不能跟男人的阳具相提并论,何况吕江的这根玩意儿比寻
常男人要强大得多,所以他自觉自己得阴茎才仅仅进去一半,就被一股强大得吸
力给锁住了,腔道壁上的嫩肉芽像是有知觉般活了过来,拼命地挤压缠绕着入侵
的棒状物,让吕江的阳具寸步难进。

  「好爽……好舒服啊……」

  吕江心中暗自叫爽,他方一下屌,就发觉白莉媛那具白虎蜜穴果然大异寻常,
无论是紧窄程度,还是里面充满活力的嫩肉腔壁,都是他之前所操过的女人中闻
所未闻的,这是一具世间罕见的名器啊。

  初探贵境的惊喜,初品名器的酸爽,都让吕江的欲念更加炽热,他稍作停留,
立马继续行动,一鼓作气,下身用力一顶,那硕大的阳具凭借主人的威势,瞬间
突破腔壁肉芽的阻碍,像一根点火的火箭般,飞快地向蜜穴深处钻了进去。

  「吖……」白莉媛柳眉微蹙,樱唇开启,发出一声不知是哀怨,还是满足的
呻吟。吕江这次的攻势足够猛烈,不但突破了白莉媛蜜穴腔壁天然的防御网,而
且还长驱直入、一插到底,硬生生地顶入了白莉媛蜜穴腔道的最深处,直到吕江
那多毛小腹抵到白莉媛光洁白腻的平坦小腹为止。

  「嗯……不要……快拔出来。」

  白莉媛只觉得自己的下体腔道瞬间被那强行插入的棒状物挤开到了极限,那
种感觉就像是被塞得满满一般,再无一丝缝隙可自由呼吸,而且吕江那根玩意儿
的长度也足够长,在用力一捅到底的情况下,居然进入了白莉媛体内之前从未被
插入的地方。

  白莉媛明显感觉到,自己那从来没有被人顶到过的子宫口,瞬间却遇到了一
颗光溜溜、圆乎乎的椭圆状物体的压力,这是她自从成为女人以来,头一遭发现
这种情况,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嗯……吖……吖……求你了。」

  在吕江这边,当他把自己的阳具齐根插入后,这才发觉白莉媛那具白虎名器
的另一半效用。

  原来这个小妇人的蜜穴腔道又深又长,而且里面诸多褶皱弯道,这种蜜穴普
通的男人只能够浅浅地插到中段左右,要想再进去半分,比登天还难。

  因为白莉媛这副名器腔壁内布满了褶皱肉芽,她们会不断挤压翻滚地摩擦着
侵入的阳具,让阳具的敏感度快速上升,最终导致男人精关失控,早早泄身。

  换成普通的男人头一次插入,刚才前面这半段的插入,就足够造成失控早泄
的下场。

  所以,拥有这样一具名器的女人,普通男人是无法给她性爱上的快乐和满足
的,因为普通男人的阳具无法突破那一段的腔道。

  幸好,白莉媛的前夫高嵩虽然普通,但那方面的尺寸和能力还是比普通男人
要强很多,才能在这些年来,让白莉媛拥有正常女人的性生活。

  只不过,这次插入白莉媛这具名器的吕江阳具,又要比高嵩要强上好多倍,
不但顺利地突破了后半段的腔道褶皱,而且直插入内,不但替高嵩补上了白莉媛
后半段腔道的开拓,而且那颗硕大的龟头还头一次进入蜜穴深处,顶在了白莉媛
子宫颈口处,顶得白莉媛一阵花心乱颤、浑身也如发烧般打起摆子来。

  吕江的阳具不仅又粗又长,而且他身形高大、体力耐力都极好,在男女之事
上又经验丰富,所以一旦摸透了白莉媛蜜穴内得奥妙,立马娴熟地抽插施为起来。

  从敞开的落地窗外看进去,那张实木大方桌上裸露横陈着羊脂白玉般的胴体
就像一整块玉石雕成般毫无瑕疵,而此刻这具充满美感和性感的肉体却仰面朝天,
像只青蛙般四脚摊开地躺着,尤其是那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被夹在那个瘦高
个男人的肩头,两弯新月般纤柔白腻的玉足在男人精干却很结实的肩头一晃一晃
的,好像在承受着外界强烈而又有规律的冲击力。

  这男人的身材极高,所以他只是站着就能够得着那张桌子,他的身体并没有
很多肌肉,但却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松弛感,从背后看过去那腰部的力量还是很
足的,一前一后的摆动十分有力,两条站在地板上的毛茸茸的长腿也绷得紧紧,
好像浑身上下的力量都使在了腰上般。

  昂贵的实木地板上胡乱扔着套崭新的西服套装和衬衣,那些高档的上等面料
还没有穿一次就被男主人脱下,可见他当时的心情是何等的急迫,而桌边、椅边
有规律散落的女装套裙和衬衣、文胸,又可见男人在解除女人身上衣物时抱有了
极大的耐心和期待。

  能够让男人如此处心积虑又急不可待的女人,自然不是凡俗之物,虽然她此
刻背过脸去,蓬松浓密的长发遮盖了大部分侧脸,但光从她那高挺笔直的琼鼻、
又长又密的睫毛和鲜红欲滴的樱唇来看,这个女人绝对拥有令人疯狂的绝色。

  而女人的身段,也绝对称得上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窈窕修长的身段,白
皙如玉的肌肤,一对丰腴饱满的大白奶子,和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这女人身
上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完全符合男人心目中对于尤物的定义。

  而此刻这个绝色尤物,很明显正在被她身上这个瘦高个男人所占有,她那平
坦白腻如湖水般的小腹此刻正在荡起一波波的涟漪,而导致这处涟漪产生消退的,
正是那白腻小腹下方一根长长的棒状物的进进出出。

  这个男人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白莉媛从未见识到男人的这般手段,他的阳
具不但又大又长,每次都深深地插到自己的子宫口,让白莉媛那块从未被男人触
碰过的处女地获得了全新的别样体验,也让她原本就充满活力的腔壁嫩肉越发灵
活,一团团地包裹着那根侵入的大肉棒。

  换成其他男人,即使不被白莉媛这具白虎蜜穴吸吮得快速缴枪,也会沉溺于
蜜穴腔道带来的独特感受,迫不及待地想要通过快速抽插来获得更多的快感。

  但吕江并没有这么做,他在完成了对白莉媛子宫口的探索后,选择开始以一
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来驱动自己肉棒抽插运动。

  他会在阳具插入进去的时候缓缓地推动,好像在细细品味蜜穴腔道那些团团
的嫩肉般,直至自己充血肿胀的大龟头抵到了白莉媛的子宫口为之,在明显收窄
和收紧的子宫口稍作停留后,吕江会迅速而有力地将自己的肉棒向外抽离。

  他抽离的速度之快,就连蜜穴腔道的嫩肉都来不及反应,随着那颗大龟头倒
着拔出来,龟头上充血的冠状沟如同一个圈圈般生硬地刮过腔道上的嫩肉,带来
的电流瞬间传导至白莉媛的全身每一处神经。

  当他将阳具抽出的一瞬,白莉媛的蜜穴像是被抽出空气形成的真空状,两瓣
嫣红的蜜唇就像缺氧的鱼一般大口呼吸着,红艳艳的鱼唇口一股一股地冒着透明
的气泡,看上去别提多淫靡多诱人了。

  但随即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又迅速突然入侵,那张鼓起的鱼唇口很快就被填
满,直插而入的大肉棒没有给蜜穴腔道足够的反映时间,就硬邦邦、直愣愣地一
插到底,一捅就捅到蜜穴深处的子宫颈口,那股长驱直入的气势和体积都让白莉
媛瞬间呼吸困难,两片鲜艳欲滴的丰唇被洁白皓齿咬得紧紧的,强忍住即将脱口
而出的呻吟声,但一对美目却无可奈何地睁大到了极限,从男人的角度往上看去,
那眼白翻出来的比例竟然更高了。

  虽是如此,白莉媛的蜜穴毕竟是千载难逢的名器,在遭受大肉棒的突然袭击
后迅速做出了反击,待蜜穴腔道适应了吕江阳具的体积后立即反射性的缩紧,饱
满充实的嫩肉紧紧包裹着那根滚烫的肉棒,无数嫩肉芽如触手般刮擦着肉棒浑身
的每一条经脉每一处海绵体,这种又湿滑又紧致又温热的感觉,让历练丰富的吕
江也是闻所未闻、惊喜若狂,他忍不住的重重的闷哼了一声。

  白莉媛蜜穴内的褶皱摩挲着阳具上的每一根神经,这种快感一股股的注射在
他的脑中,再加上身下那具羊脂白玉般尤物美体完全袒露在眼前的美景,以及白
莉媛那张娇艳大气的玉容在被男人插入侵犯时呈现出的夹杂着羞涩、无助、内疚
与愉悦的表情,都令吕江的快感和征服欲上升到了极点。

  而这也驱动着吕江产出更多更大的欲望,让他的动作更加狂猛和有力,虽然
白莉媛是躺在桌面上,但由于吕江身高腿长的缘故,无需踮脚也能够保持自己的
阳具顺畅插入白莉媛体内,并且这个姿势十分有利于男人下半身发力,所以只见
吕江那两条多毛的长腿绷得紧紧的,一只肌肉锁紧得像岩石般的屁股前后飞速摆
动,那力度和频率一点也不输年轻人,就像一台启动马达的机械般,高频率、高
功效地坐着活塞运动。

  随着吕江身体的摆动和下体的抽插,白莉媛那颀长白腻的肉体犹如狂风骇浪
中的小舟般,被男人的阳具和力量冲刷着不停晃动,在深黑色的实木长桌上泛出
一波波诱人的雪白肉浪,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挂在吕江的肩膀上摇摆晃动,诱
人的肥白大屁股不断地遭受吕江下体的撞击,尤其是那两颗晃荡的睾丸,每次吕
江狠狠插入时都会拍打在肥白丰腻的屁股肉上,拍打出一圈圈炫目的白浪,也不
断产生了「啪啪啪」的皮肉撞击声,在这件不小的屋子内回荡着。白莉媛的皮肤
又细腻又敏感,虽然只是两颗睾丸的接触,但被吕江抽插了百来下后便留下了痕
迹,又白又嫩又肥美的屁股蛋上很快出现了两道粉红色的圆痕,可想而知,被吕
江那根大肉棒蹂躏之下的蜜穴腔道内是何等景象。

  在吕江强而有力的抽插下,白莉媛的蜜穴腔道早已分泌出了透明的春水爱液,
有了这些液体的润滑以后,吕江那根大阳具的进进出出更加顺畅,他抽插的速度
和频率也更高了起来,活塞运动又带动蜜穴内分泌更多的液体,大量的淫液犹如
润滑剂一般包裹着火热的阴茎,让男人的运动变得有了节奏起来。

  而大肉棒在插入抽出的同时,带出和挤入的液体也更加多了,两幅生殖器在
摩擦过程中产生的声响也更亮了,吕江的每一处抽出都会带动白莉媛蜜穴鼓起产
生好多气泡,随后的每一次插入又大力地戳穿这些气泡,由此带来的一种类似放
屁般的「噗呲、噗呲」声,夹杂在睾丸拍打屁股的「啪啪啪」声中,让这个屋子
内的淫靡气氛更上了一层。

  这些奇怪的声响,以及男人这根大异寻常的阳具,以及尴尬的环境,都是白
莉媛之前的人生从未见识过的,以她羞涩保守的个性和对性生活的认知,压根没
想过自己会身处这般境地。

  但此时此刻,白莉媛却无暇思索这些,因为从蜜穴腔道内不断抽动那根硕大
阳具所带来的快感,已经传导至全身以致占据了她的大脑神经,她所有的理性思
维都被感官快感所压垮了,她此刻就跟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一般,只能被肉体官能
所带来的极大刺激所主宰。

  原本掩盖住半张脸的发丝,在肉体被吕江不断抽插撞击下更加惺忪,松动的
发髻垂下的发丝遮掩了白莉媛的大半张脸,否则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那张原本端
庄淑雅的玉脸上的表情似乎开始变得复杂,微微闭合的长睫毛下方的杏眼已经稍
见失身,碎玉般的皓齿将丰润的下唇咬得死死的,几乎要沁出血丝来,那张玉脸
上已经掩盖不住地呈现迷离的快感。

  也难怪,放在往常时间,插入白莉媛那具白虎蜜穴的男人,只要被她的名器
的腔道一夹一吸,被那一层层的嫩肉包裹一阵子,基本上很快就会品尝到男人此
生最快乐的感觉,白莉媛与亡夫高嵩情深意浓时,两人最多也只是维持10分钟左
右的性交就结束了。

  在白莉媛看来,这就是夫妻性生活的一切,从高嵩对自己的尊重、怜惜、疼
爱来看,自己和丈夫的亲密一直都很圆满,都很愉快,白莉媛也一直满足于这种
甜蜜而又温柔的性爱。

  但一切在这一刻都被改变了,白莉媛的蜜穴不但被另外一根陌生的阳具所打
开,而且这根阳具还具有亡夫高嵩截然不同的能力,无论是长度还是体积还是硬
度上,这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的男人,都全面超过和压过了亡夫高嵩,这给了
白莉媛一种崭新的从未了解过的体验。

  而随着白莉媛蜜穴腔道最深处从未被男人生殖器所接触的地方被吕江打开后,
她身体里已经有一部分封锁已久的东西被唤醒,而吕江那种狂风骤雨般不顾一切
地抽插占有自己的方式,也是白莉媛之前的人生和性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相比
起亡夫高嵩的温柔体贴,吕江的强横霸道又是一种全新的滋味。

  这种滋味,白莉媛不知如何评价,但她的身体显然给出了诚实的答案,从她
下体流出的分泌物和脸上的表情来看,吕江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但吕江的
抽插却没有停下来的痕迹。

  一波波更加凶横的抽出,一记记更加有力的插入,吕江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劲
儿般,将自己的欲望肆意地撒播在这具羊脂白玉般无比诱人的肉体上。

  随着男人的抽动,白莉媛的身体已经被调动了起来,两条修长光滑的大白腿
渐渐收紧,纤细玲珑的白皙脚趾头不堪受力地曲住,虽然脑子并没有意识这般做,
但白莉媛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想要极力将自己的肉体向吕江靠拢,想
要极力地迎合吕江的动作。

  而她被长发掩盖的玉容上,原本失神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一种强忍的挣扎,她
眼神迷离,紧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颀长纤秀的脖颈用力向后仰去,一条
条淡淡的青筋在白得透明的肌肤下清晰可见。

  白莉媛身体和表情上的变化逃不过吕江的双目,而吕江也相应地加快了自己
的动作频率,他还伸出长胳膊,一手一个地抓住白莉媛胸前不断晃动的大白奶子,
用自己粗长而又有力的手指搓揉着。

  虽然吕江的手指很长,但他也没法整个握住白莉媛的奶子,那两只奶子就像
两个肥硕的白兔一样不受控制,吕江只能用五指抓住大奶子上端的部分,但那嫩
滑的双奶像两团柔软的面团,在吕江的揉捏下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随着下体
被吕江不断的撞击摇晃、碰撞。

  下体被男人又粗又长的阳具不断抽插着,胸前的双奶又被男人抓在手中玩弄,
白莉媛身上的敏感地带完全被男人所占据,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吕江的掌
控之中,自己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占据着、占有着。

  从她的角度往上看去,此刻在她体内翻江倒海的这个男人体型高大、目光摄
人,他那张长长的马脸谈不上多英俊,但结合着浓眉、鹰钩鼻和带沟的下巴,都
充满了一股冷峻自信的意味,岁月虽然留下了皱纹和秃顶,但同时也让他身上那
种沉稳笃定的男人味道更加足了,再加上这个男人在占有自己过程中展示出的强
横和霸道,白莉媛心中属于小女人的那一块已经被他所挖掘出来,虽然她理智中
尚未接收这一点,但她的生理上已经不听使唤地接纳了这个男人。

  而吕江此刻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彻底地征服身下的这个尤物美人,让
她成为自己专属的禁脔,让自己可以永远享用这副极致诱人的名器肉体。

  吕江进一步加快了下体抽动的频率,同时抓着白莉媛那对大奶子的双手也加
强了力度,食指和中指有意识地夹住那颗鲜红欲滴如提子般的奶头,粉嫩的红提
子在吕江的手指间被反复搓揉,那种略带生疼中又充满刺激的感觉让白莉媛忍不
住,强咬多时的牙关瞬间松开,口中一声娇吟。

  「吖——」白莉媛疼的喊出声来,但随即被一种享受的表情所替代。

  疼痛的契机让白莉媛释放了之前隐忍的快感,女人一旦放开矜持,之前的所
有坚持也就化为了幻影,她喉咙里开始发出重重的喘息声,胸前两颗大奶子剧烈
的起伏着,纤柔颀长的十根玉指用力抓在吕江在胸前作恶的两只手上,想要。控
制吕江搓揉自己奶子奶头的力度。

  但吕江的力量又怎么是她可以抵御的,白莉媛的胳膊无法阻挡吕江的双手,
而从下体传来一波波又猛又深的撞击,让她不由自主地抓住吕江长长的胳膊,她
双手抓得如此之紧,光洁整齐的指甲都快要嵌入吕江胳膊肉中。

  吕江此刻完全掌控了身下的这只尤物美人,他变本加厉地加大了抽插力度,
不断地抽出阴茎,控制好角度,又往里送了进去。

  「吖~」白莉媛已经完全失控了,她用力把吕江的胳膊抓得紧紧的,整个人
犹如风中的落叶般,被双股间那根粗长硕大的肉棒撞得东飘西荡,浑身的每一个
细胞都被快乐的电流击中,她高高地仰起头,悠扬的呻吟声传遍整个屋子。

  「吖……好……嗯……舒服」伴随着娇躯的微颤,身下的美人又发出了一声
令人心醉的呻吟声,不知是在回应身上的男人还是身下的肉棒。

  躺在在桌上的白莉媛,就像是被大浪卷起的一条大白鱼般,不断地随着波浪
的潮涌上下跳动,那一身细腻光洁的白肉随之颤抖滚动,丈夫死后久旷的身体又
被吕江充满技巧的玩弄,敏感的身体早就如活火山一般一触即发!

  白莉媛只觉得自己下体内的那根肉棒愈来愈大,粗大的阳具把蜜穴腔道撑得
满满的,随着吕江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抽插,各种各样的快感涌上心头。「吖……

  不行了……受不了啦「看着身下往日里端庄淑雅的美少妇被自己肏的嗷嗷叫,
吕江的自信心和成就感几乎爆棚,他不仅没有放慢节奏速率,反而变本加厉地用
力向内顶动。粗长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顶开白莉媛的蜜穴,早就空虚难忍的腔道
内壁,被顶出一道道褶皱,爱液犹如洪水般倾斜而出,湿润着整个蜜穴,下体强
烈摩擦的快感同时冲击着白莉媛。」啪……啪……啪!

  吕江的大肉棒如同狂风骤雨般地撞击着白莉媛的下体,吕江的胯部犹如打桩
机一般不断撞击着白莉媛的肥白屁股,撞出一阵阵诱人的白浪。白莉媛胸前的两
颗大白奶子也在吕江的手中摇晃摆动出各种诱人的形状,两颗鲜红的提子奶头就
像是有活力般闪动着,搁在吕江两条修长的大白腿此时用力向内,好像恨不得夹
住吕江的脖子一般,两只纤巧白嫩诱人的玉足随着吕江的操弄不断地上下起伏。

  已经进入佳境的白莉媛,一双鲜红的小嘴微张「嗯……嗯……嗯……嗯……
嗯」,低声呻吟着,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已经忘
记了在自己体内捣鼓的阳具的男人是谁。吕江此刻也情不自禁,他双手不停把玩
着白莉媛的大白奶子,一双平日里冷峻严厉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淫欲,看着白莉媛
因为欲望挣扎展现在眼前的面容竟有些出神。这个年轻少妇虽然出身平凡、家境
贫穷,但看上去总有一种高贵典雅、令人崇敬的美,即使此刻玉脸酡红、不断呻
吟,还是看不到一点淫荡的感觉,反而令人更加爱惜和仰慕。

  吕江一阵口干舌燥,他往上一踮脚尖,俯下身子,试探性地伸出舌头准备侵
入那诱人的殷桃小嘴,却正好对上白莉媛突然睁大的眼睛。

  白莉媛只感觉眼前突然暗了下来,正好看到吕江靠近的脸庞,看到吕江的一
脸痴迷,目光中的陶醉,这令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那个与她结婚多年,生儿育
女的男人,他也无数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个时候,吕江和高嵩之间脸型的差别消失了,他们五官气质上的不同也看
不到了,白莉媛已经沉迷在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中。眼见白莉媛没有任何反抗,
一对美丽的杏目中充溢着水汪汪的气息,吕江知道自己胜券在握,他将屁股用力
往前一顶,硕大的龟头在阳具的带动下直抵到白莉媛的子宫颈口,这股猛力顶的
白莉媛张开小嘴一阵娇喘,吕江抓住机会,一张大嘴直接亲了上去,四唇相对,
小舌灵巧地掰开贝齿、径直探入圣地。「嗯嗯嗯……呜呜呜」情欲高涨的白莉媛
不管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身份,她已经完全沉醉在欲望之中,男人那充满烟味的大
嘴,反而让她联想起亡夫高嵩的回忆,她此时下体一阵阵地翻江倒海,快感如潮
水般被男人的大肉棒推送而来,她的口中也同样翻江倒海,柔软的香舌被吕江紧
紧吸住,互相纠缠、融为一体……白莉媛忘情地伸出香舌回应着吕江,好像已经
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丈夫了。「呜呜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啧、啧
啧」空旷的房间内响彻着白莉媛的呻吟声以及吕江的吸吮声。吕江保持下体对白
莉媛的快速高效的大力操弄,双手在那丰满挺拔的大白奶子上搓弄、抚摸,一张
大嘴尽情地吸吮着白莉媛口腔内的津液。「嗯嗯……」「这……这是?」感觉到
脖颈处传来丝滑的触感,吕江不用抬头就知道,那是白莉媛那双修长笔直的大白
腿在紧紧夹住自己脖子。感受到白莉媛的主动,吕江再也把持不住,双手抱住白
莉媛的臻首,如痴如醉地与她舌吻着,下体犹如小宇宙爆发一般飞快地耸动着。

  「嗯……」

  浑身酥麻的白莉媛来不及细想就又被吕江的一系列动作弄得飘飘欲仙,这时
吕江已经有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了白莉媛身上,他下体的肉棒每一次的插入都是
尽根没入。

  身体的重量加上肉棒的长度,直接粗鲁地顶到白莉媛的花心,下体的强烈刺
激惹得白莉媛更加用力迎接吕江的吸吮,被吕江占据的香舌也拼命迎合着吕江的
舌头,一双玉手不自觉地环抱住吕江的脖颈。欣喜地看到美人的配合,吕江托着
白莉媛的一双大长腿的腿弯处,用力地操干起来。「嗯……嗯……」虽然口中被
吕江的大舌头塞得满满的,但白莉媛还是不停地发出鼻息来宣泄自己的欲望,此
时的白莉媛已经陷入迷乱,一堆美眸紧闭,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秀发,狂乱地在身
下甩动着,胸前两颗圆润挺拔的大白奶子充满弹性地上下跳动,两条又长又直的
大白腿随着吕江的奸淫上下起伏着。

  吕江的那两颗大睾丸更是加大节奏地,「啪……啪……啪」有节奏地在白莉
媛的肥白屁股上拍打出足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随着肉棒的不断抽送,紧实的小穴紧紧包裹着火热的阴茎慢慢蠕动,尽管有
爱液的润滑,过于狭窄的阴道来回摩擦着硕大的阴茎,强烈的摩擦感让吕江差点
缴械投降。「嗯嗯……吖……给我……快给我」在激烈缠绵的舌交中,白莉媛努
力挣扎地抽出自己的香舌,口不择言地轻声叫着。

  「什么?」吕江难以置信地看着被自己奸淫的女人。这个美艳的轻熟女无论
是长相、身材还是脾气,都是女人中的至上极品,而且还是千载难逢的白虎女人,
能和这样的女人做爱对吕江来说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事,可现今吕江不但实现了
这个目标,不但把自己的大肉棒插到白莉媛体内,而且还插得她高潮迭起、津液
四溢,让她不由自主地向自己发出求爱的信号。

  这对于吕江而言,进一步证明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征服成功,强烈的刺激让
吕江一把把白莉媛紧紧抵在桌面上,感受到身体已经到了零界点的他开始疯狂地
加快速度,阴茎紧紧锁住白莉媛的屁股,抱住那一双修长的大白腿,猛烈地抽插
起来。「呜呜呜呜……嗯嗯嗯」修长的大白腿几乎被弯曲成18O度,直挂在吕江肩
上,纤巧的玉足随着主人疯狂地上下起伏着。白莉媛就好像面对许久未见的丈夫
般,眼神迷离,浑身打颤,双手环抱吕江的脖颈,扭动的身躯迎合着吕江的奸淫。

  「吖——」看着白莉媛那张令无数人垂涎崇拜的美艳玉脸被自己奸淫时,因
为极度的快乐与刺激而变得轻微扭曲的面部表情,以及下体处传来那股令人无法
抵抗的吸力,只觉得那具白虎蜜穴的腔道内完全活了起来,无数个大小吸盘再同
时发动,一圈圈的嫩肉痉挛挤压着自己插入的棒体,感觉自己的龟头处像是浸入
了一个黑洞,里面凉飕飕地不断吹来令人浑身酥软的风,吕江再也坚持不住,闷
哼一声,紧紧抱住白莉媛身子,那颗硕大龟头死死抵住花心,将滚烫的精液一股
股射了进去。

             第十四章:抓奸在床

  夕阳逐渐降下了帷幕,昏黄的光线透过吕宅落地窗的纱帘,照在那张黑色的
原木大长桌上,让这个密闭的房间内充满了温馨静谧的感觉,也让平躺在黑色长
桌上的那具女体更加白得耀眼。

  这具女体的肌肤莹白光洁没有一丝瑕疵,就像一整块羊脂白玉雕刻出来般完
美无瑕,修长纤细的四肢结合着凹凸有致的身段,在昏黄的光线的覆盖下散发着
淡淡的光泽,比起墙壁上挂着的西洋油画中的赤裸女神也毫不逊色。

  唯一不那么协调的是,这具唯美的白腻女体的手臂、脚踝关节上有一些较为
明显的痕迹,这些痕迹或呈淡淡的青色、或呈淡淡的粉红色,好像是被某些外力
因素所作用造成的般。

  尤其是女体胸前高高挺起的那两大坨白腻丰满的肉团,在这对诱人的大白奶
子上明显布满了十多条长长的手指抓痕,虽然这些痕迹都很浅,但由于这女人的
皮肤太过于轻薄细腻的缘故,受到一点外力就会留下明显的淤青,这两只大白奶
子上的手指印痕,很明显就是被人为的长时间的抓揉所造成的,这些淡淡的淤青
指痕遍布那两坨白腻饱满的奶肉上,两颗红提子大小的奶头也鲜红肿胀,挺立在
布满淡青指痕的白腻奶球上,好像被龙抓手所抓握过的龙珠般,有着一股独特的
淫秽美感。

  顺着这两颗高高挺立的雪白奶球而下,那片光滑平坦洁白如云的小腹此刻却
微微鼓起,好像里面容纳了某些难以承受的物体还是液体,玲珑小巧的肚脐眼轻
轻翕动着,似乎小腹下放经过某些运动后的余韵未消,依然在影响着女人的全身
各处神经。

  继续往下,两条颀长笔直浑圆的雪白玉腿之间,一处三角形的莹白玉丘高高
鼓起,好像用一整块羊脂玉雕刻出来似的,没有半根的毛发凸显在上面,白嫩干
净得犹如未发育的小女儿,让人忍不住泛起一丝圣洁的崇拜感。

  只不过,目光稍一往下,就会发下这具洁白无毛的玉丘末端,被一道鲜红的
裂痕所分开,将原本浑然一体的饱满玉丘劈成两瓣嫣红饱满的蜜唇,鲜红雪白相
映成趣,光滑的玉丘与细腻的蜜唇巧妙结合,像是艺术大师巧夺天工的手工作品
般,令人赞叹世间竟有如此完美的肉体构造。

  可惜的是,这具原本十分唯美的玉丘蜜唇此刻却不如她原本的面貌,最明显
的就是那两瓣原本十分齐整的蜜唇,似乎受到某些外力的摩擦挤压,造成蜜唇红
肿肥大了好几圈,高高地鼓了起来,不但失去了原本细腻紧致的形状,而且还将
整个蜜穴的穴口撑了开来,将裂缝之内的鲜红腔肉给翻出不少,令那具玉丘蜜穴
失去了原有的端庄和优美。

  更令人惊叹的是,此时此刻,那条被撑开得有些显露的鲜红裂缝中央,正有
一股微带黄浊的浓白液体在缓缓流出,好像因为这条裂缝被外力作用下失去了原
本的紧致缘故,留在女人体内的液体随着重力的方向自然流出,一滴滴地落在了
两条大白腿之下的桌板上,浓白的液体流淌在乌黑的木桌上,顺着木纹摆出了一
条蜿蜒崎岖的白色曲线,好像一只白色的蚯蚓在上面爬动一般,显得十分怪诞而
又荒谬。

  很显然,就在不久之前,这具令人惊叹的完美蜜穴已经被某个男人的阳具所
侵占,被这个男人的阳具深深插入并且频繁抽动,最终男人还在女人的蜜穴深处
射出自己黄浊浓厚的敬业。这个男人的阳具拥有惊人的长度和尺寸,才能把这具
充满生命力的蜜穴蹂躏到如此地步,不但将两瓣蜜唇都摩擦得红肿起来,而且使
得原本紧致窄小的蜜穴肉缝都合不拢,导致先前射入精液顺着阳具开辟出的通道
缓缓流出。

  在那两条玉柱般白腻修长的大腿映衬下,黄浊浓白的精液和鲜红娇嫩的蜜穴
腔肉形成了反差极大的对比,让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淫靡色情的气息。

  能够占有这个活香活色的大美人,能够把自己的阳具插入这个美人白净无毛
的蜜穴内,并且把自己的精液射入那具饱满紧致的蜜穴腔道当中,这对于每个男
人而言都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也难怪男人会忍不住在白净光洁的玉体上使力,用
自己的手指留下那么多的痕迹。

  而这具诱人的肉体在经过男人手指和阳具的蹂躏,并在他浓白黄浊精液的洗
礼下,丝毫没有减少美色的光华,反而呈现出一股独特的诱惑。

  她无力摊开的修长大白腿,垂放在身体两侧的细长白胳膊,以及惺忪散乱的
乌黑秀发,和透露着桃花般红晕的肤色,都将女人经历过性爱后那种力不从心的
慵懒感和舒适感展现得淋淋尽致。

  女人的双目微微闭合着,长长的睫毛就像扇子般,令人忍不住猜测下方的双
眸是何等的动人,高挺的琼鼻下方两片鲜红的樱唇没有闭紧,似乎是因为已经没
有足够的气力来做这个动作。

  女人做不了动作,但她旁边的男人却做的了动作,他那只骨节突出的大手重
新放到了女人身上,而且十分精准地抓住左边那只粉白圆润的奶球,粗大的手指
轻车熟路地挑逗着尚未消肿的嫣红奶头,熟悉的刺激让女人的奶头迅速翘了起来。

  「嗯……」

  白莉媛口中忍不住吐出一声轻吟,她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了,自
从在吕江那根尺寸惊人的阳具抽插下,达到了自己好久没有达到过的高潮之后,
她整个身体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一直处于难以形容的状态之中。

  虽然吕江在把精液射入她的蜜穴腔道后,已经将那根作恶的阳具拔了出来,
但吕江和那根硕大阳具所带来的余韵却没有随着阳具的抽出的消失,倒是像海水
的退潮般还在隐隐震动着自己的身体。

  白莉媛并没有看到自己的下体,也不知道自己的蜜唇肿胀到何等程度,蜜穴
腔道内的嫩肉被拉扯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双腿之间不断流淌着男人精液得
模样,恍恍惚惚中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地好像漂浮在云朵上,又像是被一团
团轻薄的棉絮包围着,那种不着力又透气的感觉就像是每个细胞都被熨斗熨过一
样,舒服得想要张口歌唱起来。

  只不过这种状态虽然舒服,但白莉媛却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因为导致方才这
种状态的事情是源自那个男人的身体,源自那个男人的生殖器官,那个男人并非
她的合法配偶,他只是自己亡夫所属单位的大领导,不但年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
而且还是个有妇之夫。

  自己和吕江的这回事算什么呢?偷情,还是通奸?

  通奸,白莉媛不知自己脑子里为何会冒出这个词,但她的确是被这个词汇,
以及这个词汇背后蕴含的意义给吓了一跳。

  一直以来,白莉媛都是保持着洁身自好的习惯,虽然自己天生丽质,但从未
对丈夫之外的男人稍加辞色,她也一直为自己的品行和德行感到自豪,但这一切,
都在这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在这张古朴厚实的长桌上,在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的逼迫下,最终成了昔日所有荣光的泡影。

  事实上,在吕江的硕大男根插入白莉媛那具白虎蜜穴的那一刻起,在白莉媛
被吕江强有力的抽插下呻吟出声的那一刻起,在吕江将自己积蓄已久的老男人的
精液射入那具充满活力的蜜穴腔道的那一刻起,白莉媛的一切矜持和骄傲都已经
烟消云散了。

  但白莉媛在经历了这一切后,还可以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闭着眼睛慢慢调
整自己的呼吸和状态,实际上也是在享受这久违的性爱带来的快乐之时,吕江那
只不合时宜伸过来的手打破了白莉媛短暂的幻梦。

  白莉媛那充满余韵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吕江娴熟的动作再度兴奋,男人那不加
掩饰的意图却让白莉媛有些反感,她抬起原本有些无力的手,带着些许不悦地推
开吕江的巴掌,口中轻声道:「不要碰我……」

  吕江听得出白莉媛话中的冷意,他是个经验十分丰富的中年男人,对于女性
此刻的心理了如指掌。

  像白莉媛这种长年洁身自好的女人,她内心中早就将男女之间的性爱视为洪
水猛兽,虽然自己用一系列手段攻破了她身体上的那道关卡,但那只是用阳具在
白莉媛身上打开的一道口子,并不代表她全部的身体对自己敞开,也不代表她的
心里对自己放开。

  在这种状况下,男人最不该表现出的就是对女人的言行亦步亦趋,因为女人
的心情十分敏感和脆弱,很多时候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
自己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如果,男人这个时候乖乖地听从女人的话,非但不会赢得女人的尊重,反而
会让自己的身价地位在女人心中严重贬值,因为女人作为弱者,她们一向只崇拜
强大的男性生物,相比起亦步亦趋的追随者、追求者,她们更需要自信十足的征
服者、引导者。

  在和女人相处的时候,越是自信果断,越是不拘一格的男人,就越能够唤起
女人的依赖和崇拜,从而赢得她们的青睐和好感。

  吕江知道,女人天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们口中说的不要背后,通常只是
想要获得男人直率而有力的主导意见,这个时候,男人该做的事不是听女人的话,
而是引导女人释放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像方才这般,白莉媛已经在肉体上被自己征服过了一次,她所有的抵抗在
吕江眼中只不过是虚假的矜持,这个时候吕江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地加深两个人在
肉体上的牵绊,让白莉媛的身体完完全全刻上属于自己的烙印,这才有可能令这
个绝美的尤物少妇成为自己专属的女人。

  早有心理准备的吕江,自然不会因为白莉媛的一两句话就取消自己的手部活
动,他的大手重新攀上白莉媛高耸的大白奶子,另一只手搂住白莉媛的脖颈,让
她无法移开身子,口中却低声下气地道:「小莉儿,我实在太喜欢你了,你身上
每一处都是那么地美,让我看了又想……」

  吕江的外形一向是那种很冷峻威严的样子,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极尽小
心、曲意奉承,这种反差让白莉媛有些不知所措,女人都是喜欢听赞美的话儿,
吕江的话儿又说得特别到位,虽然白莉媛未必相信吕江,但她也不免为他的话语
所影响,所以身体上的拒绝就那么缓了一步,那颗跌宕起伏的大白奶子就落入了
吕江掌中,余韵未消退的身体被吕江熟练的手法挑逗几下,胸前细胞的神经末梢
再次被唤醒,愉悦感导致那嫣红的奶头迅速挺立了起来。

  「唔……你不要乱来,我不会上你的当的……」白莉媛口中略带软弱地拒绝
道,她虽然没法完全推开吕江的身体,但却及时地抓住吕江放在自己那光滑匀称
大白腿上的手,想要阻止他顺着大腿的曲线向下抚摸去的动作。

  吕江也不强行硬来,白莉媛的手抓住了自己,他就顺势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
芊芊玉手,引导着她往自己胯下一送。

  白莉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拉着碰上了一团蓬松浓密的毛发,五根水
葱般又白又细又长的手指竟然握住毛发当中一根又粗又长的棒状物,吕江不知什
么时候又勃起了。

  白莉媛只觉得自己的手握之处,粗壮蓬勃、热气腾腾,凹凸不平的皮肤上一
根根凸起的青筋,上面还残余着不知从吕江还是自己下体分泌出的液体痕迹,像
一只浑身沾满粘液的大蛇,此刻正昂首挺胸、择人欲噬,她被吕江的巨根阳具吓
了一跳,连忙缩手扔开那巨根,有些厌恶地想要推开吕江。

  但吕江却不会错失这个良机,他趁着白莉媛防备疏忽,那只准备已久的大手
迅速往她胯下一探,直插白莉媛两腿之间的幽深之处,两根粗长的手指娴熟地搭
在那肿胀明显的与蜜唇上方,顺着蜜穴内依然流淌着的精液,没有受到任何阻挡
就滑了进去。

  一想到自己先前射进去的精液,现在为自己手指插入做好了铺垫和润滑,吕
江心里头更加得意非凡,他一旦占据了白莉媛的敏感地带,就毫不怜惜地动作起
来。

  自己的生殖器官被男人用手指插入,本来就是令女人倍感屈辱的一件事,可
白莉媛不久前刚刚被男人弄得高潮迭起,此刻身上那股高潮后的余韵还没有消退,
那条鲜红肉缝内的腔肉依然处于活跃生动的状态,这次侵入的虽然不是那根粗长
的阳具,但这两根手指却更加灵活多变,它们在白莉媛那饱满紧致的腔道内又抠
又挖,好似翻江倒海般将那一圈圈的嫩肉都搅动了起来,丰富而又有层次的刺激
令白莉媛触不及防,她忍不住张开樱唇,发出略带颤音的呻吟。

  「吖……」

  早有准备的吕江不会错过机会,他的大嘴迅速贴了上去,一口就擒住白莉媛
那鲜红欲滴的樱唇,一条热乎乎的厚实长舌迅速塞了进去,很快就贴住白莉媛的
丁香小舌,又吮又吸地填满了白莉媛狭小芬芳的檀口。

  「唔……唔……唔……」

  吕江这一套疾风骤雨的攻势让白莉媛毫无抵抗之力,她身体内尚未熄火的细
胞再次被吕江所激发起来,口中被吕江的大舌头塞得满满的,下体腔道内那两根
手指又不停地作恶,女人身上最敏感的两个洞穴一旦被男人占据,想要重新拿回
来基本不可能了,而且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峻和理性。

  白莉媛此刻只能依照自己身体的本能行事,虽然她口中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
挣扎,但双手已经不知不觉地紧紧抓住吕江的胳膊,整齐光洁的手指甲也深深地
嵌入吕江的肌肉内,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腿自觉地夹紧,让吕江的大手难以移动。

  不过,吕江并没有移动这只手的意思,他想要趁热加火、更进一步,顺势将
自己的身体往下压去,两条多毛的大腿正好顶住白莉媛的大白腿,似乎想要就势
将那两条大白腿分开,让自己胯间那根已经摇头晃脑的巨根瞄准那处光洁无毛的
蜜穴。

  此时此刻,白莉媛已经重新躺回那张长桌上,她面若桃花、眼神迷离,嫣红
的樱唇小喘着细气,双腿之间依旧在为吕江的手指动作而颤抖不已,被手指一顿
搅动,先前吕江射在里面的精液又流除了不少,将胯下那一片的桌面都粘湿了。

  白浊的精液在黑色实木桌面上极为显眼,就像此刻吕江胯间那根铁棍般翘的
高高的阳具一般。

  白莉媛已经无力拒绝,或者她的身体语言已经表现不出拒绝的意思,眼看着
吕江的硕大阳具已经凑到了蜜穴口,红得发紫的大龟头已经顶到了那两片肿胀的
蜜唇上,只要吕江的腰往下一沉,那根热得发烫的棒状物就会顺利地插入白莉媛
已经充分润滑的腔道,顺着吕江先前射入的精液痕迹直插进入那片温暖多肉的迷
宫。

  白莉媛也心知肚明这一切的发生,她已经闭上了双眸,掩盖住自己瞳孔中无
法控制的欲望,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期待地迎接接下来的一切,包括吕江的生殖
器。

  但这一切并没有发生,而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嘎然而止。

  随着钥匙在门锁内打转的咯吱声,这间房间的大门突然被用力地推开,两个
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一个身材中等、面容平淡的中年妇女显然就是吕家的保姆阿婶,她那张朴实
无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不过那对细细的眼睛后面却隐约闪露着光芒,好像
对桌面上那对赤裸着的身体交缠的男女有着特殊的兴趣。

  另一个女人是坐在阿婶推着的轮椅上,她身披着黑色丝绸睡衣,虽然睡衣的
面料十分高级柔软,但穿在妇人身上却无法凸显任何身材,因为她的身体除了骨
头就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肤了,睡衣下摆露出的两截脚踝就像是骷髅一般,只挂着
一层青白色的皮膜,整个人就像是缩水般套在过大的睡衣内,显得十分地诡异。

  相比之下,妇人那张脸蛋有一头长长的披散在胸前的头发遮掩,视觉上没有
那么地吓人,但那张原本应该还算美丽的脸蛋由于过度的消瘦,两只眼窝深深地
下了下去,嘴巴也干瘪得像个老太婆,再加上惨白得发青得脸色,却令她整个人
看起来阴森森的,好不吓人。

  这妇人显然就是吕江的正室吕太太,按道理说吕江之前已经吩咐阿婶给她服
用的药里下了催眠的成分,所以吕太太应该整个下午都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渡过才
对,但吕江的计算虽然盘算得好,却忽略了白莉媛肉体的诱惑力,再加上初次征
服这个美艳的尤物妇人,不免沉溺其中,在她那具得天独厚的肉体上尽情施展身
手,一下子就忘记了时间。

  不知不觉中,吕白二人在这个屋子里呆的太久了,窗外的日头都已经下落都
不知晓,吕江还想要继续在白莉媛身上梅开二度,却不知屋里另外一头的吕太太
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吕太太不知道是对自己丈夫的行为早有预感,还是从某些信息中得到了线索,
虽然身体不良于行,但却在阿婶的协助下找到了这间屋子,并且将正在媾和的这
对男女抓奸在场。

  虽然吕太太是个半残废,身体动弹不得,但她只是坐在轮椅上,出现在门口,
就带来了一股令人心寒的凉气,而她此刻双目一动不动地紧盯着那对男女,原本
就很瘆人的眼珠子就像要从深深的眼窝中蹦出来般,瘦的皮包骨头的脸颊上青筋
不断抽动,整个脸蛋犹如鬼魅般令人心惊,又让人生惧。

  任何目睹了眼前这一刻的人,完全可以理解吕太太此刻的心情,因为她眼前
的这对男女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

  白莉媛就像一只光溜溜滑腻腻的大白羊般,两条大白腿分叉地被吕江扛在了
肩膀上,一副任由男人生殖器肏弄的模样,虽然吕江的那根玩意儿并没有插入,
但一颗紫红色的大龟头已经凑到了蜜穴口,而白莉媛那光洁无毛的蜜穴口,两片
红肿的蜜唇上沾满了白浊透明的汁液,显然之前早就被吕江的阳具所蹂躏光顾过
了。

  而吕江光着中年男人瘦削的身躯,身上除了汗渍和性液的痕迹,还有白莉媛
在高潮阶段胡乱挥舞手指,用力在吕江身上留下的指甲嵌入的痕迹,此刻他的模
样与平日里衣冠楚楚、派头十足的大领导风范相去甚远。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动作语言上,这对男女方才在这间房内通奸的事实已经
昭然若揭,两人突遭此变,都是忙得手忙脚乱,一下子身体僵在了那里,无法及
时做出反映,尤其是吕江,半趴在白莉媛的上方,看上去就像只多毛的大螃蟹,
别提多别扭了。

  「你……你们……做得什么事……你们这对狗男女……」

  吕太太气急败坏地训斥着,平时她说话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好像需要耗费
颇多的生命力,此刻在极其激动的驱使下,竟然连着蹦出了好几个句子。

  而她那青白青白的脸皮上,也因为激动而冒出了几块红痕,看上去非但不显
现生命力,反而加重了诡异感。

  保姆阿婶站在后面,对两个主人的对峙毫不关心,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
饶有兴趣地看着吕江与白莉媛的窘相。

  吕江毕竟是吕江,身为一家员工上万人的大企业的老总,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考验,虽然被妻子抓奸在床,但他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很强,很快就从先前的
惊诧中恢复了过来,他很快挺直身子,松开白莉媛还放置在肩上的大白腿,一个
翻身下了长桌,一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裤穿上,一边好整以暇地道:「对不起,
亲爱的,让你受惊吓了,我一会儿向你好好请罪道歉。」

  边说着,吕江已经穿好了裤子,虽然下身那根玩意儿还没有完全软下去,导
致西裤的裆部隆起了一大块,但衣裳上身的吕江,已经不再像先前那般滑稽,原
有的威严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他对着按兵不动阿婶挑了挑眉,使了个眼色,沉声道:「阿婶,你怎么不照
顾好太太,让她跑这么一趟,如果太太出点什么差错,都是你的责任。」

  吕江虽然声厉言疾,但阿婶却仿佛木头一般,依旧面无表情地答道:「是太
太自己要来的,我只是听她的吩咐。」

  吕江翻了翻白眼,怒道:「还不快点推太太回房,不然她着凉了可不好。」

  阿婶脸上终于露出不情愿的神色,但她还来不及执行任务,坐在轮椅里的吕
太太却出现了动静,只听得「噗通」一声,整个人从轮椅上飞了出去。

  方才吕江下桌子时,白莉媛终于找到机会摆脱这副窘境,她也赶忙活动有些
发麻的双腿,赶忙溜下桌子,捡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自己的身体。

  趁着吕江说话的空隙,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白莉媛先找到了文胸
和上衣,将自己布满男人抓痕的奶子给遮住了,但她想要去拿自己的内裤时,不
巧那条内裤却掉在里门口颇近的位置,她小心翼翼地捡起内裤,还没来得及床上,
一直满脸怒容坐在轮椅上的吕太太突然转过头来,两只死鱼般的眼睛盯着白莉媛,
好像要把怒火全部发泄到她身上,一双瘦骨嶙峋如鸡爪般的手指将轮椅柄抓得咯
吱咯吱作响。

  心虚的白莉媛不敢在吕太太面前穿上衣物,正要退回屋子的角落,没想到吕
太太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居然双手一撑,整个人从轮椅上脱离飞出,朝着白
莉媛扑了过去。

  措不及防下,白莉媛被她这一扑,瘫倒在地,虽然吕太太的身体没有十几斤
重,扑在身上也伤害不了什么,但她那包着皮膜的骨架子冰凉得好像死人一般,
长长的头发宛如枯草甩在白莉媛身上,令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白莉媛
连连尖叫,她想要摆脱吕太太走开,但不知为何,手脚都像是被抽了筋脉般使不
出气力来,只能露着光溜溜白腻腻的下半身和两条大白腿坐在地板上,口中慌不
择言地道:「吖……不要碰我……别……动我……吖」

  谁知吕太太对她仇恨极深,突然张开干瘪的口,露出里面仅存的几颗甚少使
用的牙齿,一口咬在了白莉媛光洁柔腻的大白腿上,这一口虽然谈不上什么力气,
也不怎么痛,但是却吓得白莉媛魂飞魄散,她更是尖叫连连。

  幸好这时候吕江赶了过来,他动作麻利地将吕太太从白莉媛身上抱了起来,
像抱着一个长过头的女娃娃般,将她重新放回到轮椅上,然后半跪着抓住吕太太
的手,语气十分温柔地道:「亲爱的,有什么事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向你赔不
是的,你不要为我生气,不要气坏了你的身体,那我的过错可就更大了……」

  吕江在这里好言安慰吕太太,阿婶便向还呆坐在地板上的白莉媛使了个眼色,
白莉媛这才从方才的惊愕中清醒过来,她赶紧抓着自己的内裤和裙子,连滚带爬
地从轮椅后方跑出这个房间,生怕在房间里多停留片刻,就会被吕太太阴魂不散
地缠了上去。

  在门外囫囵吞枣地穿好了内裤和裙子,白莉媛这才发现自己把鞋子和裁缝包
拉在了屋内,但她一想起吕太太的样子、她冰凉如婴儿的身体,她咬在自己身上
的触感、那间房间里狼藉不堪的抓奸现场,就算给她钱也不愿意再进去了。

  正在踌躇间,房门打开了一个角,阿婶伸手把的鞋子和裁缝包扔了出来,白
莉媛如获重宝,赶紧过去取了鞋子,混乱穿在脚上,拎起包包赶紧往屋外跑去。

  在白莉媛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她看到最后的一幕是吕江单膝跪在轮椅之前,
两只手抓着吕太太的鸡爪,口中不知在和他的合法妻子说些什么。

  白莉媛虽然听不见,但是她分明看见,吕江和吕太太说话时的表情和神态都
格外地专注和温柔,就像他不久前与自己说话和做爱时那般专注和温柔。

  白莉媛心中一片迷惘,她用力甩了甩头发,好像要把吕江的面容,以及吕江
这个名字,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般,然后她挺起胸膛,迈着尚且有些酥软的大
长腿,不顾肿胀下体还残留着吕江留下的精液痕迹,快步穿过此刻静悄悄四下无
人的庭院,快步走出黄昏下的吕宅。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吕宅外什么动静都没有,好像之前下午发生的一切只不
过是个幻梦,唯有送白莉媛来时的那辆桑塔纳还停在原处,负责驾车带她来到吕
宅的程阳也还在车上。

  白莉媛一脸茫然地坐入车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程阳却也没有
开口问些什么,他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观察着身边的少妇。

  原先出门时盘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已经荡然无存,那一头光洁乌亮的长发蓬松
地披散下来,前额凌乱的发丝显然是被汗水浸透过,那张不着一丝脂粉却美艳动
人的脸蛋上,比先前来的时候多了几丝血色,让她原本就睛白如玉的肤色更显白
里透红,看上去更加增添了几分艳色,只不过她的两瓣樱唇颜色比先前更加鲜红
了,嘴角似乎有些唾沫的透明痕迹,看上去好像略失端庄,却格外诱人。

  就像她身上没有整理好的衣裙般,衬衫胡乱扣了几个口子,其中一粒口子扣
歪了,露出的口子足以让程阳可以窥见里面肉色的文胸,以及一截晶莹如玉的奶
肉,恰好上面还有一条粉红色的指痕,这都让程阳心脏跳动个不停。

  而她虽然穿好了筒裙,但忘记穿上肉色的丝袜,两截又白又细的小腿直接露
在外头,在光洁如玉的脚踝处明显又是两圈被人手指握过的痕迹,这两圈青痕在
她白的透明的皮肤上极为明显,令人为之叹息。

  从白莉媛的发型、衣物和身体上的痕迹来看,程阳不难推测出,之前整个下
午的时间,吕江与这个诱人的少妇在屋内发生了什么,从白莉媛的身体语言来看,
这次吕江肯定得到了他一直孜孜以求的东西。

  只不过,白莉媛原本那双明艳动人的双眸中,此刻却犹如死水般缺乏光泽,
瞳孔呆呆地看着前方,与她茫然的脸色组合在一起,好像尚未从某些惊悸的冲击
中苏醒过来。

  程阳猜对了上半场,却没有猜中下半场。

  他心知肚明吕江让白莉媛到他房子内的目的,所以很容易猜到白莉媛在那间
房子里发生的一切,但他却不知道吕太太突然起来的插手抓奸在床的片段,所以
程阳只是在羡慕吕江艳福不浅的同时,暗自也为白莉媛的美色垂涎不已。

  而白莉媛却还在因为方才被吕太太抓奸造成的冲击而心神不宁,她没有开口
说话,程阳也没敢去惊动她,两个人各怀各的心思,在车子里默不作声地坐了半
响。

  眼见得车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吕宅中再次亮起了灯光,昏黄的光线意外
显得温暖而又安详,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般。

  白莉媛看着灯光,心中若有所感,她挺了挺胸膛,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轻
声开口道:「回家吧。」

  程阳点了点头,发动起汽车引擎,飞快驶离吕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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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人言可畏

  在吕宅耽搁了那么久,待程阳驾车返回三港公司的宿舍楼时,已经是晚上点
多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下的三港公司宿舍楼显得更加老旧和破败,
与典雅高大的吕宅形成了鲜明对比。

  车子停在了大院门口,白莉媛却没有动身,她依然呆呆地坐在原位上,就像
她离开吕宅时般没有变化,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忧,一对水灵灵的美目直愣愣
地望着远处,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留在了吕宅,此刻坐在程阳身边的只是个一
副美艳的躯壳罢了。

  尽管白莉媛心不在焉,但她的容貌依旧美得令人心醉,程阳也不催促,借着
这个机会肆意大胆地在旁边欣赏着白莉媛的容貌身段,心里也暗自猜测和幻想,
前不久在吕宅里,这个尤物少妇是如何被吕江拿下,是如何被男人按在胯下尽情
肏弄的。

  只不过,时间和环境都不允许程阳静静地欣赏,因为他们停车的位置不是很
好,恰好就在家属楼大院的大门口。

  程阳虽然没有在家属楼大院住过,但是他经常在高嵩家进进出出,对於家属
楼的作息习惯瞭若指掌。

  三港公司的家属楼住户们,习惯在晚饭前后的时间,聚集在楼下的院子里,
要不是谈论国家、市里头和公司的大事小事,就是聊聊家属大院的张家长、李家
短。

  对於这些工作繁重,经济能力又不怎么高的工人和家属而言,这种聚众聊天
是他们不多的消遣娱乐方式之一,尤其是在漫长的夏天夜里,很多人都受不了淮
海市的暑热,避开没有装空调的屋内,端着饭碗到院子里吃饭,吹着自然凉爽的
海风,同时还能聊聊天,这几乎成了家属大院的必备节目。

  虽然夏天已经过去,现在这个时节出来纳凉的人也不少,因为最近三港公司
搞得分流下岗,已经让不少老员工失去了原本的工作岗位,他们有更多的时间、
也有更多的抱怨和不满,需要通过闲聊来发泄与控诉。

  所以程阳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一天一度的大院员工闲聊时间,这些
普遍闲着没事干但心里头又多有怨气的员工们,在见到自己大院门口停着一辆单
位的小车时,自然而然会把注意力集中到这辆车上来。

  在当时的三港公司,平时能够坐的上小车的无非就是公司的几个主要领导,
普通的厂长、科长们还未必能够坐的上,普通员工就更不用想了,所以这个桑塔
纳出现在家属大院的门口,显得尤为突兀和明显。

  由於隔得比较远,闲聊的人们没有看到车里头坐着的人是谁,他们只是凭藉
自己的经验推论,这些小车平时除了接领导,其他时间都是司机在使用。

  这些司机们身份上跟工人们一样,但他们由於职业性质的缘故,平时跟在领
导后面走南闯北,穿的、吃的、见的都和领导差距不大,领导不在的时候小车就
成了他们的私家车,爱出去干嘛就干嘛,比普通工人的待遇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且司机还有一个好处,只要领导用习惯了,不会轻易换司机,所以在这次
下岗分流中,这些单位司机们一个都没有被列入分流物件,比起那些普通工人,
司机们拿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铁饭碗。

  在这种背景下,哪一个工人不会对司机们又是羡慕又是嫉恨呢,人人都想坐
上司机的那个位置,可这个位置又被少数人给垄断了。

  看到这辆停在大院门口的小车,工人们立马联想到,这又是哪个司机在公车
私用了,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进出小车代步,自己吃着粗茶澹饭安步当车还要
担心什么时候被下岗,这种不公平感让他们怒气满腹,不少怨言就当场发泄了出
来。

  程阳坐在车里,虽然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但是从这些工人的表情和动作中
看出有些不对劲,他正要出言提醒一下白莉媛,是不是先不考虑从大门口下车,
免得引起邻居们的误会,没想到发呆了许久的白莉媛,不知是被什么触动到了,
她突然清醒了过来,也不说什么,拉开车门,径直就下了车。

  这一下,非但程阳没有反应过来,在大院里坐着评论的工人们也没有预料到,
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呆住了,眼神不约而同地彙聚在车中走出的那个女人身上。

  从大院工人的视角看过去,桑塔纳小车的副驾驶座打开之时,首先看到的是
一截欺霜赛雪的莹白小腿直伸而出,虽然脚下蹬着的那双女士皮鞋款式保守陈旧,
但却无法掩盖那纤柔婉转的白皙脚踝和一段又瘦又白的脚背的美感,待那车内的
双腿相继抽了出来,站定在地。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向上扫去,那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就这样呈现在眼
前,平日里白莉媛要不是穿着长裤,就是穿着肉色的丝袜,她那两条大长腿虽然
早就引起男人的注意,但真正完整地看到这双大白腿的全貌,今天却是第一次。

  所以在场的男人们目睹了这一切后,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只可惜,男人们今日的眼福只能到此为止了,白莉媛穿着的长筒裙很快就盖
了下来,只留下两截晶莹透白的小腿供外人们联想,但她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
里,光靠那摇曳动人的高挑身姿,和那张端庄明艳的玉脸,就足以让男人们为之
侧目。

  虽然自从嫁给高嵩后,白莉媛的姿色在整个大院甚至三港公司都已美名远扬,
但白莉媛安分守己,从不张扬炫耀,也不会刻意地打扮自己,平时穿的衣服都很
朴素。

  像今天穿在身上的这套衣裙,虽然款式十分大方典雅,但却恰如其分地展现
了白莉媛身上每一道曲线的长处和有点,这些大院的工人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
服装,而且这套服装还是穿在一个令他们垂涎已久的尤物少妇身上,这个意外之
喜让所有人都被震到了。

  可白莉媛压根没有想到这些,她也没有在意周遭男人们的眼神,她依旧沉浸
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双目茫然无神地看着自己家的方向,依靠着身体的本能反应
朝大院内走去。

  但随着白莉媛的步伐越来越近,原本嘈杂不堪的大院逐渐地安静了下来,所
有人都停住了原有的谈话,再有新的话题被抛出也没有人接应,男人们的眼珠子
恨不得黏在白莉媛那诱人的身上,女人们一边拧着自家不争气的男人,一边羡慕
嫉妒恨地看着白莉媛的身子,这个时候只有小孩子们还没有受到影响,他们便趁
机从大人的碗里偷肉吃,并因为大人们没有及时发现而偷偷窃喜。

  这一切,白莉媛看在眼里却视若不见,她就像一阵温柔而又清爽的风,从人
群中吹过却不留下任何片段,旁若无人地走过众人的视线,步履轻盈地走到宿舍
楼的楼梯口。

  只有当白莉媛轻抬小腿,迈步走上楼梯阶梯时,她那波澜不惊的玉容才微微
荡出一丝波纹,两道细长的黛眉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的不虞之色。

  原来她在迈步的时候,小腿的动作大了一些,牵扯到了胯间那两片肿胀的蜜
唇,这对蜜唇由於吕江阳具的抽插而红肿至今尚未消退,在双腿夹紧的摩擦一下,
必然导致疼痛,也令白莉媛回想起先前在吕宅所经历的一切。

  想到此处,白莉媛忍不住抿了抿鲜红的樱唇,也不再维持矜持的步伐体态,
忍住下体的不适感,快步迈上台阶,迅速消失在楼道中。

  与此同时,大院众人的目光也随着白莉媛动人的身姿的消失,终於收回了自
己的自主权。

  好像摆脱了某个魔咒一般,原本寂静无声的大院里,重新又恢复了人声鼎沸
的状态,好像是要报复性地掩盖自己先前的失态般,人人都大声谈论着,表达着
自己对这个尤物少妇的看法。「哎呀,老高媳妇这腿又白又细又长,真是绝了。
要是能摸一把,这辈子没白活。」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目光久久不愿收回来,
口中意淫道。「得了吧,老张,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摸到这么正点得女人了,你还
是老实活着吧。」一个平时习惯贫嘴的邻居打趣道。

  老张虽然被人调侃了一把,但他平时脾气就很好,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当作没事人一般。坐在老张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大个子也开口道:「对啊,她
那个屁股蛋儿太翘了,裙子都包不住,刚才看她上楼梯的样子,那两坨肥肉扭来
扭去的,老子下麵都硬得不行了。」大个子对面坐着的刘嫂扇动着手里的扇子,
不屑地道:「罗大个子,你确定你下面那玩意还行吗,都这么多年没用过了。」
刘嫂这话说得有些损,罗大个子是西域人,招工到三港公司十来年了,虽然个子
高大,能吃能干,但长得实在寒碜,一张脸到处坑坑洼洼的都是痘印,再加上一
直都是临时工,没有正式的编制身份,女孩子们都看不上他,最后不得已找了个
乡下姑娘,每两年因为意外死了,之后更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了,一直单身到现
在。

  罗大个子可不像老张那么好说话,他立即反驳刘嫂道:「你又没有试过,怎
么知道我行不行?要不要试试?」他这话一出,惹得群众一顿哄堂大笑。

  刘嫂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一向在大院里以泼辣着称,此时立马反击道:
「试就试,谁怕谁,你现在就给我掏出来,我就试给你看。」说着,刘嫂甩了甩
自己刚烫好的卷发,作势就要朝罗大个子那里走过来。这个刘嫂虽然年过四十,
生过两个孩子,但身材还是保持得不错,皮肤白皙、条顺盘靓、一对吊眼梢,在
大院的女人中,姿色可以排在白莉媛后几位,再加上作风大胆、荤素不禁,平日
里招惹她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只不过怕她男人刘大是个狠角色,大多数人都是有
贼心没贼胆,最多口头上讨讨便宜,还真不敢跟她怎么样。

  所以,一看到刘嫂摆出架势要过来,罗大个子的气势顿时塌了下来,他赶紧
摇摇手求饶道:「别别别,我怕了你了,你别试,我也试不起,算我输了。」

  他这前倨后恭的表现,让在场的人们再次爆发出阵阵笑声,把罗大个子笑得
面红耳赤。刘嫂见自己赢得漂亮,那张白生生的削长脸蛋更是得意洋洋,她双手
叉在还算纤细的腰肢上,抬头望瞭望高家房间的方向,鼻子中冷笑了一声道:
「你怕了我,你怎么不怕楼上那个,她不是刚死了老公,你正好没有老婆,赶紧
去追她啊。」

  众人听了这话,都带着看热闹的心态起哄怂恿罗大个子,罗大个子虽然性格
好动,但他并不是傻子,知道大家只是想看他笑话,所以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怂恿,
他只是憨憨地笑笑道:「那个,老高媳妇,我怎么招惹得起,这种漂亮女人,有
钱有权才能搞得定,你没看到她现在穿着打扮的样子,进进出出还有小车接送,
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工人阶层。」

  罗大个子这话说得真实,其他人也深有同感,纷纷附和道:「对啊,女人越
漂亮,越是不安分,肯定想着吃好的穿好的,普通人家怎么能满足得了她。」」

  我们普通人家,还是找踏实一点的女人当老婆,太妖艳的伺候不起,反而会
招惹是非。「「有道理,自古以来,红颜祸水,你看老高壮壮实实的一个人,就
是因为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结果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你说是不是自找的
祸害。」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白莉媛说得一无是处,好像她长得漂亮就是
她的罪过一般,就连高嵩的意外去世都归罪到她的头上。

  刘嫂一直都很嫉妒白莉媛的姿色胜过自己,比自己在大院的男人之间更受欢
迎,这个时候更是添油加醋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货,
好好的大家都是工人,她就喜欢天天在家里做一大堆的衣服,每次出来都穿得那
么花哨,你说是给谁看的,还不是给男人看的。」刘嫂这么说,实际上是带着她
个人的偏见,白莉媛的人品与为人处世众人皆知,她平日里也用自己的缝纫机帮
大院邻居们缝缝补补,与大家都相处得颇为融洽。

  但是在今天这个场景下,这些平日里受过白莉媛恩惠得人们,却不敢站出来
与泼辣着称的刘嫂抗衡,大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心态,不敢出言为白莉媛
主持公道。

  刘嫂见自己的话无人反驳,心里头更是得意,越发指指点点道:「你看你看,
老公死了还没半年,她就打扮成这副妖骚样子,这是打扮给谁看的,你看她这么
晚才回来,还有小车接送,她到底是去干什么勾当,哼哼。」李婶这么一番架枪
带棒,句句都抓准了群众的心理,就算白莉媛人在当场,也不知该如何辩驳是好。

  这些群众们,有的是垂涎白莉媛的美色却无法得手,有的是嫉妒白莉媛太受
男人欢迎,他们无法正视白莉媛的美丽,就恨不得将她拉下马,最好让她的美丽
黯然失色,让她成自己与自己差不多的庸俗女人,这样自己的失败就不会显得那
么突兀,自己失衡的心态就能得到一定恢复,所以个个纷纷出言附和、添油加醋,
将白莉媛诋毁得一文不值。

  虽然有些内心正直的人觉得无凭无据不好指责白莉媛,也有些老成持重的人
觉得事态这样发展不对头,但他们在群众更大的呼声面前选择了沉默,没有勇气
去为白莉媛辩白洗冤,整个场面上的舆论变成一边倒的趋势,所有人都在诋毁和
污蔑白莉媛,不管她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丈夫的事,不管她平日里是不是遵守
妇道的良家女子,一切都在往最丑恶、最腐烂、最堕落的方向去描述,将她说成
风流成性的荡妇,工于心计的妖妇,妨碍亲夫的毒妇……在这人声鼎沸的大院里,
只有两个男人始终没有参与这群庸人的狂欢。

  一个是坐在门房中的铁拐李,他耳中不断接收着外界对白莉媛的恶言恶语,
但身体却没有任何行动,只是用粗糙有力的手掌一遍遍抚摸着椅子盘放着的那副
拄拐,那副拄拐是生铁打造的,经过这么多年的使用,拄拐的杖头已经被磨得油
光滑亮,就好像铁拐李头顶秃掉的那一块,但铁拐李仍然不厌其烦地抚摸着,他
的大手越摸越用劲,粗大的指节摩擦在金属上居然发出铮铮声。

  而与此同时,铁拐李的双目却紧盯着另一个方向,自从白莉媛下车以来,铁
拐李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辆桑塔纳小车,以及小车里的那个年轻司机。

  坐在桑塔纳里的程阳,是另外一个没有参与大院众人谈论白莉媛的人,他目
送着白莉媛走出视线以外后,立马趴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到白莉媛方才屁股坐
过的真皮坐垫上,带着一股陶醉的神情,用鼻子深深地吸着白莉媛残留在皮垫和
空气中的香气。

  虽然白莉媛从不用什么香水脂粉,但她身体天然分泌的一股体香却相当浓郁,
只是她坐过的椅子都会留下她的气味,这股气味让程阳甘之若饴,他好像一条狗
一般在座垫上嗅了又嗅,似乎这些气味可以给他带来极大的快感般。

  就这么嗅了几分钟后,程阳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惊奇地趴在皮垫上找
了又找,最后用手指在皮垫上划了一下,好像蘸到了什么一般,举起手来放在空
中,借着路灯的光线看去,程阳细长的中指上多了一层透明光滑的液体。

  程阳将这液体放在鼻子间嗅了嗅,一股白莉媛独特体香夹杂着酸酸的性液气
味的混合气味飘入鼻尖,想必这就是从白莉媛双腿之间的那地方流淌出来的。

  程阳对这个发现如获重宝,他用鼻子嗅了又嗅,闻了又闻,还不满足,最后
竟然伸出中指放到舌头上,尝了又尝。

  那股微微发鹹的味道,想必是吕江的精液与白莉媛的蜜汁混合发酵而成,但
程阳却觉得美味之级了,他闭上眼睛,凭藉着口中的味道,以及方才白莉媛在他
脑海中留下的倩影,幻想着今天下午在吕宅发生的一切。

  在幻想中,将白莉媛身上的衣物褪下,尽情把玩她又白又大奶子和那对大长
腿的,不是自己的老闆吕江,而是程阳他自己。

  在幻想中,将白莉媛的两条大白腿分开扛在肩膀上,插入白莉媛那又紧又窄
的蜜穴当中,在白莉媛的饱满多汁的腔道中射出精液的,不是吕江的阳具,而是
程阳他自己的阳具。

  程阳紧闭着双眼,脸上却露出沉醉癡迷的神色,心中暗暗念道:「不用急,
不要着急,再过不久,没多久,你就可以真正品尝道这美味了。」程阳并不知道,
此刻在不远之处的门房里,正有一双牛铃般的大眼愤怒地看着他,看着他的一举
一动,而他那双骨节粗大的手,正一次次用力摩擦着手里的生铁拄拐。

  铁拐李也不知道,在桑塔纳的方向盘底下,上半身正在对着自己手指又吮又
吸的程阳,下半身的裤裆却敞开在那里,另外一只手正握着自己那根玩意儿,用
力撸动。

  而引发大院那场骚动,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那个女人,此刻正在自己家中的卫
生间里,在黑暗中用热水一遍又一遍地沖洗着自己凹凸有致、无比诱人的身体,
妄想着洗刷自己身上那个男人留下的精液和痕迹。

  但是,白莉媛并不知道,吕江留在她生殖器内的精液可以洗刷的掉,但吕江
插入自己蜜穴腔道留下的印记却无法除去。

  白莉媛也无法除去吕江在她身体做出的一切,包括直插入心底的悸动,被抽
插得高潮迭起的快乐,以及被这个男人彻底征服的感觉。

  就像被吕太太没有什么气力的牙齿咬在大腿上的印记般,有些东西一旦被刻
上了,这辈子都无法摆脱。

  白莉媛也无法摆脱。

  ……过了好几天,白莉媛才真正明白,她不但无法摆脱吕江所带来的一切,
反而还要承受随之附带的那些后果。

  虽然表面上,吕江并没有再次骚扰白莉媛的生活,可能是因为被吕太太抓奸
那次太过火了吧,直到现在吕太太的怒火还没有平息的缘故,也可能是吕江顾忌
自己的身份,不想在一个无业带子的寡妇身上纠缠太多的缘故,总而言之,从那
之后,吕江并没有再次来找白莉媛,也没有再让白莉媛去与他会面。

  倒是程阳跑了好几趟,每次都送来了许多生活用品和礼物,虽然他没有开口
道明,但白莉媛却知道那肯定是吕江的用意,不过白莉媛并没有接受这种别有用
意的馈赠,所以都是让程阳原样带回。

  在白莉媛看来,自己如果收取了吕江的礼物和馈赠,这就是变相默认自己是
在用身体去和吕江交易,那不就是成了卖淫了吗?但如果没有接受吕江的礼物的
话,白莉媛与吕江之间的关系还是平等的,他们最多就是特殊环境、特殊情绪下
的肉体出轨罢了。

  虽然这种肉体关系也是不道德的,但总比出卖肉体的卖淫要好一点吧,白莉
媛这样安慰着自己,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着。

  至於是不是这么一回事,白莉媛不敢问自己,也不敢问别人,只能藏在心中,
自己心知肚明瞭。不过自从那次之后,白莉媛再去领高嵩的抚恤金就比之前顺利
多了,而且抚恤金的金额也比之前提了好几档,达到了同等职工中最多的。

  对於高嵩的抚恤金,白莉媛这回并没有拒绝领取,虽然这里面免不了有吕江
的作用在内,但白莉媛认为这是自己亡夫生前应得的,她作为高嵩的妻子领这笔
钱,名正言顺,坦荡光明。

  虽然在经济压力上得到了一点的缓解,但白莉媛却要迎来另一方面的烦恼。

  那次从吕宅的归来,虽然并没有让人知晓自己与吕江的那些事,但那辆程阳
驾驶的桑塔纳却引发了周遭邻居们的诸多联想。

  在劳工大众们朴素的认识观里,女人一变坏就会有钱,漂亮的女人更是容易
变坏,所以漂亮的女人肯定和钱脱不开关系。

  白莉媛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这个漂亮的女人最近经常外出,而且都是由一辆小汽车接送,这辆小汽车而
且还是三港公司的公车,平时只有公司领导阶层才能乘坐的。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在三港公司宿舍楼的邻居心中,不言而喻。

  所以,不管他们知道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如何,在三港公司宿舍楼的邻居心中,
已经把白莉媛与变坏的漂亮女人两者间画上了等号。

  其实,漂亮女人身边从来都少不了流言蜚语,白莉媛自从住到三港公司宿舍
楼以来,这些流言蜚语一直都随着她的身边没有离去。

  只不过在此之前,白莉媛的丈夫还活着,他们两人又是恩恩爱爱从来没有红
过脸,白莉媛又是最端谨守礼的妇人,所以那些流言蜚语只能在暗地里默默发酵,
不敢跑出来伤人。

  而现在不同了,高嵩死后,白莉媛成了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不管你有多
么洁身自好,家里头没有个成年男人,外头的人都把你视为一块肥肉,人人都可
以咬上一口。

  三港公司宿舍楼里,抱着这种心思的男邻居不少,但是真正敢採取行动的其
实也并不多。

  因为大多数男邻居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他们这个阶层的男人能娶到的女人都
是差不多甚至更低阶层的女人,他们的女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货色,他们的女人
向来都是把年轻漂亮的白莉媛当作重点防范的对象,尤其是在白莉媛的老公去世
后,各家的女人都像是防贼般防着白莉媛,生怕自己不争气的男人被白莉媛勾走
了魂。

  这些男人有贼心没贼胆,只好每天聚在宿舍楼的大院子里,趁着白莉媛出门
归家出入的时候,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过过眼瘾,一边相互讨论着白莉媛的那
些子虚乌有的风流韵事,彼此在自己的口中意淫一把,过过嘴瘾。

  这些流言蜚语,当然不会当着白莉媛的面说出来,但他们的眼神和动作中透
露出的猥琐与淫秽,白莉媛身为女人自然能够感受得到,再加上经过了吕江的那
件事,白莉媛原本就有些心虚,所以她也更加小心自己的举止,除了儿子上下学
必须出门之外,她能留在家里的时候,尽量都留在家里。

  虽是如此,但坏事并不会因为你留在家里就止步不前,不管你是不是要躲开,
坏事终究会找上门来。

  敢於找上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刘嫂抢白奚落了一顿的罗大个子。

  罗大个子虽然在刘嫂面前吃了瘪,但他并不会因此打消对白莉媛的邪念,他
身子高大壮硕、精力旺盛,老婆没死之前,每天都要折腾她到半夜,这老婆死了
后,罗大个子精力没处去宣泄,早就按耐不住了。

  虽然罗大个子先天条件很足,但无奈这院子里的女人个个都有主,不少还是
像刘嫂那样的母老虎,罗大个子的一身本事没处发挥,反倒是白莉媛现在孤家寡
人的,家里没有个成年男人庇护,在外头又有不好的名声,这些都给罗大个子壮
了不少的胆。

  而且罗大个子既没有妻室,又没有子女,上下都没有拖累,每天闲工夫实在
太多,所以觑准空子,借着帮忙邻居的名义,就跑去白莉媛家里撩拨她。

  白莉媛初时没有察觉,以为罗大个子还是一片好意,一开始还很客气地给他
端茶送水,十分感激。

  但是时间长了,白莉媛也渐渐觉得,罗大个子这样子上门走动也太频繁了些,
超出了同事邻居间的正常走动,也和罗大个子平时的性格风评不是很一致。

  虽然心中有了疑虑,但白莉媛的性格向来不会和别人正面起冲突,所以也没
法很强硬地拒绝罗大个子的好意,这反而给了罗大个子一个错觉,以为自己在白
莉媛心中已经大不一样,自己很快就可以登堂入室,吃上这块肥美可口的嫩肉了。

  这天上午,白莉媛在送石头上学后,回到家里,开始洗自己和儿子的衣服,
这是她一贯的安排,每天都要将隔天的衣服洗完,晾晒好,绝不会让髒衣服多呆
一天。

  为了节省水电费,白莉媛一般都不会用家里那台老旧的洗衣机,而是自己亲
手洗,虽然这对她而言,已经成了习惯,但是大人小孩的衣服十几件洗下来,还
是有些腰酸背痛。

  白莉媛休息了一小会,马上端着洗完的衣服,在走廊上晒了起来。

  三港公司的宿舍楼修建的时间比较早,还是那种老式的宿舍格局,房子只有
那条公用的走廊上可以晾衣服,但由於这些住户的家里人口都不少,走来走去的
很容易碰到头顶的衣服,所以大多数人都在走廊栏杆外再拉两条绳子,把洗好的
衣服往外挂。

  白莉媛是个极为爱乾净的女人,所以她更不愿意别人碰到自己的衣物,所以
她的那条绳子拉得特别靠外,因此在往上挂衣服得时候,需要把身子探出大半才
够得着,当然要耗费得气力也更大。

  不过白莉媛并没有在意这点,她只是按着自己往日得习惯一件件晾晒着衣服,
全然不知在她探出半个身子得同时,却把自己得上半身全部露在了楼下的视线当
中。

  她今天穿了一条粉白色的连衣裙,下半身是长及膝盖的裙摆,露出两截细长
白腻的小腿,上半身是V字翻领的衬衫款式,胸口处一排纽扣系得严密,乌黑的长
发在头侧松松地用发绳绑着。

  白莉媛这套连衣裙端庄雅致,虽然算不上多好的材质,但是经过她亲手剪裁,
却十分贴身好看,只不过,当白莉媛探身往外晾衣服的时候,那上身的衬衫却在
受力之下不得已拉伸,导致其中一粒口子脱离了开来,以至於露出胸前一片不长
不短空隙,以及这空隙之中露出的雪白肌肤,和肉色文胸的边缘。

  按理说,这个时间段,三港公司的员工们都在单位上班,留在宿舍楼里的只
有没工作的家属和没上学的孩子,只不过由於公司最近下岗分流的缘故,不少人
的工作量都减少了,所以呆在楼里的男人还有不少,但他们多数都在晚上用廉价
白酒将自己灌醉,现在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所以白莉媛心中有些麻痹松懈,没有及时动手将自己胸前的扣子扣上,而是
急着将手中的衣物挂好。

  谁知道,偏偏此时此刻,在白莉媛晾晒的楼底下正好有人在往上看着。

  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已经觊觎白莉媛已久的罗大个子,他这段时间频繁跟
踪观察白莉媛的行动轨迹,已经掌握了白莉媛习惯性出现的几个时间点,也知道
早上这个时刻是白莉媛防备最为松懈,心态也最为放松的时候。

  所以,当罗大个子站在楼底下,正好可以看到三楼的白莉媛探出身子晾晒衣
服的身姿,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今天不但可以看到白莉媛的身子,居然还
可以透过白莉媛胸前衬衫的扣子,看到她只穿着肉色文胸的胸部。

  虽然以罗大个子的位置和距离,只能看到白莉媛雪白酥胸的一个部分,但这
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也让他那蓬勃不己的欲望继续膨胀。

  不知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其他什么的,白莉媛好像意外到了来自楼下的眼神,
所以当她伸手放好一件衣服时,顺势低头往下看了一眼,正好和罗大个子那双欲
望满盆的眼睛对上了。

  这一眼,出乎白莉媛的意料,她赶紧把目光移开,同时将伸出去的半个身子
收了回来,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地碰到了旁边挂着的一件刚晾上去的文胸。

  那文胸也是白莉媛一贯使用的肉色,洗后沾了水本身就有点重,挂在绳子上
原本就不是很稳,被白莉媛带了一下,歪歪斜斜地就掉了下去。

  「?——」

  白莉媛惊呼了一声,伸手想去捞,怎么捞得着,眼看着那条肉色文胸啪一声
掉了下去,不偏不倚地正好掉在了仰头向上看着的罗大个子脸上。

  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降香艳吓了一跳,但罗大个子很快反映过来,自己脸
上这个东西不就是女人胸前那东东吗,这平日里只能隔着衣服猜测白莉媛的罩杯
大小,今天却货真价实地亲身感受了一番,抓在手里摸了摸,果然又软又香,好
像还带着白莉媛身上的体香,这感觉,啧啧啧,别提多特别了。

  站在楼下罗大个子正在陶醉中,站在楼上的白莉媛却是又羞又急,她暗自懊
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女人最隐私的文胸给弄丢了,而且文胸还落到了一个
非亲非故的大男人手中,这怎么像话。

  白莉媛急切之下,忙探身喊道:「罗大哥,你别动,我马上下来拿。」

  罗大个子心思也是很活的,他觑准了这个机会,怎么会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
连忙把腿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口中喊着:「嫂子,你不用下来,我给你送
上去。」

  罗大个子身高腿长,动作又特别迅速,没等白莉媛走到楼梯口,他的脑袋已
经出现在了下个台阶处。

  白莉媛踌躇了一下,收回正要下楼的腿,退回自己房间的门口,虽然她表面
上没有任何异常,身体姿态却摆出一副防禦的态势。

  罗大个子好像没有注意到白莉媛的身体语言,就算是注意到也没有影响他的
举动,几个大步走到白莉媛身边,手里抓着那肉色文胸,咧着大嘴笑道:「嘿,
嫂子,你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白莉媛看到罗大个子指节粗大的手掌里抓着自己的文胸,一想到那里曾经和
自己胸前的奶肉亲密接触过,现在却被罗大个子抓了一下,这不等於间接被罗大
个子的手抓过自己奶子吗,想到此处,白莉媛自觉胸前有些异样,在白色衬衫下
方的奶子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她连忙伸手接过文胸,口中忙道:「?,谢谢
你了,罗大哥,麻烦你跑一趟。」

  白莉媛虽然拿回了自己的文胸,但她却没有再把文胸往外晒。

  因为白莉媛是个喜爱洁净的女人,平时自己的衣物都要和丈夫孩子分开洗,
更何况今天这条文胸不但落在了别的男人手中,而且还被他抓在手掌好一阵子。

  一想到自己最为贴身的衣物在男人手掌中待了那么十几秒,不但沾上了男人
的手汗,更可能染上了男人的细菌和分泌物,白莉媛恨不得将这条文胸打上十几
层肥皂洗过去才放心。

  所以她现在巴不得马上跑回家里,将手里的文胸放到盆里浸上2个小时,再洗
上十几遍,才敢放心地拿去晾晒。

  可是,罗大个子毕竟帮自己捡东西,跑了三层楼虽然不算多大的事,但是没
有功劳也是苦劳,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子走掉,白莉媛怎么也不好意思做出这种事。

  但白莉媛没想到的是,她不好意思动身子,罗大个子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两个人面对着面看了又看,罗大个子的目光从白莉媛的脸蛋,再到白莉媛的胸口,
再到白莉媛手中拿着的文胸,依次地转了几圈,把白莉媛看得不知有多尴尬。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罗大哥,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我先回屋了。」

  白莉媛说完,扭头就要往屋里走进去。

  没想到身子刚进去了,门还没有关上,却被一股大力给撑住,白莉媛还来不
及惊呼一声,罗大个子一只手撑开房门,他高大的身子就挤了进来。

  「?——罗大哥,你干嘛呢?」

  白莉媛措手不及,她这时候想要把房门关上也来不及了,而且罗大个子的力
气那么大,她也拗不过。

  眼看着罗大个子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癡迷的狂态,白莉媛突然感觉到危险近在
咫尺,她往后一跳,转身就想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但罗大个子已经提前预判到白莉媛的动作,他几个斜跨步就追上了白莉媛,
两条长胳膊一下子就搂住了白莉媛的纤腰。

  「罗大哥,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

  白莉媛感觉自己细细的腰肢被一对大手圈住,那双手就像铁箍般牢牢地锁住
自己,她使尽力气也没法挣脱,口中连声呼道。

  罗大个子只觉得自己双手合抱处柔软纤细,虽然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感觉女人
的皮肤光滑细腻,这种女人他这辈子都没有碰过,再加上两人身体接近时闻到的
那种独特的体香,令罗大个子积蓄已久的欲望更加膨胀。

  「?——救命——唔唔唔」

  白莉媛挣脱不开,情急之下,顾不得自己的脸面和名声,高声大呼道。

  可她的呼救还没有发出几声,罗大个子的一只大手就捂了上来,他的手掌又
粗又大还很有力气,白莉媛嘴巴一下子就被堵住了,别说高声喊叫,连呼吸都觉
得困难。

  白莉媛虽然拼命摇头想要挣脱,但怎么也拿罗大个子的手掌没办法,只弄得
自己鼻翼翕张、面红耳赤、发髻惺忪,从口中嘴角漏出的只言片语,声调极小,
只有屋内的两个人才能听得见,更别提偌大个三港公司宿舍楼了。

  更何况,这个时间段楼内并没有多少人在家,男人们上班的上班,睡觉的睡
觉,女人们基本都在上街买菜回来的路上,整个楼宇静悄悄的,没有人在意三楼
高家此刻在发生的事件,也没有人听到之前白莉媛高呼的那几声求救信号,就算
是有人听到,也没有人当回事。

  所以,罗大个子的动作几乎没有得到任何阻碍,他一只手捂着白莉媛的嘴,
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白莉媛上身的几个扣子,扒开她胸前的文胸,直接就抓在一
只饱满丰腻的奶子上,触手之处只觉得酥软滑腻,比他这辈子所接触过的女人都
好上一百倍,越发大力地搓揉起这对白腻的大奶子。

  白莉媛身体落入男人的圈套,口中发不出任何的信号,此时何等地惶恐和无
助,但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太悬殊了,罗大个子已经佔据了绝对的优势地位,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着白莉媛的身体,而白莉媛除了无用的挣扎以外,压根做
不了什么。

  罗大个子觊觎了白莉媛这么久,这次总算给他抓到了机会,能够亲身体验白
莉媛这个绝美的尤物妇人,他的欲望一发而不可收,在白莉媛的奶子上玩弄了好
一阵子后,他伸手扒下了白莉媛的裙子,将白莉媛光洁如玉的下身,以及两条又
长又直的大白腿露在空气中。

  此时,罗大个子的裤子也褪了下来,他那根已经有半年没有使用过的黑粗阳
具也昂首挺胸地露在外头,紫黑色的龟头十分强硬地伸入白莉媛光洁无毛的两腿
之间,只要稍微向前一挺的话,这根带着浓烈男性气息的阳具就将会挤开白莉媛
那两瓣饱满的蜜唇,硬邦邦地插入那道又窄又紧的鲜红小缝之中,进入那具温暖
而又多肉的腔道蜜穴。

  白莉媛此刻就像是桉板上的鱼肉,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眼看着自己
就要被另外一个男人所奸污,眼看着自己保护多年的贞洁肉体又要被一根陌生的
肉棒所插入,白莉媛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悲惨到了极点。

  她无力反抗,也无法呼救,只能紧紧地闭上那对明媚的大眼睛,两片扇子般
又长又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在地板上那
条肉色的文胸上。

  那条曾经洁净的文胸,经过先前男人的手掌的浸润,经过挣扎打斗的汗渍,
再加上地板上的灰尘,此刻已经不如原本那般乾净了。

  而白莉媛的泪珠,很快就消失在文胸的海绵内,消失无踪。

              第16章亲情可贵

  上午的三港公司宿舍楼静悄悄的,温熙的阳光照在一排排晾晒的衣物上,没
有人进出的门卫房里也是一片慵懒,门卫铁拐李眯着眼睛打瞌睡,他早上已经护
送白莉媛买菜回来了,此刻正在补充彻夜相思造成的失眠。

  铁拐李睡得很死,家属大院的门卫本来就没什么工作任务,除了晚上关关门、
白天开开门外,并没有太多事要做,这本来就是一个照顾残疾人的岗位,铁拐李
就算啥都不干,只要每天都坐在门卫房里,也不会有人来追究他。

  更何况,上午这个时间段,出门上班的出门去了,没出门的也大多呆在家里,
铁拐李究竟睡不睡觉,没人会去在意,而睡着了的铁拐李,也没有可能去在意大
院里发生的事。

  所以,铁拐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目中视若女神的白莉媛,此刻正在自己
的家中遭到男人的袭击,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了好久的白莉媛,此刻已经被男
人脱下了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她那具从未被铁拐李一窥真相的白虎蜜穴,此刻
正被一个陌生男人的阳具所威胁着。

  而且,只要那个男人胯下再往前用力一拱,他已经充血发红的大龟头就可以
挤开那两片嫣红肥厚的蜜唇,侵入那道正在源源不断分泌出透明液体的鲜红小缝,
在这个成熟少妇天然分泌的花蜜性液的润滑下,男人的阳具将毫无阻挡地整根插
入白莉媛那紧窄多肉的蜜穴腔道,成功佔据这个绝代尤物美少妇的私密性器。

  白莉媛也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处境,她也用尽全身的力气尽力挣扎着、反
抗着,但一切都无济於事,她所要反抗的男人太强壮了,这不是一个独身寡居的
小妇人可以抵抗的。

  离开了丈夫的庇护,失去了铁拐李的保护,眼看着白莉媛就要在自己的家中
受人淫辱,再次沦为陌生男人胯下的玩物,再一次的失贞。

  正当白莉媛闭上美目,心有不甘地咬紧牙关,准备接收无奈而又可悲的命运
之时,却意外发现下体那根玩意的插入并未如期而至,罗大个子圈住自己身体的
双手反而有逐渐松开的迹象,原本紧握着自己嘴巴的大手开始渐渐失去力量,而
从他嘴巴鼻子里喷出来的呼吸却更加地急促。

  白莉媛背对着罗大个子,并不知道她背后发生了什么,但她却可以确认,罗
大个子此刻的确没有进一步用他的阳具插入自己的行为,或者说缺乏这种能力。

  而且,罗大个子非但没能再用他的阳具作恶,他想要保持禁锢白莉媛的力气
也在消退,白莉媛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松懈了不少,她的胳膊开始可以活动,她
的腰部也可以摆动了。

  白莉媛获得了些许自由,她的力气和反抗意愿再一次回来了,她很好地抓住
罗大个子松懈的时机,抬脚用力向后一蹬,正好踢在了罗大个子的大腿上,「唔」
罗大个子闷哼一声,意外地没有任何反应。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白莉媛借助着这一蹬的机会,向前沖了几步,沖出了罗
大个子的控制圈,也甩开了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掌。

  罗大个子出乎意料般的没有继续採取行动,这让白莉媛感到有些诧异,她不
等身子完全站稳,就扭头向后看去,这才发现,屋子里不仅仅只有她和罗大个子
两个人,不知何时起,又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身材跟罗大个子差不多高,体型却要更加魁梧些,尤其是他的一双胳
膊粗壮如铁杵、孔武有力,这双胳膊此刻正像三角架般钳住罗大个子的脖颈,从
袖口露出的黝黑手臂上肌肉块坟起,显然正在发力。

  正如先前白莉媛被罗大个子圈住无力抵抗一般,罗大个子此刻也无法与圈住
他脖颈的这个男人较劲,所以他很快就泄了劲,让白莉媛逃出生天,而随着男人
的胳膊越收越紧,罗大个子明显呼吸开始困难,眼皮也逐渐上翻,此时他忙不迭
地开口求告道:「哥们……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快喘不过来了……」

  男人虽然身体在发力,但言语上还是十分冷静地道:「你下次还敢不敢走进
这间屋子,还敢不敢骚扰她。」

  罗大个子此刻怎么敢说个不字,连连满口答应下来。

  男人主要是为了保护白莉媛,对罗大个子略施薄惩就及时收兵了,听到罗大
个子的保证求饶后,他逐步地放松手里的力道,让罗大个子能够喘息。

  罗大个子胯间先前还耀武扬威的那根玩意,早在主人受攻击时就软了下来,
这时候他顾不得其他,忙不迭地拉裤子往外跑,屁股上却又挨了一脚重的,差点
摔倒在门槛上。

  罗大个子也不敢计较什么,此刻只想早点离开这个丢人又丢脸的屋子,他头
也不回地拉着裤子跑出屋外,溜之大吉。

  见义勇为的男人目送罗大个子走后,目光转向白莉媛的方向,两道浓黑粗眉
下方的虎眼露出关心的神色,道:「弟妹,你……没事……吧。」

  白莉媛对这个男人毫不陌生,看到他,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原本的惊吓惶
恐都化为了委屈和伤心,她一下子扑到男人怀里,抽泣地哭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才来?,我……我差点被……那个人……给欺负了……」

  白莉媛称之为「大哥」的这个男人,正是亡夫高嵩的亲哥哥高巍,作为高家
的代表,他曾经在丧葬期间奔前忙后,为白莉媛减轻了很多负担,所以白莉媛对
这个大哥十分感激。

  虽然高嵩下葬后,白莉媛就很少与高家有走动来往,但高巍却没有把自己曾
经的弟妹和自己的亲侄儿忘记,一段时间会来看看她们娘儿俩,每次都给她们带
点钱、带点生活必需品之类。

  没想到,高巍今天的出现,正好拯救了白莉媛,让她免受罗大个子的性侵,
也无意间保住了自己曾经弟媳的清白和贞洁。

  高巍的个子比高嵩要高半个头,所以白莉媛此刻正好趴在他厚实壮硕的肩上,
在平常男人眼中高挑的白莉媛此刻却像只娇弱的小鸟一般,十分无助地寻求这个
自己向来敬仰的大哥庇护。

  丈夫去世后的遭遇,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在经过吕宅那件事的刺激,以及
方才被邻居性侵的一系列不愉快的情绪,白莉媛恰好找到了高巍这个可以信赖的
男性可以倾诉,所以积蓄已久的压力就像堰塞湖破堤般,一下子全涌出来了。

  「大哥……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过得好苦……」

  听着前弟媳用她温柔好听的声音带着抽泣的哭诉,高巍这个大男人也为之动
容。

  更何况,白莉媛此刻靠在自己肩膀上,她先前被罗大个子扯下来的上衣纽扣
尚未扣好,那条被罗大个子脱掉的文胸还躺在地面上,所以高巍可以感觉到弟妹
胸前那两大团又饱满又柔软的球状物,正有力地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让他无法不
去想像那里面的形状。

  白莉媛那一头乌黑光滑的长发披散在腰间,随着她身体的耸动轻轻摇摆,将
她身上独有的天然体香不断地送至高巍鼻尖,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虽然白莉媛曾经是高家的人,但男女有别,再加上白莉媛早早就搬离了高家
老宅,所以高巍向来与这个弟妹接触不多,所以今天这种情况下两人靠得那么近,
对於高巍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有些不知所措。

  像白莉媛这样美貌的女子,平常人哪有机会如此接近,可高巍却是很看重家
庭、很传统的一个男人,虽然白莉媛此刻是在特殊环境、特殊情形下做出这个举
动,但高巍却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去做越轨的事,所以他很快就觉得两人之间这样
的姿势很不妥。

  高巍想要用手推开白莉媛,但他的视线转到白莉媛肩上,却像被火烫着般迅
速转开。

  白莉媛的衬衫滑落了一半,所以整个羊脂白玉雕成般的肩膀完全裸露在外,
那细长的脖颈,瘦瘦的肩胛骨,还有玉石般光洁细腻的背部,都让高巍不敢接触。

  高巍无奈,只得双手举在空中,尽量减少自己身体与白莉媛接触的部位,口
中尴尬地道:「弟妹,你……要不要……先收拾一下,咱们再慢慢说。」

  高巍这么一说,白莉媛马上醒悟过来,她很快发现自己未亡人的身份,与前
夫的哥哥这么靠近,是一件很不妥当的行为。

  虽然刚才是情绪激动之下,但两人靠得时间长了,如果给人看到,不免又有
流言蜚语。

  白莉媛慌忙将自己的臻首从高巍的肩上抬了起来,她纤手扶着高巍的肩膀,
让自己的身体向后移开,直至两人保持足够的距离,这才略带羞涩地感激道:
「大哥,谢谢你。你……你真是太好了。」

  白莉媛对高巍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出现挽救了自己,而
且是从他的言行举动中可以看出,高巍对自己十分尊重,从始至终都把自己当作
至亲来看待。

  不过白莉媛方才退了这么几步,与高巍的距离是拉开了,但也让整个人完全
进入高巍的视线之中,尤其是她胸前那条衬衫开的大口子,把两大坨又白又软的
奶肉都暴露在高巍面前,虽然只是露出了一部分,但这种半遮半掩的袒露,反而
更能激发男人的想像力,对男人的杀伤力也更强。

  高巍只看了白莉媛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了,他赶紧扭头背过身去,嗡声嗡
气地道:「弟……妹,你先整一整衣裳吧,我……我到外面呆会。」

  白莉媛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存在春光外泄的危险,她玉脸上又是一
红,慌忙捡起地上的文胸,穿戴好后,又扣好衬衫的扣子,将先前没有穿好的内
裤裙子收拾清楚,再对着镜子梳理了下淩乱的长发,在脑后轻轻绑一个马尾,这
才敢重新走出房间。

  看着高巍背对着自己,站在房门外的伟岸身影,白莉媛心中的敬意和感激又
多了一层,这个大哥不但身材高大,他的灵魂境界也十分高大,实在是难得的好
男人。

  「大哥,让你久等了,快进来喝口水吧。」

  白莉媛温婉柔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高巍这才转身走入屋内,只见这个弟媳
已经收拾整齐,新绑的马尾让她更显青春娇俏,比起先前少许裸露的样子,高巍
觉得此刻的白莉媛更加美了。

  坐在屋中仅有的一张小方桌,喝着白莉媛用老家带来的茶叶,高巍一边听着
白莉媛诉说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一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和环境。

  虽然白莉媛已经很努力地表达自己过得不错,但桌上纱笼罩着的剩菜,缺了
口子还在使用的器皿,缝纫机旁堆积着的旧衣服,以及小侄儿写满了正面又写背
面的作业本,都让高巍看出这个小家庭局促不安的经济状况和生活环境。

  所以当白莉媛谈起三港公司内部的动荡,以及这个宿舍楼邻里间的种种流言
蜚语和龌龊行径时,高巍那两道粗黑的浓眉皱了又皱,他匆匆将碗里的茶一饮而
尽,站起身来,沉声道:「弟妹,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正经人家居住,你收拾收
拾,和我回高家老宅去住吧。」

  白莉媛只是难得找到一个倾诉的物件,所以才把自己的苦处难处说了这么多,
她完全没料到高巍会如此提议,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双手紧扣,踌躇道:「这……
这样……合适吗?」

  高巍是个拿了主意就不变更的人,他拍拍胸膛道:「你是我高家的人,小石
头也是我们高家的香火,这是名正言顺的好事,只要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白莉媛又惊又喜,她思前虑后,把各种顾虑和好坏都想了个遍,却也想不出
比高巍的提议更好的法子。

  虽然她心中还有很多担忧,但高巍那高大伟岸的身形,低沉厚重的嗓音,却
给了她无限的勇气。

  面对着这个敬重敬爱的大哥,白莉媛抿了抿嘴,用力点了点头,玉脸上再次
绽放出难得一见的笑靥。

  ……

  白莉媛之所以同意回高家老宅住,主要是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三港公
司的情况每况愈下,虽然她自己的那一份抚恤金没有问题,但周边的邻居们个个
都有下岗的可能,整个企业上上下下都充满了危机和不安,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
么样,继续留在这个台风口,实属不智;另一方面,随着下岗工人的日益增多,
每天闲在家里的人越来越多,这些无所事事却精力充沛的男人们,每天晚上不是
喝酒打牌,就是关起门来打老婆孩子,哭闹声每天持续到深夜,整个宿舍楼已经
没有先前的平和安静,并非安居乐业的场所。

  再加上此刻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宿舍楼也没有人管理,东邻西舍已经出了
好几起入室盗窃案,虽然白莉媛家还没有被波及,但那天早上罗大个子的侵犯已
经明显摆在眼前,要不是高巍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寡妇门前是非多,尤其是白莉媛这样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寡妇,身边又没有一
个男人照看保护,在这个越来越乱的宿舍楼里居住,无论是对白莉媛,还是对石
头儿而言,都是一件危险的事。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白莉媛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放在心里头想了想,那就是
吕江的那件事。

  虽然那天在吕宅发生了事情,但不知是吕江把秘密保守得十分严实,还是吕
江夫人暂时没有余力来和白莉媛算帐得缘故,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拿这件事伤害白
莉媛,但只要白莉媛还在三港公司宿舍楼呆着,谁知道哪天就会被谁给披露出来,
那时候白莉媛的脸面就不知往哪里挂是好了。

  所以无论从自己还是孩子的角度考虑,白莉媛现在都急於想要逃离三港公司
这栋宿舍楼。

  但对於一个没有工作的寡妇而言,白莉媛还能去哪里呢,在淮海这座大城市,
她根本没地方可去。

  高巍的出现,无疑是给白莉媛带来了难得的一道光,让她看到了逃离这里的
一线生机。

  只不过,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白莉媛不是没有犹豫过。

  因为高家老宅对於白莉媛而言,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天堂。

  在白莉媛刚嫁入高家的前两年,她不是没有在高家老宅生活过,但她和公公
婆婆之间相处得并不是很融洽,矛盾深到无法在一个屋簷下共处,所以一分到三
港公司的宿舍楼,就忙不迭地搬了出来。

  因为这一段经历的存在,白莉媛和高家之间的关系也很冷淡,除非必要的场
合,平时基本不来往,高嵩去世后,白莉媛与高家的纽带只有高岩一个了,但高
家二老对这个孙子也不闻不顾,所以白莉媛对回高家老宅这件事,心里头还是有
很大的抵触的。

  要不是有高巍在,白莉媛绝对下不了这个决心,也不会接受搬回高家老宅的
建议。

  幸好有高巍在,白莉媛才能够鼓足勇气,面对自己曾经想要逃离和厌恶的那
个家;幸好一切有了高巍的帮助,白莉媛才能打点好三港公司这边的事情,将自
己和石头以及不多的行李搬回位於鹿湾区的高家老宅。

  高家老宅是一栋带有典型淮海市特色的石库门老建筑,始建於上个世纪物资
缺乏的年代,高嵩的爷爷曾经是活动在江浙一带的中药材商人,从淮海市附近的
乡下收购中药材,收拾晒乾后贩卖给淮海市的中医诊所和生药铺,一年四季都奔
走在外,靠他的勤劳和眼力攒下了一些资本,娶了同行的女儿为妻,在当时建筑
还不多的鹿湾区盖了这栋房子,生儿育女,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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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安定的日子没过多久,翻天覆地、改朝换代就来了,幸好淮海市是全
国首屈一指的商业城市,对於工商行业的政策也有所不同,高家的中药生意自然
不能照旧,但公私合营后还是能重操旧业,只不过从之前为自己家的生意工作,
改成为中草药合作社工作罢了。

  高嵩的父亲虽然不是在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出生,但高嵩的爷爷省吃俭用攒
下的家产,都无私地提供给了高嵩的父亲享用,高嵩的父亲也毫不矜持地挥霍了
起来,直到长江口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枪炮声,昔日浪荡子的好日子就此结束了。

  幸好建国后没多久,高嵩的爷爷便去世了,高嵩的父亲正是在这个时期,从
自己父亲手中接过了这份工作,虽然他没什么大本事,但家传的中草药技能还是
可以用的,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却顺利成为铁饭碗的一员,成为千万个淮海市
民之一。

  高嵩的爷爷在世的时候,也曾经为自己的浪荡子将来担忧发愁,所以想尽办
法,从自己老家的遥远乡下找了个手脚麻利、能说会道的姑娘,那就是高嵩的母
亲。

  高嵩的爷爷果然想得很周到,高嵩的父亲活了大半辈子,仍然是个不能当家
的浪荡子模样,家道中落后他无力从事之前的风花雪月,但他也没有重振家业的
打算和雄心壮志,当时的环境也不允许他做点什么,所以除了按时上下班和一点
抽烟的爱好外,高嵩的父亲诸事不理,一切家事都甩给自己的妻子主张。

  公平地说,高嵩的母亲算得上是个女中豪傑,这个乡下姑娘大字不识一个,
出生的村子离最近的镇子有六十里路那么远,一头紮入淮海这个大都市,却一点
胆怯和认生都没有,就算直到自己嫁了个浪荡子也毫不在意,反而主动承担起高
家的大小事务。

  在公私合营后,高嵩母亲更是走出了一条新路子,她仗着自己贫农出身的良
好背景,能说会道、风风火火的性子,很快就与接管这个城市的中坚阶层打成一
片,不但担任了街道的妇女主任,还参加秧歌队、生产小组,成为当地远近闻名
的妇女先锋。

  要不是高嵩母亲的文化程度实在差了点,按照她的性格和积极表现,说不定
真的可以再上一层,成为正式的公家人。只可惜,她在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中站
错了队伍,犯了一些不应该犯的错误,最终还是被无情地刷了下来。

  不过,虽然高嵩母亲的政治生涯止步於此,但她还是利用自己的努力和影响
力,让自己所生的两男一女都安排了正式工作。

  除了二儿子高嵩进入三港公司当了技术工人外,高家大儿子高巍进入淮海海
运公司做了海员,一年有7、8个月都在远洋货轮上工作;高家小女儿高小妍也在
中专毕业后,进入了淮海市有名的百货国企,每天穿着制服站在大商场的精品柜
台后。

  高家的这一代,虽然没有继承祖辈的财产,也没有继承祖辈的技艺,但他们
都顺利地进入了公家单位,端上了当时令旁人羡慕的铁饭碗,也算是不错的家境
了。

  当然,要实现这些成果,光靠高嵩爸爸高老头的本事是不够的,高老头那个
从十里八乡娶来的高老太居功甚伟,这也越发增强了高老太在高家的地位和话语
权。

  成为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后,高老太的语言举止愈发地往高处走,虽然在外
人眼中她只不过是个子长得高、嗓门子喊得亮、脸皮子比较厚、胆子也比较大的
一个普通妇女,但高老太却觉得自己已经实现了鲤鱼跃龙门,从偏远乡村妇女上
升为真正淮海人的地位。

  高老太自我提高了自己的地位后,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本地淮海人的优越感,
以及对外地人尤其是农村人的排斥。

  在这种情况下,从同样偏远乡村出来的白莉媛,就成为高老太眼中挑剔的对
象。

  在高老太眼中,这个儿媳妇就是从农村出来的土包子,既没有什么财势也没
什么背景,能够嫁入他们高家就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分,到了高家还不是要做牛做
马报答她。

  再加上白莉媛的性格温柔和气,行事作风又十分保守恬静,在伶牙利嘴、大
胆泼辣的高老太面前简直就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她捏来捏去。

  所以在高家老宅的这段日子,是白莉媛人生中最为难熬的一段时间,寄人篱
下、被人摆佈、受人白眼的生活,几乎摧毁了一个刚从少女迈入人妻身份的女子,
对未来和幸福的所有幻想和憧憬。

  能够逃离高宅,白莉媛将其视为独立掌握人生的重要一步,也是她与高嵩幸
福生活的必要基础。

  三港公司的宿舍楼虽然狭小,但那里才是属於高嵩和白莉媛的家,才是他们
拥有的一片天地。

  只不过,老天并不眷顾白莉媛,就连那一片天地也要将其剥夺,随着高嵩的
离去,三港公司的变动,吕江的步步紧逼,三港公司宿舍楼已经不宜居住,白莉
媛只能选择离开,只能回到她之前逃离的那个高家。

  虽然白莉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回到高宅所面临的一切还是超出了她的
预料,尽管有高巍在身边斡旋安排,但高家两老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初来咋到的那几天,高老太拿出久违的热情姿态,把她们娘儿俩安排到了高
嵩之前的房间里住下,抱着明显已经生疏了的石头又亲又摸,又是嘘寒问暖,又
是关心备至,一副慈祥老奶奶的风范。

  高老头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也溜到街上去了半年,拿出自己平时不轻易使
用的私房钱买了烤鸭烧鸡,算是为自己的孙子儿媳加餐了。

  高巍的妻子张玉凤、他的两个儿子也十分热情地围绕在白莉媛身边,一边安
慰她,一边表达对她和石头的欢迎,这一家子的集体表演,把白莉媛哄得信以为
真,还以为高家真的转变了,把自己和石头当作自家人看待,满心欢喜地打算在
这个家里紮根下来。

  但事情并没有白莉媛所想的那么简单,高家二老的表现也只是昙花一现,很
快他们就从刚回家的热情里冷淡了下来,对於白莉媛的关心和照顾没有维持一个
礼拜,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这个周末的晚上,白莉媛和高家一起在客厅吃饭,高老头前几年找人做了张
大圆桌,足够十来个人同时上桌吃饭,不像之前白莉媛还在家里时的那张小桌子,
得等到长辈们都吃完饭后,作为媳妇的才能上桌。

  不过,桌子虽然变大了,但白莉媛在桌上的位次却没有变化,除了高老太、
高老头坐在首位外,接下来是长子高巍以及长媳妇张玉凤,再下来是石头的两个
堂哥,另一头是高家的小女儿高小妍,最后才是白莉媛和石头。

  虽然被安排在最无足轻重的位置,但白莉媛也没有去抗议什么,她的性格原
本就不喜欢计较,再加上自己现在寄人篱下,能够有个安身之地就好了,哪里还
会要求那么多。

  所以,一向温柔恬静的白莉媛,只是默不作声地一边自己吃饭,一边督促比
较挑食的儿子吃饭,完全不参与饭桌上的高谈阔论。

  在饭桌上,同样寡言少语的是高家的两个成年男人,高老头和高巍都是能不
说话就不说话的主,所以饭桌上的声音主要由高家那几个成年女人在主导。

  其中又以高巍妻子张玉凤的声音最大,她是土生土长的淮海本地人,虽然上
一辈并没有什么大本事,她也只是继承母业在当地街道的水电公司收费处上班,
但光凭淮海本地人和单位上班这两点,就足以让张玉凤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尤其
是在来自远郊乡村又没有工作的白莉媛面前。

  虽然张玉凤年纪与白莉媛相差无几,长得也是细皮嫩肉,有种小家碧玉的漂
亮,但她身高却不到160,再加上这些年在收费处坐多了,身上的脂肪越来越多,
整个人就像是气球般被吹大似的,脖子和胳膊都是一圈圈的肉,已经全无当年结
婚时的颜值,更像个中年妇女。

  不过张玉凤的性格向来张扬外向,她非但不会因为自己的身材而自卑,反而
越发显得粗放豪爽,说话中一口一个「老张」自称,中气十足地像个男人。

  「咱们老张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好样的,我小弟现在承包了一家电厂,年利润
起码百万以上,我们老张家的兄弟们都在厂子里帮忙。」

  张玉凤现在最得意的就是她的兄弟,老张家早年间没有遵守计划生育,生了
5、6个男孩子,这让他们颇为自豪,老张家的男孩子们个个都彪悍好斗,附近街
道的邻居们纷纷避而远之,没想到这几年,他们不知钻对了什么门路,居然承包
下了一个快破产的国有电厂,又从银行里贷来了款,经营得有声有色得,一下子
老张家就发达了。

  自己娘家的成功,让张玉凤在高家的底气更加硬了,原本她就颇受高老太的
宠爱,这几年愈发不得了,高家上上下下都捧着她,让她俨然有福晋娘娘的感觉。

  果然,一提到老张家的兄弟,高老太就接上了话茬。

  「凤啊,小舅舅们现在这么厉害,什么时候你去说说,让我们家老大也去电
厂帮忙……」

  高老太的意思很明显,张玉凤也很清楚婆婆的想法,她当然也愿意自己丈夫
能够出人头地,但相比起来,张玉凤更注重自己娘家的威风地位,所以她笑着回
答道:「妈,小弟们刚开始上路,还有些关节没打点好,过段时间我再和他们讲,
他们肯定喜欢姐夫来帮忙的。」

  虽然这个回答并不让高老太很满意,但张玉凤的态度却让高老太无法可说,
她只好笑着打了个哈哈,接着道:「我家凤儿考虑事情就是周到,跟我当年在居
委会当妇女主任时一个样,以前我们街道革委会主任不知道多赏识我,让我组织
妇女民兵团、秧歌队,我把街道的女人们安排得服服帖帖得……」

  高老太一说就说个没完,无论什么话题她都能扯到自己过去的光辉历史上,
虽然她说得头头是道,但桌面上真正感兴趣听的寥寥无几,因为大家都对她所述
的故事太熟悉了。

  张玉凤一向都是以善於讨好婆婆着称,之前遇到这种时刻她肯定会随声附和,
并恰到好处地捧一捧婆婆的场,让她更加开心。

  但今日不比往时,张玉凤娘家这几年的崛起速度极快,已经隐隐将高家甩在
了后头,高老太这点陈芝麻烂穀子让她颇有些不耐烦,她皱了皱眉头,听了几分
钟后,开口打断道:「妈,你当年的革命历史是很厉害,但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
了,你没听电视里讲吗:发展才是硬道理。现在的能人,要能够办企业、做生意,
这才是有来头的。」

  高老太的自留节目被大儿媳这么打断,心里头的确有些不爽,但是她现在有
求于大儿媳,所以表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自找台阶道:「凤儿说得也对,
你们年轻人越来越行了,比起我这把老骨头强多了。」

  虽然这番对话并没有因此而夭折,但接下来的形势发展,明显大儿媳愈发占
了上风,一口一个「老张」源源不绝地吐出口。

  高老太可能是想要找回面子,但她又不敢与风头正盛的大儿媳对着干,所以
她过了半响,转口问道:「莉媛啊,我听说三港公司后来有给嵩儿补偿一笔钱,
不知道你们拿到手了没有啊。」白莉媛从吃饭起一直都是默不作声,从不参与桌
上的对话,一心监督着儿子吃饭,她怎么也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自己身上来,而
且高老太问的内容她一概不知,所以她愣了愣,不知所以地答道:「我没有听说
过有这个钱?,也从来没有领到过。」白莉媛虽然这么说,但高老太的面色表情
显然不信,她笑了笑,脸上那层层叠叠的皱纹都快要挤到一块,语气变得有些古
怪道:「我们家嵩儿多老实一个人,勤勤恳恳给公司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出了意
外事故,这不赔偿一大笔钱,没天理了啊。」白莉媛不知道高老太心里头打着什
么主意,她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不说话。

  张玉凤显然比白莉媛更瞭解婆婆的心理,这时恰到好处地开口帮腔道:「对
啊,老二这是因公牺牲,不能白死啊。照我说,就得找他们公司要赔偿,要好好
地跟他们闹,不然他们不会拿出钱来的。莉媛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白莉媛
被她们两个人夹击得没办法,她只好小心答道:「公司里的事,我一个妇人家不
懂那么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公司对我们娘儿俩都还好,现在到处都是
下岗的,他们每月还给我们发抚恤金。」白莉媛这话刚说完,张玉凤鼻子里头就
忍不住「嗤」了一声,她翻了翻白眼,不屑道:「嗨,你那点抚恤金算根毛啊,
现在物价涨得那么快,不抓住这个机会多要点,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高老太
也掺和一脚道:「对啊,还是我们凤儿懂事,果然老张家培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在城里长大的就是眼界高,不像乡下人,没眼力。」高老太这一抬一贬,又是露
出她习惯性的态度,白莉媛虽然心里头暗自觉得她们说得不对,何况高嵩去世这
么久,没见到她们对自己有关心的举动,现在一谈到钱的事情,个个却体现得无
比热情,好像那些钱、高嵩的死,与她们更加密切一般。

  可是,白莉媛一向不懂得与人斗嘴,更何况这两人一个是婆婆,另一个是妯
娌,她被夹在其中,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是小孩子不懂事,一直在一旁听着的石头,不知好歹地看着妈妈问道:
「妈妈,奶奶说爸爸还有钱留给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去领啊。」童言无忌,这一
声声的问号打在白莉媛心中,令她无言以对。

  高老太又趁机煽风点火道:「是啊,现在物价又贵,家里头只靠着老头子一
个人的工资支撑,高巍、玉凤他们赚的钱还要养两个孩子,我们两个老头子哪有
什么办法。」虽然高老太嘴里没有明说,但她话里头的意思却是暗指,白莉媛和
石头两个人增添了他们的经济负担。

  这种话的杀伤力极大,白莉媛原本就担心自己的到来会出现这种局面,现在
果真成为了现实,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暗淡无色的嘴唇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
回应。

  正当白莉媛心里头气极,正要起身带着石头走开时,那张大圆桌却被重重地
敲了一下。

  这下敲击极响,桌面上的碗筷都跳动了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声响转向敲
桌子的那个人。

  一直以来,都默不作声的高巍,此刻双目圆瞪,连腮的虬髯鬍子都一抖一抖
的,敲击桌子的那只大手上青筋鼓起,显然极其气愤。

  平日里,高家这个大儿子给人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但言出必行、他给你承
诺的事情一定会办到,而且办得十分妥当靠谱,所以高巍一向不怎么说话,但他
一说话,所有人都不敢轻视他。

  这时候,他似乎在强压自己的怒气般,一字一顿地道:「高嵩是我们高家的
人,高嵩的老婆孩子也是我们高家的人,我们高家就算是穷得要讨饭,也不会少
了高嵩老婆孩子一口饭。只要我高巍还在,谁也不要跟我提钱字,谁再说一些不
中听的话,那我就跟谁翻脸了。」高巍这话虽然十分简明直白,但他话里的意思
却是很明确的,毋庸置疑,他是站在高家长子的位置上,表示对白莉媛母子二人
的保护。

  他的话一说出来,高老太和张玉凤都不敢再多说什么,高老太一向很宠爱自
己的长子,虽然她心里头还是挑剔白莉媛,但长子发话了,她也只能打着哈哈道:
「哎呀,莉媛和石头当然是我们高家的人了,我也是在为她们张罗,也是为她们
着想。」张玉凤虽然伶牙俐齿,但她也知道自己丈夫言出必行的性子,她只好偷
偷拉了拉高巍的胳膊,小声道:「你别那么大声,吓到孩子怎么办,有话我们好
好说。」高巍没有理会这两个女人,他也不看任何人,只是站起身来,淡淡道:
「我吃完饭了,你们继续,明天,我帮弟妹去三港公司跑一趟。」虽然高巍并没
有正眼看白莉媛一眼,说完后,他就按照自己以往的步调,离开饭桌走了出去。

  但从高巍拍了桌子的那一刻起,白莉媛的双目就没有一刻离开过高巍,她那
对平日里温柔婉转的美目内,此刻盈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第十七章酒迷意乱

  自从卫生间偷窥事件后,高岩和那堂兄弟俩就彻底分道扬镳了,一方面是因
为妈妈勒令自己不要和他们来往,另一方面高岩自己也觉得俩兄弟太龌龊、太坏,
竟然能干出偷窥自己家女人的事情,而且他们还存心把事情嫁祸到高岩头上,这
都让高岩长了提防心理,让他自觉地远离这两个坏孩子。

  虽然上次闹得不怎么愉快,但幸好妈妈将这件事掩盖了下来,没有扩大到人
尽皆知的状态,所以高岩还和往常一般上学,回到家里也只是躲在自己房间里学
习,不去和俩兄弟掺和。

  但高飞、高宇好像并不把这当回事,他们还和平时一般打打闹闹,把家里闹
得鸡飞狗跳,但就和往常一样,这些顽劣的行动照样得到了高老太和大伯母的庇
护,他们依旧是家里雷打不动的宠儿。

  只不过,高岩发现妈妈最近有些不寻常的变化。

  她开始变得更讲究穿着了,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妈妈总是穿得很朴素,但现
在她在家里也开始穿起裙子了,虽然只是自己手工剪裁的连衣裙,但她身高腿长,
配上绝佳的身段,普普通通的裙子穿在妈妈身上都是那么地好看。

  不仅如此,高岩注意到,妈妈现在还时常把自己的长发绑起来,在脑后绑个
马尾,看上去又年轻又活泼,一点都不比20出头的小姑姑逊色。

  高岩还观察到,平时不怎么戴饰品的妈妈,最近经常在头上戴一个大红色的
蝴蝶发夹,这个发夹戴在妈妈头上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鲜艳的红色更加增添了
妈妈的美貌,让她原本就很出众的容颜又加强了几分。

  高岩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变化源自哪里,但他很高兴妈妈身上的这些变化。

  因为自从爸爸去世后,妈妈一直都处於一种压抑自己和封闭自己的状态,她
的脸上从来没有像最近这般常见笑容,她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这些转变都是很好的,妈妈总算不用发愁了,她能够开心,高岩就放心多了。

  高岩当然不知道,让妈妈心情转好的关键人物,正式刚刚回家不久的大伯父,
他也不知道,妈妈经常戴在头上的那个蝴蝶发夹,也正是大伯父送给妈妈的礼物。

  就算高岩知道这些,以他的年龄和阅历,也不可能联想到大伯父与妈妈之间
的关系,尤其是他们刚刚诞生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

  当然,在高巍与白莉媛产生的那点暧昧还仅仅是暧昧而已,直到目前,他们
都没有迈出更为深刻的一步,但以两人相互之间的好感而言,那只是时间问题。

  一切的触发点就在那个中秋节。

  这是白莉媛母子俩回到高家老宅后过的第一个中秋节,按照当地的习俗,这
是全家人团圆的大日子,高家的老老少少都会团聚一堂,一起吃饭、喝酒、敬奉
祖先,论其热闹程度,一年里仅次於春节。

  在以往的中秋节,高嵩会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来,和父母亲吃个晚饭,大家
聊聊天什么的,但白莉媛通常都会在饭后带着儿子先回自己家,并不在老宅过夜。

  毕竟白莉媛与高家二老之前闹得不是很愉快,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解开心结,
大家也只是表面上敷衍,所以她跟着丈夫回家吃中秋饭,只是为了尽到儿媳的义
务,而之后需要留下陪高家二老,那是高嵩作为儿子的责任。

  现在高嵩不在了,白莉媛又是寄人篱下,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自有主张,她
只能入乡随俗,努力配合和迎合着高家的风俗,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过中秋节。

  夜色渐浓,中秋月圆,高家老宅的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一张大圆桌当中摆
开,上面琳琳琅琅地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这绝大多数出自白莉媛的巧手烹
饪,只不过寡言少语的她并没有获得多少正面的讚誉,反而是在一旁打下手的张
翠凤赢得了大家异口同声的夸奖。

  因为张翠凤主要负责端盘上菜,所以她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要比在厨房
里忙碌着的白莉媛多得多,而她除了端菜之外,主要的精力都花在和高家二老聊
天打趣上,就算是在雾气缭绕的厨房里,也能够听得见张翠凤那爽朗如同男人般
的笑声。

  白莉媛抹了抹自己被水雾熏湿的脸颊,将锅里煮好的海鲜长寿麵装好,端到
了已经摆满菜肴的大圆桌上,由於这盆麵条装得太满,从厨房到院子的距离又有
点远,白莉媛端得有些吃力,白皙细长的手指关节抓在热得发烫的搪瓷盆沿上,
被烫得有些发红,就像是快要煮熟的虾子般。

  眼看着大圆桌还有几步路,白莉媛的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了,满桌的高家人都
在吃喝谈笑,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注意到白莉媛的窘境,眼看着白莉媛的纤指开
始发抖打颤,搪瓷盆里的汤水快要洒出来时,白莉媛突然觉得手里一轻,一双大
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将搪瓷盆从她手中接了过去。

  白莉媛感激地抬头一看,高巍伟岸的身形正好出现在自己边上,他刚从门口
吸烟回来,看到白莉媛行走困难,正好出手帮助,高巍毫不费力地端着那搪瓷盆
放到了大圆桌上,白莉媛只来得及在后面轻轻说了声「谢谢」。

  桌上的众人们欢声笑语地开始吃长寿麵,高巍却没有忘记白莉媛,他转身招
呼道:「弟妹,你忙了一晚上了,快坐下来吃点。」

  白莉媛乖巧地点点头,给了高巍一个感激的眼神,但她却走到圆桌的末端,
坐到了自己儿子身边的位置。

  这个位置远离高家二老的主位,也不是高家儿媳该坐的位置,而是高家小孩
们坐的末位,但却是白莉媛多年来坐惯了的位置。

  之前还在高家住的时候,因为石头从小就不怎么爱吃饭,白莉媛为了哄儿子
吃饭,经常坐在儿子身边喂饭,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习惯了她的座次,也没有人
去劝她坐上来。

  现在虽然高嵩已经不在了,儿子也不需要自己哄着吃饭了,但白莉媛还是延
续了以往的习惯,坐在儿子身边,不用应酬自己不喜欢的人,白莉媛觉得更加轻
松自在。

  在白莉媛获得整晚第一次的休息机会时,高家的中秋家宴已经吃了一半了,
桌面上的菜肴也显得零碎,高巍的两个儿子看到肉、鱼都抢着夹到自己碗里,虽
然被高巍呵斥了几声,但高老太立即出来护短,高巍也只能无可奈何。

  在这熙熙攘攘的桌面上,白莉媛不争不抢,也不在意自己吃什么,她给自己
夹了一小碗的麵条,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除了高巍,没有人注意到白莉媛的存在,而高巍看到白莉媛坐在角落吃麵条
的样子,关心地道。

  「弟妹,你今晚辛苦了,难为你整出这么一桌菜,你要多吃点啊。」

  虽然他们分别坐在圆桌的两端,但白莉媛还是能够看出高巍眼中的关切,话
语里的热诚。

  白莉媛心头一暖,她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张翠凤这
时候就忙着搭话了。

  「是啊,我和小莉今晚都忙得够呛,当高家的媳妇就是这么辛劳的命,我小
弟刚讨的老婆,嫁进门后屁事都不干,整天翘着腿在那里享受,真是同人不同命
啊。」

  高老太听到大儿媳抱怨,装作没听到一般,笑眯眯地道:「翠凤啊,你别担
心,咱们现在做的都是积福,将来都会有福报的,菩萨说了,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将来你们张家越来越发达,我们高家也跟着享福呢。」

  张翠凤一听到婆婆谄媚自己娘家的话,一张胖脸就像是开花般笑得爆炸,她
一边提起筷子,夹了个狮子头放到高老太碗里,一边笑着道:「我都嫁人了,现
在不算老张家人,算老高家人了,只能指望我老公早点发达,让我也享享福。」

  高老头这时候插嘴道:「翠凤,你上次说你弟弟的厂子还缺个工头,啥时候
让高巍去啊。」

  张翠凤拍了拍自己肥硕的胸脯,摇头晃脑道:「我弟早说了,姐夫啥时候来
都行,现在就等高巍这边手续办好了。」

  平时很少说话的高巍,听到妻子和父亲提到自己名字,他那两道浓眉皱了皱,
有些不悦道:「啥时候的事,你都没跟我商量,我要办什么手续,我怎么不知道?」

  张翠凤把头一扭,一对水泡眼向上一翻,嗔道:「我这不是替你考虑吗,你
在船上跑,半年也不归家,赚的那点钱也只够家庭开销,不如辞职了,去我弟弟
厂子里做事,工资给你开最高的,你还不感谢我。」

  高巍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眉毛也拧得更紧了,但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十分冷静,
就像是强行压制着努力般道:「我只会跑船,其他厂子里的事做不来,你不要给
我瞎出主意。」

  老公的这番话,一下子把张翠凤给刺激到了,她反驳道:「你说的这是什么
话,老娘我这是为你高家考虑,给你发财的机会你还不领情,你出去问问看,多
少人求着来我们老张家做事,你要是能进去,走路都可以飘着走。」

  高老太看到儿子媳妇闹矛盾了,赶紧出面宽解道:「哎呀,大过节的别动气,
高巍你这个傢伙也不是,人家翠凤也是为你考虑,你不管怎么说都得感谢人家一
声,干嘛这么激动,我们慢慢商量,慢慢商量。」

  高巍直挺挺地坐着,脖子都有些僵硬,他生性孝顺,不敢抵触母亲,所以黑
着张脸听完了后,才霍然起身,低声道:「隔壁老赵叫我过去走走,你们先吃吧。」

  说完,高巍就起身走出了大院。

  隔壁老赵是高巍一起跑船的同事,两家也是认识多年了,过年过节走来走去
也是常事,所以大家对高巍的离席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张翠凤被老公抢白了一顿,原本想要用娘家来炫耀的想法落了个空,一
张肥脸黑乎乎地颇不好看,高老太见机赶紧好言相劝,一边数落自己儿子,一边
打听儿媳妇娘家的事情。

  高老太的嘴巴果然不是盖得,很快就把张翠凤的情绪给调整过来,桌面上再
次回复之前的热闹景象。

  除了少了个高巍,高家的中秋宴还是一片热闹,但在白莉媛心中,自从高巍
离席之后,整个院子里唯一温暖的光线也消失了,只剩下高家长辈令人生厌的唠
叨和张翠凤带着魔性般的「呵呵」笑声,此时的她多想立即就结束家宴,早点离
开这些言语庸俗功利油腻的人们。

  白莉媛虽然细嚼慢嚥,但一碗麵条却终於吃完了,桌上的酒菜也吃得差不多
了,高家众人的谈笑娱乐却还没有进入尾声。

  将桌面的剩菜残酒收拾后,高家老太拿出一个有些陈旧但却颇为精緻包袱放
在桌上,摊开后是一具麻将牌,白莉媛明白,很快他们就要进入砌长城的大战之
中,这就是高家的传统娱乐项目。

  自从嫁入高家,白莉媛就发现一个现象,高家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爱
玩麻将牌,上到高老头、高老太,下到高家的儿子、女儿、儿媳妇,都会搓一手
麻将,就连高飞高宇两个孙子,也是从小就在麻将桌旁长大的。

  有人戏称,高家小孩的第一个玩具不是其他的,就是麻将牌。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与事实相去不远,白莉媛刚看到麻将摆了下来,高
飞俩就坐到了高老太身边,一左一右地帮忙看牌、摸牌、听牌,高老太显然十分
享受这种被儿孙辈簇拥的感觉,她虽然年岁已大,但思维还是很清晰,打起麻将
来眼厉手捷,和牌起来毫不手软。

  今晚陪着打麻将的,除了高老头和小姑子外,当仁不让的就是张翠凤了,她
是高家儿媳妇这辈唯一会打麻将的,又加上嘴甜会讨好老人,所以每次高家的麻
将局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在麻将桌上,张翠凤的角色依旧不变,她的笑声和大嗓门响彻整个院子,每
次抓牌扔牌都很用力,口中还要伴奏着响亮的配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赢了多大
的牌。

  但实际上,张翠凤在牌桌上是嗓门大、赢得少,但无论是输赢,张翠凤的脸
上都是挂着笑容,一点都不把输的钱放在心上。

  只有经验丰富的麻友才看得出,绝大多数时候,张翠凤都在有目的地给高老
太喂牌,时不时地让高老太赢上一大把,逗得老太婆乐呵乐呵的。

  每当高老太赢牌后,她都会笑眯眯地将自己赢到的钱收到口袋里,再抽出几
张票子分开两边「观战助威」的孙儿们,堂兄弟俩报答奶奶的则是各种恭维和谄
媚,然后便拿着这些小费去吃喝玩乐。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把打麻将看做稀松平常的事,
长辈对晚辈的娇惯和放纵,也让他们养成了安于逸乐的习性。

  很显然,白莉媛与高岩母子不会是围绕在麻将桌旁的份子之一,白莉媛虽然
生长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但她家里的家教却极为严格,像麻将牌这种带有博彩
性质的玩具从来不让进家门,她也是嫁入高家后才知晓有这么一种吸引人的牌。

  对於麻将牌的魅力,白莉媛并不理解,她也不懂高家人为何如此热衷麻将牌,
以至於将一天绝大多数时间都消耗在麻将桌上,老年人打麻将休闲还可以理解,
年轻人也沉迷于麻将桌,一点上进的念头都没有,这不是在耽误青春吗?

  白莉媛自己不打麻将,也从小教导高岩不要碰麻将,所以她也不会也不去迎
合高家长辈,也更加不讨高家二老的喜欢,成为这个麻将世家里格格不入的一个
外人。

  虽然自己处境尴尬,但白莉媛依旧坚持自己的初衷,看到高家摆开了麻将桌
后,她便自觉地退到了一旁,让张翠凤等人主动上台表演去。

  白莉媛将高岩打发回房间看书,叮嘱他不得跑下来看爷爷奶奶打麻将后,自
己再次返回厨房,开始清理一家子吃饭遗留下来的碗筷等卫生工作。

  这一家子的盘盘喋喋真不少,再加上白莉媛又没有帮手,其他能帮忙的都上
了麻将桌,所以她花了好久才把厨房收拾乾净。

  这时已经是晚上11点左右了,院子里的搓麻族们依旧兴趣不减,个个口中呼
喝着、手中搓动着,哗啦啦的麻将牌碰撞声响彻夜空,就像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
一般。

  白莉媛走出厨房的时候,围裙还没有解开,就看到院子的门被推开,一个高
大的身影脚步蹒跚地走了进来。

  高巍似乎是喝醉了,他失去了平时稳重的步伐,脚下像是系了几十斤的秤砣
一般,迈开一步都十分吃力,走几步就要扶着墙壁歇一歇。

  虽然院子里打麻将的家人都看到了,但他们并没有主动过来关心问候高巍,
只是小姑子站起来问了声:「大哥,你怎么了,能走得动吗?」

  她刚要离开牌桌向高巍走去,却被高老头一把拦了下来,高老头扶着眼镜看
着麻将牌,头也不转地道:「没事没事,你打你的牌,你哥多大的人了,他自己
弄得来。」

  张翠凤刚好凑了个清一色,正准备和个大的,她没心思管自己丈夫怎么了,
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哎,他就在老赵那里喝的酒,他们俩的酒量我还不清楚,
没啥大事的,咱们继续打,不用管他。」

  小姑子被大家这么一说,只好收回踌躇的脚步,坐到自己的牌前,正好白莉
媛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赶紧吆喝道:「二嫂子,二嫂子,你快看一下大哥,他
喝醉了。」

  白莉媛就算没听到小姑子的招呼,她自个也十分关心高巍的情况,没等别人
叫嚷,她就几步走上前,扶助高巍的胳膊,以防他摔倒。

  高老太也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自己往常最偏爱的大儿子,但最终还是牵挂着
自己手里那副快要和的牌,她看了几眼白莉媛扶着的高巍道:「小莉啊,你好好
帮大哥回他房间,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白莉媛于公於私,都情愿帮助高巍这个大哥,所以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搀
扶着醉意不浅的高巍往二楼走去。

  而此时,高巍的妻子张翠凤却连回头看一眼都不看,只顾着手里麻将,口中
连声道:「弟妹,你就让他睡卫生间旁的房间,省的晚上要吐麻烦,弄得屋子里
臭臭的。」

  白莉媛不置可否,她看出高家众人虽然口头上对高巍十分关心,但他们内心
里并不是真正在意和关心高巍,只是把他当做家庭的一个必要的顶樑柱和劳动力
来依赖而已。

  但在白莉媛眼中,高巍不仅仅是自己亡故丈夫的大哥,自己儿子的大伯而已,
他行为正派,为人厚道,做事有担当,做人有原则,对自己和石头都十分关心和
关爱,那种没有目的的发自内心的关怀,是白莉媛这些年最需要的,也是她最为
珍视的。

  白莉媛敬仰这个大哥,也爱戴这个大哥,高巍对她母子所做的一切,白莉媛
会尽自己所能去回报他,如今只是喝醉了这回事,白莉媛怎么不尽心尽力呢。

  所以,虽然高巍醉得有点厉害,脚步十分轻浮无力,再加上他身形高大,体
型又十分沉重,白莉媛需要付出很大的力气,才能搀扶着高巍爬上二楼。

  即便如此,以白莉媛的身高体型,扶着高巍走到他的房间,也耗费了老大的
气力,弄得自己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张翠凤所说的那个房间,其实是一个大套间的一部分,原本这是高家大儿子
的卧房,但高巍和张翠凤两个结婚多年,彼此聚少离多,生活习惯上很难协调,
早在几年前就分开房间睡了。

  张翠凤把靠近卫生间的那个房间隔了出来,自己独佔了原来的大卧室,另外
开了个门进出,高巍有在家的时候,通常都是睡在那个小房间。

  房间尺寸比较小,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什么都
没有,高巍出门常带的行李箱就摆在地板上。

  虽然醉眼朦胧,但高巍看到自己房间内的摆设,神智也清醒了一些,他一手
扶着床头的木板,一边摆摆手,口齿不清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床在哪,
你不用管我了。」

  白莉媛刚才扶了这么一程,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这时候高巍刚好手一摆,
酒醉后的人手劲特别大,她不自觉地被大手一带,身体一歪,竟然就斜斜躺倒了
那张床上去。

  高巍原本全靠白莉媛在搀扶着,这下也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地往床上一趴,
正好趴在了白莉媛身上。

  白莉媛只觉得一座高大宏伟的山丘般向自己压了过来,然后自己的身体上就
多了一具男人。

  「?——」

  白莉媛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叫了一声,但她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声带,
因为两个人目前这种状况太尴尬了,实在不可以惊动外人,让外人看到。

  高巍的体型十分魁梧,白莉媛根本没法从他身子底下挣脱,两个人脸对脸靠
得极近,白莉媛不但可以感受他身上扎实的肌肉轮廓,而且鼻腔里充斥着高巍浓
郁的男人气息,以及他身上的酒精味。

  这些味道,之前在高嵩身上也有,白莉媛曾经十分熟悉,但已经久违了许多。

  再一次闻到,却是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亡夫的亲哥
哥,白莉媛心中百年交集,感慨万千。

  只是稍微的一恍惚,白莉媛很快就从自己的绮想中清醒了过来,自己与大伯
这么接近实在不妥,她赶紧用手推了推高巍的胸膛,轻声道:「大哥,你快起来,
起来下,你压到我了。」

  高巍此刻醉意正浓,他双目虽然挣不开,但身体却能够正常回馈,知道自己
正压在一具饱满而富有弹性的女性身体上,胸前还有两大坨又挺又大的肉球顶着,
鼻腔中充盈着的都是女性身上特有的芬芳气息,这种感受是他十几年的婚姻生涯
中从未有过的,这种芳香柔软的女性身体也是他在自己妻子身上从未见识过的。

  如果高巍此刻能够睁开眼睛,他肯定可以近距离看到白莉媛那张艳若桃李的
鹅蛋脸,他一定会为这张得天独厚的美丽脸蛋所倾倒,而此刻这张不着半点脂粉
却美艳动人的脸蛋上,却泛起了两朵淡淡的红云,那对杏目中微含羞意,似乎有
些不好意思。

  白莉媛的羞意很简单,因为她此刻感觉到,自己与高巍胯部相接触处,有一
根硬邦邦的棒状物正在慢慢地抬头,不偏不倚地顶在了白莉媛双腿之间的那处丘
陵地带,隔着几层布料都可以感觉到那玩意儿的硬度和热量。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白莉媛自然知道那根棒状物意味着什么,也清楚明白
男人那根玩意儿崛起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只不过这一切却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
让白莉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可是自己平时最为敬重和爱戴的大哥呀,他可是已经去世的丈夫的亲哥哥,
他居然,他居然,也会对自己产生白莉媛被高巍下面那根玩意儿这么一顶,虽然
隔着布料,但她的下体一向都很敏感,再加上被之前被吕江所开发和蹂躏过,此
刻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感觉有一种酥麻麻、暖呼呼的电流从私处油然生
出,然后传导到全身四肢各处,让她身体更加柔软慵懒,更加提不起劲儿来。

  幸好这个时候,高巍的意识清醒了一些,他凭藉着自己的本能和原则发现,
这么贴近一个女人的身体很不妥,所以用手撑着床板,努力地把身体抬了起来,
然后朝着床内的方向滚了过去。

  白莉媛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就消失了,她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气,
但身子却没有办法一下子就起来,依旧在原地躺了一分钟,这才将自己脑中和身
上的那股劲儿排出,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身后,白莉媛赶紧地看了看高巍,她想要知道高巍内心地是怎么想的,毕
竟他们的关系那么地微妙,彼此又都是有家室的成年男人,白莉媛很怕高巍先前
那根玩意儿的变化是有意的,那样的话,两个人实在是太尴尬了。

  还好,高巍看上去真的是醉了,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鼻腔里微微喷出带
着酒气的鼾声,显然处於不清醒的状态。

  这让白莉媛稍稍有些宽心,还好大哥并不是真的有意那样子,他还是那个大
哥,那个让人尊敬爱戴的大哥。

  不过,白莉媛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失落,这种失落十分轻微,轻微到难以察觉。

  白莉媛并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
己为何会觉得失落。

  白莉媛看了一会儿,见高巍已经躺好入眠,她终於放下心来,她觉得自己的
责任已经尽到了,自己身为高嵩的遗孀,在大伯的房间里呆这么久也不妥当,便
想要转身离开。

  白莉媛怎么也预料不到,这个晚上她没有那么轻易可以离开。

  临走前,白莉媛担心高巍酒醉呼吸不畅,拿起一个枕头想要给他垫在脑后,
她十分吃力地扶起高巍沉重的脑袋,正将枕头从下面塞进去的时候,不知道是酒
意上涌的缘故,还是搬动导致了呼吸不畅,高巍在喉咙里突然「咕噜」响了一声,
大嘴一张,竟然吐了起来。

  两人靠得极近,高巍这一吐,吐得白莉媛和自己胸前身上都是,白莉媛还好
一些,她身上穿着的围裙并没有脱下,只是把一条围裙都弄髒了而已,高巍自己
的身上却覆盖了大量的呕吐物,带着酒精味和食物发酵后的气味充斥整屋,那气
味令人捂鼻,避之不及。

  白莉媛也被高巍这一吐吓到了,但她首先想起的却是担心高巍的气管会被呕
吐物噎到,不顾自己围裙上都是污渍,赶紧扶着高巍侧过身来,一边拍打着他的
后背,一边细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大哥你吐吧,想吐就吐出来,没事的,
有我在。」

  高巍喉咙中干呕了几声,吐出几口带着苦味的清水,显然胃部已经被先前的
呕吐所清空,再也留不下什么了,他闭着眼睛,躺回到床上……摆摆手道:「好
了,我吐乾净了,弟妹你回去吧,我躺一会儿就好。」

  看着满身都是呕吐物、臭不可闻地躺在床上的高巍,白莉媛内心里怎么放得
下,让这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大伯这样躺着,从高家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们都
忙着打麻将取乐,一时半会也不会想到高巍此刻的处境,也没有人会为他收拾清
理。

  此刻,除了白莉媛,高巍还能指望谁呢?

  所以白莉媛不能走开,她也不愿意走开,不忍心走开。

  白莉媛先是走入隔壁的卫生间,简单清理了下自己围裙上的污渍,然后打了
一盆温水,端到高巍的床前。

  白莉媛拿着毛巾先清理了高巍衣服上的呕吐物,由於高巍吐了自己一身,不
少呕吐物和污渍顺着衣服的缝隙滑进了高巍的身上,白莉媛擦了又擦,不得已只
好把高巍的衣服解开,小心翼翼地将整件已经髒汙湿漉的外衣脱下,然后用温水
浸透过的毛巾为高巍擦拭着身体。

  高巍虽然吐了一下,但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身上一动不动,只能任由
白莉媛自己动手做这些事。

  不过,白莉媛在脱下高巍身上的衣物后,整个人却又呆住片刻,因为她此刻
面对着的是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接下来还要亲手为这个男人擦拭身子,这已
经有些超出一个大伯和弟媳之间关系范畴。

  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白莉媛总不可能让高巍就这么光着身子躺着吧,
她踌躇片刻,还是咬咬牙,拧了一把毛巾,从高巍的肩膀开始擦起。

  这是白莉媛第一次看到大伯裸着的身子,他的肩膀宽大厚实,手臂上坟起的
肌肉块线条突出,白莉媛的手擦到他胸膛时,明显可以感受到他那两大块胸肌的
分量,而且他胸前有很浓的一块毛发,就像一只大熊般野性十足。

  白莉媛感觉自己游动的纤手有些颤抖,因为她对身下男人的体型有一股奇妙
的熟悉感,这个男人体型和自己的亡夫高嵩实在太相似了,除了相同的肌肉块和
体格外,就连身上长的毛发都一样粗壮浓密,只不过大伯的体型要比自己亡夫要
大一点,但接触起来的感觉却相差无几。

  白莉媛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继续擦拭着高巍的身子,她手里的毛巾换了几
趟,脸盆里的水已经沾上杂质,高巍的身体却逐步被清理乾净。

  处於醉酒状态的高巍,他只有身体的触感神经在发挥功能,他感觉有一双柔
软而又纤细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动,这双细手十分柔软,她的动作十分细腻,好
像一个护士在精心护理自己的病人一般,又像一个温柔的妻子在为自己的丈夫服
务。

  高巍这辈子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也从未被女人如此温柔相待过,他那
位性格到外形都极为强势的妻子,给他的除了呵斥和埋怨以外,就是聊胜於无的
房事,所以这些年来,他和张翠凤相处越发冷漠,彼此都不愿意搭理对方,双方
分房睡也成了公开的事实。

  高巍是个正派的男人,他虽然和张翠凤感情不好,但他在外面从来不乱搞乱
来,这在常年出远洋的海员身上是十分罕见的,海员们最大的消遣就是每到一个
新的港口,都要上岸寻花问柳,但高巍从来都不是其中的一员。

  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身体健康且十分强壮的男人,他对女性的需求和天
底下所有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温柔、体贴、善良,这是每个男人心中理想另一半应该有的素质,当然如果
这个女性长得还很漂亮就更好了。

  高巍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也渴望这样的女性。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此刻自己身体的触感,从那双柔软纤细的女人的手的动
作上,高巍感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他所有的渴望都被调动了起来。

  在温毛巾的擦拭下,在那双小手的抚慰下,高巍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些,他稍
稍可以睁开眼皮,瞳孔中逐渐显示出那个女人的身影。

  虽然身上还系着围裙,只是穿着一条普通的红白条纹的连衣裙,但却无法掩
饰她那凹凸有致、纤长柔腻的身段,她的侧脸端庄秀丽,目光却温柔可亲,微微
抿着的红唇,小巧圆润的下巴,高挺柔美的琼鼻,眼中人竟像是画中人般,美得
不似人间之物。

  她那头又黑又长的直瀑般的长发在脑后轻轻地挽了个发髻,显得更加成熟而
又充满母性,在那发髻上方系着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发夹,鲜红的丝绸打造成的
蝴蝶栩栩如生,蝴蝶结下方垂下的两条飘带,随着她上半身的动作微微摆动,好
像一只真正的蝴蝶在黑暗的森林中起舞。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那十根白葱般纤长细腻的玉指轻柔地在高巍的身体上舞
动着,所到之处带来一阵阵令他迷醉的暖意,他像失神一般地看着这个温柔美丽
的女子,贪婪地欣赏着她那动人的容颜。

  高巍看得是如此地入迷,以至於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也忘记了控制自己的本能冲动。

  他眼中的十根白葱纤指顺着小腹向下游动,在他小腹处那对浓密的体毛前停
留了片刻,然后突然停滞住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停留在了瞬间,而那美
丽女子的眼神也瞬间呆滞了。

  高巍顺着她的眼神,从她那双纤长玉手之间望去,看到的是自己高高顶起的
裤裆处,以及顶着裤裆的那根硕大的棒状物。

  那根正是高巍他自己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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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暗里着迷

  自从搬到高家老宅以来,高岩觉得这是爸爸去世后过得最安逸的一段日子。

  之前还在三港公司宿舍楼时,虽然妈妈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但高岩私底
下还是会暗自担忧。

  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但已经懂得不少东西了,家里的经济状况、楼里的邻里
关系、外人的流言蜚语,高岩都一一看在眼里、听在耳边。

  虽然妈妈什么都不对他说,平时只要求他好好念书,做个好学上进的孩子,
但高岩很清楚,爸爸去世后,家里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经济,现在变得更加窘迫了。

  就好像上次自己註册的事情,妈妈在外面奔波了好久,才筹到足够的钱送自
己上学,这期间受了多少苦,高岩不清楚,但他却记在心里。

  高岩还清楚记得,那天妈妈早早就出门了,给自己留了一锅煮好的稀饭,他
在家里一边看书做作业,一边等妈妈回家,但是等啊等,等啊等,却怎么也等不
到妈妈回来。

  书和作业都看完了,一锅稀饭也吃完了,天也黑了,高岩也困了,妈妈还没
回家,他糊里糊涂就睡着了。

  待到第二天睡醒,高岩才看到匆匆归家的妈妈,和出门时候相比,妈妈腿上
的丝袜被刮花了,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高岩很担心妈妈出了什么事情,但妈妈
总是带着她温柔的笑脸,安慰地说着没事。

  从那天后,高岩就很快完成了註册,也很快就回到学校上学去了。

  但高岩的心中总有一些化不开的疑问,妈妈那天究竟去哪儿了,她究竟遇到
了什么事情,她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妈妈会出去那么久,为什么她会彻夜不归?

  为什么她腿上的丝袜会被刮花,为什么她的表情会那么悲伤?高岩心里头有
很多疑问,但他并不知道答桉,也不能开口询问妈妈。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妈妈永远不会告诉自己答桉的,她只会用她温柔甜美的
嗓音告诉自己:「石头,没事,妈妈一切都能搞定的,你不用担心,好好念书,
做个乖孩子?」高岩很爱妈妈,妈妈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也很尊敬妈妈,
相信妈妈可以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

  但高岩也很心疼妈妈,也很担心妈妈,他担心妈妈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担心
妈妈过得太累了,担心妈妈被坏人欺负。

  可高岩只是个小孩子,他身体还没有长成,他也没有赚钱的能力,他还需要
妈妈的照顾才能生存。

  他想要帮助妈妈,却没有相应的能力;他想要安慰妈妈,却无法说出口。

  高岩只能像妈妈所说的那般,好好读书,不惹事,不做坏事,当个乖孩子。

  这样子的话,妈妈就可以省心许多,尤其是每次考试之后,看到高岩优异的
成绩时,妈妈就会露出少有的快乐表情。

  这是高岩能为妈妈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他现在只能坚持并把这件事情
做好。

  除此之外,高岩不能掌控的东西太多了。

  三港公司宿舍楼里住满了各色各样的人,有的人会成天喝成烂醉,大白天光
着身子躺在院子里,谁经过都要被他骂一顿;有的人白天一切都好好的,一到晚
上就开始唱歌拉嗓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对生活的不满……妈妈告诉高岩,
这些叔叔伯伯们都很可怜,他们都被公司下岗了,现在没有工作,收入很少,心
情不好,我们装作没看到、没听到,就是了。

  高岩虽然听不懂「下岗」是怎么回事,但他很听妈妈的话,对这些事情能躲
就躲,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

  可是,有些事情可以躲过去,有些事情却躲不过去。

  在爸爸去世后不久,就经常有些叔叔伯伯跑到家里来,涎着脸想要妈妈搭话
闲聊,但每一次都被妈妈态度坚决而又有礼貌地拒之门外。

  再后来,就经常有人会在深夜一两点的时候,鬼鬼祟祟地敲家里的门和窗,
捏着嗓子喊妈妈的名字,更过分的是,还有人会在后窗绕来绕去,唱一些令高岩
听不懂的小曲。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都会用枕头挡住高岩的耳朵,让他不要去听外面的声音,
但高岩心里猜想,这些小曲里的内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虽然高岩还不大懂得世间的男女之事,但从这些人的举动重也隐隐约约猜到
了些什么。

  毕竟,高岩的妈妈是如此的美丽,再加上他又失去了爸爸,这些男人们觊觎
的目标很自然就是自己的妈妈。

  即便是高岩懂得这些,他也无法採取什么行动。

  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太弱了,太微不足道了。

  高岩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美丽的妈妈,保护自己的美丽
妈妈不被外界的男人所骚扰。

  不过,这一切在离开三港公司宿舍楼,并搬入高家老宅后发生了改观。

  虽然高家老宅并不算宽敞,能够提供给高岩母子的只有父母亲当年结婚时的
一间卧室;虽然高岩小时候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很短,能够留下的记忆少之又少;

  虽然名为爷爷奶奶的老人们看上去并不怎么亲热,同住的堂兄堂弟又太吵太
调皮……但住在这里,高岩至少不用担心各种乱七八糟的骚扰,也不用惧怕妈妈
被那些心怀鬼念的男人所伤害,他也能够有个安定的环境,好好学习,好好进步,
做一个妈妈的好孩子。

  高岩就抱着这样的念头,按部就班地在高家老宅里生活了下来。

  虽然一切都还顺利,但高岩也有一些不适应的地方,主要问题出在自己的两
个堂兄弟上。

  高岩的大伯高巍生了两个孩子,都是男孩。

  大个的叫高飞,比高岩要大3岁,却不是很聪明,小学留级了2次,现在才上
初三,但他发育得十分良好,个头已经有172釐米了,体格跟他父亲一样健壮,走
出去跟成年人差不多,一点学生样子都没有。

  小一点的叫高宇,和高岩一样大,也是念初一,相比起他哥哥要聪明不少,
不过也更加调皮,他身高比高岩要矮一点,长得更像他母亲,白白胖胖的,戴个
眼镜。

  这俩堂兄弟,虽然和高岩在血缘上很近,但两家之前很少来往,高岩一年和
他们见的次数不到1次,彼此之间十分生疏,也没有什么感情。

  在高岩不长的记忆里,这对堂兄弟很爱欺负人、作弄人,就算是自己的亲戚
也不例外。

  高飞从小都是以蛮力着称,小时候经常会抢高岩的玩具和食物,高岩如果表
示不满的话,就会被他一把推倒在地,然后自己把腿就跑,待到高岩的哭声把全
家人都招来后,高飞也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因为他最得高家老太的宠爱,老太把
这个大孙子看成宝贝一般,不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买给他,他在家里外面惹了
祸,也都是高老太偏心护着他,所以高岩只能落得个被白白欺负的下场,这也是
高岩妈妈当年与高家二老闹翻的导火索之一。

  另外那个高宇,虽然没有高飞那么蛮横,但小小年纪就很有心机,很善於伪
装和说假话,有一次高岩和他一起玩玩具,他不小心把玩具弄坏了,却主动哭着
去找她妈妈,把一切罪状都栽到高岩头上,一向最疼爱这个儿子的大伯母自然站
在儿子这头,伶牙利嘴的她当着全家人的面,把高岩妈妈贬低嘲讽了一个晚上,
让心直口快的高岩妈妈又羞又怒,只好自己关起门来把高岩打了一顿。

  虽然大伯父为人正派厚道,但他生的这两个儿子从小都不是什么善茬,只不
过因为大伯父常年出海远洋在外,没有时间管教儿子,这对堂兄弟仗着高老太和
大伯母的偏爱,在家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多大长进,只可能更坏了。

  这是旁观者的观感,对於还是小孩子一个的高岩,他本性纯良,并没有记得
那么多陈年旧怨,所以这次回到高家老宅,还是把堂兄弟当作自己亲人般看待,
平时上学和游玩都和他们在一起。

  但堂兄弟俩本性不改,高飞总是无赖地要求高岩为他代写作业,高宇又经常
戏耍和嘲笑高岩的生活,所以高岩和他们相处得不是很愉快,但他顾虑到自己和
妈妈的处境,屡次都强忍下来,不主动和他们闹翻脸,直到那个星期天的晚上。

  这天晚上,高岩做完了作业,想起明天周一上语文课时,需要一本课外读物
的读后感,但那本课外读物实在太贵了,高岩不想再想妈妈开口要钱,他知道堂
弟高宇手里有那本书,就想要找他借来一用,这样子就可以替妈妈省不少钱了。

  高岩和妈妈住的是高家老宅的三楼,大伯父一家都住在二楼,高岩走出自己
房间,下了楼梯往右拐,尽头的那间就是堂兄弟俩的房间了。

  当高岩走到堂兄弟的房间时,却发现两人的屋子里黑乎乎的,他喊了几声,
也没有人回应,两兄弟应该不在屋子,高岩是个遵规守纪的孩子,虽然他很清楚
自己要的那本课外读物就在房间的书桌上,但在取得屋子主人同意之前,他是不
会自行拿走这本书的。

  所以高岩走出这个房间,往大伯父的房间找去,这两个房间分别在走道的两
头,在走道中间的另一角建了个卫生间,原本这栋房子是没有卫生间的,老的淮
海人的房子大多放个便盆,每天早晨洗刷倒便盆是这些老房子的一道风景,但大
伯母嫁过来就受不了这种习惯,她在娘家用惯了抽水马桶,怎么受得了便盆的气
味。

  高老头和高老太虽然吝啬,但对这个大儿媳还是十分巴结的,所以想尽办法
满足了她的需求,但他们还是尽量节省,全屋上下只有大儿媳住的那一层修了个
卫生间,其他楼层还是得自个倒便盆,所以大伯母住的二楼卫生间,就成了老宅
唯一一个齐整的卫生间。

  当高岩走过卫生间的时候,眼角突然扫到两个人影,他停步一看,一大一小,
一壮一胖,不正是堂兄弟二人吗?他们此刻蹲在卫生间门口,两个人头凑在一起,
不知在搞什么鬼。

  高岩不知所以然,他走了过去,拍拍高宇的肩膀,问道:「高宇,你在干嘛?」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埋头的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高飞一脸不悦地
摆摆手,高宇嘘了一声,轻声道:「别出声,别坏事。」

  高岩还不大明白他们的意思,只好蹲下身子,小声和高宇说道:「高宇,我
找你借本书,可以吗?」

  高宇头也不回,一动不动道:「别吵了,书哪里有这个好看,你要拿就去拿。」

  看到他们俩神神秘秘的样子,高岩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顺着堂兄弟俩的视
线看去。

  这个卫生间修了有一定年头了,原本的木门经过岁月的侵蚀和老鼠的啃咬,
门扇的下端破损得有些严重,一齿一齿的缝隙像门帘一般漏风,高家二老心疼钱,
一直拖着不找人修理,大伯母也一心等着大伯父有空来修一修,但是这段时间大
伯父都很忙,来不及修理,暂时就先放在那里了。

  谁知道这堂兄弟俩怎么想的,什么时候把那些缝隙掰大了不少,形成一个三
角形的缺口,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让2个小孩贴着缝隙往里看了。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虽然紧锁着,但里面透出来的灯光和水声,说明里面有人
正在洗澡。

  这里面洗澡的人是谁,为什么堂兄弟俩要偷看洗澡。

  高岩脑中首先挂念着这个问题,但他从小受妈妈的严格管教,内心里头觉得
偷看别人洗澡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开口向堂兄弟俩询问。

  没想到,这对堂兄弟看到高岩凑了过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看,打了个眼色,
高宇把身体往旁边一让,轻声对高岩说:「你也想看啊,高岩,咱们都是兄弟,
那就让你先看看吧。」

  高岩不疑有他,还以为两兄弟对他是善意的,再加上他也挺好奇,所以就挤
到了他们蹲着的地方,顺着那个缝隙往里看。

  卫生间的面积不大,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马桶,马桶后面则是大量淋浴喷出的
水雾,雾濛濛的其实看不清楚,只是依稀可以看到两条人腿的模样。

  那两条腿显然是女人的腿,在水雾里也显得白腻光滑,肌肤就像是玉凋般晶
莹剔透,没有任何瑕疵,而且这两条腿又长又直,大腿光滑浑圆结实匀称,小腿
又细又长,没有一点赘肉,一双纤巧的玉足踩在地板上,犹如一弯新月般优美动
人。

  这个女人的上半身暂时看不到,但水雾中依稀可以见到她的腰肢和胯部,她
那腰又细又窄简直可以称为蜂腰,更显得丰腴饱满的臀部更加突出和挺翘,她显
然很沉浸在洗澡的快乐之中,不断地移动花洒将热水洒向自己的身子,两条大长
腿时而开合,时而微微踮起,像一只独自漫步的仙鹤。

  高岩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女性的裸体,原来堂兄弟俩
偷看的就是这个,难怪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

  尽管妈妈从小就教导高岩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但高岩毕
竟是个男孩子,他对异性的好奇是压抑不住的,但他成长的环境里,经常接触的
异性只有妈妈,那个十分保守又很洁身自好的妈妈,所以高岩对女性身体的瞭解
几乎是零。

  所以不难理解,在堂兄弟俩的诱导下,高岩透过这个缝隙看到了他这辈子第
一次看到的女性胴体,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和突破常规的诱惑,让高岩忘记了自
己此行的目的,忘记了妈妈平时的谆谆教导,沉浸在偷窥的乐趣之中。

  看到高岩的表现,高宇和高飞相视一笑,彼此的脸上都出现了奸计得逞的表
情,高宇挤到高岩身边,把头也伸进去,一边看一边,笑着道:「高岩,你看过
女人的奶子吗?把头再低一点,你就看得到了。」

  虽然他的话十分粗俗,话语里的意思也很猥琐,但这时高岩并没有辨别出高
宇的别有用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果真把头低了下去,再把视线往上抬去。

  这个姿势,让高岩看得范围更多了,不仅仅是女人那段又细又窄的白腻腰肢,
还能够看到两大坨又白又嫩的圆球,在热水的沖刷下,那对水滴状的白腻奶子就
如同刚剥开壳的鸡蛋一般,白馥馥、滑溜溜地在水中一颤一颤地,随着女人手里
的动作摇摆晃动,那两坨大白奶子的每一次晃动,都让三个男孩的目光随之摇晃
不定。

  那就是女人的奶子吗?高岩心里一阵迷惑,但他的目光却一丝不苟地跟随着
那两个球状物。

  高宇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草,这对奶子是我见过最大的,长得又白又嫩,而且还很挺翘,一点都
不下垂,比我妈胸前那两块肥肉好看多了。」

  高宇的话让高岩心中一凛。

  高岩虽然此刻心思被那对大奶子所吸引,但他一直是个心思机敏的孩子,方
才高宇的言语虽然粗鄙,但从他的话中可知。

  这个堂弟并不像自己一般头次看到女人的身体,他能够对女人的奶子评头论
足,说明他见过的女性要多很多,而且他还提到自己的母亲,还说母亲的胸前是
两块肥肉,难道他?大伯母身材不高,再加上中年后发福比较严重,的确白白胖
胖的,但高岩并没有见过大伯母的奶子,高宇作为她的亲生儿子,能够这样说,
可能所言不虚。

  这是什么样的孩子啊,居然连自己母亲的奶子都偷窥,他也太无耻了吧。

  更让高岩瞠目结舌的是,在另一头看得津津有味的高飞,居然拉开自己的裤
子,掏出自己的小鸡鸡开始撸动起来。

  他个子长得高大,那生殖器官也十分早熟,看他掏出来的那根几乎有成年人
大小,颜色黑不溜秋的,充血肿胀呈紫红色,再加上家族遗传的浓密毛发,看上
去颇为凶恶。

  高飞一边看,一边津津有味地念着:「他奶奶的,这奶子也太大太白了吧,
我真想把鸡巴整根塞进去,让她给我打个奶炮,然后射到她的脸上,那才叫爽歪
歪。」

  他手里不停地撸动着那发育过早的男根,口中各种淫言秽语不停,此情此景
都是高岩之前闻所未闻的,他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堂兄弟,觉得自己是不是幻觉了,
为何会在这样一个场景,为何会和这两个人是堂兄弟。

  高岩此时已经心生退意了,他不想和这两兄弟继续呆在一块,和他们干这种
龌龊的事情,就算那个裸女有多好看,他也不想再看了,因为这事情实在太糟糕,
超出了高岩一直以来的三观限度。

  更何况,刚才听了高宇的话,高岩心中涌起一个不安的想法。

  他们这是在二楼大伯父大伯母的卫生间,那么此刻在卫生间里洗澡的那个女
人是谁呢?虽然都没有看到她的脸蛋,但以她的身高腿长,肯定不是二伯母,家
里年轻的女人只有小姑姑一个,但她虽然长得挺高的,但却是个没有胸的瘦高身
材,不可能有那对大奶子。

  最近高家又没有亲戚来做客,这个女人不会是从外面来的,只可能是高家内
部的女人。

  想来想去,一个令高岩深感不安的想法涌上心头。

  难道会是她?一想到此处,高岩更加没法在这里待下去了,刚要抽出身来,
却被高宇一把抓住,他口中喊道:「干嘛呢,别走啊,快要进入高潮部分了,错
过了这次,以后没机会了。」

  高岩执意要走,高宇拉住不放,两人争执不休,弄出来的声响有些大。

  而就在这时,一直在忙着用手打飞机的高飞把身体放得更低,这样他不但可
以看到女人的身体,还可以看到她的脸部和表情,与此同时他手中撸动的节奏也
加快了许多,同时口中还「唬唬」地大喘着气,好像下体的刺激已经快要到了一
般。

  洗澡的女子此时已经洗完了上半身,她开始用香皂在自己的大腿和小腿上打
着肥皂沫,一边细心地洗着自己纤细柔媚的脚趾头,由於腿特别长的缘故,她得
俯下身来才能够得着自己的脚趾,所以上半身就屈下来,露在了高飞的视野里。

  虽然她那一头瀑布般漆黑滑亮的长发盖住了脸蛋,但却无法遮盖胸前那两颗
又白又圆的大奶子,尤其是因为地心引力的缘故,那对大白奶子就像两颗水滴般
垂下来,垂在了靠在地板上的高飞眼里,两颗奶子顶端的乳头原本是粉红色的,
被热水沖刷下显得红艳艳的,像两颗红提子般安在饱满丰腴如出笼馒头般的大白
奶子上,让高飞的眼睛都看呆了。

  于此同时,高飞手里撸动的速度更是飞快,看那架势快要把皮撸脱一层差不
多,他身上的血液也迅速向脸部集中,整张脸变得就跟猪肝一样颜色。

  不知是外头高岩和高宇拉扯的声音太大了,还是高飞用力撸动自己鸡鸡的声
响太明显,一直专注於洗浴的女子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往卫生间门
缝隙看去。

  如果高岩此时还在偷窥的话,一定会惊讶地叫出声来。

  因为洗浴女子那头顺滑黑亮长发下露出的那张脸,端庄明艳、眉目动人,恰
好正是高岩的妈妈——白莉媛。

  白莉媛一向都有洗澡的习惯,每天做完事情都要把自己的身体清洗乾净,回
到高宅后,由於高老太精打细算的吝啬性格,时常打着节水省电的名义把家里唯
一的热水器关了,白莉媛不敢天天洗澡,平时只好自己打点水,在儿子入睡后擦
擦身体就好。

  恰好这几天高老太出门拜佛去了,白莉媛找到机会,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洗澡
的迫切心理,趁着儿子还在做作业的闲置时间,跑到二楼卫生间洗了个澡。

  白莉媛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洗一次澡,却被两个早早就觊觎她身体的小
侄儿给逮住了,正好卫生间的门又帮忙,给了他们偷窥自己身体的机会。

  当然,白莉媛更想不到的是,此刻在门外的偷窥者里,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
的亲生儿子,自己一直当做乖宝宝抚养的高岩。

  但白莉媛抬起头,看到门下方缝隙里,露出了一张男孩的脸蛋时,她还是当
场被惊吓到了。

  「?——」

  随着一声惊叫,白莉媛慌忙捂住自己胸前的两只大奶子,然后飞快地拿起浴
巾裹住自己胸部以下的部位。

  在门外,三个男孩也瞬间乱成了一锅粥,高岩听出了房间内女人的声音是自
己的妈妈,心里头又羞又慌,巴不得拔脚就跑。

  高宇虽然听到了二伯母的叫声,但他却不肯让高岩先走,两个人在过道上拉
拉扯扯的。

  高飞在被二伯母看到之前,已经将鸡鸡撸到了极限,随着她那声尖叫,好像
身体的某个开关被摁下一般,口中「嘿」地吐了一口气,那紫红色的龟头嘴上喷
出一簇簇白浊的精液,居然就在这个时候射了。

  高飞没等自己射精结束,就忙不迭地把还半硬着的鸡鸡塞入裤子内,慌忙从
地板上爬起来后,他就像没事人一般,沖到高岩和高宇面前,从高宇手中抓过高
岩,将他往卫生间门口一推,然后自己带着高宇溜之大吉。

  「谁在外面?」

  白莉媛面带怒气地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的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高岩一脸羞
愧地坐在地板上,他旁边的门脚处挂着一串白浊的液体,还在往下流淌。

  她在慌忙中看到门下方的脸蛋,只看出是一个男孩的模样,却没有看清究竟
是谁,她快速遮住身体,打开门来就是为了抓住这个偷窥男孩,想要好好地惩戒
和教训一番,没想到门外的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这让白莉媛有些不知所措,她那张脸蛋上虽然挂着怒容,但刚洗完澡后的皮
肤白里透红、水光透亮,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光洁白腻的肩头,两条又细又长的
白净小腿在浴袍下裸露着,如莲花般的纤巧玲珑玉足上还沾着水滴,整个人美得
不可方物。

  虽然高岩此刻羞愧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但还是被妈妈的美貌所吸引,一
对眼睛看的目不转睛。

  白莉媛看清楚门外男孩是自己儿子后,虽然愣了一愣,但她迅速平息下来,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又看了看卫生间门脚的那摊白浊精液,皱了皱眉,手里将浴
巾紧了紧,咬了咬下唇,问道:「石头,你刚才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岩面带羞色地老实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白莉媛一向对自己儿子的品性
深有瞭解,知道他不会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对於他的交代已经信了七分。

  白莉媛还想去找另外两个孩子当面询问个清楚,但堂兄弟俩把自己关在房间
内,对於白莉媛的问话,隔着门推了个一乾二净。

  白莉媛从先前的惊吓和愤怒中恢复了过来,她心想,自己和孩子毕竟是寄人
篱下,凡事都要看大伯一家的脸面上,如果闹大了话反而不好。

  再说,高岩虽然是被堂兄弟俩骗去的,但偷窥这事他也有份参与,真的闹大
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为了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考虑,白莉媛按下心头的怒火,隔着门教育了堂兄弟
俩几句,就拉着高岩返回自己住的屋子了。

  那天晚上,高岩被妈妈好好地训斥了一顿,罚他抄了一个晚上的作为教训,
并且罚他一个月不能和堂兄弟一块玩耍。

  之后的几天,高飞、高宇俩兄弟看到二伯母的身影,都很自觉地避开,生怕
她记着旧怨,把事情捅到自己父母那里,自己免不得找一顿打。

  而白莉媛看着两兄弟时,总会想到他们偷窥自己身子的行为,又联想起那摊
射在卫生间门脚的白浊精液,对这堂兄弟俩的厌恶之情就行於言表,难以抑制。

  堂兄弟俩表面上虽然很畏惧二伯母,但他们内心中其实愤愤不平,因为一想
起他们看到的那具完美而又充满诱惑的胴体,这两个还未完全成熟的男孩无论是
心里,还是身体上,都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冲动。

  表面上平静的高宅日子,很快就要迎来了难以预测的波动。

  偷窥事件发生后不久,跟着远洋船出海三个月的大伯父高巍回来了,就像他
每次回来一般,都带了很多经停港口的外国货,有老人爱吃的保健品,有大人喜
欢的衣服,有小孩子喜欢的玩具等等,全家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高巍也没有忘记住在家里的高岩母子,他给高岩带了一套国外的玩具兵,其
中有各式各样的兵种,让高岩爱不释手,连续几天都要抱着玩具兵入睡。

  安顿好了家里其他人后,高巍这才找了个空隙,把白莉媛拉到一旁,递给她
一个盒子,笑着道:「弟妹,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买点什么,正好停靠在马来西亚
的时候,看到他们手工做的东西挺好的,就给你带了个,你别嫌弃啊。」

  白莉媛笑着接过外表古朴的盒子,道:「谢谢大哥,我们都麻烦你这么多了,
你还这么想着我们。」

  一边说,她一边拆开盒子,玉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情。

  盒子里,牛皮纸垫上躺着一只大红色的真丝蝴蝶发夹。

  这只发夹整个是用大红色的丝绸编织而成,中间镶嵌着一块红珊瑚石制成的
蝴蝶身子,看上去栩栩如生、明丽鲜艳,从手工和材质来说都很贵重,应该值不
少钱。

  「大哥,你这么破费干嘛,我平时都不怎么打扮,现在带着石头,这个恐怕
没机会戴出去。」

  白莉媛语气里有些犹豫地道。

  她用两根白葱般娇嫩细长的玉指挑起蝴蝶发夹,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虽
然她口中这么说,但从眼神和动作来看,对这个蝴蝶发夹却是真的喜欢。

  高巍搓了搓粗糙的大手,花岗岩般的脸庞上露出难得的笑意,他眼神闪闪发
亮道:「弟妹,你平时戴着吧,你都没有什么饰品,我们高家虽然不算富贵,但
也不用太朴素啊。」

  白莉媛的确很喜欢这个蝴蝶发夹,再加上高巍的鼓励和怂恿,她轻轻地点了
点头,说了声「嗯」。

  然后便走到穿衣镜前,伸手到脑后挽起平日里披散着的柔顺青丝,仔细地将
那个蝴蝶发夹夹在了发丝上。

  高巍站在白莉媛身后,看到镜中那张明艳无比的鹅蛋脸,在长发挽起来后显
得更加温柔和妩媚,大红色的丝绸在蝴蝶发夹下方垂下两条长长的飘带,衬托着
她那青丝如丝绸般黑亮顺滑,鲜艳的大红色好像一笔丹朱般,点在白莉媛不着半
点脂粉的美丽容颜上,让那张已经足够摄人的玉脸更增添了活力和热情。

  虽然没有刻意去看,但白莉媛用眼角的余光也发现了高巍正在透过镜子看自
己的脸,他的表情不像往日那般严肃,眼神也显得有些朦胧、有些陶醉。

  他是在看自己吗?白莉媛身上女人的第六感察觉到了什么,这个往日里端正
严肃的大哥今天有些怪怪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但是,女人天生就爱美,即使是白莉媛这样勤俭朴素的好女人,在收到一件
漂亮的礼物后,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自己戴着的样子,所以她暂时把对高巍的猜
测放在一边,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从各个角度看自己戴着发夹的样子。

  「大哥,你看我戴着好看吗?」

  不知不觉中,白莉媛的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其间又带着几分娇俏。

  看着在镜子面前扭来扭去,像个小姑娘般欣喜的白莉媛,不知怎么地,高巍
说话开始变得有些结巴,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粗大的喉结明显动了下,道:
「好看,真好看,弟妹你头发那么……那么长,戴这个……特别……特别好看。」

  得到高巍的夸奖和讚美,白莉媛竟然感到心里头暖暖的,她那对杏目里眼波
流动,白腻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粉红,她用力咬了咬自己丰润的下唇,对着镜子中
的高巍,轻声道:「大哥你喜欢,我以后就时常戴着,让你看。」

  高巍的大手剧烈地颤抖了下,他很认真地看着镜子中那花样年华般的美少妇,
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白莉媛也从镜
子前移开。

  「哎呀,弟妹,你来看看,我这条裙子要怎么改一改。」

  随着标志性的大嗓门喊出的声音,张翠凤那矮胖肥硕的身子出现在门口。

  她穿了一身绣满珠串的绿色长袍,这也是高巍从马来西亚带回来的礼物之一,
据说在当地叫做「娘惹服」,是马来西亚女子常穿的时装,价格十分昂贵。

  原本这娘惹服贴身剪裁,十分显线条,特别突出女性温柔婉转的特质,但张
翠凤的身材的确过於肥胖了些,这条做工精良的娘惹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马戏
团的紧身衣一般,把她肥硕的身子勒出了三道杠,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咦,老公,你怎么也在这里,干嘛呢?」

  张翠凤进门后,看到自己丈夫站在旁边,诧异地问道。

  「没事,我找弟妹问点事。好了,你们忙,我先下去。」

  高巍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他心里头其实担心,自己方才和白莉媛之间
有些暧昧的小情绪,会被自己那个精明的老婆抓到,所以赶紧敷衍了几句,抬脚
就走了出去。

  「嫂子,大哥帮我打听了三港公司的事情,听说他们现在人员下方分流得差
不多,厂子都要卖掉了,估计也分不到什么钱了。」

  白莉媛也有些紧张,但她强作镇静地回答道,顺便圆了个谎。

  「哦,那个破厂,倒了就倒了,没啥了不起。你看看,这里是不是要放宽点,
你帮我线改一改……」

  张翠凤不疑有他,她也不怎么关心白莉媛和三港公司的事,忙不迭地拉住白
莉媛,指挥着她怎么修改这条娘惹服。

  白莉媛也有些紧张,心里头砰砰砰地直跳,生怕自己与高巍之间有什么不对
劲,被张翠凤看在眼里。

  张翠凤这个女人,看上去好像大大咧咧的,但其实是个很有心机很精细的一
个人,虽然自己和高巍之间并没有什么,但瓜田李下总要避嫌。

  白莉媛一边动手,拿起裁缝工具敷衍张翠凤,一边趁着她不注意,反手将自
己发丝上的蝴蝶发夹取了下来,塞在一堆旧衣服里。

  做完这些后,白莉媛检查了下自己身上再无异常,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应付
张翠凤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第十九章:不伦关系

  白莉媛在看到高巍的裤裆处前,心思还一直放在自己与亡夫生前的恩爱回忆
之上。

  虽然为大伯擦拭身体,与白莉媛身为弟媳妇的身份不是很相称,但白莉媛还
可以用报答高巍对自己母子的照顾来解释,而且在亲手接触了大伯的身体后,白
莉媛触景生情,在大伯那类似亡夫的体型上感受到自己久违的记忆。

  回想起与亡夫高嵩在一起的日子,自己也曾经无数个夜晚,手抚着亡夫那厚
实多毛的胸膛入睡,也曾经在亡夫高嵩酒醉归家后,为他擦拭清洗身上的污渍,
此情此景,眼前躺着的这个男人,无不触动了白莉媛的往日心弦。

  在这些往日里,既有悲伤的故事,也有快乐的时光,在白莉媛的回忆里,快
乐的因素要远胜於悲伤的因素,所以她才会那么地用心,那么地细心为大伯擦拭
身体。

  在擦拭完胸膛后,白莉媛那双白葱似也的纤手顺着高巍还是十分厚实的小腹
往下,在这里她的玉指稍微停留了下,因为这个位置已经接近了男人的敏感部位,
所以白莉媛稍微有些尴尬,但她是个做事情有始有终的女人,还是坚持用温热的
湿毛巾擦拭起来。

  高巍的小腹十分结实有力,在肚脐眼开始的下方生长着浓密的体毛,一直延
伸往下,消失在尚未脱下的裤子之下。

  白莉媛的玉指十分小心地避开这些毛发,因为她很清楚,这些毛发生长的方
向会指向何方,因为她曾无数次地在亡夫高嵩的身体上见识过。

  就算隔着裤子,白莉媛也会猜想出来,男人那些浓密的体毛会延展至胯下,
与两条大腿上的腿毛交集,与他胯间那些掩盖男性生殖器的阴毛相遇,最终交汇
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极具男子汉气概的男性下身形象。

  就像他们高大的体型一般,浓厚的体毛也是高家男人的共同点,高嵩如此,
高巍也不会例外。

  白莉媛脑中浮想联翩,她那十根白腻纤长的玉指不知不觉跨越了界限,伸入
了那多毛的小腹下方,一不小心卡在高巍的裤裆口了。

  从绮想中惊醒的白莉媛,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想颇不满意。

  白莉媛啊白莉媛,你到底在乱想什么,这个男人是你的大伯,是和高嵩有着
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你怎么会想到他们的下体和体毛去呢?这是不应该的,太猥
亵,太有失身份了,不适合你这样一个刚刚死了老公的女人。

  白莉媛急忙想要将自己的联想与眼前的男人分解开来,她用力往外拉拽自己
被高巍裤裆卡住的纤手,没想到他那些又浓又密的体毛纠缠着,让白莉媛感到十
分吃力,情急之下她往外一甩,「啪」一声,虽然白莉媛被缠住的手已经解放了
出来,但由於用力过猛的缘故,高巍裤裆口的几个纽扣也被挣脱,露出下方穿着
内裤的身体来。

  白莉媛也预料不到事情会演变成如此,她看着高巍松开的裤裆口,丰润的红
唇情不自禁地张成了一个O字形。

  高巍穿的是海员常见的深蓝色便裤,露出的裤裆口内的内裤是深棕色的,但
这条内裤此时却被下方一条硕大的棒状物高高顶起,就像一顶小帐篷一般搭在了
半空中,露在了白莉媛的眼前。

  白莉媛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身体和生理上都极为成熟的女人,她当然明白
男人胯下这根玩意儿高高挺起来意味着什么,也很清楚男人此刻身体想要表达的
意愿。

  但是,这个男人却不是普通的男人,他不但在伦理关系上是白莉媛的大伯,
在平日里也是白莉媛心中敬重和爱戴的大哥,他怎么也会这样呢?从小帐篷搭起
来的高度来看,高巍胯下这根棒状物的尺寸可真不小,而且这顶帐篷绷得又紧又
直,可见此刻高巍下体已经的硬度也十分硬了,这样的情况绝不会是一时形成,
应该是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这么说的话,在先前白莉媛为他擦拭身子的时候,高巍已经忍不住勃起了,
或者说,正是因为白莉媛亲手为他服务这件事,才导致了他生理上的勃起。

  无论如何,这根高高耸立的棒状物,都在提示着白莉媛:大伯的生理变化,
和你的行为脱不了干系。

  这种情况,这种猜想,让白莉媛产生了浓浓的负罪感,让她对自己先前的行
为是否妥当产生了怀疑,白莉媛看了看大伯胯下的那顶小帐篷,犹豫地朝自己摇
了摇头,决定中止自己与大伯的身体接触,不要让自己犯错,也不要让大伯犯错
了。

  只不过,当白莉媛伸手拿起大伯小腹上的湿毛巾时,她的柔腕却被一只厚实
宽大有力的大手给拽住了。

  「?——」

  白莉媛惊讶地朝大伯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他抓住了自己。

  但大伯仍然躺在床上,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醒了的样子,只是用他的大手抓住
自己的手腕不放,一边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小莉,小莉……你别走……」

  白莉媛原本想要甩开大伯的手走人,因为他们这样的身体接触实在不妥当,
更何况大伯下体高高勃起的男根更增加了环境的尴尬,但是她一听到大伯口中那
略带请求的呼唤,心里头却软了一半。

  大伯肯定不是假装出来的,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还是呈现着酒醉未醒
的紫红色,被海风吹晒而呈现的古铜肤色,紧缩的浓眉眉头,有些乾涸的嘴唇,
都显示他是一个醉酒后不能自主的中年男人。

  但这个中年男人口中喃喃自语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母亲,也不是他的法定妻子,而只是他已经去世的弟弟
的妻子,他的弟媳妇。

  他为什么会喊着自己的名字呢,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还是自己在他心目中
十分重要的缘故。

  而且,他还把自己称作「小莉」,而不像往常一般叫「弟妹」,这个叫法就
亲昵了许多了,因为在此之前,只有白莉媛老家的亲戚们才会这么称呼她。

  在白莉媛心中,突然觉得自己与大伯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从他的称呼
和对待自己的态度里,白莉媛获得了一种温暖的感情,这种温暖正是她现在最欠
缺的。

  所以,高巍这么一抓手,这么一叫,就将原本想要走开的白莉媛给留住了。

  这一留,就决定了白莉媛接下来的故事。

  只不过,身在此时的白莉媛,并不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她只是纯粹
出於一个女人的善良、柔软、温暖的心理,不忍心拒绝一个男人如此亲切和渴望
的请求。

  白莉媛回到高巍身边,她拿着拧过的湿毛巾为高巍擦了擦脸,和他乾涸发白
的嘴唇,目带忧虑地看着这个男人,轻声道:「大哥,我没走,我还在这里,你
别担心。」

  白莉媛的声音温柔可亲,就像一个最好的妻子应该有的声音一般,她的纤手
柔软细腻,就像一把琴弦般不断在高巍的心中弹奏。

  虽然双目并没有完全睁开,但高巍隐隐约约却可以看出眼前女子端庄艳丽的
容貌,看出她那系着蝴蝶发夹的红飘带,看到她杏目中无限的温柔和关爱,这些
都让他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诉说的冲动。

  「小莉,你……你真的很美丽……」

  任何女人,在听到讚美的时候都会觉得开心,白莉媛自然也不例外,而且这
种讚美是出自这个正派老成的大伯的口中,更加令人觉得难得。

  所以白莉媛十分开心,她那美丽动人的脸蛋上露出了微笑,杏目也弯成了两
弯新月,她温柔地为大伯擦拭着额头,轻声道:「大哥,你喝醉了,尽说胡话呢。」

  「我没……喝醉,真的……你真的好美……小莉,自打你嫁到我们家里来后,
我……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人在半醉半醒中最容易说出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高巍此时正处於这样一个
状态。

  高巍口中不断地说着,说他是如何惊艳当年嫁入高家的新娘子,说他是如何
喜欢自己的弟媳妇,但又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让自己严守一个大伯的底线。

  高巍的字字句句,虽然带着酒后的醉意,但他的情真意切,却溢於言表。

  白莉媛听在耳中,就像是听到了一封情书一般,像高巍这样的中年男人,竟
然内心中还蕴含着如此丰富的感情,实在出乎白莉媛的意料之外。

  而且,高巍内心中情感寄託的物件竟然是自己,这又是超出了白莉媛的理解
范畴。

  在她心中的大伯,从来都是端正严肃、寡言少语的,自己刚刚嫁入高家的时
候,还是个未满20岁的青春少女,当时高巍已经娶妻生子,年龄的差距、身份的
差别、男女之间的界限,让他们之间很少交流来往。

  但白莉媛还是清楚地记得,这个看起来一脸严肃的大伯做事情很公道很正派,
他不会因为自己母亲的偏爱而傲慢自大,也没有像张翠凤那般,在高老太欺压白
莉媛时煽风点火,他虽然身为长子有自己应该承担的角色,但还是尽自己所能地
在家中主持公道,为白莉媛缓解了不少压力。

  所以对於这个大伯,在离开高宅后的白莉媛心中,他的形象还是正面和高大
的,她心中对这个大伯始终怀着一份感激之情。

  之后的岁月里,高家的两个兄弟来往渐少,高巍的职业也决定了他不是可以
时常见到,有限的几次碰面机会中,白莉媛和高巍都只有简单的寒暄,并没有什
么特别的交流。

  这一切,就算是白莉媛重新搬回高宅居住后,也没有多少改变。

  所以当高巍打开心扉,向白莉媛倾诉自己这些年来对她的爱恋和倾慕之时,
白莉媛的心态是十分複杂的。

  一方面,身为弟媳妇和未亡人的白莉媛,对自己的大伯暗恋自己多年的这回
事感到十分震惊,另一方面,对於这个一向端正不阿的中年男人,敢於说出自己
内心中的情感,白莉媛又觉得十分难能可贵。

  更何况,高巍喜欢和暗恋的物件是自己,但他这些年来从未把这种情感表示
过,也没有对自己有什么突破道德的过分行为,他的自制力和耐心让白莉媛十分
感动。

  所以,在高巍胡乱地表达着自己情感的同时,白莉媛并没有把自己的纤手从
他手掌中抽离,而是让其继续握着,感受着他掌心的灼热,目带温柔地看着这个
外表冷峻、内心却很火热的中年男子。

  高巍说着说着,又开始倾吐他这些年婚姻生活中的不幸福。

  谈到张翠凤,这个母亲介绍并指定的结婚物件,高巍与她从未产生过男女之
情,两人的结合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母亲的计画,包括生儿育女在内都是例行公事
了事。

  在自己娘家就十分强势的张翠凤,到了高家当媳妇之后也没有改变自己性格,
凭藉着自己娘家崛起的威势,在家中颐气指使,除了高老头、高老太以外,其他
人都不在她眼里,都是被她使唤和责?的对象。

  和这样一个既没有感情,性格又十分强势的女人一起生活,对於高巍而言是
十分痛苦的事。

  但为了维护母亲的尊严,为了家族的和睦,高巍选择了默默忍受,这些年来
能够尽量与张翠凤接触就不接触,所以他经常性地出远洋任务,有一大部分原因
也是为了逃避令人窒息的夫妻关系。

  说到这里,高巍又开始回忆,对於白莉媛和弟弟美满和睦的夫妻生活,他是
那么地羡慕和向往,他心目中的白莉媛,性格温柔、善良、富有同情心,但又十
分有骨气和自尊心,对於婆婆不合理的压迫,她敢於提出反抗的意见,为了自己
的幸福和自由,勇敢地搬离高宅去独立生活。

  这么优秀的女子,让高巍充满了仰慕和喜爱之情。

  但高巍已经是有夫之妇,白莉媛的身份又是高巍的弟媳妇,高巍只能强行压
制自己的那份情感,将其默默地放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直至今日,在酒精和各种条件的催化下,高巍才敞开心扉,勇敢地说出这些
话来。

  「小莉,你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

  说到深处,高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起身用力抱住了白莉媛。

  「大哥,你……」

  高巍的拥抱十分有力,猝不及防的白莉媛被他搂在怀中,根本没法挣脱开来,
白莉媛虽然口中连连叫唤,但却没法唤醒醉酒状态的高巍,被他搂在怀中动弹不
得。

  白莉媛感觉高巍的双手就像是铁箍一般,将自己圈在他的臂弯之内,由於高
巍的上身全裸着,她的身体可以清晰地感受高巍那厚实强壮的胸膛,以及他身上
带着酒气的浓烈男人气息,这些都让白莉媛产生难以言说的感觉。

  白莉媛已经很久没有被男人这样拥抱过了,虽然之前她和白俊生、吕江这一
少一老两个男人都发生过关系,但他们对於白莉媛完全是出於生理上的索求,整
个过程都是充满了欲望的宣泄,没有任何平等的男女之间的情感因素存在。

  而高巍的拥抱却不一样,他的身体语言,他口中所表达的话语,以及他之前
所说的那些话,都证明他对自己是真诚的、用心的,抛开他的身份不说,高巍的
拥抱无疑比其他男人都要动情,而这一点,恰好最能够打动白莉媛的心。

  被高巍抱在怀中,感受着他厚实胸膛、浓密体毛和男性气息,让白莉媛联想
起了自己的亡夫,让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还在高嵩的怀抱当中,
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充满恩爱地拥抱在一起般。

  在这种情形下,白莉媛身不由己地接受了高巍的拥抱,她心里想着,这就当
是和高嵩在一起得了,只要自己不睁开眼睛,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是一场梦。

  高巍的拥抱十分扎实,他身体的气息也十分好闻,白莉媛觉得他身上的热量
不断传导过来,让她的身体也为之热烈起来。

  高巍模模糊糊中只觉得怀里的女子柔软丰腴,她的胴体充满了弹性和活力,
就像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子一般,高巍低下头,有些乾涸的嘴唇在她光滑洁净的
皮肤上探索着,终於找到了白莉媛丰润的双唇,张嘴就吻了上去。

  「唔……唔……」

  白莉媛感觉到一张温热的大嘴含住了自己,双唇很快被他那带着酒气的舌头
攻破,男人的吻十分地热烈和急切,男人的舌头十分地厚实和有力,身体已经有
些酥软的白莉媛无法抵禦男人的进攻,她的齿关很快就沦陷了,被大伯那条厚实
的舌头塞了进去,和她柔软滑腻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

  高巍的吻,包括他之前的拥抱,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地热烈,让白莉
媛措手不及,让她不及设防。

  要是放在平时,对於清醒状态的高巍,白莉媛肯定会坚决地拒绝他的求吻,
更别提配合他舌吻了。

  但此时此刻的白莉媛,她面对着却是一个暗恋自己许久,并且长期照顾和关
爱自己的成年男性,而且她自己也身陷於欲望和理智之间的纠结当中,在这个关
口上,高巍执着而果断的拥抱与索吻,打破了白莉媛内心中的坚冰,突破了她身
体上自我防范的关口,恰好命中了白莉媛性格和身体中的弱点。

  高巍的吻其实并不嫺熟,他可能很多年没有真正吻过女人了,所以动作和力
度都把握得不是很好,两人虽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性经验了,但彼此都是第一
次接吻,在舌头和牙齿的配合之间还很青涩,还有些不顺畅。

  但高巍的态度却是极为真诚的,他像如获至宝般吸着白莉媛的香舌,就连她
口中分泌的口水唾液也都全部吞了进去,白莉媛初时有些犹豫和矜持,但在齿关
被高巍的舌头突破之后,感受到他充满热情和贴心的吻后,也逐渐开始迎合和配
合起来。

  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酒气和呕吐物的余味,但这对身份和年龄差距很大的男
女却热情地拥抱在一起,相互热烈地交换着舌头和口液,充满眷恋地舌吻着。

  白莉媛觉得自己浑身越来越软,口腔里男人的气息和酒气像是会催眠一般,
结合着他舌头的搅拌和舔舐,让她身体内那点平日里隐藏的欲望逐渐展开,她明
显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有一些蚂蚁在爬动一般,有些痒、有些麻,也有些难受,
更有些渴望,这些感觉加上高巍的舌吻,令白莉媛浑身都有着说不出的劲儿,一
股想要向外宣泄的劲儿。

  与此同时,高巍的手也开始摸索白莉媛的身子,他隔着连衣裙抚摸到了白莉
媛胸前的那对大奶子,充满弹性的饱满手感令高巍激动无比,但衣服的阻隔却让
他无法进一步深入感受,所以高巍摸索着白莉媛裙子的拉炼,想要找到探入里面
的缺口。

  白莉媛已经察觉高巍手里动作的意图,而她还深切体会到高巍胯下裤裆间那
根硕大坚挺的棒状物的形态,两人身体几乎是肉贴肉地靠在一起,所以白莉媛可
以清晰地感觉到高巍胯下那根玩意儿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双腿之间,那种灼热而
又坚硬的形态是男人欲望勃发的体现,虽然隔着衣料也能够体会到其中澎湃的热
血和肿胀的能量。

  白莉媛虽然也动情了,但她还是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底线,所以当高巍
的大手探入自己的连衣裙下端,抓在自己光滑赤裸着的大腿上时,白莉媛坚决地
用手阻挡了大手前进的路线,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正与自己唇舌交缠的大伯,
口中细细喘着气道:「大哥,不可以,那里不行的,你不可以这样做。」

  白莉媛情急之下,这下子手臂用上了前所未有的劲儿,再加上高巍带着醉意
身体不稳,被她一推居然就往后倒下,「噗通」一声躺在了床上。

  他这么一躺下去不要紧,但是他原本双臂抱着白莉媛,在躺下去的过程中顺
势一带,连带着白莉媛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高巍躺下去的时候,脑部供血不足,酒劲再一次涌了上来,他迷迷糊糊中只
感觉到一具柔软富有弹性的女体压在了自己身上,其中又有两大坨饱满坚挺的肉
球最为明显,随之而来的还有白莉媛身上那如兰如麝般的体香。

  而白莉媛这下子就有些狼狈了,她猝不及防地趴在了大伯的身上,不仅上半
身的两点敏感部位都贴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上,而且最尴尬的是自己趴着的下体不
偏不倚地正好对上了大伯胯下一直坚挺的那根棒状物。

  从开始到现在,大伯这根玩意儿都硬的像铁棍一般,这一下子白莉媛正好送
了上去,只隔着一层裙子的布料就戳到了白莉媛胯间那块光洁白净的三角地带,
那棒状物的硬度和长度都十分可观,戳得白莉媛下体一阵子乱颤,先前已经有些
湿润的蜜穴被刺激之下,里面再次分泌出更多的花蜜了。

  白莉媛又惊又羞,她赶紧用双手撑着爬起来,让自己的下体抬高远离那根坚
挺的巨棒,没想到爬起来一半,双臂却被高巍给抓住,高巍虽然眼睛都睁不开,
但他的手劲却还很大,白莉媛用力挣了几下,不但没有甩开大伯的手,而且脚下
还滑了滑,重新摔倒在大伯的身上。

  这下子,白莉媛可就惨了,因为她此时靠得极近,胯下的那部位正好戳到了
大伯那根高高挺立的巨棒上,由於身体是趴着的缘故,原本穿着的裙子已经拉上
去了不少,这回那根巨棒正好越过裙子的阻碍,不偏不倚地顶在了白莉媛仅着内
裤的下体正中。

  「……」

  白莉媛浑身一震,只觉得自己的私处蜜穴像是被一根大棍子捅了下般,薄薄
的内裤只是阻挡了一下,就被大伯那根巨棒硕大的龟头给推动着往里缩,坚硬如
铁的巨棒无视两片肥厚丰腴的蜜唇阻碍,直接挤开她们向里头钻进去,直到白莉
媛挺直腰杆抬起下身时,那颗大龟头已经隔着布料塞了半个进去了。

  白莉媛一下子没法挣脱,只好轻声叫着求饶:「大哥,你别这样,放过我吧,
我是你弟妹?,我们不能这样。」

  高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蛋上呈现出醉酒者的紫红色,他口中像是意识混乱地
说着。

  「小莉,我想要你……我真的很想……」

  白莉媛双手被大伯这么控制着,下体又被一根硕大的坚硬如铁的巨棒顶着,
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摆脱这种局面,而且大伯的那颗大龟头塞在自己的蜜穴口,尽
管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里面火热的温度,硬邦邦地捅得自己好不难受。

  「嗯……呢!」

  白莉媛觉得自己下体突然间像有电流穿过般,一阵又酥又麻地快感席卷而来,
蜜穴腔道里不由自主地再次流畅出一滩芬芳的花蜜,将隔着大龟头的那层内裤布
料完全浸湿了,这下子,她更是深刻地体会到那根硬邦邦的巨棒的体积和温度,
想要挣扎得起来的难度更加大了。

  「大哥,你先放开我,我……我会帮你的……你先松手,好么?」

  白莉媛此时已经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她那张艳若桃李的玉脸上佈满了奇异的
红晕,整个人浑身如发烧般发热沸腾,她话里带着颤音,娇喘吁吁地劝道。

  高巍似乎对白莉媛这种语态发出的声音没有抵抗力,他终於松开了抓着白莉
媛的手臂,白莉媛总算可以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抬起下体,将已经被
蜜液浸湿内裤的私处从大伯那根高耸的巨棒上移开。

  此时的白莉媛,她身上已经没有受到任何的禁锢,她的行动也恢复了自由,
但她那具已经足够成熟的胴体却滚烫发热,浑身的血液正在快速地流动,那双明
艳动人的杏目中荡漾着动人的秋波。

  「小莉,小莉,你在哪……」

  高巍口中胡乱叫着,他的身体此时除了那根挺立的巨棒之外,其他部位都不
受控制,但他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个名字却一点都没有变化。

  白莉媛觉得自己脸蛋烫得惊人,她用自己的手背贴了贴脸,发现自己的手背
却显得十分冰凉,她看了看高巍那张棱角分明却充满了男人味的国字脸,看着他
酷肖自己亡夫却比亡夫还要强壮的身躯,再看了看他胯间那根高高挺立犹如铁棍
般坚硬的巨棒,以及巨棒龟头上顶着的内裤那块被白莉媛分泌物浸湿的圆点,白
莉媛原本就十分柔软的心此时更加地软弱不堪。

  此时高巍口中的呼叫,就像一支支箭般射中白莉媛柔软的内心,她呆呆地看
了高巍的脸半响,终於用力咬了咬自己丰润的下唇,从这张床上下来,走到门外,
朝着院子里看了看。

  院外夜色如水,院子里的麻将声依旧热火朝天,没有人关心这二层楼里发生
了什么,也没有人朝这里看上一眼。

  白莉媛回到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将房门反锁好后,迈着轻盈但却
坚定的步伐朝着那张床走去。

  关上门后的房间里,显得比原来更加阴暗和狭小,与之相比,床上躺着的高
巍的身材更显高大,他方才经过这般与白莉媛的口舌交缠、身体刺激,已经有些
疲累的身体再次放松了下来,这时候双眼微闭,口中轻轻地喘着气,似乎还在叫
着什么。

  白莉媛虽然听不清楚高巍叫什么,但她很明白高巍叫的肯定是自己的名字,
而且从始至终,高巍胯下那根巨棒一直都高高挺立着,没有半毫松懈的迹象。

  白莉媛看着高巍胯下的巨棒,缓缓地走到了床尾端,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身
上那带着酒气和分泌物痕迹的围裙,挂在了床尾,露出穿着红白相间的棉布连衣
裙的身段。

  白莉媛的裙子并不多,这条连衣裙是其中比较新的一件,完全是她自己照着
杂志上的样式裁剪缝制出来的,这条连衣裙的布料是由红白方格相间组成,穿在
白莉媛那高挑窈窕的身段上,更显得年轻和活力。

  红白方格连衣裙长及膝盖以下,露出两截白嫩如春笋般的细长小腿,一对新
月般柔白纤美的玉足踩在当时流行的白色波跟鞋内,连衣裙的腰身设计得较高,
更加突出了白莉媛又细又长的腰肢,连衣裙的胸口有一排纽扣的设计,透过缝隙
可以觑见里面大块白腻的肌肤。

  白莉媛坐到了床尾沿上,她那张宜嗔宜喜的玉脸在昏暗的灯光中阴晴不定,
原本温柔端庄的脸上呈现出一股複杂的难以言说的表情,双目盯着高巍那张酷似
亡夫的脸蛋看了又看,听着他口中一串串带着醉意的呼叫,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半响之后,白莉媛终於提起自己柔白纤长的玉手,十分体贴和细心地将高巍
的海员裤子脱了下来,然后仔细地迭好放在一旁。

  接下来,白莉媛的那十根白葱般又细又嫩的玉指抓住高巍内裤沿,带着一种
坚定而又决绝的意味将内裤往下一拉。

  一股浓烈而又刺鼻的男性生殖器的味道,伴随着前列腺液的气味飘入白莉媛
的鼻端,让她不禁微微皱了皱修长的柳眉,但她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高巍的
胯下。

  只见在那一团浓密而又黝黑的杂草从中,一根又粗又长的巨棒正高高挺立在
空气中,那巨棒棒身已经充血肿胀得呈紫红色,硕大的蘑菰型龟头向伞一般撑开,
在昏暗的灯光中似乎散发着澹澹的热气。

  白莉媛几乎是一眼都不眨地盯着大伯胯下的那根男性生殖器,她此刻心中唯
一想到的是: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高家俩兄弟的生殖器,不但尺寸和长度都差不多,而且连蘑菰状的大龟头和
色泽都那么地相像,看到了大伯的这根冒着热气的巨棒,白莉媛就好像重新目睹
亡夫生前的样子一般。

  白莉媛抿了抿下唇,那双柔白纤长的玉手缓缓地伸出,五根白葱般水嫩的玉
指轻轻地搭在了棒身上,彷佛在体验大伯男根的热度一般,在逐渐适应了那巨棒
本身发出的热量后,那五根柔白玉指才向掌心合围,将坚硬如铁棍的巨棒握在了
手里。

  「哦……」

  闭目躺着的高巍口中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他虽然眼睛没有看到,但身体却
能够明显地感觉自己胯下那根巨棒被一双柔软细长的女人的手握住,女人的手指
有些潮湿冰凉,但握在高巍热得发烫的棒体上却是十分舒适。

  在熟悉了这根巨棒的体积温度后,白莉媛握在棒身上的柔白纤指开始缓缓地
向下移动,她手里的用力虽然不大,动作也尽可能地温柔,但却仍然带动着巨棒
外层的皮肤往下滑动,随着白莉媛握着棒体的玉指滑到了巨根底部,那颗蘑菰状
的龟头后的冠状沟完全露在了空气中,巨棒龟头以下的色泽要比龟头上方要浅一
些,看起来真的就像野外生长的蘑菰一般。

  「哦……呀……」

  高巍口中连连发出呻吟,因为白莉媛握着巨棒的玉手溜到底后,很快就重新
往上套弄了上来,接下来,她的那只白葱似也的嫩白纤手就握着大伯的硕大巨棒,
上上下下地撸动着,每一次的上下撸动,都给巨棒带来极大的快感,这些快感一
阵阵地传导到高巍的全身四肢,让醉酒后的他感到无比的爽快舒适。

  而此时正坐在床尾边缘,用自己的玉手撸动着高巍生殖器的白莉媛,她眼中
却癡癡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她的纤纤玉手正在为这个男人做着淫秽下流的动
作,但她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高巍,而是自己已经去世半年的丈夫。

  她此时手中虽然握着的是大伯高巍的肉棒,但她心里头想着的却是自己曾经
恩爱无比的老公。

  在白莉媛看来,她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恩,为了报答大伯高巍多年来对自己
的关照,也是为了回报大伯高巍对自己的癡爱和尊重。

  但与此同时,白莉媛也怀着一点私念,她正是借着回报大伯的念头,与这个
和亡夫长得十分相似的男人进行亲密的接触,借此安慰和抚慰自己久旷的内心和
身体。

  所以白莉媛将所有的寄託放在了手中握着的这根巨棒上,将自己的一切欲念
和情绪都释放在为大伯打飞机的动作上。

  就在这样一个昏暗狭小的房间里,白莉媛用心细心地一下下撸动着手中的男
根,让床上那位醉酒的男人获得了前半生少有的感官享受。

             第二十章:月圆夜深

  高巍的房间虽然狭小,但房间的隔音效果却是很好,所以没有人可以听到里
面发出的声音,更不会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此时已经是接近午夜了,高家院子里的麻将桌上依旧牌声不断,高家的老老
少少们依旧沉浸在麻将牌的娱乐之中,没有人关心远在二楼那个房间里发生了什
么,也没有人关心酒醉后的高巍是什么状况,辛苦工作了一晚上的白莉媛在做什
么?在他们心目中,高巍、白莉媛都是同一类人,性格孤僻,不会讨好,不会灵
活,不会享受,这类人註定上不了台盘的,他们只能默默承担自己的职责,为其
他上得了台盘的人服务。

  当然,忙於麻将牌的众人也不会注意到,在他们身边围绕着、观看着的小孩
群体里,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个。

  这个少掉的小孩是高家孙儿辈的老大,高飞不知从什么时间起,就溜出了麻
将桌旁,没有跟谁打个招呼,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反正,在这个快乐的中秋之夜,所有人都在快快乐乐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对
别人的事情并不关心。

  与此同时,在白莉媛主动关上高家二楼靠近卫生间的那个房间的门后,与这
个房间相邻的隔壁房间里不知不觉地多了一个黑影。

  这个黑影身高与一个普通成年男人相彷,但体型要稍微瘦一些,他似乎对二
楼的房间构造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搬来了一张椅子,站在椅子上,他的高度可
以接近墙壁的上沿。

  由於高巍的房间是后来从主卧室里隔出来的缘故,两个房间之间的隔板只是
简单地一层木板,而且年久失修,上面裂缝颇多,这个黑影正好找到了一条较大
的裂缝,通过裂缝,他的视线可以将房间内那张床上所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所以,当高飞看到酒后带着醉意的父亲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父亲的床边还
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窈窕,身段纤长丰腴的女子时,那双已经偷窥过不少成年女人
身体的眼睛,立即从女子那得天独厚的身段,身上裁剪合体的红白格子连衣裙,
以及脑后盘着的发髻上方的大红色丝绸蝴蝶结发夹中,判定出来,这个女人正是
自己已经去世的叔叔高嵩的妻子,自己平时叫做婶婶的白莉媛。

  高飞并没有诧异,为何身为婶婶的白莉媛会出现在自己父亲的房间里,而且
还独自面对着一个脱光身体的男人,因为他之前已经注意到,自己父亲酒醉回到
家里后,是婶婶白莉媛主动上前搀扶着将他送上二楼的。

  那之后,包括白莉媛在内的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楼下和院子里了,白
莉媛和高岩的房间是在三楼,高岩的房间早就关灯了。

  白莉媛如果回到房间的话,总会开灯换衣服什么的,但一直关注着白莉媛动
向的高飞,并没有看到三楼白莉媛房间的灯光亮过。

  这让高飞心中有了想法,他最初的判断是白莉媛因为晚上做事情太累了,回
到房间里连灯都不开就躺下睡着了。

  自从上次通过卫生间的孔洞,偷窥到白莉媛沐浴的情景,亲眼目睹了那具凹
凸有致纤长白腻的极品胴体后,高飞内心中对白莉媛的身体愈发好奇,只不过,
偷窥事件被高岩插足曝光后,白莉媛十分注重防范,高飞再也找不到机会偷窥她
的身体,他的欲望在身体里积蓄了许久。

  在中秋节这样的一个晚上,绝大多数家里人都聚集在院子里打麻将,楼上只
有酒醉的高巍和已经睡着的白莉媛母子俩,高岩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而且他人小
体弱做不了什么。

  自己只要进入白莉媛的房间,就可以得到进一步欣赏她动人身体的机会,这
可是高飞等了好久的机遇,他肯定不会错过的。

  所以,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麻将桌上时,高飞偷偷地溜了出去,沿着楼
梯往三楼白莉媛的房间走去。

  但是,高飞落了个空,白莉媛的房间里黑乎乎、空荡荡的,并没有人睡在里
面。

  白莉媛去哪了?她不在自己的房间,也不在高岩的房间,那她还能去哪?答
桉并不多,可能性只有一个。

  有些失望的高飞立即想到了什么,他蹑手蹑脚地下到了二楼,临近卫生间的
那个房间里亮着灯,但房门却已经被锁上了。

  高飞并未就此放弃,他很快凭藉自己对父母卧室的瞭解,找到了一个适合观
看的裂缝,所以就看到了出现在父亲房间里,坐在父亲床边的婶婶白莉媛。

  婶婶啊,婶婶,没想到你一直都在我爸爸的房间里,你对我爸可真是够关心、
够贴心的,难道你对我爸爸有那个意思?高飞暗自想着,他努力调整着角度,让
自己的视线可以看到白莉媛侧面,也看到了她手里的动作。

  虽然屋内的光线暗澹,但高飞的瞳孔瞬间还是放大了。

  只见躺在床上的爸爸高巍两条多毛的大腿分开,他的下体那对浓密的阴毛之
间,一根粗壮硕大的鸡巴高高耸立着,而婶婶白莉媛那双白腻纤长柔软的玉手,
正紧紧握着爸爸又粗又长的鸡巴,很有规律地上下撸动着。

  我靠,婶婶这是在给我爸打飞机啊。

  高飞心里头和身体上都是一阵激动,他的发育比同龄人要早很多,前两年就
有了遗精,也通过一些色情图片和书籍,知道了男女身体构造和那些事儿。

  所以,当高飞看到平日里端庄淑雅、穿着举止都十分保守的婶婶白莉媛,此
时正在用自己的玉手为一向严肃稳重的爸爸高巍打飞机时,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
震惊,反而产生了很特别的刺激和好奇,借助着这条缝隙的光线,他津津有味地
看了起来。

  高飞一直以来,都为自己长得比别的小孩子快而沾沾自喜,对於自己那根超
常发育的阳具也一样,在同龄的男孩还只是小鸡鸡的时候,他那根已经长成了根
大鸡鸡,跟成年人一样大小,勃起射精都是正常。

  但是初次看到自己父亲的阳具,高飞只能自歎不如。

  父亲的大鸡巴又粗又长,就像一根铁棍儿似的停在空中,佈满青筋的茎身因
为充血肿胀而呈紫红色,再加上那颗明显大上一圈的蘑菰状龟头,和佈满下体的
浓密阴毛,远远看上去,就像一颗生长在黄山之巅的迎客松一般,骄傲地挺立着。

  而此时这颗迎客松的身上,正被五条又细又长浑身白净的长蛇所缠绕,这五
条白腻长蛇浑身光滑细腻而且柔软异常,将迎客松的躯干裹得紧紧得,然后不断
翻卷着自己白腻的腹部向上攀爬,从而带动迎客松的树皮上下翻动,每当白腻长
蛇在迎客松上翻滚一次,那颗迎客松头顶的树荫就会顺势摇摆一下,顶部的树叶
之间似乎已经冒出了几滴透明的液体,但整颗迎客松却依旧蓬勃壮大,并没有因
为白腻长蛇的缠绕而松懈枯萎。

  看着心目中美艳贤淑的婶婶白莉媛为自己爸爸打飞机,这种情景已经让高飞
感到十分刺激和激动了,他的下体裤裆里那根已经发育完好的阳具早就高高地竖
起,看着婶婶那双白葱般柔软纤长的玉手在爸爸的大鸡巴上游动,高飞忍不住解
开自己的裤裆,将自己那根形状酷似但尺寸大小差一点的阳具套了出来,看着婶
婶那双白腻纤手上下撸动的动作,想像着那双玉手此时正在自己胯下活动的样子,
自己效彷着屋内的动作,自己给自己打起了飞机。

  如此高飞此时能够看得见婶婶白莉媛的正面,肯定会为她此刻的神态所惊讶。

  白莉媛那张端庄美艳大气的鹅蛋脸上,此时焕发着澹澹的粉红色的光泽,让
那吹弹得破的光洁白净的肌肤显得白里透红,而她那对明媚动人的杏目中多了层
朦朦胧胧的感觉,眼波中好像可以流淌出动人的春波出来,而她那两瓣原本就十
分鲜润的丰唇更是抿得紧紧得,颜色也鲜红得十分可爱。

  白莉媛脸上的种种表现,都暴露了她身体内部正在进行的变化,虽然她此时
手中握着的是大伯高巍的阳具,但她眼中所见,心中所想的,却是自己的亡夫高
嵩,她虽然是在为大伯高巍打飞机,但她内心中真正想到的,却是在为自己的亡
夫高嵩打飞机。

  这种绮念和幻想,放大了白莉媛身体的触感和体内的欲望,通过手里握着的
这根如铁棍般坚硬的肉棒,感受着大伯那根大鸡巴肌肤下方不断增高的热度,鼻
腔中嗅着大伯身上那种高家男人特有的气息和体味,白莉媛体内的敏感点不断地
被唤醒,身体内像是有一股无法舒展的气体在到处乱窜,尤其是小腹下方的那块
地带,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过一般,又痒又麻,让她好不难受。

  如果能够透过裙子和内裤的话,肯定可以看到白莉媛那两片嫣红饱满的蜜唇
已经充血肿胀了,此时就像一张小嘴般正在微微翕动着,从中间那条鲜红的小缝
中流出的透明液体,已经将她那条朴素的白色棉布内裤给浸湿了一块。

  白莉媛此时身体和私处都十分敏感,但她的双手却有些发酸和发麻,因为她
已经连续给大伯高巍那根大鸡巴撸了快十分钟了,但高巍的那根阳具还是巍然不
动,硬得像根铁棍一般,一点都没有要射精的迹象。

  不知是酒精的麻痹作用,让高巍阳具的敏感度大幅下降,还是因为白莉媛很
少为男人打飞机,手法不够嫺熟、频率力度不够的缘故,高巍那根大鸡巴虽然被
撸得紫里透黑,但怎么就不肯放松精关,释放出里面那些浓厚的液体。

  白莉媛的两只纤白玉手轮流换了好几回,双手都觉得发麻发酸得不得了,光
洁白净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几滴晶莹的汗珠,但手里那根巨棒依旧坚硬如铁,她
心里头有些着急,又有些不甘,再加上小腹处那股沖来突去的怪气来回驱动,私
处又麻又痒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白莉媛浑身好不难受。

  她开始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通过疼痛感减轻身体的压力,但收效甚微,
她那两道细长的柳眉已经蹙了起来,白里透红的玉脸上已经呈现出一股不耐烦的
表情。

  站在一墙之隔的高飞看不到白莉媛的表情,也不清楚白莉媛此刻的心理活动,
他只光顾着看着白莉媛那对白葱般纤长玉手撸动爸爸阳具的动作,用以刺激自己
那只在胯下打飞机的手。

  所以,当白莉媛放下手里撸了好久却不射的阳具时,高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

  白莉媛像是做贼一般,从床边走到房间门口,隔着门口向外听了听动静,然
后又掀起窗帘的一角,好像通过玻璃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

  一切都静悄悄的,二楼的走廊外空荡荡的,只有远处院子里的麻将声隐约可
以听到,但一切都与这个房间无关。

  白莉媛并不知道这个房间的隔壁还有个人存在,她也不清楚隔壁的墙板上有
个裂缝,有一双男孩的眼睛正通过这个裂缝盯着她,所以她检查完了门口和窗户
后,关掉了屋内那盏昏暗的灯光,便转身缓缓地走回到高巍的床边。

  高飞这回总算可以看到白莉媛的正面和全身了,她那窈窕修长的身段在红白
格子连衣裙的包裹下显得充满活力,长及膝盖的连衣裙摆下方露出两截又白又细
的小腿,盘在脑后的发髻和大红色蝴蝶发夹给她增添了某种成熟的韵味,这一切
结合在一起的白莉媛,看起来比全裸着沐浴时的白莉媛,更有女人味,也更具诱
惑。

  借着窗帘缝隙透露的月光,整个屋子半明半暗,而白莉媛此刻那张艳若桃李
的玉脸上,正呈现着一股複杂的表情,表情里蕴含着一些不耐烦,一些焦急,一
些渴望,和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高飞并不知道,这些不耐烦和焦急都源自白莉
媛那小腹下方不断产生和涌动的压力,他也读不懂白莉媛此时的表情语言,只是
隐隐约约觉得,眼前的婶婶白莉媛,与他平日里看到的白莉媛有很多差别。

  眼前的白莉媛,并不像那个端庄淑雅的婶婶,更像一个站在欲望边缘的女人,
更像他在色情影片里看到的那些女人。

  白莉媛就这样,带着複杂的表情在高巍的床前呆站了半响,她的目光从高巍
的脸上游走到他的胸膛,再往下停顿在高巍胯间那根高高挺立的大鸡巴上,最终
她用力咬了咬自己红得沁出血来的丰唇,一对杏目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奇异的春色,
好像在这个瞬间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接下来的一切,让透过裂缝偷窥的高飞目瞪口呆,他的双目都看直了。

  只见白莉媛飞快的脱下自己脚上穿着的波跟鞋,然后站在原地,把一只手伸
到自己的裙子底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外头偷窥的高飞有些不解,但很快白莉媛的行动就给出了答桉,她那只欺霜
赛雪的细长胳膊很快就从裙下方伸了出来,随着她柔白纤长的手指撚着的,还有
一条白色纯棉内裤。

  原来白莉媛这是隔着裙子把自己的内裤给脱了,高飞虽然看不清楚那条白色
纯棉内裤上此时已经被婶婶下体分泌物浸湿的一块,但他肯定猜想出白莉媛此时
群内的大腿内侧肯定是光溜溜的一片,她底下什么都没有穿。

  接下来,白莉媛的动作很快,她就这样光着滑溜溜的下体和白生生的大长腿
爬到了床上,她两条大腿左右分开蹲在赤裸着的大伯高巍身上,两条又长又直的
大白腿完全露在了昏黄的灯光下,而她双腿胯间所正对的位置,正是高巍那根笔
直高挺的硕大阳具所对的方向。

  婶婶这是在干嘛?难道她……偷窥着的高飞脑中打出了无数个问号,但他胯
下的肉棒却诚实地暴涨了一圈,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莉媛那两条难得露出来的大白
腿看个没完。

  高飞所处的位置,只能看到白莉媛露出的两截大白腿,要是他能够透过白莉
媛那已经撩到了大腿根部的红白连衣裙的话,肯定会被白莉媛那片一丝不挂的光
滑下体所震撼。

  因为在那两条浑圆结实白净的大腿内侧,一片三角形的丰腴白腻的山丘上完
全没有一根毛发的存在,白莉媛的整个私处就像初生女婴一般光洁白净没有一丝
瑕疵,而其中那两片肥厚丰润的蜜唇已经轻微肿胀,中间那条鲜红得小缝更是微
微翕动着,在轻轻吐着透明的液体分泌物,就像一具充满生命力的河蚌一般。

  蹲坐在男人阳具上方的白莉媛,她那张玉脸上就像是喝醉酒般形成了两块酡
红,而她杏目中透露出的神色也近似乎癡迷,她癡迷地看着身下那个已经睡着了
的醉酒男子,看着他那张棱块分明的国字脸,那充满男性气概的厚实胸膛,那硬
得犹如铁棍般的硕大阳具。

  白莉媛似乎醉了,她似乎感觉到大伯高巍那根硕大阳具龟头散发出的浓烈热
量,这些热量隔空传导到她胯下那块白净丰腴的三角丘陵,传导到她两片肿胀蜜
唇所保护的蜜穴私处,与她体内不断翻涌滚动的气体交融在一起,让她那已经又
麻又痒的下体更加地焦躁和不耐烦。

  一双白葱般纤长柔腻的玉手滑过大伯高巍那长满浓密体毛的厚实胸膛,随着
纤手的不断移动,白莉媛眼中的春色更浓了,最终那五根细长白腻的玉指停留在
了那片多毛的胯下,握住了大伯高巍那根勃起肿胀成紫色的大阳具,将其固定在
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

  「唔……」

  白莉媛檀口中吐出一口带着不耐烦和焦躁的气息,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般,
双目微微闭上,玉手握住大伯高巍的硕大鸡巴把定不动,蹲着的身子微微向下一
坐,正好坐在了那颗蘑菰状的大龟头上。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太多反应,但只有白莉媛自己才能清晰地感觉到,自
己那两片肥厚的蜜唇已经被一颗体积硕大的龟头所挤开,不断在分泌的透明液体
让那颗大龟头顺利地抵入了白莉媛那条蜜穴小缝口。

  虽然仅仅进入了半颗龟头,但那种被充实被填入的饱胀感,却让白莉媛小腹
处沉积已久的气体泄了不少,一种难以言表的愉快迅速从含着高巍大龟头的蜜唇
传导至下体和全身,让她身上沉重的压力得到了减轻,白莉媛用力咬了咬自己鲜
艳的红唇,小心翼翼地摇着自己丰腴白腻的大屁股,继续往下再坐了一下。

  「噗——」这次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声响,那是整颗硕大的蘑菰状龟头挤入白
莉媛紧窄湿润的蜜穴缝口,由於蜜穴腔道内长期积累的空气被外头侵入的阳具所
挤压排出产生的,与此同时,白莉媛只觉得自己的蜜穴腔道瞬间被撑开了一个很
大的宽度,一颗又大又圆的龟头塞在其中,那种进一步充实的感觉让白莉媛觉得
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此时的白莉媛已经忍不住了,她无法继续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肌肉,两条撑在
空中的大白腿也在微微打颤,已经插入体内的那颗大龟头就像是有种磁力一般,
不断吸引着白莉媛的蜜穴腔道向他靠近,不断拉扯着白莉媛的下体蜜穴、白莉媛
的五脏器官,白莉媛的身体四肢向他靠去。

  白莉媛可以听见自己「砰砰砰」直跳的心脏,可以看见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毛
细血管中迅速流淌,所有的吸力都向着胯下那根已经插入一个大龟头的阳具,向
着身下这个赤裸着的多毛壮硕男人。

  白莉媛微微闭上杏目,浑身的肌肉完全放松,两条强撑着的大白腿一软,那
具白腻丰腴的大屁股却十分有力地往下一沉,就这么朝着大伯高巍那根大鸡巴坐
了下去。

  「吱——」就像是融化的黄油插在热?子上般,白莉媛已经完全被分泌物润
滑的蜜穴腔道毫无保留地被大伯高巍那根铁棍一般的大鸡巴给穿透,随着白莉媛
的大白屁股往下坐下去的轨迹,那根又粗又长呈紫红色的硕大阳具一寸寸地消失
在两坨白腻丰美的玉臀当中,伴随着的是那两片肿胀的蜜唇被挤得东仰西歪,那
条鲜红的小缝被侵入的男根挤到最极限,原本含露吐珠的河蚌已经完全变成吞入
巨棒的蛙口。

  最终,那根硕大的巨棒终於消失在那两瓣白腻丰盈的玉臀当中,而白莉媛那
只肥白丰腴的大屁股也成功地坐落到了那片浓密的杂草丛中。

  白莉媛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自己那只大白屁股完全坐下的代价,就是将大
伯高巍的整根大鸡巴完全纳入自己的体内,而此时此刻,她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
有品尝过男性阳具的蜜穴腔道,就像是被生硬撕裂开一般,在高巍那根硕大男根
的进入过程中,每一寸嫩肉和每一条肉芽都被刺激到了,一丝丝的快感就像是过
电般传导至全身,而整个下体被男根塞满的充实感却缓解了白莉媛身上长久以来
的焦虑和不耐烦。

  白莉媛很敏感地发现,自己胯下这根大鸡巴此时恰到好处地解决了自己身上
的所有不愉快,她并没有满足于坐在大伯高巍的硕大男根上,她还想要更多,她
还想要索求更多……所以,站在隔壁透过裂缝偷窥的高飞,接下来看到的是,那
个穿着红白格子连衣裙的美艳少妇,分开两条光滑白净的大长腿蹲在浑身赤裸的
男人身上,没穿内裤的光溜溜的下体敞开接纳着胯下男人的阳具。

  虽然她身上的裙子仍然穿得完好,头上盘着的发髻依旧那么端庄优雅,脑后
系着的大红色蝴蝶结发夹还是那么艳丽夺目,但她此时撩起的红白格子连衣裙下
方,那两条光滑结实的大白腿正有规律地上下摆动着,带动着她的身体蹲起、坐
下、蹲起、坐下……每当她蹲起来的时候,红白格子裙摆下方露出的缝隙就会把
一只肥白丰腻的大屁股露在高飞眼前,而随着那只大白屁股上的白腻嫩肉一阵颤
动,两瓣玉臀之间就会漏出一根又粗又长的硕大男根,这根男根已经青筋毕露呈
紫红色,但依旧像一根铁棍般坚硬地挺立着,被女人下体鲜红的蜜穴挟持着。

  随着大白屁股的越拔越高,她下体夹着的那根大鸡巴就露出来越多,直至那
颗紫红色蘑菰状的大龟头露出了半个身位,这时,女人就像是支撑不住自己的大
白腿,或者是不耐烦继续等待一般,迅速地摇动着自己的大白屁股,往下坐去,
再次将那根硕大的男根纳入自己体内。

  如此这般,反反复複,高飞只看到那红白格子的连衣裙摆在空中飘扬、收敛、
飘扬、收敛……就像一只反反复複在盛开和含苞未放的玫瑰花一般,同时那只大
白屁股和紫红色肉棒也有规律地反复出现在自己眼中。

  这一切都太香艳、太诱人、太刺激了,高飞虽然在书籍和影像制品上看过男
女间做爱交媾的场面,但真正看到真实的活人在自己面前做爱这还是第一次,这
一切都让他大开眼界,也让他更加兴奋,更加用力地撸动着自己胯下那根刚发育
成熟的肉棒。

  尤其让高飞热血沸腾的是,他此刻偷窥的男女并不是陌生人,而且还是他十
分亲密的亲人。

  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高巍,另一个是他叫婶婶的女性长辈白莉媛,这两个伦
理上尊卑有序的男女此刻却赤裸着下体交缠在一起,彼此的生殖器官肉贴肉地结
合在一起,这种充满了肉欲的乱伦场面,怎么不让一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少年感到
新奇刺激呢。

  伴随着这一切的,还有白莉媛口中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她就像是平时一般努
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再怎么矜持的女人都无法阻挡欲望来临时的呻吟,白莉
媛也不例外。

  她努力地压制自己的声音,但随着自己不断上上下下抬起放下的玉臀,以及
一波波从下体含着的那根大鸡巴上传导来的快感和刺激,都令她忍不住张开喉咙,
用她独有的温柔腔调呻吟着。

  「嗯……嗯……」

  白莉媛鼻中不断呵着香气,口中哼哼哈哈地轻声叫唤着,以缓释自己身上不
断增加的欲望与快感,以平息下体蜜穴内一阵阵被刺穿、被填满、被充实的愉快
与颤栗。

  虽然之前已经用手亲自丈量过大伯高巍的阳具,但真正用自己的蜜穴腔道去
体验和感受这根外表不俗的大鸡巴时,白莉媛还是被大伯的尺寸和长度所震惊,
虽然高巍今晚喝醉了酒,此刻还在睡梦中,但那根阳具的长度和硬度丝毫没有减
弱,每一次白莉媛摇着大白屁股坐下时,都会被这根硬硬的大鸡巴戳得个结结实
实,被他粗壮得身躯填了个满满足足。

  这种感觉太像了,太像自己死去的老公了。

  白莉媛微闭着杏目,脑子想到的却是自己胯下不断吞吐着的大鸡巴的体积和
长度。

  她一直以来洁身自好,但却在先夫亡故之后,蜜穴腔道先后被三个男人的阳
具插入,虽然这三个男人的阳具都各有特色和优点,但对於白莉媛而言,最贴合
和最令她感到默契的,却是此时胯下这根大伯高巍的阳具。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此时在白莉媛胯下吞吐的大鸡巴都像极了自己的亡夫高
嵩,坐在这根坚硬如铁的大鸡巴上,白莉媛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亡夫高嵩的大鸡
巴上,与胯下这根大鸡巴做爱的话,白莉媛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和亡夫高嵩做爱。

  亲爱的老公,我真的好想你,我真的好怀念你在我身体里的感受,我真的好
想、好想你……白莉媛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自己和亡夫高嵩在世时一起做爱的
场面,她好像把自己胯下的这根大鸡巴和亡夫高嵩的身体嫁接到了一块,通过这
根不断深深插入她蜜穴腔道并顶到蜜穴最深处的大鸡巴,白莉媛不仅获得了久违
的快感,而且还找到了魂牵梦绕、相思成灾的亡夫高嵩的体验。

  这些複杂而又丰富的感受交织在一起,让白莉媛从身体到心理都获得了难以
言说的快乐,所以此刻她那张端庄艳丽的玉脸上佈满了欢愉而又畅快的表情,她
那两道又细又长的黛眉扭曲到了一块,两片鲜艳的丰唇开启之处,洁白如玉的皓
齿中发出一声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

  站在一墙之隔的高飞,看不到白莉媛此时的面部表情,但他能够从白莉媛不
断摆动的纤细腰肢,上上下下有规律起伏的大白屁股,以及她胯间忽隐忽现的硕
大男根看出,这个自己叫做婶婶的美妇人,此刻正在自己父亲的阳具得到极度的
快乐。

  而从她口中发出的一声声清脆但又诱人至极的呻吟,就像是催情曲一般不断
回响在这间不大的房间内,不断传入高飞俯身墙壁的耳朵内,刺激得高飞胯下那
根色泽尚浅的阳具更加坚挺,也刺激得高飞加快了握着自己阳具撸动了频率。

  好像是在相应高飞打飞机的节奏一般,屋内床上的白莉媛身体扭动的频率也
加快了,她此刻就像是一只发情中的母马,浑身迸发出无尽的活力和欲望,竭尽
所能、千姿百态地在高巍身上扭动着、挺动着那具圆润丰腻的大白屁股。

  初始,白莉媛还可以用她的两条大白腿支撑住身体,以蹲坐的姿势套弄着胯
下大伯的阳具,但随着动作频率的加快和阳具在蜜穴腔道里摩擦产生的快感增多,
白莉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酥麻酥麻的,逐渐发软的两条大白腿也无法继续
支撑自己的身体。

  最终,在一连串高速的摆臀套弄之后,白莉媛的两条大白腿一阵发软,顺着
发力的方向一下子跪了下来,从原本的蹲姿转换成了跪姿,虽然只是一字之差,
但两个姿势的高度和发力点都不一样,白莉媛现在跪着的话会省力许多,但同时
也让胯下大伯的阳具更加深入地插进自己的体内,而且这个跪姿无法大幅度抬起
屁股,这就意味着大伯高巍那根大鸡巴在白莉媛蜜穴腔道内停留的时间和尺寸都
要多上许多。

  所以可想而知,接下来白莉媛从大伯这根阳具上获得的快感和充实感会成倍
地加强,而由此带来的刺激又会让白莉媛更加癡迷地摆动自己的大白屁股,争取
从这根大鸡巴上获得更多的快感和快乐。

  在偷窥的高飞也发现了,白莉媛现在的姿势不但更加诱人,而且她那两片玉
臀摆动起来的幅度更是大得惊人,这时候不仅她撩起得红白连衣裙无法遮掩光洁
白净得下体,而且那两坨白腻丰润的屁股肉更是像波浪一般晃动,一波一波地摇
出层层白浪,让高飞看得目瞪口呆,手里撸动的速度惊人地快,都让人担心会把
鸡巴的皮都撸秃。

  显然白莉媛此时已经快要接近顶峰了,她只觉得自己胯下那根大鸡巴就像跟
烧红的铁棍般,随着自己大白屁股的动作不断地在蜜穴腔道内抽拉推送,将大鸡
巴上的热量不断引导入自己的蜜穴以及全身,这些充沛的能量有力地击破了她之
前身上的那股难言的压力,把一直以来堆积在小腹处的气体完全击溃,让她感到
前所未有的舒服和畅快。

  虽然高巍一直都在沉睡着,但他强壮健康的身体不难感受到骑在自己大鸡巴
上那个绝美尤物所带来的快感,尤其是她那两片丰厚的蜜唇和崎岖窄小的蜜穴腔
道,都让被酒精麻痹后的高巍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所有在梦中,他就像是在和
自己想像中的爱人做爱般,身体自然而然地产生反应,口中就像是说梦话般喊着:
「小莉……小莉……我太喜欢你了……」

  白莉媛听着这一声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呼唤,她的心神彷佛回到了于亡夫高巍
做爱的日子里,她强忍住睁开眼睛的冲动,在心中大声回应和呼唤着高嵩的名字,
双手撑在大伯高巍有着浓密体毛的胸膛上,更加快速地耸动着自己那具大白屁股,
让深深塞在自己蜜穴腔道内的大鸡巴贴得更近,戳得更狠。

  虽然酒精得作用可以削弱身体的敏感度,但白莉媛的蜜穴实在是太紧窄温暖
了,再加上她动情之极的一连串摇动玉臀的动作,睡梦中的高巍只觉得一股股强
大的吸力袭来,包裹着自己那根阳具的蜜穴腔道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般,各
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包围着那根大鸡巴,让他完全失去了控制,紫红色的大龟头剧
颤了几下,终於松开了关口,从内部射出一股股浓烈而又灼热的精液。

  而感受到胯下男人身体剧烈摆动的白莉媛,此时也感觉自己腔道内那根大鸡
巴胀大了几分,然后有一连串热乎乎而强有力的液体喷射在自己的蜜穴腔道内,
射向自己那幽秘潮湿深邃的子宫。

  「……老公……太棒了……老公……老公……我爱你……」

  白莉媛疯狂地摇摆着臻首,一头如云般乌黑亮丽的秀发摆脱发髻,像一段绸
子般披散开来,她那两瓣白腻丰腴的大屁股也停止了摆动,深深地坐在那根已经
完全嵌入蜜穴腔道的大鸡巴上,身体就像是瞬间僵住了般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黛眉紧锁,似乎正在承受那一股股强而有力地射在自己体内的精液。

  在这副香艳而又淫靡的情景刺激下,一墙之隔的高飞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精关,
那根刚发育好的阳具也喷射出一股股白浊的精液,一簇簇射在那年久失修的墙壁
上。

  很快,一切都静止了下来,高飞那根年轻的阳具射光了最后一滴精液,高巍
的呼吸在射精结束之后开始平息,白莉媛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也软软趴伏在男人
身上。

  此时此刻,万籁寂静。

  也许是因为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也许是因为高家上下都沉迷於麻将牌的娱
乐之中,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没有人发现二楼这个房间里发生的这桩背德乱
伦的性事。

  就在这样一个阖家团圆的夜晚,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守寡少妇,爬上了她生
前丈夫哥哥的床,并将那个自己称作大伯的男人的大鸡巴,纳入自己曾经为丈夫
生育子女的蜜穴腔道,就像自己和之前丈夫性交一般骑在大伯的阳具上,最终还
让大伯的阳具在自己的体内射精。

  所有的这一切,都被那个应该称作侄儿的大男孩看在眼里,而这个男孩正津
津有味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婶婶伦乱通奸,同时在一墙之隔用自己的手为
自己打飞机,直到将精液射在婶婶与爸爸交媾的隔壁的墙上。

  夜色已深,除了高家老宅院子里还点着的灯火,整个高家二楼的房间一片漆
黑,唯有那只大红色的蝴蝶发夹在幽夜中散发着微光,就像是要活过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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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难舍难分

  午夜2点时分,高家院子里的麻将桌终于搓完了最后一局,当麻将桌上最后一
粒麻将牌被收起来,端上桌的是临时煮的面条,砌了一晚上长城的高家老少们,
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面条做夜宵,一边兴高采烈地谈论着麻将桌上的输赢。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这个小小的世界就是以他们的生活方式为主,
丝毫没有考虑到那些被忽视的、被侮辱的、被抛弃的家人,唯有在品尝着没啥味
道的面条时,才有人提了一句。「二嫂子这么就睡了啊,她煮的黄鱼面多好吃,
咱们真不该让她那么早就去睡。」但就算是这句话,也很快因为没有人接口而没
有了下文,尽管所有人都觉得白莉媛亲手煮的黄鱼面很好吃,但大家都觉得为了
一碗黄鱼面,就让平日里上不了台盘的白莉媛加入他们的牌局,那实在不划算了。

  所以,白莉媛这个名字就轻飘飘地从他们口中飘过,消失在一片讨论「谁赢
得多,谁手气最好……」的口吻之中。

  他们当然想象不到,被他们看不起的白莉媛,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他们的看
法,就连他们视为高尚的麻将牌局,在白莉媛心目中也算不了什么。

  当然,他们更不会知道,就在这场牌局将要结束之前,被他们瞧不起的白莉
媛,正沉浸在一场极度欢愉的性爱之中,而与之交合的男人,正是被同样一批人
忽视的高家人,白莉媛的大伯高巍。

  很显然,在情欲驱动之下的白莉媛并没有考虑高巍的身份,她只是把这个酒
醉后沉睡不醒的男子当做自己亡夫的替身,以一种假想的方式让自己的身体和心
灵都得到久违的慰藉。

  但毕竟现实还是现实,待到高巍火热而又浓厚的精液在自己体内射完最后一
滴,他那根原本坚硬得如铁棍儿般的大鸡巴逐渐变软时,白莉媛不断战栗的身体
和蜜穴腔道也渐渐地平息安静下来,她被欲望冲昏了的头脑也开始冷静,理智再
一次回归到身上,眼前的景象也褪去了原本的假想。

  看着这张似曾相似的国字脸,以及脸颊上刀削斧劈的轮廓,白莉媛虽然目中
还有一丝眷念,但也从他脸上更多的皱纹,和海风吹晒出的古铜色,看出这并不
是自己的亡夫高嵩,而是自己亡夫的哥哥,自己的大伯高巍。

  白莉媛不知歇息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手脚气力都恢复了不少,而自己趴着
的那具男人身体依旧沉重,他胸膛上起伏呼吸的规律依旧缓慢,她开始尝试着将
自己从那具长满浓密体毛的身体上撑了起来,随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蹲起,
一直还塞在白莉媛私处蜜穴内的那根阳具终于滑了出来,由于射精后失去了原本
的硬度,再加上白莉媛蜜穴腔道内流淌着大量分泌物和精液的湿润,大伯高巍那
根阳具很顺利地滑出白莉媛的蜜道,从原本又粗又大的形态缩小了一半以上的体
积,挂在长满阴毛的胯间。

  白莉媛起床后,不顾自己的双腿还仍然留着高潮后的余韵,强撑着走到床尾
拿起自己先前褪下的内裤,也不管自己这一套动作下来,蜜穴腔道内的精液和分
泌物被挤压得流淌下来不少,就急着先把内裤套入两条大长腿内,就这样拉上去
穿好。

  接下来,白莉媛定了定神,重新从脸盆里拧了一把毛巾,仔细地为大伯高巍
把射完精后有些萎靡的阳具擦拭好,再为他盖上被子遮住赤裸的身体,她在做这
些事情的时候,十分温柔而体贴,就像一名妻子在服侍她的丈夫。

  等房间里的一切都清理干净后,隔着门窗听到外头并没有人声的痕迹,白莉
媛也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端着脸盆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白莉媛把脸盆和毛巾在卫生间清理完后,也不开灯,就在黑暗中给自己沾满
精液和分泌物的下体快速清洗了下,立马就迈着轻盈的步伐偷摸摸地走上三楼。

  接着月光,白莉媛看到自己儿子在房间内睡得香甜,她那颗还在砰砰砰直跳
的心脏平息了不少。

  她回到自己房间,用被子将身体包裹住,虽然夜色秋凉,但白莉媛的肌肤依
旧散发着性爱时产生的热量,而她光洁白净的下体里那具娇嫩丰润的蜜穴,已经
由于大伯高巍鸡巴的抽插而肿胀不堪,而她的体内也已经留下了这个男人生殖器
的痕迹。

  白莉媛闭上眼睛,回想着先前与大伯下体交缠的一幕幕,那些令她面红眼热
的欲望释放的场景,她的身体对那根大鸡巴的质感回味无穷,但她的心中却充满
了对亡夫高嵩的愧疚,以及对大伯高巍的矛盾心态。

  老公吖,老公,我真的不是想要背叛你,只是大哥对我们母子实在太好了,
他又和老公你十分像,所以……白莉媛在心中默默念着,她不知道这是自己与大
伯发生肉体关系的真正理由,还是用来掩盖自己欲望出轨的借口托辞,但她别无
他法,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已经面对将来的一切。

  明天再说吧,明天,明天,总会有办法的……白莉媛暗自对自己说,她带着
这股念头和做爱后的身体疲惫感,合眼进入梦乡。

  高家打麻将的那伙人吃完了夜宵,各自笑闹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人发
现有什么异常不对劲的地方,这不过就是跟无数个正常的中秋夜晚一样。

  也没有人察觉,在二楼靠近卫生间的那个房间里曾经发生的乱伦通奸情事,
已经醉酒的高巍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虽然酒气和胃酸的气味十分刺鼻,但有心之
人还是可以闻出空气中夹杂着的男性精液和女性分泌物的味道,还有一丝十分轻
微但却独特的女性体香。

  在一墙之隔的主卧室里,今晚赢了一大笔钱的张翠凤已经开始打鼾,她今天
心情很好,也很快就入睡了,虽然那张大床上并没有丈夫的身影,但张翠凤也没
注意更不在乎,她早就和高巍分床睡了好几年。

  所以张翠凤并没有发现,与隔壁丈夫房间之间的墙壁上留下的那一摊精液的
痕迹,她也不会知道,这一滩精液是从张翠凤最疼爱的大儿子高飞已经发育成熟
的阳具中撸出来的。

  张翠凤当然更不知道,就在她和全家人都睡熟了的时候,一个成年男人差不
多身高的男孩从他自己的房间里溜出来,蹑手蹑脚地进入已经熟睡的父亲的房间,
他鬼头鬼脑地在床前地板上摸索了半天,终于从床脚捡起一件什么东西。

  高飞将手里的东西举高,凑在月色下仔细看,他那张犹带稚气却粗鄙野蛮的
脸上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好像捡到了什么关键的宝贝一般。

  而在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只大红色丝绸制作的蝴蝶发夹,这种蝴蝶发夹长长
的飘带在月色下栩栩如生,就像一只快要飞起来的蝴蝶般。

  高飞将这很快就拿着这只大红色蝴蝶发夹溜回自己房间,并将它放在自己的
枕头底下。

  隔着枕头,高飞仍然可以闻到这只蝴蝶发夹中飘荡出的一股独特的女性体香,
这些体香让他心神俱醉,但这些体香的女主人更让他血脉喷张。

  就在不久之前,这只大红色的蝴蝶发夹曾经夹在在某个端庄艳丽的女人那柔
顺乌黑的秀发上,伴随着这个绝美尤物在男人身上摇摆舞动的身姿,翩翩起舞。

  但现在,这只女性身上特有的装饰品却落入了这个男孩手中,落入了这个体
格心理都超常成熟的男孩手中,他会如何处理这支发夹呢。

  闭上眼睛的高飞嘴角溢出了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

  白莉媛并不知道自己的蝴蝶发夹丢在了大伯高巍的房间里,或者说,她在经
历了那样一个突出常规、十分刺激的夜晚,压根无暇考虑到自己丢了个刚拿到手
的饰物。

  就算是白莉媛发现自己的蝴蝶发夹丢了,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回忆丢在了哪
里,也没有余暇来寻找这个遗失物品。

  因为第二天醒来后的白莉媛,首先要面对的是,自己如何看待那个晚上发生
的所有事情。

  对于一个身心发育都十分成熟,而且正处于女性人生中最丰艳妩媚阶段的少
妇而言,她很清晰地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有需求的,自己对男性的欲望是不可避
免的。

  但是白莉媛是在一个保守传统的家庭出身,她的成长经历也十分简单和清白,
无论是初恋还是第一次都是给了自己的法定丈夫高嵩,她人生的前二十几年里同
床共枕的男人也只有丈夫一个,她那具十分罕见的蜜穴内只容纳过高嵩一人的生
殖器,她也只为高嵩一人生育过孩子。

  如果一切顺顺利利的,白莉媛原本应该坚守着自己的丈夫,与他平平淡淡却
温馨甜蜜地度过一生。

  但世事无常,高嵩的意外去世,把白莉媛独自抛给了这个冷酷而又现实的世
界,让她不得不承担自己之前从未承担过的责任,让她不得不面对之前从未面对
过的事物。

  以及,白莉媛之前从未面对过的男人。

  这些男人,包括白莉媛的亲侄儿白俊生,包括高嵩单位的大领导吕江,他们
各自抱着不同的目的,但都以或欺骗、或威胁、或强暴的手段,占有了白莉媛的
身体。

  他们各自挺着颜色各异,长短不一,体积有别的阳具,先后插入了白莉媛那
之前仅被高嵩插入过的蜜穴腔道,体验到了之前只有高嵩体验过的极致享受,也
在原本只有高嵩射入过的体内完成了他们精液的输入。

  尽管受到了这些侮辱,但白莉媛并不觉得自己愧对先夫,因为被这些男人占
有的身体,只是白莉媛为了儿子的未来付出的代价,是白莉媛处于不利被动局面
下的无奈之举。

  就算自己的蜜穴腔道被男人的阳具插入了,还被这些男人在自己体内射精了,
都不是出自白莉媛自己本身的意愿,她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清白的,她对亡夫
还是忠贞的。

  但与前两个男人相比,大伯高巍的插入却大不相同。

  因为那天晚上的高巍喝醉了,也没有采取行动的能力,要不是白莉媛自己的
主动配合,高巍的阳具不可能会插入她的身体,也无法持续到在白莉媛体内射精。

  在整个过程当中,白莉媛随时都有能力、有可能脱离高巍的阳具,随时都可
以终止高巍的大鸡巴在自己体内射精。

  但白莉媛并没有这么做,她并没有阻止高巍阳具的插入和射精,反而这一切
都是由她主动造成,甚至可以说是白莉媛主动发起的。

  不管白莉媛当时是如何想的,无论她是为了报答大伯高巍一直以来对自己母
子的照顾之情,还是因为大伯高巍与亡夫高嵩极为相像的外形让她动了春心。

  无可抵赖的事实是,白莉媛主动脱下了大伯的内裤,白莉媛主动用自己的手
握着大伯的鸡巴打飞机,白莉媛主动骑到了大伯的身上并主动抓着大伯的鸡巴插
入自己体内,白莉媛主动迎合套弄着大伯的鸡巴并且让那根大鸡巴在自己体内射
精了。

  这一切的发生很偶然,但其中又有着一丝的必然,无论是酒精的影响,还是
常年来暧昧的发酵,或者是那只大红色蝴蝶发夹的催化作用,最终的结果都导致
了两人关系的密切化,最终都导致了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男女交缠在了一起。

  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无法倒退到发生之前。

  白莉媛现在最头疼的,是应该如何处理与大伯高巍之间这段孽缘,是如何面
对这个自己曾经最尊敬和爱戴的大哥的问题。

  已经发生了肉体关系的两个人,还能像之前那样相处吗?

  白莉媛心中没有答案,她对自己下一步的做法也没有信心,她只能选择躲避。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内,白莉媛都尽量选择避开大伯高巍活动的时间出现,除
了有必要外出或者需要煮饭的时候,白莉媛基本上都不踏出自己的房间半步。

  她的用意是不想与高巍碰面,但两人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些时候无
法避免的碰面总会发生。

  遇到这个时候,白莉媛总是低下头,视线不与高巍接触,也不与高巍发生任
何交谈,然后尽快找个借口离开高巍身处的房间。

  而在这仅有的几次碰面里,高巍给白莉媛的反应也是差不多。

  虽然高巍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自从白莉媛搬回高家老宅后,两人
之间相处得颇为融洽,平时得互动和交谈也逐渐变得多起来,甚至高巍还很用心
地给白莉媛带了那个蝴蝶发夹作为礼物。

  也在这些交往互动的前提下,白莉媛和高巍才会借着酒醉的契机,迈出了超
越伦理的那一步。

  高巍第二天从酒醉种醒来后,除了感觉浑身乏力以外,就是一股难以用言语
表达的舒畅感,像一颗干渴多年的老树得到了雨露的滋润,像沉积长久的阴霾被
太阳的光芒驱散一般,浑身懒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

  虽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断片记忆,但记忆里那个穿着
红白格子连衣裙,细腰长腿、明眸善睐的美丽女子却无法遗忘,她那温柔细腻的
小手抚摸自己全身的感觉,她那又细又长的玉指握住自己那根玩意儿的感觉……

  还有,她骑在自己身上,用下体私处把自己的阳具纳入体内的感觉,那种又
紧又窄充满吸力的蜜穴腔道感受,是高巍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而她在自己身上
起起伏伏,不断用蜜穴腔道吞吐着自己的阳具的过程,更是让高巍得到了仙境般
的极乐。

  很多片段高巍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高巍还是可以回忆起,那个美丽女
子一头披散下来的飞瀑似的乌黑亮丽的长发,以及那张端庄艳丽的鹅蛋脸上充满
春情和欲望的表情。

  当然,高巍也不会遗忘,从她口中发出的那一声声若有若无、强行压制住的
轻声呻吟,以及她在最顶峰时俯身在自己胸膛上,紧紧抓着自己胸膛上的体毛的
感觉,和一股股从她蜜穴深处喷射出来的温热的春水蜜液。

  高巍记不得他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记不得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但他却清楚地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她的身份。

  白莉媛,自己已经过世的亲弟弟的妻子,自己的弟媳妇。

  作为一个身心健全且作风正派的男人,高巍一直有自己的道德观和处事原则,
所以他才能在与张翠凤感情不和、多年分居的情况下,从不参与海员那些上岸猎
艳寻芳的行为,从不在身体上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情。

  但这一切都在白莉媛归家后改变了,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性格、她的
品性,无一不让高巍为之倾倒,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却被家族误解和侮辱,这
都让高巍感到不公,都促使他勇敢地站出来,充当白莉媛的护花使者。

  也许从送给白莉媛蝴蝶发夹的那一刻起,也许从邀请白莉媛回归高家老宅的
那一刻起,又或者从初次在弟弟的婚礼上看到这个新嫁娘的那一刻起,高巍的心
中已经埋下了深深的种子。

  这种子里有爱慕、有同情、有欣赏、也有欲望,但无论如何,随着世事的轮
转变化,这颗种子终于生根发芽,最终成长成参天大树,也最终让他们跨越了伦
理的关卡,促成了他们肉体上的交融。

  细细咀嚼着这一切的由来发生,高巍发现自己内心中真正为不伦关系感到忧
虑的成分越来越淡,而那一份对自己梦想女性的渴望却越来越深。

  所以在度过了最初几日,发现高家上下并没有人察觉这桩不伦性事的迹象后,
高巍越来越渴望与白莉媛回到原本的融洽关系之中。

  但不管高巍有多努力,白莉媛却像是铁了心一般避开他,对于高巍时不时投
过来的灼热目光视而不见,也对高巍有意采取的接近动作避而远之/这一切,都让
高巍感到焦虑不安,都让高巍感到患得患失。

  他不知道白莉媛内心的真正想法,不知道她究竟是对自己毫无好感,还是生
怕自己干扰她的生活,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作一次偶然的越轨,当作必须遗
忘的过去。

  其实,高巍不知道的是,白莉媛心中也像他一般地挣扎,女人对于男人的态
度更加敏感和多疑。

  尤其是对于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而言,她的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到可能引发的
后果。

  白莉媛心中忐忑不安的是,高巍究竟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是一个可以占便
宜的柔弱女人,还是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白莉媛已经经历了太多伤害和侮辱,她不想重蹈覆辙。

  在一切明朗之前,白莉媛只好选择躲避高巍,对高巍发出的信号视若不见,
她只能这样保护自己。

  在几番尝试都无收效后,高巍选择了放弃,至少说,在行动上放弃了。

  两人就在这不大也不小的高宅内生活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每次不得
已的相遇都让双方感到十分别扭,白莉媛逃避躲闪得别扭,高巍追求无果得别扭,
两人这番别扭倒也没有惊起别人的诧异,日子也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下去。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半个月后,白莉媛和高巍终于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不得
已地走在了一起。

  这一次起源于高巍要出门远航了。

  上次远航回来,高巍在家里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他的假期已经用完,
高巍所在的远洋航运公司再次通知他返岗,很快他们就要乘坐公司的货轮远赴海
外了。

  高巍收到通知后,并没有太意外,也没有太不舍。

  作为一个老海员,高巍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性质,随时都可以接到出航的通知,
而且一年大部分时间都会在海外度过,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另一方面,高巍现在个人也有很迫切想要出国远洋的动因,因为呆在家里的
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

  这种难熬,并非只是因为和高家长辈难以调和的价值差异,也不是分床多年
已经冷淡得接近没有的夫妻感情,而是他与自己的弟媳妇白莉媛之间理不断、剪
还乱的感情纠葛。

  尤其是在中秋那天的晚上,高巍与白莉媛之间突破了身份、伦理、道德的约
束,彼此进入了对方的身体,并且从中获得了莫大的快乐。

  这种快乐是高巍之前的人生里从未感受过的,也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对于
高巍而言,白莉媛就是他一直以来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而这一切都在那个中秋
夜晚变成了现实。

  那晚之后,高巍无法停止自己对白莉媛的渴望,既有感情上的渴望,更有身
体上的渴望,这种渴望驱使着他想要接触白莉媛,再次进入她的生活,进入她的
身体……

  但白莉媛的躲闪和避嫌,让高巍的渴望成了泡影,让他孜孜以求的东西变得
遥不可及。

  而且更残酷的是,高巍和白莉媛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算是白莉媛刻意躲开,
但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有碰面的时候,看着那张端庄艳丽的玉脸,回想其
那天晚上的动情表现,高巍的痛苦就增添了几分。

  既然无法接近,也无法克制,不如远离。

  高巍这样想着,他心里其实早就想离开家,到看不见白莉媛的地方去歇口气,
远洋航运公司的召唤来得正是时候,高巍现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想要快点离开这
个家,离开那个给了他无比快乐又让他无比痛苦的女人。

  高巍的行动很快,接到通知的下午他就开始着手准备出门。

  高家的众人对高巍的出门并没有太多表示,毕竟这么多年了,大家对高巍的
行动规律也都了解,也知道他不是个喜欢煽情的人。

  所以那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对高巍的出门做了表达。

  一个是高巍的妹妹,小姑子问大哥能不能给她带套国外的化妆品;另一个是
高巍的妻子,张翠凤问丈夫这次远航的补贴和奖金什么时候能发下来。

  这就是高巍在高家人心中的定位,一个默默奉献支撑家庭经济,不断满足家
庭成员需求的服务者。

  在桌上有个人想要开口问话,她想要知道高巍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这次出门
经过哪里,有什么风险?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把这些话都藏在了心底,这个人就是白莉媛。

  虽然她极力躲避高巍投来的期盼的目光,但白莉媛内心中却无法抑制自己对
高巍的关心,但她不敢表露这份关心,至少是在众人面前。

  但白莉媛还是关心高巍的,待到午饭后,一切杂事都料理完,高家的老老少
少都进入午休时段,白莉媛这才提起勇气,独自走入高巍的房间。

  就像平时一样,高巍的房间里干净整洁,除了一个大行旅箱以外就没有其他
的了,行旅箱里要装的东西并不多,高巍自己快要收拾好了。

  「大哥,我来帮你。」

  白莉媛轻声道,她走到高巍身边,接过他手里的换洗衣物,十根柔白纤长的
玉指上下翻动,轻柔地将高巍的衣物叠好收拾整齐,一层层地放在了行李箱中。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白莉媛终于不再避嫌了,她的出现让高巍感到无比地宽
慰。

  看着白莉媛弯下身子的窈窕体姿,看着她就像一个妻子般体贴周到地为自己
收拾行装,高巍觉得有股东西像是从身体的最深处涌出般,迅速地传遍四肢和每
个细胞,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双手从背后圈住白莉媛纤细柔软的腰肢,抱着她道:
「小莉,我很想你。」

  背后男人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白莉媛娇躯为之一颤,她感到男人迫切而又热
烈的情感,这些情感曾经让她深受感动,曾经激发起她体内炽热的情欲,这次也
让她浑身一软,无意也无力去挣脱这个拥抱。

  高巍从后面搂着白莉媛,透过衣料感受到她柔软温热的身体,他贴得如此之
近,鼻间嗅到的都是她身上如兰如麝的香气,这些香气令他如痴如醉,他低下头,
将自己的鼻子埋入那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当中,品味着那动人的发香。

  白莉媛能够感觉到高巍在自己背后的动作,他的行为超出了一个大伯长辈应
有的界限,但也没有太多目的明确的欲求,更像一个久违了的恋人一般,充满了
柔情蜜意,这种依恋恰好击中了白莉媛内心中最柔软的一面,也让她回想起两人
之间曾经的肌肤之亲。

  所以白莉媛没有表示出明确的反抗,只是在口中柔柔地轻声道:「大哥,大
哥,别……别这样……」

  高巍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怀中的女子抱得更紧了,好像一时一刻都不舍得
与她分开般,插入她发丝中的大鼻子更是往下凑到了她光洁白腻的颀长脖颈上,
细细嗅着她玉肤上的芳香。

  大伯身体的贴近,让白莉媛更加深刻提会到他身上所发出的热量,而近距离
闻到高巍身上带着烟草气味的男人味道,更是令白莉媛有些恍惚。

  「大哥,不行呢,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白莉媛口中喃喃自语道,她想要挣脱大伯高巍的胳膊,但却被他一把拉过来,
转身面对着这个男人。

  「妹子,我太喜欢你了,我每天夜里想着的,口里喊着的,都是你……」

  高巍像一个少年般口不择言地胡乱表白着,他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其中蕴含
着的深情却足以令人感动,白莉媛为之触动,不由得娇躯一软,高巍抓住这个时
机,迅速俯身,张口含住了白莉媛那两片丰艳的红唇。

  「唔……唔……」白莉媛的檀口落入高巍的口中,便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话来,她只能用力抵抗着,但已经有过一次肉体之缘的男女,无法真正抵御对方
的进攻,随着高巍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势,白莉媛的齿关终于告败,在露出一丝
破绽后,便被高巍长驱直入,让他那根粗长的舌头伸了进来。

  高巍之前与白莉媛的交媾,只是在酒醉后身体的本能反应,隔了一层感觉并
不是很清晰,这次是他在神智清醒状态下的行为,这才真正感受到与白莉媛舌吻
的快乐。

  高巍只觉得自己舌头探入的这具口腔是何等地温热湿润,白莉媛口腔中的气
息清爽芬芳又带有一股成熟少妇的甜香,简直令人口齿生津、飘飘欲仙。

  相比之前,自己妻子张翠凤的嘴巴,又肥又涩,还总是带着股吃完不刷牙的
油腻味,让高巍每次接吻都会反胃,之后两人干脆就不再履行这道程序,只是为
了生育进行最基本的性交动作。

  而现在与自己舌吻的白莉媛,不但拥有天造地设般的容颜和身段,而且口气
芬芳怡人,一条丁香小舌温柔婉转,在高巍的主动进攻下且战且退,与高巍的大
舌头有滋有味地纠缠着,相互舔舐着,相互交换彼此的口水,这种男女间口舌相
交的快乐,令高巍如获重宝,让他忘乎所以地沉浸在其中。

  白莉媛这方面也没有好多少,她一向是一个情大于欲的女人,之前和亡夫高
嵩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的性爱原本就是以甜蜜的舌吻为启端,最终才以射精结束。

  高巍这种熟悉的节奏,让白莉媛十分适应也十分陶醉,而他那酷似亡夫高嵩
的外形和气味,也增添了白莉媛对他的好感,拉近了两人之间身体接触的距离感,
让她情不自禁地抓住大伯宽厚的肩膀,投入与大伯甜蜜的舌吻当中。

  两人不知口舌纠缠了多久,白莉媛只觉得自己如在云里雾里般,浑身酥软像
是被抽掉了骨头,身上像是有无数地气流在涌动,皮肤的毛细血管都舒展开了,
每一寸神经也都开始蠢蠢欲动。

  高巍的怀抱十分有力和温暖,他像是要把白莉媛碾碎融入自己身体一般,紧
紧地抱着不放,白莉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在自己口中不断索求的那根
舌头,她有些晕乎乎的。这时她又发现自己的裆部有一根硬硬的棒状物抵在那里,
熟知人事的少妇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高巍胯下的这根巨棒已经维持这个状态
好一段时间了,虽然隔着两层布料,但白莉媛仍然可以清晰感受他的硬度和热度,
以及不断顶蹭在自己胯间的想法和目的。

  眼看着高巍那双大手开始往下,撩起白莉媛长裙的裙摆,沿着她光滑笔直颀
长的大白腿往上抚摸去,白莉媛慌忙将自己的丁香小舌从高巍的大舌头中抽离,
抽出嘴来道:「大哥,不能这样……这样不对的……」高巍此时箭在弦上、不得
不发,他怎么会因为白莉媛的一句话就中止呢,更何况他已经憋了这么久了,现
在欲火上头,根本就不会听任何劝告,所以他的大手依旧不停地向上游动,隔着
内裤握住白莉媛那饱满丰腻的三角丘陵,温柔但却执着地挤压捏弄起来。

  「吖……不要……不要弄那里……吖……」白莉媛忍不住张开檀口娇声喊道,
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被男人这么一抚弄,原本已经充血的蜜唇此时迅速膨胀,
虽然口中极力劝阻着,但胯下却不由自主地摇摆着,向前迎合着男人的手指。

  「小莉,莉儿宝贝,我想你,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高巍口中喘着粗
气胡乱叫着,一只手抓住白莉媛的内裤边缘,作势就要将她下体唯一的屏障脱下。

  接下来,只要把白莉媛放倒在自己那张床上,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任高巍随意
施为了。

  但白莉媛虽然也已被挑起了情欲,可她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她使出浑身仅有
的气力抓住高巍的大手,语气迫切地劝道:「大哥,不行吖……真的不能在这里……

  会被发现的。」高巍只是情欲上头,并非不知清理的野兽,白莉媛这一提醒,
他也明白过来了。

  他们现在身处的位置是高家的二楼,除了自己的法定妻子张翠凤外,还有两
个儿子都在这一楼层,这么多人生活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偷情做爱。

  虽然这个时间点上,全家都在午睡时间,但毕竟这个地方人多眼杂,万一高
巍和白莉媛弄出点什么动静,被其他人看到的话,对于原本已经是悖伦偷情的两
人而言,那可就完蛋了。

  于公于私,两人都不应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偷情。

  但高巍这段时间实在是憋得慌了,任何男人都不会在品尝过白莉媛的那一身
美肉后忘却,更何况高巍这个已经撂荒多年的大男人,他虽然停止了手里的行动,
但却不放弃地求道:「小莉,我真的很想要你,我这一趟出门要好几个月,谁也
不知道在海外会遇上什么大风大浪,你不给我一次,我在外头,死了都不会心安。」

  高巍的渴求让白莉媛不得不心动,一想到他接下来要去面对的不可测的航行,
白莉媛心里头又是担忧,又是挂念,所以她才会在刻意躲避多日后,主动现身在
高巍的房间,只是为了见他离别前的最后一面。

  可能白莉媛并不知道,或者她知道了也不愿意承认,从出现在高巍房间的那
一刻起,她就承认或者接受了高巍有可能发出的求爱信号。

  这一次,她不会拒绝高巍的求爱的,就像上一次,在酒醉后爬上高巍的身体
那般。

  所以高巍露出哀求的神色,白莉媛那颗原本就很柔软的心,很快就软了下来,
她咬了咬自己丰艳的下唇,眼睛看着门口以外的方向,轻声道:「那……那,别
在这里,去……我的……我的房间吧。」高巍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怎么也不敢
相信,这句话会是从白莉媛口中说出,是从这个一向保守端庄的少妇口中说出。

  白莉媛这么说,不谛于是在告诉高巍,她已经愿意与这个男人发生性关系,
她承认自己想要和高巍发生更多肉体上的联系。

  这相比起之前两人在酒醉后意识不是很清晰的情况下所建立的肉体关系,又
进一步加深了一层。

  高巍欣喜若狂,他赶紧起身走到屋外,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整个高宅午后一
片寂静,除了楼上楼下此起彼伏的鼾声外,并无任何声响,也没有人走动的痕迹。

  高巍朝白莉媛做了个手势,白莉媛此时已经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裙子收
拾好了,她向后捋了捋如瀑布般的黑亮长发,玉脸微红,带着几分羞涩地蹑手蹑
脚地走出了大伯的房间。

  虽然极力要控制自己的脚步声,但白莉媛上楼梯的姿势依旧十分端庄优雅,
她那裹在白色棉布长裙内的窈窕身姿不自觉地摆动出十分诱人的姿势,让跟在后
头的高巍目眩神迷,连忙咽几口口水来压制自己燥热的内心。

  从二楼到三楼,平日里短短十几步路的距离,两人却因为偷情带来的谨慎,
小心翼翼地控制脚步声响,花了好几分钟才走到白莉媛的房间门口。

  高宅的三楼共有四间房间,左手的两间其中一间是高岩的卧室,另一间空着
当客房;右手的两间分别是白莉媛和小姑子高小瑛的卧室,高小瑛平时都在单位
宿舍住,只有周末才回到家里来。

  所以这个时候,白莉媛的卧室是最安全的,平时除了她的亲生儿子高岩以外,
很少人会来这里走动。

  这也是白莉媛敢放心将大伯高巍带到自己房间的缘故,因为这里是全家最安
全、最私密的位置了,也是一对身份和年龄不允许的男女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偷情
地点。

  只是高巍和白莉媛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偷偷摸摸地走上三楼的时候,已经有
一双眼睛在暗地里悄悄地盯上了他们。

             第二十二章:奸情火热

  这双眼睛从很早就开始盯着白莉媛的身影,跟随着白莉媛的动向,一直看到
她走入高巍的房间,看到她与高巍在房间里拥抱舌吻,然后再跟随着他们偷上三
楼,直至两人携手走入白莉媛的房间为止。

  虽然白莉媛已经很仔细地关上了房门,但这双眼睛却没有放弃,他很快就从
朝向走廊的窗户上找到一条玻璃贴纸的缝隙,通过这条缝隙,他可以依稀看到屋
内正在发生的一切。

  离开了高巍的房间,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相比起楼下那个周边都是人的环
境,白莉媛在自己的房间里感到之前未有的安全感,她的心态也放松了下来,身
体也不再紧绷了。

  高巍却没有那么多的考虑,作为一个男人,他此刻完全被欲望所主宰,无论
是楼下还是楼上,他都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只有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妇,这个自
己伦理上称作「弟妹」的女人。

  所以,一等白莉媛关好房门回身而来,迫不及待的高巍就将白莉媛重新搂入
怀中,一边轻车熟路地将舌头塞入白莉媛的檀口热吻着,一边双手急不可耐地解
着白莉媛身上的衣裙。

  高巍的热情似乎也传染到了白莉媛身上,她一边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与高巍
纠缠吸吮着,一边也开始动手解开高巍的衣扣裤带。

  两个人身上的衣物如雪花落地般簌簌落在地板上,很快这对男女就裸裎相见
了,透过窗户射入屋内的细微光线里,男人高大壮硕的身躯带着海风吹晒出的古
铜色,女人柔白光洁的胴体就像是一整块汉白玉雕出来般,男人的强壮,女人的
柔美,各自都将自己的性别特征发挥到了最高点,都不得令人赞叹这造物主的伟
大。

  直到白莉媛身上最后一缕布料也被褪尽,她那光溜溜赤裸着的身子被放倒在
收拾得整洁干净得床单上时,原本剑拔弩张、欲望勃勃的高巍此刻却停住了自己
的动作,他像雕像般呆立在原地,双目像是中了邪一般,再也无法离开眼前这个
女人。

  严格来说,这是高巍第一次正面目睹白莉媛的身体,之前那次他处于醉酒状
态下,对于这个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的女人的身体,只是朦朦胧胧之中有个大概
的印象,而现在展露在他面前的,可是活生生的令他无数次梦中想象的胴体,现
在就在眼前。

  而眼前的这副胴体,绝对比高巍梦中所见到的,要更加地美丽,要更加地诱
人。

  洁白床单上的白莉媛,用一只颀长白腻的胳膊微微遮住了半张脸,似乎正在
掩饰玉脸上因为情欲而泛出的红晕,但她那修长如天鹅般洁白无暇的脖颈,两截
瘦瘦的优美锁骨,以及如两大坨刚出炉的蒸好的大白馍馍般的高挺的奶子,都毫
无保留地露在了男人面前。

  这具胴体实在太完美了,细长优美的脖,圆润光洁的肩,高挺饱满的胸,紧
窄平坦的腰肢,以及两条又长又直光滑白净的大白腿,就像一具由白玉雕成的美
神塑像般,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光洁如玉的肌肤上透露着淡淡的光泽,令人
想要跪倒在她面前,亲吻她的脚趾,膜拜她的美丽。

  高巍的确是跪下来了,不过他跪下的是这具尤物胴体的胯间,而他手中正好
捧起了这个尤物少妇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而他的双目无时无刻离不开白莉
媛双腿之间,在那两条大长腿末端处的三角地带。

  高巍的眼睛都看直了,而在窗外偷窥的那双眼睛也同样呆滞了。

  白莉媛的双腿之间,那处饱满的三角丘陵地带寸草不生、光洁白净,就像是
新生的女婴儿般没有一丝毛发。

  原来她是个白虎。

  高巍和窗外的眼睛都是第一次正眼看到白莉媛的胯下,所以他们都被这难得
一见的白虎蜜穴所吸引,都为这独特的女性特征所惊叹。

  「大哥,不要看……人家……那里……好丑呢……」白莉媛虽然没有看向高
巍,但她可以从男人停住的动作和口中喘出的粗气可以发觉,自己身体上的异样
已经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她带着羞涩柔声道。

  「不,妹子,你这里太好看了,真的好美。」高巍喃喃自语道,他从未见过
白莉媛这种干净无毛的蜜穴,自己妻子张翠凤的下体长满了茂密的耻毛,一根根
刚硬粗犷就像男人的胡子般,这些耻毛每次都给他们的夫妻生活造成很大的干扰,
给高巍留下的负面记忆数不胜数,所以高巍才会为白莉媛的无毛下体感到如此惊
讶。

  白莉媛一直为自己下体与常人不同而感到羞愧,但她只有在亡夫高嵩那里得
到充分的认可和安慰,所以白莉媛才会对已经去世的高嵩念念不忘,如今,高巍
的表现丝毫不比高嵩逊色,这让他在白莉媛心中再次得到了加分。

  虽然高巍还没有接触到白莉媛的身体,但白莉媛好像感受到他目光直射带来
的热量一般,白虎蜜穴当中那道鲜红色的小缝微微开始翕动,里面像是有一丝丝
温热的气体在向外鼓动,刺激得外阴那两片充血肿胀的蜜唇更加肥厚了几分,而
白莉媛那两条白腻纤细的大长腿也微微在床单上挪动磨蹭了下,似乎正在努力抑
制自己身体上不断涌出的欲望,以及由此带来的痒痒的感觉。

  白莉媛虽然口中没有说,但她的肢体语言已经足够表达她内心的意愿和渴望。

  此时的白莉媛,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的发育健
全的女人,她渴望以女人的方式得到男人的疼爱。

  高巍也恰如其分地履行了一个男人的职责,在欣赏完白莉媛那具光洁无毛的
白虎蜜穴后,他将手中握着的两条大长腿向上一台,架到自己宽阔结实的肩膀上,
然后俯身向前,将胯下那根已经勃起好久的阳具抵到了白莉媛的蜜穴口上。

  「嗯……」白莉媛口中细细发出一声轻吟,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敏感的
身体却明显感觉到一颗灼热浑圆硕大的龟头顶在了自己的蜜穴口上,自己已经肿
胀的两片蜜唇已经被龟头所挤开,那股火热的触感已经触碰到了蜜道的入口处。

  高巍只是刚刚把自己的阳具对准了白莉媛的蜜穴,就已经感受到那饱满丰腴
的蜜穴的触感,已经分泌出来的花蜜将紫红色的大龟头给染上了不少透明的痕迹,
而且他还发觉,白莉媛的蜜穴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竟然会微微蠕动,从内部生出
一股难言的吸力,似乎在引导和邀请他的阳具进入。

  此时此刻,高巍如何能够坚持,他迫不及待地就势一顶,就像是铲车铲雪一
般有力地插了进去。

  「吖……」白莉媛发出一声明显的呻吟,就算她及时用手指掩盖住口也无济
于事。

  虽然两人之前已经有了一夜之缘,但时隔多日,彼此对对方的身体都有些生
疏,再加上高巍这次并非酒醉躺着任由白莉媛骑跨,而且采取男人主动的方式正
面插入,这一下插得又猛又急,就像一根棒槌般直插芯口,弄得白莉媛花枝乱颤,
蜜穴腔道里的每一寸神经都被刺激到了。

  高巍的那根玩意儿迅速地寻找到了它想去的地方,他的肚腹往前一耸,然后
那根巨棒就顶到了最里面,大得吓人的那东西使白莉媛觉得小腹处有着微微的胀
痛。

  「不行……吖……太大了……」白莉媛失声轻叫道,但她的声音却淹没在随
之而来的一系列的「啪啪啪」声中。

  高巍这方面也毫不逊色,他这算是真正以男性主导者的身份和白莉媛交媾,
从触觉和感受上都比上一次要强上数倍,这时他只觉得自己的阳具像是进入了一
具又长又窄的腔道,腔道的内壁布满了肥厚多枝的肉芽,上面充满了各式各样的
吸盘,让自己的阳具进入得很是费力。

  但这种多肉得腔道又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当高巍那根又粗又硬得阳具整根插
进来得时候,里面得肉芽都像是被巨棒所挤压一般,迅速分泌出大量的花蜜,让
整个腔道充满了温热的潮湿,所以随着高巍度过先前的紧窄阶段,很快就在蜜穴
花蜜的润滑下,迎来了新的感触。

  这种蜜穴,这种感受,都是高巍之前的人生从未品味过的,由此带来的令人
浑身舒爽的生殖器交接的感觉,也是高巍从他的法定妻子身上永远得不到的,更
别提,胯下的这个女人拥有的洁白如玉的身子,又长又直的大白腿,高挺饱满的
大白奶子,以及那张如花似玉的美艳容颜。

  这一切,都让高巍如获重宝,他食髓知味地抱着白莉媛又长又直的大白腿,
下体那根巨棒就像是装上了马达一般,不知疲倦地高速抽插着,一下下地撞击着
白莉媛那具白虎蜜穴。

  高巍的凶猛撞击,让白莉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刺激,她的蜜穴腔道很
快就适应了大伯那根阳具的长度和体积,而高巍那出色的体力和频率,又给了她
源源不断的快乐和舒适。

  白莉媛原本还能在口中轻叫几声,但随着高巍阳具的不断抽插,她已经喘不
过气来,张口只能用来努力地呼吸,她感到了快要昏厥,能感觉到一股股汁液从
子宫里流出来,一股股花蜜像涌泉般从腔壁分泌出来,浇灌在那根不断深入挖掘
的巨棒体上。

  白莉媛此时已经顾不得掩住自己的嘴巴了,她的双手努力伸长抓住高巍粗壮
有力的胳膊,以免自己的身体被这个强壮的男人冲撞到墙角。

  这种情况下,白莉媛不能再躲避高巍的存在,反而能够正面将他的样子看清
楚。

  如花岗岩般坚韧的国字脸,充满男子气概的五官和肤色,再加上那晒成古铜
色的肌肉扎实的上身,趴在白莉媛身上的大伯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像极了亡夫高嵩,
除了他脸色的皱纹要稍多一些,肤色也要更暗一些,这对兄弟真的很像。

  而此时,这个长得与亡夫高嵩有八成相似的男人,正趴在自己已经去世的弟
弟的遗孀身上,用他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插入自己叫做弟妹的这个女人的下体中,
并且充满激情地不断抽插和顶动着,每一下都插到了弟妹蜜穴腔道的最深处,每
一次都顶到了弟妹蜜穴深处的子宫颈口。

  这个女人,曾经只有高嵩才有权利占有她的身子;这个女人的私处,曾经只
有高嵩才能够用自己的生殖器插入;这个女人私处里的某些地方,曾经只有高嵩
才有资格去触碰和感受。

  但这一切都被改变了,高嵩已经不复存在,他曾经的妻子已经不在为他守贞,
她的蜜穴已经被许多男人所占有过,而眼前这位身为高嵩亲哥哥的男子,不但能
够将他的阳具插入自己弟妹的蜜穴腔道,而且还获得了自己弟妹最投入和最动情
的配合,这是之前那些男人无法在白莉媛身上获得的。

  因情而性,因性动情,无论是何者,此时此刻的白莉媛的确是动了情,所以
她才能够敞开身心,全心全意地投入与大伯的性爱交媾之中。

  白莉媛用力抓着大伯高巍粗壮的胳膊,她是那么地用力,以至于十指的指甲
都深深地嵌入了那扎实的肌肉当中,但一波波从下体传来的冲击依旧让她浑身颤
抖不已,让她一次次地摇摆着臻首,一次次地仰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壮实朴实
的男人。

  高巍的国字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滴,一连串粗重的喘息从这个浑身古铜的大汉
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发了出来,但他胯下那根巨棒依旧是那么地坚硬,就像一根装
了永动机的铁棍般不断地在白莉媛蜜穴腔道内进进出出,一刻不停。

  高巍的那根东西像是烧红了的铁棍,把热力不断地传达给白莉媛的四肢、五
脏六腑、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她忽然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
迎合着他动作的节拍。

  白莉媛觉得自己浑身越来越轻,就像身上的重量被那根插入的巨棒所带走般,
浑身轻飘飘地快要飞翔,她忍不住张开檀口,带着欢愉呻吟着。

  「吖——」高巍看到了身下美人儿那动情的样子,她的玉脸酡红,细窄的鼻
腔急速翕动着,粉红丰艳的双唇张开细细喘着气儿,那种摸样儿让人爱不释手,
他一边继续挺动着下体的巨棒,一边俯身上去含住了白莉媛的檀口,白莉媛毫不
拒绝地接受了高巍的舌头,打开